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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功》第383章:變故,見白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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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間精致的房間內,年邁的徐夫人,與燕丹互相跪坐,每個人面前都有一張矮木桌。

 “公子,算算時日,荊軻與秦武陽,應當已經抵達鹹陽。”

 徐夫人撫摸長須,配合其裝扮與灰白頭髮,頗有一股世外高人的感覺,讓人看其第一眼,便覺得定是一個講究道義的老者。

 “嗯,若沒有意外,是已經到鹹陽。”

 身穿精致燕服的燕丹,聽到徐夫人的話,點點頭。

 惆悵一聲。

 “整個天下安危,此時,便在此一舉,希望荊卿與秦君子,能不負期望,為吾燕國,為天下,謀求一條生路。”

 燕丹有些傷感,此刻的還沒有盡人事聽天命這句話,否則的話,燕丹定會感慨這句話深得吾心。

 “秦王死,秦國亂,天下興!”

 徐夫人沉吟幾句,拂過不斷的胡須,隨後抬頭看向燕丹。

 “此番若是事成,公子當是名傳千古。”

 徐夫人這句話雖然是拍馬屁,不過卻也沒有誇張,徐夫人清楚,如今秦王嬴政一旦真的被刺殺而亡,到時候秦國定然大亂。

 按照燕丹的預期,只要秦國陷入混亂,輕則三五月,重則,秦國走向衰亡也未嘗沒有可能。

 如今楚王病危,致使楚國一直無法表明決心,但若是秦國大亂,到時候那些抗秦的楚國士族,一定不會放過機會,擾亂秦國局勢,從而讓秦國走向衰落。

 至於燕國。

 徐夫人不動神色的看向對面木桌後的燕丹。

 代王嘉已經答應幫助燕國,若是秦國出兵,便命人切斷秦國的補給,至於能不能成功,徐夫人就不清楚,畢竟並不是領兵之人。

 只要燕丹有把握便好,畢竟這事關整個燕國的興衰存亡。

 “燕丹不敢求得名垂天下,只求能為天下,掙得太平,留有一己存身之地。”

 燕丹閉上眼睛,微微搖頭。

 還別說,這般模樣,還真有一股舍身為天下,不求名利的感覺。

 “可惜啊!”

 正當徐夫人想著如何繼續讚譽燕丹的時候,燕丹睜開眼睛,再次面露惆悵起來。

 不過與方才的惆悵不同,這一次徐夫人倒是真的感覺到,燕丹那遺憾的眼神不似作假。

 見狀。

 徐夫人倒是疑惑起來。

 “公子何惜之有?”

 徐夫人微微皺眉,抬手對著燕丹輯禮詢問。

 在徐夫人眼裡,如今燕丹歸為燕國公子,正在做著天下無數人,想做卻又不敢做的事情,只要事成,就算曾經的四君子,也難以與燕丹比肩。

 這般情況下,燕丹為何還會遺憾?

 “老先生不知。”

 燕丹突然笑起來,滿是無奈的抬起手,對著徐夫人輯禮。

 “說來無奈,燕丹此前在齊國田府,與田鼎田大人之女,一見鍾情。”

 燕丹放下手後,在徐夫人那好奇的注視下,緩緩解釋道。

 “燕丹此番刺殺秦王,不為名垂千古,只求能與心中愛慕之人,共結連理!奈何田大人覺得事以密成,加之子女年幼,婉拒燕丹,實屬燕丹心中所憾。”

 燕丹故作失落的低著頭,搖了搖,一臉遺憾。

 “喔,竟有這事!”

 徐夫人聽到燕丹的話,滿是意外。

 不過徐夫人一大把年紀,自然也清楚,眼下便是自己表態的時候。

 “公子敢為天下先,以一己之力,謀天下安危,此舉堪比上古聖賢,他日秦王斃,公子之名傳遍天下,相比田大人定會思量!老夫回趙,也定會與世人讚美公子大恩。”

 徐夫人抬起手,對著燕丹說道,也借故準備辭行。

 說話間,徐夫人也不動聲色的看向燕丹,自從來到燕國之後,一連數月,他都在這府邸之中,不敢離開半步,燕丹也派諸多持劍劍奴在府邸外保護他。

 如今已經行事,徐夫人也想著,能盡快離開。

 “若田大人願意思量,那燕丹即是死,亦無憾!”

 燕丹聽到徐夫人的話,臉上頃刻間便抑製不住的激動起來,雙眼滿是喜悅的看向徐夫人。

 直到兩三息之後,燕丹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太過激動都沒有開口挽留徐夫人。

 “呵呵呵~!”

 徐夫人露出笑容,似乎絲毫沒有在意。

 畢竟徐夫人清楚燕丹的為人。

 很快。

 閑聊一會之後,徐夫人便起身,向燕丹請辭。

 燕丹這時候也再三挽留,見徐夫人去意已決,便親自送徐夫人離開房間,走出府邸。

 府邸大門外。

 十多名手持佩劍的布衣男子站在四周,這些便是燕丹圈養的劍客,後也稱劍奴。

 伴隨著徐夫人與燕丹一邊交談,一邊從府邸內走出,不遠處在兩名持劍奴仆的跟隨下,四個男子與一個穿著不菲的老仆人,牽著一輛馬車緩緩行駛而來。

 最後馬車停留在府邸門前。

 徐夫人見到老仆以及自己的扈從到來,心中松口氣,轉身對著燕丹輯禮。

 “公子不必再送!”

 徐夫人說道。

 燕丹連忙還禮,隨後對著徐夫人做一個請的手勢。

 片刻後。

 燕丹站在府邸大門前,一手在前,一手在後的站立著,看著徐夫人的馬車緩緩離去。

 突然間,燕丹笑了起來,轉頭看向西方。

 正如同徐夫人所說,只要此番荊軻刺殺嬴政成功,彼時他燕丹的名字,便會傳遍天下,為諸國權貴士人所敬佩,到時候他就是四君子都無法比擬的人,即使是信陵君都無法比肩。

 “名聲、地位,皆在眼前,近在遲尺,秦君子,荊卿,你們二人莫要負我燕丹!”

 燕丹感慨一句。

 只要事成,到時候即便是田鼎不願嫁女,也由不得田鼎,彼時有天下諸多士族讚譽他燕丹,田鼎敢違背天下意願?

 想起昔日在田府時,田鼎表達的婉拒拖延。

 燕丹眼裡有些怨恨。

 但田非煙的模樣,浮現在腦海裡,燕丹嘴角又止不住緩緩上揚,目光滿是得意。

 他燕丹無論如何,都要得到如此佳人。

 薊城內。

 一個偏僻的小巷子中,四名男子護送徐夫人的馬車,緩緩行駛而過。

 此前由於保密,為了掩人耳目,燕丹一直都把徐夫人安置在城內一個人較為稀少的地方,讓徐夫人專心鍛造抹毒匕首。

 眼下離開。

 馬車內,徐夫人閉著眼睛,老邁的臉上,滿是疲憊。

 這段時日,被燕丹請過來,徐夫人本以為燕丹會對他以禮相待,不曾想燕丹假借保護之名,一直把他囚禁在府邸之中。

 若非荊軻與秦武陽算算時日,已經抵達秦國,恐怕燕丹依舊不會放他離開。

 們心自問。

 徐夫人一大把年紀,自然也清楚如此大事,當然是要注意保密,但燕丹如同囚禁一般,如此不信任的舉動,也讓徐夫人心中發寒。

 最驚險的一次。

 還是燕丹親口到府邸,與他說田光的事情。

 燕丹當著他的面,告訴他,為了保密,田光在去見到荊軻之後,便用劍自刎而亡!

 彼時徐夫人哪裡聽不出燕丹的言外之意。

 “大人!”

 馬車前面,老仆的聲音突然響起。

 徐夫人回過神,看著前方馬車布簾。

 “何事?”

 徐夫人詢問道。

 這時候。

 原本在小巷子內,一些路過的行人,還有幾名穿著布衣的男子,突然從小巷子旁的木柴堆內,拔出一把把利刃。

 “公子命令,徐夫人必須死,殺!”

 一名身穿布衣的男子,手持利刃對著其他男子喊道,隨後率先朝著徐夫人的馬車殺去。

 伴隨著男子的命令,其他手持利刃的男子,紛紛持劍朝著徐夫人的扈從砍去。

 徐夫人的四個扈從,見到這一幕,滿是驚恐的拔出佩劍,格擋住攻擊,然而雙拳難敵四手,幾乎頃刻間,這些扈從都被砍傷,只要退後倒地,便會被亂刀砍死,伴隨著一股股鮮血,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而馬車上,話還沒說完的老仆,看到這一幕,早已經被嚇得臉色發白。

 馬車內的徐夫人自然也聽到動靜。

 “燕丹,你始終不願放過老夫!”

 徐夫人自然也聽到馬車外的動靜,原本疲憊的臉頰上,此刻滿是怒容,眼中也滿是怨恨。

 他來燕國的事情,知曉的人寥寥無幾,更別說他住在這裡,離開要經過的地方,知道的人,只有燕丹。

 只是徐夫人不明白。

 燕丹想要殺他,為何不在府邸內動手,非要等他離開府邸。

 當馬車外的打鬥聲消失,徐夫人清楚自己的四個扈從,已經全部死於非命,對於自己的扈從能力幾何,徐夫人最為清楚不過。

 這也更讓徐夫人堅信,是燕丹的人。

 想到這裡。

 帶著心中疑惑,徐夫人緩緩起身,掀開馬車的布簾,走出馬車。

 馬車外。

 老仆人早已經被持劍男子拖拽到地上。

 徐夫人站在馬車前,看著這一幕,望著四名扈從慘死的場景,清楚今日他只有死路一條。

 “為何燕丹,不願放過老夫一命,老夫明明已經按照燕丹的囑咐,一切都沒有絲毫違背。”

 徐夫人看著那些手持利刃,今日要來取他性命的布衣男子,開口詢問道。

 然而那些男子沒有回答徐夫人。

 除去持劍警惕看著徐夫人的男子,幾名男子看向老仆。

 “公子說,可以放汝一命,不過回到趙地,汝必須要說,是秦人殺死的徐夫人。”

 一名男子看著老仆,輕聲說道。

 看著老仆顫顫巍巍,卻不肯說話,男子毫不猶豫的拿起利劍,隨手輕拋,然後反手一劍對著老仆的大腿刺下。

 “啊!”

 劇烈的痛楚,讓老仆面目猙獰,青筋突起,然而就是這般,卻依舊死活不開口。

 “要不要直接殺了他,看他對徐夫人如此忠心,是不可能開口的!”

 另一名男子來到為首男子身旁,輕聲建議道。

 然而為首的男子搖搖頭。

 “公子說過,就是如此忠心的老仆,說出去的話才有人相信,才會肯定是秦人所殺!”

 男子說道,說完便轉過頭,看向老仆。

 “公子已經把汝之家人,帶來燕國,汝回去自然見到,汝考慮清楚,若是不答應,亦或者反悔,頃刻間,汝全家老小都要慘死。”

 持劍男子微微低頭,蹲在老仆面前,再次輕聲威脅道。

 這一次。

 男子是用老仆的家人威脅。

 甚至告訴老仆人,他家人早已經不在邯鄲城內,不信回去看看就知道。

 馬車上。

 徐夫人聽到男子的話,心中對於燕丹的怨恨,已經到達頂點。

 好狠的燕丹!

 恐怕一開始接他離開邯鄲,就沒打算讓他活著離開薊城。

 徐夫人思來想去,最終已經逐漸猜到,燕丹背信棄義動手的理由,很可能是不希望那匕首之毒,在世間依舊有解藥。

 思索間。

 徐夫人當看到馬車旁,一名男子拿出秦弩,拉弓後對準他。

 看著那秦弩上透露寒芒的箭失鋒刃,徐夫人心中滿是悲戚,燕丹為了出掉他,可謂是煞費苦心。

 徐夫人轉過頭,看了一眼那名老仆,那名老仆也剛好看到徐夫人的眼神。

 徐夫人沒有對老仆人說什麽,當再次看向弓弩時。

 “幫老夫給燕丹帶去一句話!”

 徐夫人站在馬車上,眼神之中,沒有透露對死亡的恐懼,只是眼神的怨恨,卻毫不掩飾。

 “告訴燕丹,他,不得~好死!”

 徐夫人話音落下。

 在男子的注視下,在老仆人的目光中,手持秦弩的男子已經扣動弩機,刹那間伴隨箭失瞬間插入徐夫人的胸口。

 極短的距離以及那巨大的力道,讓徐夫人整個身體,都瞬間倒退,隨後連同箭失一同被定在馬車的木板上。

 微微顫抖。

 不到幾息,年邁的徐夫人,就緩緩歸於平息,一動不動,若非被箭失固定住,恐怕已經倒下。

 “好!只要公子不動吾家人,吾願意,那徐夫人,是秦人所殺!”

 老仆人看到這一幕,雙眼泛紅,隨後露出滿是恐懼的眼神,滿是祈求的看向眼前這些黑衣人。

 “不要動吾家人!求求公子!放過吾之家小。”

 老仆人顫抖的祈求道。

 見狀,四周男子對視一眼,緩緩點頭,再次威脅老仆人若不想一家老小死於非命,便不要違背諾言。

 說完男子便帶著人,丟下一把秦弩後,轉身離開。

 小巷子內。

 除了四具屍體,一地血跡,便只有馬車上,被箭失刺穿身體的徐夫人。

 老仆人捂著流血的大腿,看著徐夫人,看著馬車上的血跡,隨後哭泣起來,努力起身,給徐夫人磕頭之後,便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

 鹹陽城內。

 白裕的府邸之中,白衍跪坐在書房內,木桌前除了竹簡之外,還有個小包草藥,而木桌對面,便是十一二歲的白鳴。

 看著竹簡,眼酸之時,白衍便會看向窗外。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不平靜,以往很容易看進腦海裡的兵書,如今卻是很難記住。

 算算時間。

 如今荊軻與秦武陽已經抵達鹹陽,燕國哪裡,應該也已經在找機會動手,只要徐夫人一死,日後很多事情,就會變成鐵證

 “衍,這是剛熬的湯!”

 魯氏走進書房,看向白衍說道。

 在魯氏身旁,白瑤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雞湯,隨後放在木桌上。

 “多謝叔母!”

 白衍起身輯禮道。

 說話間,白衍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白衍轉過頭,隨後便見到白裕穿著秦國官服,出現在書房門外。

 魯氏與白媱、白鳴見到白裕,連忙面朝白裕。

 “良人!”

 “父親,父親!

 ”

 魯氏輯禮之後,看著白裕回來,心中頓時松口氣。

 在得知身旁少年不是鄒興之後,這次面對少年,魯氏也不知道如何面對是好,幸好讓仆人去丞相府,告知白裕,少年回鹹陽的消息。

 “鳴兒,媱兒,你們先下去!”

 白裕對著妻子點點頭,隨後看向自己的兒女。

 見到白鳴依依不舍的看著少年,白裕心中滿是無奈,自己的兒子對那少年的崇敬,早已經超過對他這個父親。

 書房內。

 伴隨著依依不舍的白鳴與白媱離開,便只剩下白裕、魯氏、白衍三人。

 “白衍,拜見叔父!”

 白衍看著白裕的臉色,厚臉皮的裝作視而不見,抬手輯禮。

 白衍清楚白裕的性子是直來直去的人,故而看著白裕的模樣,白衍反而是松口氣。

 “哼!”

 白裕看著白衍,冷哼一聲。

 一旁的魯氏打圓場,拉了拉白裕官服的袖口,白裕怒視魯氏一眼,隨後似乎也消散一些怒氣。

 “說吧,你小子叫什麽名字!”

 白裕轉頭看向輯禮的少年。

 白衍聽到白裕的詢問,隨後便把自己的來歷說出來,嘰裡呱啦說了一大推,白裕跪坐在木桌後,與魯氏也都在認真的聽著,不過最後,聽完的白裕詢問一句,可以憑證?

 白衍搖搖頭,

 刹那間,白裕差點沒被氣死,白裕哪裡看不出來,白衍根本就是沒打算說出自己的真實來歷。

 “你小子是鐵了心不說是吧?”

 白裕站起身,怒視白衍,呼吸急促,開始數落白衍起來。

 “你小子當初,敢直接來白氏騙吃騙喝!……”

 “要不是父親與長兄……”

 書房內,全都是白裕的聲音,白衍全程都在聽著,也沒有頂嘴。

 一旁的魯氏在一旁看著。

 身為白裕的妻子,魯氏清楚白裕到底有多欣賞白衍,可以說沒有君竹的話,白裕說什麽都要把媱兒許配給白衍,讓白衍當他女婿。

 看著白衍,魯氏更清楚,如今的白衍,可是將爵,秦國將軍,而且比良人更受王上寵信器重。

 望著書房內的一大一小,清楚這二人關系十分要好,不會真如何,魯氏搖搖頭,轉身便朝著書房外走去。

 而沒有魯氏在書房。

 發泄過後的白裕,最終也跪坐在木桌後面,滿臉不忿。

 “聽說你小子此番是護送燕使,才來的鹹陽?”

 白裕沉默許久,看著油鹽不進的白衍,滿是無奈,打不得,罵沒用。

 白裕都不知道如何才能對付這小子。

 “是!”

 白衍聽到白裕的話,點點頭,對著白裕輯禮。

 聽著白裕沒有提及白氏的事情,白衍猜測,很可能白氏哪裡還沒決定好如何處理。

 至於荊軻的事情,白衍自然不會告訴白裕。

 “說吧,此番那羋沼之死,與你是不是有關系?”

 白裕對於燕使,並沒有興趣,畢竟在白裕眼裡,一個燕使而已,很正常不過,所以話題一轉,說起羋沼之死。

 說話詢問時,白裕本想眼神直勾勾的看著白衍,想看看白衍有沒有撒謊。

 不過就在這時候,白衍還沒回答,白裕就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

 聽到動靜,白裕眉頭一皺,明明已經說過,不準人靠近書房,怎麽還會有人前來。

 然而當轉過頭,看到徐師,白裕滿是意外,不過還是連忙起身,對著徐師輯禮。

 “徐姑娘!”

 白裕可記得,當初就是眼前的醫師,為他解的毒,也救他一命。

 不過白裕也很意外,沒想到徐師今日居然會來府上。

 “白裕將軍!”

 徐師對著白裕還禮。 www.uukanshu.net

 禮畢後,白裕轉過頭,看向白衍。

 “沒想到你小子還算有良心,請徐姑娘前來,放心吧!吾身體無恙!”

 白裕說道。

 雖是感激,不過白裕的神情,依舊十分不滿,似乎想通過這個表情,告訴白衍,一事歸一事,別以為請徐姑娘過來,其他事情就不追究。

 書房內。

 白衍聽到白裕的話,與徐師對視一眼,隨後看向白裕,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清楚白裕是誤會了。

 不過說起來也能怪白裕,此前由於不想聲張,所以他一直沒說,後面也忘了說,如今徐師已經待在他身旁,一直跟在他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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