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鬧自然引起了席台後方那些道人的注意,這其中當然包括陳秀,天樂順勢與之對視以此來獲得他的注意。
陳秀果然看到天樂,並且還向其走來,行至跟前,陳秀問道。
“你怎麽在這裡?”
“我聽說你們今天讓菁菁比試,你們知道她的能力嗎?”
天樂的反問讓陳秀感到了一絲不爽,卻還是面不改色的回道。
“姑姑是她的大娘,是她的親人,怎麽會不知道她的能力呢?”
天樂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們一年未見而自己與菁菁剛剛才經歷過西山之行,菁菁的能力他再清楚不過了,又見陳秀那副嘴臉,心頭更氣。
“別人都稱呼菁菁的大娘為家代,連她兒子都這樣稱呼,而你卻一口一個姑姑一口一個姑姑,你在狐假虎威嗎?”
天樂也不知道怎麽就從腦海裡搜羅出了狐假虎威這個詞,不管怎樣,當他說出來時,他憋屈的心裡就通暢了一般解氣。
陳秀竟被一個外人如此羞辱,還戳中了痛點,臉上一時掛不住,僵硬的假笑立刻變得猙獰起來,天樂算是徹底把他得罪了,礙於大庭廣眾之下陳秀也不好發作。
可能是裡面的諱煞師太得到消息,又一人走來對著陳秀耳語幾句,陳秀這才不情不願的把天樂領進裡面。
各派道人都等著自家的弟子上場,一張茶幾就是一個道派的休息范圍,此時已座無虛席,其中就有諱煞師太所代表的艾陳兩家休息處。
天樂一眼就看到諱煞師太身後站著的菁菁,同樣還有其大哥,以及昨天輸掉比賽的艾雲。
菁菁看到天樂時,眼裡放光卻欲言又止。同樣,天樂也忍住了與菁菁重逢的喜悅。
諱煞師太看了看行至跟前的天樂,問道。
“你尋跡至此,是想反悔嗎?”
“不是,我只是想問你為什麽讓菁菁比試?”
不待諱煞師太說話,一旁的艾雲惡狠狠的呵斥道。
“什麽東西敢對家代大人指手畫腳?”
艾雲也許是因昨天的比試對天樂耿耿於懷,公報私仇的嘴臉讓他對天樂的惡意毫無掩飾。
諱煞師太揮手示意艾雲閉嘴,又向天樂問道。
“那你說說我為什麽不能讓菁菁代表家族比試以獲得榮耀呢?”
“因為你讓我參加比試,那她就不能去。”
“哦,這是何道理?何況菁菁她是自願參加比試。”
天樂聽完看向菁菁,見她神情默默的看著自己,就知道諱煞師太說的是真的。
“是你們逼她的!”
聽到此話,諱煞師太的臉上明顯冷凝幾分,而菁菁也大吃一驚,她不知道天樂為何會突然說出這等驚人的話,立馬用眼神示意他閉嘴,不要再多說了。
天樂也意識到說錯了話闖了禍,他不怕但想到菁菁可能因自己的莽撞而連累,一時安靜下來。
諱煞師太也冷靜了下來,說道。
“那你知道菁菁自願參加比試為的是誰嗎?”
天樂滿臉疑惑,諱煞師太接著說道。
“昨天你擾亂道台秩序,被丁家人帶走,之所以被放出來,是因為你並不是道人。但如果你代表我們參加比試,就證明自己是道人,那時擾亂會場的秩序之罪你可就跑不了了,所以菁菁答應比試是為了讓你逃脫懲罰。”
天樂這才知道,原來菁菁是為了自己,抬頭時正好與菁菁的眼神對視,深情脈脈,隨後堅定的地說道。
“我既然答應了你就絕不反悔。”
“你不後悔?”
“絕不後悔!”
諱煞師太滿意的點點頭,對著一旁的艾英說道。
“那你們就去準備吧!”
天樂緊繃的臉上到此才露出了笑容,於是同菁菁一起跟著艾英下去準備,此時只剩下諱煞師太與陳秀。
“姑姑高明,這樣那小子就死心塌地的為我們賣命了。”
天樂還不知道已經被利用,如傀儡一樣當做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諱煞師太之所以跟著天樂回到客棧是想利用煞靈再次試探天樂是否有道人的氣息。
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當煞靈一進入天樂身體時,煞靈沒有任何征兆一樣就直接消失,這讓兩人震驚不已,他們瞬間沒有了繼續試探天樂的意思,而是立時想到另一個方法,就是利用菁菁來控制天樂。
而天樂身體的異常除了菁菁外自然也被諱煞師太及陳秀知曉。
諱煞師太之所以放話菁菁比試,就是欲擒故縱讓天樂上鉤,而她所做的這一切只為了一個目標,那就是與丁家作對。
“姑姑,既然這小子有不尋常的能力, www.uukanshu.net 我們何不收入囊中帶回去為我們所用,免得被其他人識破而失了先機。”
“帶回去父親自然高興,可是艾白那老頭子怎麽辦?”
陳秀這才想起她姑姑這個家代,代表的可是兩家,要想不透風的把小子帶回去,難如登天。
“既然這樣,我們何不抽出他的魂魄製作煞靈,說不定對我們幫助更大。”
“這小子來歷不明,貿然動手,危險重重,而且我們還不知道他到底有何本事,如果驚動了他背後的大法,我們就很被動。”
陳秀知道諱煞師太如此說不無道理,有些大法會把自己的弟子武裝到牙齒,不管是咒語還是道術都有自保的能力,如果被逃脫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一想到菁菁,陳秀怒罵道。
“那丫頭連您也隱瞞,到現在也未詳細的說明那小子是何來歷,要不是昨晚單獨與他見面,我們還不知道這小子還有特別的能力。”
諱煞師太一聽,臉色極速陰沉下來。
“跟那個賤女人一樣,都是讓人礙眼的煩心玩意。”
兩人的對話近乎無恥,只不過天樂就像提線的木偶還在強顏歡笑。
這邊想的是怎樣最大利用天樂的價值,而另一邊的天樂卻還傻乎乎的為即將開始的比賽充滿期待。
艾英帶著三人從席台後方走向坐席的前台,此時正有一全身包裹的黑衣人坐在那裡,其裝飾與道台上比試之人一模一樣。
天樂這才發現,剛剛比試已經贏下的那黑衣人還在場上,看樣子好像又經歷了一場比試,依舊勝利的站在道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