兩周前。
陳怡妍那幾日在傲勝公館,時沛霖常來柳家照顧阿婆和柳淑怡。
這幾日,柳淑怡脊椎的疼痛日益加劇,頭部也時常出現莫名劇痛,並伴隨全身無知覺的症狀,她深感自己時日已不多,不願女兒憂心,柳淑怡有意不告訴陳怡妍。
可她不放心這個女兒,自陳明澤走後,女兒獨自承受了生活太多的苦,柳淑怡自認為沒有照顧好女兒,走之前她必須給女兒找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而這個人現在就在眼前。
“沛霖,阿姨希望你能答應阿姨一件事。”
“阿姨,你說。”
“娶了妍妍,這孩子命苦,阿姨對不起她。阿姨走後,有你照顧她,阿姨放心。”
“阿姨,你身體很快會好,等你好了以後我們再談這些事。”
“阿姨的身體,自己最清楚,怕是該走了。上次富通醫院,醫生不是也和你說了阿姨的身體狀況。”
時沛霖早知柳淑怡病情已惡化,救治無用,怕是時日不多,不由看向柳淑怡誠心托付的雙眸,溫聲:
“阿姨,我答應你,只要妍妍願意嫁給我,此生我定會照顧好妍妍。”
“阿姨信。你溫厚儒雅,穩重良善,心中有妍妍,會疼她寵她。”
不願她傷,不忍她痛,疼她寵她愛她,只要她願意,他時刻都想,可他此刻頗怨自己無法替她遮狂風擋暴雨。
最終的最終,只能這樣毫無作為的陪著她!連幫她分擔痛苦都做不到!
思緒間,時沛霖抱悲慟欲絕,泣不成聲的女孩更緊!
德國,法蘭克福。
“商總,陳小姐的母親去世了。”
這兩周派人在她身邊跟蹤,看得出她有心事,能讓她牽掛的人除了夏暮寒,無非是帝都的親人。
挺拔俊俏的男人輕扯唇:
“她在帝都有個弟弟。派人接他去魔都。”
“我現在去辦。”
嶽榮領命離開。
當年只是父親離開,這個女人便那般的難以釋懷,如今雙親盡失,她能承受如此沉重的打擊?
商彬不再遲疑,乘機趕往魔都!
魔都,柳家小院。
時沛霖陪陳怡妍準備母親喪事。
“我要去帝都。”
“為了你弟弟。”
柳淑怡一心認他這個女婿,把陳家家事都告訴了時沛霖。
“母親在世時總和我說想見昊昊,我想讓弟弟來送母親最後一程。”
“我陪你一起。”
“不用,幫我照顧好阿婆和阿公。這裡需要你。”
柳家目前有很多事需要處理,時沛霖不再堅持。
陳怡妍網上買好票,前往魔都機場欲乘機趕往帝都。
剛抵達機場,一眼望見正前方挺拔俊俏的男人正朝她走來。
商彬攔住陳怡妍去路,溫聲:“阿妍,你弟弟已經在路上了,下午會到。”
“謝謝商總。”
男人伸手握住女孩手腕,不容拒絕:“跟我走。”
陳怡妍冷漠甩開男人:“我還要趕回去辦理母親的喪事。”
“為了你,我特意從德國趕到這裡。阿妍,陪我兩個小時,我還要趕去法國。”
女孩並非心冷之人,雖怕這個男人,可撇開商彬的情欲,其他方面對她真好,內心感情湧起,終是不忍,美目看向商彬俊眸:
“商總,謝謝你為我做的事。兩個月後,我要和時沛霖結婚。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為我做任何事!”
結婚?除了我, www.uukanshu.net 你能嫁誰?
冷眸散出寒意,銳氣毫不掩飾的外露,強勢命令道:
“陳怡妍,你誰都不能嫁!”
“我和商總的交易早結束了,商總以後不必再為我做任何事,我和誰結婚也和商總沒關系。”
商彬瞬間被激怒,厲聲提調:“我再說一次,陳怡妍,你誰都不能嫁。你敢嫁我就敢搶!”
陳怡妍信,男人說搶,那便真搶!
嫁的心已決,不甘示弱:
“現在是法治社會,希望商總依法行事。”
冷笑一聲,輕邁步,挺拔的俊體直逼近女孩身,似玩弄,似恐嚇,似示威:“要你,用的著犯法!?”
眼眸邪惡張揚外溢,陰森冷峻駭人心!
陳怡妍不由心底犯怵,不露表情淡定扯唇:
“我們本就是交易,毫無感情可言,商總何苦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毫無感情?這個女人,竟這樣無視他的滿腹深情,怎能不氣!
渾身遮不住的寒意深了幾許,無需對視攝骨的寒氣已逼得眼前人凍僵在原地,一把拉過女人單手狠抱在懷,冷眸狠狠睨她,厲聲威嚇:
“陳怡妍,兩年前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你以為現在你還有其他選擇。給我記住,你是我商彬的女人,只能嫁給我!其他人,你嫁一次我就搶一次!”
話落,冷漠放開懷中的女人,瀟灑轉身邁步離去。
陳怡妍怎麽也想不到男人今日耍狠甩出的一句話,竟真的應驗,堂堂皇皇搶了她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