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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漢》第174章 曹賊之樂,殺雞儆猴!
劉禪當然不知道,曹丕對他,那是恨之入骨,恨不得用刀將他剁成肉沫。

 生吃他肉,生飲他血。

 他只知道...

 曹丕的老婆,確實很潤。

 曹老板的快樂,就是那麽樸實無華。

 “在宛城多日,可還住得習慣?”

 甄宓額頭上香汗淋漓,此刻點了點頭,輕聲細語的說道:“這裡都好,只是...”

 甄宓看著劉禪。

 她心中想說,只是一直被你欺負,還不是真欺負的那種。

 在外面蹭蹭不進來,這可讓她遭了老罪了。

 甄宓本就是虎狼之年,結果日夜被挑撥不得發泄。

 這其中的苦楚,或許只有她的左右手能夠明白了。

 “只是什麽?”

 “只是我那兩個孩兒,都在許都,不在身邊,若殿下不在,妾身便孤身一人,很是寂寥,不若...”

 甄宓一臉期許的看向劉禪。

 “不若,妾身給殿下生個孩子?”

 劉禪呵呵一笑,說道:“這個不急。”

 劉禪撫著美背,面色不變。

 “許都中,已有消息傳來,魏王薨逝,魏王世子曹丕繼魏王位了。”

 劉禪在許都一直有眼線,加之連連勝仗,他劉公嗣在魏國的聲勢無量,許多人即便是不願意轉投劉禪,但送出些消息,與劉禪結善緣,他們還是願意做的。

 畢竟誰知道,許都會不會給這個未嘗敗績的漢中王太子劉公嗣攻下了呢?

 一聽到曹丕的名字,甄宓果然面色變了。

 感受到那一雙不安分的手,甄宓哪裡不知道劉禪的惡趣味。

 “妾身已是殿下的女人,再談他作甚?”

 劉禪卻是沒打算這麽快便將他放過去。

 “聽聞平原侯,也到了許都,以曹丕的性子,你覺得平原侯能活?”

 小叔?

 甄宓看著劉禪灼灼的目光,說道:“妾身與平原侯,沒有半點乾系。”

 “當真?”

 甄宓重重點頭。

 曹植或許對她有意,但她又不傻,人在許都,院中眼線無數,真幹了那大逆不道之事,曹操還會讓她去坤道院?

 估計早就一杯毒酒賜死了。

 “可惜不能短時間攻下許都,否則,定叫你母子相認。”

 抓住曹叡,讓他叫爸爸,這個感覺,想來也是不錯的。

 甄宓還以為劉禪是為她著想,心中略微感動。

 “殿下,可還要繼續伺候?”

 自從跟了劉禪之後,這十八般武藝,她也算是精通了。

 真不逼一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厲害。

 “不必了。”

 劉禪起身

 “荊州方定,事務繁多,今日前來,不過為見一見伱,你我之間,來日方長,有需要的,即可來提,做我劉公嗣的女人,東西可是不會缺你的。”

 說完,劉禪便徑直的走出甄宓的房間。

 獨留美人看著劉禪遠去的背影,望眼欲穿。

 “哎~”

 甄宓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她看著自己白皙的右手。

 今夜注定不會平靜。

 ...

 宛城中。

 雪花紛紛揚揚地從天空中飄落,輕輕地覆蓋著大地和屋舍。

 宛城的街道和小巷被潔白的雪覆蓋,屋頂上積滿了白雪,樹枝上垂掛著晶瑩的冰凌,城牆上的角樓和了望台上也積滿了雪,宛城的防禦工事被一層潔白的外衣所包裹,更顯威嚴而莊重。

 呼呼呼~

 一陣又一陣的冬風刮來,拍打來臉上,宛如一把把鋒利的刀刃,朝著你的臉頰割來。

 “殿下。”

 早就等候在外的費禕前來通稟消息。

 “間軍司已經查到證據了,宛城任氏與魏國勾結,暗中送出南陽布防圖,現在那魏國校事府間諜,便就在宛城獄中。”

 劉禪背後是劉備,劉備乃中山靖王之後,根正苗紅的漢室宗親。

 打著興複漢室的大旗,就能夠將絕大多數人的人心聚攏在這面旗幟之下。

 當然...

 也有例外的。

 這宛城任氏,便是其中之一。

 當日曹操大軍壓境,南陽中不少士族便開始要做牆頭草了。

 在劉禪間軍司的情報中,至少有五六家南陽士族,準備在關鍵時刻跳槽。

 好在劉禪頂住了壓力,未能使這些士族得逞。

 事後,聰明的人,如宛縣李氏,他雖世以貸殖著姓,但看清局勢的能力卻是不弱,很快便將校事府間諜交出來,並且送糧送兵器送人,以求劉禪原諒。

 對於這些人的心思,劉禪自然也是理解的。

 要想在亂世中生存,左右搖擺,才能保得身家性命。

 但...

 這曹操都給我趕跑了,你這宛縣任氏,還不幡然醒悟,反而依舊為魏國校事府密探在南陽奔走提供支持。

 我劉公嗣不殺你,殺誰?

 劉禪眼睛一眯,那眼中的殺氣,那是沒有任何的掩飾。

 “若我欲族滅這宛城任氏,可否?”

 族滅?

 費禕自然是能夠感受到劉禪這滿腔的怒火,但他思索一番,還是說道:“大戰方息,荊州以維穩為主,若大興殺伐我,甚至到了族滅的程度,恐怕會讓南陽人心動蕩,對殿下建設荊州的初衷背道而馳。”

 “那便坐視這宛城任氏與魏國交通,而不做處罰?其余士族見之,豈不紛紛效仿?族滅任氏,為的便是殺雞儆猴!”

 在劉禪身後,董允說道:“或許,隻誅賊首,將那北鄉侯殺了便是了。”

 劉禪搖頭,說道:“這些日子來,我在南陽,都是施恩,卻未曾示威,我雖願與士族共治荊州,但前提是,他們不能首尾兩端!”

 南陽是士族盤踞大郡。

 士族數目,不比潁川少多少。

 在現階段,劉禪是沒有處理士族的想法。

 當然...

 也是暫時沒有能力去處理士族。

 與江東孫權一般,三國之中,蜀與魏若要爭天下的話,若能得到江東的支持,那自然是最好的,即便是江東沒有支持,也不要在背後搗亂。

 士族,便相當於江東。

 你將他逼急了,人家直接跳槽到魏國去!

 南陽官吏,幾乎都是士族出身,士族中,私軍甚多,匯聚起來,便是一股龐大的力量。

 若是激起他們群憤,這南陽,說不定他劉禪還坐不穩。

 但不處理士族是一回事,要說他劉禪怕了士族,那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若劉禪真怕了,便會選用費禕與董允的建議:隻誅賊首。

 但劉禪的選擇,依舊是族滅宛城任氏!

 “我不是沒有給過他機會,快二十日了,這宛城任氏依舊不知悔改,對這樣的人,我要拿什麽,才能去拯救他們?”

 劉禪輕哼一聲,說道:“這荊州,是我劉公嗣的荊州,非是士族的荊州,若他們不擺清自己的位置,那南陽流血漂櫓,那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

 對於這些士族文化人,你去跟他講文化,講道理,你是講不過他的。

 打!

 殺!

 有理的打殺,他們能如何?

 謀逆之罪,本就是要滅族的。

 他劉禪只是依法度辦事而已,這天下人,不能夠說他劉禪做得不對!

 “只是...萬一在南陽中,掀起動亂,那該如何?”

 “不會。”

 劉禪目光很是堅定。

 “有我在,南陽亂不了,族滅宛城任氏,是我給他們的一個警告,而除了警告之外,我也會有恩賞。”

 拉一批,打一批。

 將敵人搞得少少的,將朋友搞得多多的。

 太祖的屠龍術,劉禪可太擅長了。

 “三日後,孤要召見南陽士族領頭人,在宛城夜宴。命龐德三日後率太子親騎,會同講武義從,前去踏平任氏塢堡!”

 “諾!”

 見自家殿下並非是因一時氣憤,才做出族滅的舉動,費禕董允二人,便不再勸誡了,當即領命。

 ...

 三日後。

 “今日請諸位過來,便是痛飲一番,請!”

 劉禪端起酒樽,當即舉杯而起。

 “殿下請。”

 宴席上,賓客們依次列坐,華服鮮豔,儀態端莊。

 每個人的食塌上都擺滿了珍饈美味的佳肴,絲絲香氣撲鼻而來。紅漆食盤中盛滿了各式美食,色彩鮮豔,香氣四溢。

 身著襦裙的侍女們翩然穿梭在宴會之間,殷勤地為賓客們倒酒斟茶。

 絲竹之聲漸漸響起,優美的音樂在大堂中回蕩。琴、瑟、笛等樂器發出悠揚的旋律,弦樂和管樂交織成一曲動人的樂章,讓人陶醉其中。

 美姬優伶們身著單薄的舞裙,在堂中翩翩起舞,舞姿輕盈靈動,宛如仙子下凡。她們優美的舞姿配合著音樂,將整個宴會氛圍推向高潮,引來陣陣喝彩和掌聲。

 大堂中宴會的氣氛歡快而熱烈,賓客們交談笑語聲此起彼伏。酒杯碰撞的聲音、歡笑的聲音、音樂的婉轉都交織在一起,將整個宴會場景映襯得更加熱鬧和歡樂。

 到場眾人,都以為劉禪只是一時興起,來宴請他們士族代表,為的便是收南陽人心。

 只是...

 宴會到了一半的時候,渾身浴血,宛如地獄修羅的阿會喃緩步走入殿中。

 絲竹之聲驟停,美姬優伶也是緩緩退去。

 場間眾人,眉頭不禁都緊皺起來了。

 漢中王太子,今日,是要作甚?

 他們心中的疑問未能保持太久。

 入堂中的阿會喃半跪下來,拱手朝著劉禪稟報消息。

 “啟稟殿下,宛城任氏闔家一百七十口人,除北鄉侯任安外,其余人,皆被梟首,女眷充入教坊司。”

 什麽?

 阿會喃這句話一說,場間頓時炸開鍋了。

 宛城任氏,被滅族了?

 宗惠叔面色發白,他可是劉禪的鐵杆。

 此刻連忙上前問道:“那宛城任氏到底犯了何種過錯,以至於讓殿下要將其滅族?”

 “便是有過錯,也不至於滅族罷?此舉有違天道,傷及無辜啊”

 “殿下乃仁義之人,焉能為此殘暴之舉?”

 ...

 面對這場間混亂的局面,劉禪只是將雙手一抬,堂中的雜亂聲便為之一靜。

 眾人的目光,都匯聚在劉禪身上了。

 “北鄉侯任安何在?”

 砰!

 在堂下,北鄉侯任安將桌塌直接掀翻,他雙目赤紅,額頭上青筋暴起。

 “孺子,敢殺我全家?”

 他踹翻食塌之後,快步衝上來,卻被早有準備的阿會喃像個小雞仔一般提起來。

 “我族滅你宛城任氏,難道你不清楚原因?”

 劉禪環視殿中眾人,說道:“此人交通魏國,獻上南陽布防圖,更是窩藏校事府密探,給予其幫助,讓校事府探報,能夠在南陽中搜尋消息,此背主之人,我滅其族,爾等以為,可稱的上殘暴?”

 在下首,宛縣李氏當代家主李淳聞言,面色大變。

 殿下若是要處置與魏國勾結的人,那我不是也與魏國勾結了嗎?

 他當即起身,說道:“北鄉侯勾結魏國,按照律法,其罪當夷三族!殿下仁義,隻滅一族,我等並無異議!”

 其他人心有惶恐者,一個個都在李淳之後,上前表態。

 “殿下殺得對,此背主之人,如何處罰都不為過!”

 “殿下已給過他機會,是他自己不珍惜,宛城任氏被族滅,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殿下英明,殿下仁義!”

 ...

 果然...

 筆杆子都怕刀子。

 尤其今日,劉禪的刀子是滴著血的。

 見氛圍差不多了,劉禪看向北鄉侯任安,寒聲道:“北鄉侯,你可知罪?”

 “我何罪之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死到臨頭還嘴硬?”

 劉禪冷哼一聲,說道:“那今日,便讓你死個明白。將人帶上來!”

 “諾!”

 當即,便有幾個滿身是傷的囚徒被押解上來,北鄉侯任安見到他們的模樣,面色頓時大變。

 原本厲聲呵斥的模樣,消失殆盡,嘴角打著顫,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你以為你所做的事情,是天衣無縫的?須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此乃魏國校事府密探,便是與北鄉侯任安聯絡的兩位,北鄉侯,你可認得他?”

 任安顫顫巍巍,不敢回答,眾人見之,心中都有答案了。

 劉禪看了北鄉侯任安一眼,目光掃視群臣,意有所指道:“我能夜觀天象,夢中有神人指引,這天下中,若是有風浪,我豈是不知?爾等中,亦有做過虧心事的人,往日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但若有下次,這宛城任氏的下場,便是爾等將來的下場!”

 這個時代是迷信的。

 劉禪既然有這個‘公子有龍氣’的人設,自然要利用起來。

 此話一出,眾人心中皆是凜然。

 說完,劉禪將腰間寶劍拔出來,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向北鄉侯任安。

 看著劉禪冷冽的表情,以及他手上鋒利的寶劍,北鄉侯任安徹底慌了。

 “饒命,殿下饒命,我知錯了,便是滅族之仇,我也不報了,還請殿下饒我一命。日後必為殿下上刀山,下火海。”

 滅族之仇?

 真能忘卻?

 劉禪冷笑一聲,沒有再多廢話。

 北鄉侯任安被阿會喃拿捏,動都不能動。

 只能一臉驚駭的看向劉禪。

 劉禪扶著劍身,對著北鄉侯任安的心口直插入內。

 噗~

 只聽見刀劍入肉的聲音,接著,寶劍血槽上不斷噴出鮮血,將劉禪染了半身。

 直到北鄉侯任安咽氣了,劉禪才將寶劍從他身體裡面拔出來。

 此刻渾身浴血的劉禪,再配上那充滿殺氣的眼神,目光所至,堂中士族家主們一個個都將頭低下去,不敢與劉禪對視。

 “我做事,向來都是賞罰分明的,有罪當罰,有功當賞!宛城任氏有謀逆之罪,故我殺他全家。”

 劉禪重回主位之上,對著宗惠叔說道:“宗家有功,我亦不吝封賞。宗子卿有守城、救援前將軍之大功,宗惠叔有籌集糧草,安定人心之大功,今我贈安眾宗氏忠義之家牌匾,召其才俊子弟五人,入講武堂,命你遴選家中族女,我納其為妾。”

 宗惠叔聞言大喜。

 這嘴差點都笑歪了。

 他趕忙跪伏在地,說道:“臣下,叩謝殿下隆恩,日後我安眾宗氏,必為殿下鞍前馬後,拚死效忠!”

 忠義之家的牌匾,這表示劉禪對他安眾宗氏的認可。

 族中才俊子弟五人入講武堂,表示劉禪麾下,未來會給安眾宗氏子弟一個位置。

 至於納安眾宗氏女子為妾,更是要與安眾宗氏結為姻親。

 只要劉禪在南陽不倒, www.uukanshu.net 那他安眾宗氏,便是貴不可言。

 其余人見到安眾宗氏的封賞,一個個嫉妒的面色扭曲。

 他們恨不得以身替之。

 原來...

 給殿下當狗,是真的會給好處的!

 前有宛城任氏不臣的下場在,北鄉侯任安的屍體,可還熱著呢!

 後有安眾宗氏被殿下封賞。

 便是有其他心思的,在此刻都將其他心思徹底丟棄。

 此刻他們的想法很簡單。

 旺旺旺!

 我也要給殿下當狗!

 我也要殿下的恩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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