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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它很貴唉。”
“不要這麽小氣,我的勞務費,可不止這些。”
卡倫說道:“給他倒吧。”
烏孔迦接過酒杯,抿了一口,說道:“有幾百年,我覺得喝酒挺沒意思的,吃東西也沒意思,覺得沒力氣了,就吸一吸靈石。”
“後來呢?”
“後來發現這樣的生活更沒意思,活得久,是一種苦惱。就像是失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可永遠都等不到天亮。”
“難以共情。”
“你以後也能體會到的,到你三百歲時,就會覺得很乏味無趣了。這也是為什麽往往兩百歲階段的神殿長老最活躍的原因,像西蒂和羅翰那種的……
他們啊,正值青春年少。”
選舉儀式終於結束了,大家都很累,但都很投心於表演。
接下來,德裡烏斯將會在教內舉辦大型就任活動,只不過卡倫是不會來參加的,那是秩序外交部的事。
卡倫站起身,走下位子,烏孔迦端著酒瓶,躲過了來自小康娜的小手,也向外走去。
安德魯率領的安保隊伍以及外面由文圖拉率領的騎士,紛紛收隊。
馬車駛出帕米雷思教的神殿,隨後通過傳送法陣離開。
德裡烏斯長舒一口氣,在他身後,一眾帕米雷思教神官做了一樣的動作。
一位年長的教內負責研究神史的神官,發出了這樣一聲感慨:
“世界,正在逐漸回歸它該有的樣子。”
德裡烏斯聞言,立刻扭頭瞪向他。
老者對德裡烏斯低頭行禮:“教尊。”
德裡烏斯的目光變得柔和下來,他自己也覺得在此時發脾氣,沒有絲毫意義:“你到底想說什麽?”
老者回答道:“正統教會會逐漸撕去虛偽的面紗,中小教會,將回歸本該在的位置,教尊,接下來的道路,會更艱難,也會更現實。”
德裡烏斯深吸一口氣,這不禁讓他想到了自己當初曾問過卡倫的那個問題:難道,小教會就不配擁有信仰和發展自由的權力麽?
今天,卡倫用實際行動再次回答了自己:到底是什麽,給了自己小教會配有這種權力的錯覺?
不僅是秩序神教,其他正統神教,在沙漠戰事開啟後,仿佛一下子都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近期被吞並消亡的小神教,就有二十多個,它們可比帕米雷思教要慘無數倍。
當那些強大的正統神教開始逐步進入對抗階段時,都不約而同地勒緊了自己手裡的狗繩,原本看似還能“像個人”一樣活動的中小教會們,只剩下“嗷嗷”的狗叫。
老者猶豫了一下,又說了句:
“教尊大人,當世界已經發生變化時,再抱有不切實際的美好幻想,就不是天真……而是愚蠢了。”
說完,他拄著拐杖,顫顫悠悠地轉身離開。
他在勸誡,勸誡新教尊好好當一條狗,等熬過了這段最艱難的時刻,帕米雷思教才有重新被松開韁繩變回人的那天,要是再不聽話有其他想法,那就只能被狗主人殺了吃肉。
這不是消極,這是無奈。
上個紀元裡,連高高在上的神祇們都得分陣營進行對抗廝殺,弱小的神祇歸附強大主神尋求庇護。
神尚且這樣,人,又怎麽可能例外。
……
本該已經離開的人,卻並未離開。
卡倫牽著小康娜的手,出現在了沙灘邊,烏孔迦一邊喝著酒一邊跟著。
小康娜很心疼地看著不斷減少的酒,眉頭皺起。
卡倫發現了,彎下腰,用手指輕輕撫平小康娜的眉頭:
“乖,不要這麽小氣,以後等他死了,他的遺產全是我們的。”
“呵。”烏孔迦差點笑岔了氣,“唉,就算我死了,你也只是我的學生,而我,是有家族的人。”
卡倫很平靜地說道:“你要是死了,你的家族也不敢和我爭你的遺產。”
“這倒沒錯,但我也沒什麽遺產好剩的,我那那顆星辰上,冷清得很,少數的幾件東西,還都是屬於神殿的。”
小康娜說道:“現在抓緊置辦,也不是來不及。”
“你家大人調侃我就算了,怎麽,你也覺得我馬上要死了?”烏孔迦笑著問道。
小康娜說道:“唔,就是想收獲禮物。”
說著,她還把自己的新書包掛在了身前,抱著它。
烏孔迦對卡倫提醒道:“你把這件神器的封印全都解除了,還交給她看管,這裡頭是有器靈的,小心器靈影響到她。”
“沒事的,我會時常關注。”
“別不當一回事。”
“沒有,我絕對相信你的提醒;畢竟,沒有人能比你更懂器靈。”
“呵。”
卡倫放心的原因是,小康娜擁有叛逆龍神的傳承,有點像自己體內的秩序之神虛影,器靈就算有其他心思,也很難真的成功。
酒,終於被烏孔迦喝完了,他將酒瓶子隨手一丟,落在了沙子裡。
小康娜想要走過去撿瓶子,但手被卡倫牽住了,無聲製止了她。
這時,沙子裡的瓶子自己飄浮起來,隨後出現了一個老者,瓶子在他的手裡。
烏孔迦瞥了他一眼,說道:“酒沒喝完時不出來,酒喝完了就露頭了,怎麽,是懶得和我喝酒是麽?”
老者向烏孔迦行禮,說道:“自覺身份低微,不敢和長老您共飲。”
卡倫帶著小康娜向老者行禮,這位老者,自然就是帕米雷思教上任教尊—羅澤諾。
羅澤諾也向卡倫回禮,說道:“卡倫大人。”
“不,您才是大人。”
羅澤諾微笑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秩序信徒。”
卡倫明白過來,對方是不想拿在帕米雷思教的身份地位來論排位。
在老人的心裡,最驕傲的身份,是一名秩序的虔誠信徒。
卡倫說道:“您是一位偉大的秩序信徒,我相信,您對秩序的付出,偉大的秩序之神,肯定都看在眼裡。”
“您過讚了,我只是萬千信徒中的普通一個。”
烏孔迦打斷了這種絮叨,很直接地問道:“你怎麽回事?”
“回長老的話,我出了點問題。”
“是凝聚神格碎片時發生了意外?”
“不,問題就在於沒有發生意外,我成功了。”
羅澤諾將手掌放在胸口,很快,一顆藍色的晶體結晶呈現而出,只不過怕引起注意,這濃鬱強烈的神性氣息被封隔在了裡面。
卡倫留意到,烏孔迦在看見這枚神格碎片後,眼裡流露出了不帶遮掩的渴望。
不過,他並不會想要羅澤諾手中的這枚,因為這是帕米雷思信仰的神格,不是秩序的。
烏孔迦問道:“怎麽做到的?”
“感謝您的信任與仁慈,沒有直接說我迷失了信仰。我的成功,更像是一種必然的意外巧合,可能是因為諸神歸來的腳步臨近,而我當時又是帕米雷思教內最接近凝聚出神格碎片的人,總之,我被選定了。
那段時間,無時無刻,都有一種特殊的感覺,仿佛周遭有無數雙手,在推動著我上位,推動著我成功。
好似是到時候了,帕米雷思教需要一枚神格碎片和帕米雷思神構建起更緊密的聯系,所以,我就凝聚成功了。”
“呵。”烏孔迦笑道,“你這種際遇,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羨慕死。”
“這沒什麽好羨慕的,真的,不信,長老,您看。”
羅澤諾身側,出現了一尊刻意縮小到正常人大小的法身。
但這具法身,和羅澤諾的模樣,並不一樣。
烏孔迦側過頭,仔細看了看,說道:“這不是你的法身,這也不是你的神格碎片。”
“是的,長老,您說得沒錯,嚴格意義來說,我只是恰好代為簽收。”
“他是誰?不是帕米雷思神。”
“帕米雷思教歷史上並不存在明確的分支神,它只是一個小教會,包括帕米雷思神的地位,在神界中也不高。
我仔細查閱帕米雷思教內部典籍並與上個紀元有深度交集的其他教會典籍,找到了一處可能,那就是在歷史上,帕米雷思教曾有一位叛教者,和帕米雷思神起過衝突,最後脫離了帕米雷思教。
也有說法是,他是被帕米雷思神給親自鎮壓了。
但一則他沒有教會承認的地位,二則對他的事跡描寫也很省略,連姓名都沒留下,像是在上個紀元神還在的時期,就被特意剪除過了。”
“他是那個遺漏的分支神?”
“是的,只有他了,他當年應該已經成神了,和帕米雷思神的矛盾,可能也有隱情,畢竟,最終……他還是歸屬於帕米雷思教信仰體系,這意味著帕米雷思神承認了他的神位。”
卡倫開口道:“您是被汙染了,被信使空間,亦或者是被教尊的位置。”
烏孔迦饒有興致地看向卡倫:“我發現你對神性有著超出尋常的認知。”
卡倫點了點頭:“原理神教的研究資料,我很喜歡看。”
羅澤諾回應道:“卡倫大人應該是對的,我大概率,就是被汙染了。”
有點像是周遭環境的變化,導致羅澤諾身上長出了霉菌。
自始至終,他都是被動的,因為他沒辦法主動,一個骨子裡的秩序信徒,再偽裝再潛入,也不可能去成就一個帕米雷思教的神格碎片。
如果可以這樣的話,那當年的普洱也不用苦苦受困於家族信仰體系了。
卡倫:“大人,有一件事我不明白,您為什麽要製造假死的消息,還欺騙了教內您的聯絡人。”
“在這枚神格碎片被凝聚出來後,我就承受著被它同化的威脅,我一直在和它做著抗爭,這也是我近些年一直把自己封閉在信使空間的原因。
但因為近期各地各教都頻繁出現神諭神跡的緣故,躁動的氣息開始越發明顯,我意識到自己已經很難再控制住他了。
死亡的方式,可以讓我脫離教尊的身份,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我的壓力,也就是卡倫大人您剛剛所說的,汙染強度。
至於欺騙教內的聯絡人……很抱歉,我現在的狀態,已經沒辦法主動和外界進行聯絡,我的活動范圍,也被嚴格限制在了該處聖地。”
說到這裡,羅澤諾指著自己的這具法身:
“長老,卡倫大人,別看他現在很安靜,可實際上他僅僅是閉著眼睛,內部卻存在著極為敏感的感知。
我和他之間雖然並不存在契約關系,可那種平衡感,早已確立。
如果我主動和外界連系,他就會被刺激,然後不受我控制的可怕顛覆,將提前發生。
我很難形象地形容出這種感覺……
我像是一個看守人,可實際上,我又是被看守的人,身處於一個看似自由的巨大牢房中,處處都是禁區,不能觸動。
我不知道我這樣的解釋,長老和卡倫大人,是否能夠明白?”
烏孔迦陷入了沉思,他想到了明克街;
卡倫則露出深深的疑惑:“還能有這種詭異的狀態?”
這簡直太像明克街裡拉斯瑪與狄斯之間的關系了。
拉斯瑪分明是看守者,但卻完全受製於狄斯,導致其現在,還處於“坐牢”狀態。
狄斯雖然沉睡,可卻一直盯著羅佳市,拉斯瑪的行為,受到了極大約束,生怕一不小心刺激到了狄斯。
烏孔迦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羅澤諾,問道:
“那現在呢,是怎麽回事?”
既然你處於極大的限制之中,連一個具體的消息都不敢對外界進行傳遞,那現在和我們的直接接觸,還說了這麽多話,又算是怎麽一回事?
難道說,忽然間這種禁忌就消失了?
羅澤諾回答道:“在長老您的氣息出現在這座聖地外圍的那座海島上時,不是我,而是他,忽然產生了悸動,發出了氣息波動,這才讓您察覺到了,否則,我是不敢主動顯露出自己未死的痕跡的。”
“哦?”
“我很了解他,因為彼此之間的牽扯太深也太過緊密,他似乎,很畏懼您,長老大人,畏懼到……因為您的出現,很多限制在此刻都暫時失效了。
現在的他,在您面前,就如同是提前被剝了蛋殼的雛鳥,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慌張、畏懼與顫抖。
也正因為這樣,我才敢主動現身。
但我不知道他的這種狀態會持續多久,我不敢賭。
不過,我很感激,因為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我可以把信息完整地傳遞出來,這樣神教就能針對我現在的狀況,采取一些行動了。”
“呵呵呵……”
烏孔迦笑了,他這個人,不太喜歡做表情管理,畢竟到他這個身份地位,能讓其約束本性的人,本就不多了。
所以,對於因為自己的出現,導致這位帶有帕米雷思教分支神氣息的存在,陷入了驚慌,他覺得很有面子。
卡倫開口道:“不愧是你。”
得到曾經室友的誇讚,雖然不是直呼父親之名,但也依舊讓烏孔迦的嘴角,弧度拉得更高了一些。
抱著書包的小康娜看了看那尊法身,又看了看烏孔迦,最後看著牽著自己手的卡倫。
她有種預感,那尊法身真正畏懼的,不是烏孔迦,而是卡倫。
她用自己的小手,稍稍用力捏了捏卡倫的手指,她想提醒卡倫,然後,她很快就感知到了來自卡倫的回捏力度,顯然,卡倫早就預感到了。
不過,現在卡倫心裡有些驚訝的是,自己明明沒有動手,餓癮也沒有咆哮,這裡更不是自己的靈魂意識空間,可這尊法身還是能夠感應到自己的出現麽?
這不應該啊,因為自己以前也接觸過類似暗月女神這種神性遺留,他們也是神祇,卻依舊沒能一眼看出隱藏的自己。
能一眼瞧出來的,好像只有拉涅達爾和安卡拉這種的,因為他們和秩序之神的關系太過熟悉,熟悉到不用去察覺氣息,只是單純的一眼,就能發現相似和端倪。
難道說,這位帕米雷思教歷史上的分支神,和秩序之神,也有著類似拉涅達爾曾經的那種親密關系?
再聯想到帕米雷思神被稱為“信使之神”,那麽這位分支神,是否也承載著某種特殊的使命?
“我知道了,我回去後會上報神殿的,然後,神殿會派出力量,來幫你解決現在的困境。”
“感謝神殿,讚美偉大的秩序之神。”羅澤諾虔誠地哀悼。
這時,那尊法身發生了些許異動,像是原本被壓製住的情緒開始有些不受控制。
羅澤諾說道:“長老,卡倫大人,我無法再和你們接觸了,對了,卡倫大人,請您留意我那位孫子,他已經迷失了。”
卡倫回應道:“我清楚。”
看來,這對父子對德裡烏斯的認知評價,是一致的。
站在他們的立場,家族為秩序神教謀劃帕米雷思的傳承,為此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和代價,結果家族後代卻在最關鍵也是最輕松的節點上迷失了信仰,這不僅是背叛了秩序,更可能會顛覆家族幾代人的心血。
羅澤諾和他的那具法身一同消失了,烏孔迦和卡倫則走向了傳送法陣。
途中,烏孔迦開口道:“這是一次難得的演練機會。”
很顯然,烏孔迦打算把這裡的事件處理,當作日後對明克街事件處理的演習。
卡倫心中未免感慨,這足以可見爺爺在神殿裡的地位,即使灑脫如烏孔迦,在對待明克街這件事上,也是十分忌憚。
“需要我的幫忙麽?”卡倫問道。
不僅你們需要演習,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練練手。
“當然,你對帕米雷思教很熟悉,掌握度也很高,到時候需要你來控制住這裡的局面。”
“好的,沒問題。”
“對了,你好象還欠我一句感謝,以及一個表達尊重的稱謂。”
卡倫問道:“你在說什麽,我親愛的兒子?”
烏孔迦猛地出現在卡倫面前,死死地盯著卡倫。
換做任何一個人,敢這樣侮辱一名神殿長老,下場都會十分淒慘。
但烏孔迦卻:
“哈哈哈……”
特定的時候,特定的關系節點,開特定的玩笑,有助於快速拉近彼此之間的關系。
卡倫很清楚,烏孔迦想要的是什麽,是一種……情緒價值。
烏孔迦笑著笑著,卻忽然變得落寞了,他開口道:
“看來,我是要死了,那個地方,我成功的概率可能不大了,那個家夥,會比我預想中的,更難以對付。”
“怎麽說?”
“因為我現在,開始想念菲利亞斯,想念布達拉斯,想念迪卡洛斯特了,我忽然好想,回到那個過去,回到我那群兒子們的身邊。
他們都不在了,他們也應該,在等我這個父親回去看他們吧。”
卡倫提醒道:“一般先走的,是父親,後面跟上來的,是……”
烏孔迦目光微冷,看著卡倫。
卡倫微微一笑,打住了話語。
“你這小子,是有意思的,我查看過一些你的基礎資料,我發現你很受一些老人家的喜歡,事實也的確如此,我已經一千多歲了,卻還能被你逗得開心。”
“我和同輩們相處得也很好。”
“不,相信我,我做過布達拉斯的同輩,你和布達拉斯很像,你們這種人,身邊的同輩只會成為依附你意志而行動的道具載體,而你們自己卻不自知。
哦,對了,既然當了你的老師,總得教你點東西,但我又很懶,不想給你上課,嘖,該怎麽辦呢。”
小康娜:“唔,可以折現。”
“呵,我星辰上,倒是有個東西,可以當做遺產,我不想留給神殿,也不能交給我的家族,怕給家族帶來災厄。”
小康娜:“哦,這好像不是一個好東西。”
“有個頭骨掛件,很有趣,改天有空我帶出來,丟給你玩玩,你可以把它當作你的老師,它能教你不少東西。”
卡倫問道:“是……神的骨骼麽?”
“嗯,是的,不過我可提醒你,不要被它給蠱惑了,它很擅長這個。”
“會不會太貴重了?”
“也還好,這件頭骨,和我交給你的那個研究項目是一對,是那位研究時間禁忌神祇的遺骨。”
小康娜當即瞪大了眼睛:“汪!”
烏孔迦摸了摸小康娜的腦袋,小康娜很是抗拒地抱頭後退。
“你是一條龍,瞎狗叫什麽,不覺得丟臉麽?”
小康娜不說話。
卡倫解釋道:“家裡養了條狗,她平時喜歡和狗玩。”
“呵。”烏孔迦擺了擺手,“好了,我走了,改天爸爸把你的新玩具給你帶來,我親愛的兒子。
哦,對了,說是這麽說,你最好還是對人家尊重一點,畢竟,它可是高高在上的神祇,你回去後先準備封印和供奉的祭壇吧,最好規格高一點,也隆重一點,你覺得你大概需要多久的時間?”
“很快就能準備好。”
因為家裡,有現成的狗窩。
“那好。”
烏孔迦身形踏入傳送法陣,消失不見。
小康娜很激動地說道:“它會激動得汪汪汪!然後不停追咬自己的尾巴繞著圈。”
一邊說著,小康娜還一邊模仿了起來,背著書包原地轉圈。她還故意把書包抬起,像是凱文背上背著的普洱。
卡倫這邊反倒有些躊躇起來,先前剛剛答應幫凱文解開自己能解開的所有封印,可現在凱文又是狗腦子進補又是狗骨頭外送,卡倫不由得擔心:
凱文,會一下子補到什麽地步?
(本章完)
“沒有。”小康娜堅定搖頭。
“我都看見了。”烏孔迦指向書包,裡面放著卡倫在馬車上沒喝完的那瓶酒。
“我有種預感,你以後要是真當上大祭祀的話,你對秩序神殿的態度,會和現在的這位,一樣。”
許是因為烏孔迦這個人太特殊了,卡倫也沒有再遮掩的,點了點頭,說道:
“應該是吧。”
卡倫看向小康娜,做了一個喝水的動作。
小康娜馬上從自己新書包裡取出水杯和冰塊。
烏孔迦問道:“有酒麽?”
你現在這個就有點太簡單了,像是在看一個人演話劇,不枯燥無聊麽?”
卡倫搖了搖頭:“不,恰恰相反,我覺得這很有趣。”
烏孔迦問道:“享受來自秩序強權的快樂余韻?”
“但他是提拉努斯的傳承者,他能做到這一步是有特殊原因的,你憑什麽覺得自己也能?”
“事情,都是靠人去做的。”
“不然呢。”
“但我就是能從中體會到單純的快樂。”
“以前,我們至少會裝裝樣子,在背後操控扶持一個,再走一個程序正義,記得我年輕時曾被派遣過一個任務,去為一個小教會的競選者製造神諭。
呵呵,沒辦法,總有傻子信這個。
“主要是……除了秩序神教外,其他任何神教,出現這種局面,我都會感到開心。”
“喂,我雖然是你的老師,但我可沒興趣對你做什麽信仰程度檢測,你沒必要對我這樣說話。”
“因為太正確,所以覺得是在說套話?”
“無法否認,確實有部分這種因素存在。”
“主要的呢?”
下方,選舉還在認真進行著。
在“秩序的目光”下,大家都很敬業地在配合。
烏孔迦睡了一覺,醒來後抬頭看了看,發現會議居然還在繼續,不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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