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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漢》第155章 江東欲求和,割地夫人陪!
這應該是女子的閨房。

 房間內擺放著一套精致的紅木家具,細膩的雕花和流暢的線條展現出華麗而典雅的風格。

 牆壁上掛著一幅幅精美的繡花作品,繡線細膩,色彩鮮豔。

 牆角放置著一個精巧的妝台,上面擺放著精致的銅鏡、花瓶和香薰。

 在房間的一角,擺放著一張雅致的紅木桌子,想必是供女子們品茶聊天、繡花作畫或讀書寫字之用的。

 這楊奔不會是將誰家女子擄掠過來了罷?

 再往裡走,劉禪終於是看到美人了。

 只見內室中,一張紅木梳妝台上擺放著玉飾,鏡子前擺放著細致的梳妝用具,映照著那絕世容顏,確實是美人無誤了。

 房間的一角擺放著一張熏香木床,上面鋪著柔軟的錦被和繡花枕頭,散發出淡淡的香氣,給人一種寧靜和舒適的感覺。

 而步練師則隔著銅鏡,看到身後的人緩緩走來。

 她心中不禁有些悲涼。

 戰亂之中,被人擄走,供他人賞玩,這是很多軍將女眷的命運。

 此刻,在衣袖之中,她手中緊緊的握著一根尖利的鑲金發簪。

 與其被人欺負,不若殺了此色膽包天之徒,然後再自盡!

 見到劉禪的模樣,便是步練師,也不禁眼中一亮。

 一襲白衣勝雪,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溫潤得如沐春風,鼻若懸膽,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顏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顯得男子風流無拘。

 好一位美郎君。

 而劉禪看向步練師,眼中亦是微微發亮。

 端是一位美人。

 ...

 一出門外,劉禪便與關銀屏撞個滿懷。

 關銀屏鼻子微動,像是在劉禪身上嗅什麽味道一般。

 她一臉狐疑的看向劉禪,又很是警惕的看著門內。

 “裡面有女人?”

 關銀屏小嘴嘟起,小臉上滿是委屈。

 我才離你半日,便出來找其他女人了?

 簡直豈有此理!

 方才她一直在門外偷聽,就差闖進去了。

 如果關銀屏會唱歌的話,當時應該是要唱這一句:

 我不應該在車裡,我應該在車底。

 好在裡面似乎並沒有那種聲音傳來,加之劉禪畢竟是她好郎君,便是他要去找女人,她還能夠阻止?

 若她成了善妒的女子,郎君不喜歡了怎麽辦?

 “裡面確實有女人。”

 劉禪面色不變,也不否認。

 “我去看看!”

 我倒是想要看看,是哪個狐狸精,敢勾引我家郎君!

 “慢!”

 劉禪連忙上前,拉住關銀屏。

 “怎麽?看一看姐妹都不成?”

 關銀屏眼中幽怨,她看著面前的花心大蘿卜,心中氣急了,卻又不敢發泄出來。

 隻好自顧自的委屈,眼眶中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不是你想的那般。”

 劉禪將關銀屏攬在懷中,後者將臉龐倚靠在劉禪身上,頓時便浸濕了劉禪身上的白衣。

 水真多。

 女人果真是水做的。

 劉禪輕輕拍打關銀屏的後背,安慰的說道:“並非你所想那般,房中之人,乃是孫權夫人。”

 孫權夫人?

 關銀屏從劉禪懷中抬起頭來,眼中震驚!

 那眼神仿佛在說:孫仲謀的女人,伱也不放過?

 “你這妮子,想什麽呢!”

 劉禪用食指彈了關銀屏的額頭一下,沒好氣說道:“她乃是步夫人,是你孫妹妹的母親,我豈能對她有意思?這可是我的丈母娘。”

 “哦~”

 原來是孫魯育妹妹的母親步夫人啊!

 關銀屏心中疑慮盡消。

 她還以為劉禪金屋藏嬌呢!

 如果是孫妹妹她母親,那自然就不必他想了。

 “那殿下要如何處置步夫人?”

 雖然步夫人乃孫魯育的母親,但她同時也是孫權的夫人。

 “便看她心中所想了。”

 難道殿下要將她帶回江陵?

 關銀屏眉頭微皺。

 “既然是步夫人,我與孫妹妹相熟,不若前去拜見一二,也算是認識一下。”

 女人的直覺,當真可怕。

 方才疑慮已消,現如今居然又生起懷疑。

 便是關銀屏這種大大咧咧的人,關鍵時刻,嗅覺居然如此敏銳!

 “今日她遭了險,受了驚嚇,心神不寧,我等便莫要進去叨擾罷。”

 不進去?

 關銀屏在懷中抬頭盯著劉禪的眼神,更是懷疑了。

 “步夫人遭了險,受了驚嚇,心神不寧,我等更應該進去拜見才是。”

 進去...

 現在進去?

 正在劉禪遲疑的時候,房中傳來一聲清脆而帶著媚磁的聲音。

 “殿下,既然有人來拜見,來見一見又如何?”

 “既然如此,便打擾夫人了。”

 劉禪應和一句,遂帶著關銀屏走入房中。

 房中並無異樣。

 關銀屏猶如探案中的偵探附身一般,仔細觀察。

 確實沒有‘戰場’遺留的痕跡。

 她又仔細嗅了嗅。

 也沒有其他的味道。

 “銀屏見過步夫人。”

 關銀屏上前對著步練師緩緩行了一禮,見步練師的面色蒼白,確實像是受了驚嚇的模樣,而不似風雨過後的紅潤。

 她心中疑慮盡消。

 “來,坐。”

 步練師將關銀屏拉到床榻邊上,說道:“我家小虎,在江陵過得可還好?”

 關銀屏重重點頭,說道:“孫妹妹在江陵過得可好了,還有尚香小娘陪著她,我一有空,也會去她房中。”

 沒辦法,孫魯育的手藝實在是太好了。

 她經常過去蹭飯。

 “那就好。”

 見到自家女兒在江陵過得不錯,步練師將心中又一擔憂散去了。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露出悵然若失之色。

 “夫人放心,若你想回江陵,想來殿下也不會阻攔,畢竟你是孫妹妹的母親。”

 關銀屏以為他看出了步練師心中的憂愁,在一邊說道。

 “哎~我夫君打了敗仗,連累我被人俘虜,當真是...”

 步練師當即就要掉眼淚了。

 “夫人,這...”

 關銀屏想要上前勸慰,卻手忙腳亂,不知該說些什麽。

 “夫人今日遭受精嚇,還是讓她好生歇息吧。”

 劉禪將關銀屏拉起來,給了她一個眼色。

 後者輕輕點頭,轉身對著步練師說道:“夫人,那我便告辭了。”

 劉禪與關銀屏緩步走出房間。

 步練師卻是幽幽的歎出一口氣來。

 好險...

 臉上的脂粉差點掉了。

 她用力拍了拍臉上脂粉,脂粉掉落之後,那一張臉龐,很是紅潤...

 ...

 從步練師房中走出來,關銀屏看向劉禪,眼中有些不好意思。

 “郎君,我錯怪你了。”

 雖然自家郎君確實是花心大蘿卜,但這一次,她確實是冤枉他了。

 想必好郎君被她一通冤枉,心中不好受罷。

 關銀屏怯生生的看著劉禪。

 “你知道就好。”

 劉禪瞥了關銀屏一眼,說道:“日後再出城浪戰,我便真去找女人了!”

 關銀屏連忙點頭,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今日確實衝得有些遠了。”

 今日追亡逐北,關銀屏差點殺到停不下來。

 若非身側將士提醒,她怕是要一路殺到江夏去了。

 這人殺得多了,一時之間,確實是有些停不下來,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能及時止住,都算她有自製力了。

 “衝殺一日,今夜便好生歇息罷。”

 “嗯嗯嗯。”

 關銀屏連連點頭。

 今日衝陣卻有風險,下次自然不會如此莽撞了。

 “殿下放心,今夜,我定然會拿出所有本事來!”

 劉禪面色一呆,連忙說道:“明日或許又要打仗,不可沉迷房事,個中事情,之後再說!”

 見到劉禪言之鑿鑿的模樣,加之如今心中有愧,關銀屏哪裡敢不答應?

 明日打仗?

 嘻嘻嘻!

 那豈不是又能衝陣了?

 劉禪看著關銀屏傻笑的模樣,隻得是在心中搖搖頭。

 還是這個傻妞好騙啊!

 今日的大車有點猛,便是劉禪天賦異稟,也有些受不住。

 還是好好的休養生息罷!

 ...

 翌日。

 華容城外十五裡。

 簡易的軍寨,已經是被立起來了。

 軍寨中軍主帳中。

 孫權的面色鐵青!

 “你說什麽?”

 凌統低著頭,根本不敢抬頭看孫權的眼睛。

 “末將前去華容之時,華容縣城已被荊州兵攻佔,而韓老將軍,也已被刺死。”

 去得太遲了。

 孫權狂奔到華容城十五裡外,他又從華容縣城十五裡外飛奔回去。

 一來一去,三十裡路,還不包括在此處停留的時間。

 遲了。

 什麽都遲了!

 呼喝呼喝!

 孫權面色通紅,脖頸上,額頭上具是青筋暴漲。

 “呀!”

 他將腰間寶劍拔出來,直接將身前桌塌斬下一角。

 之後,他頹然的癱坐在原地,眼神有些呆滯。

 “主公...”

 凌統還想說什麽,但孫權卻已經是開始揮手了。

 “不必說了。”

 孫權深深歎了一口氣。

 他臉上裝作無所謂的模樣,將身子坐直。

 “我其實還好。”

 不過就是損失一老將。

 不過就是自家夫人被那劉公嗣所擒罷了。

 不過就是損失了兩萬多人而已。

 算得了什麽?

 只要他孫仲謀還在,便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主公!”

 正此時。

 帳外傳來陸遜與朱然的聲音。

 “我等拜見主公。”

 陸遜與朱然臉上風塵仆仆,此刻一入軍寨,便對孫權行了一禮。

 “起來罷。”

 孫權臉上的神情,不悲不喜,古井無波。

 “謝主公。”

 陸遜與朱然兩人起身。

 “主公...”

 陸遜有些擔憂的看向孫權。

 昨日的消息,他已經是知曉了。

 主公陣戰不敵,被漢中王太子劉公嗣率兵追擊了一路,損兵折將無數,若非在關鍵時刻,韓當逆流而上,擋住追兵,說不定在華容城外十五裡處,都不能扎下軍寨,整頓士卒,真到那個時候,損失肯定更重。

 遭受如此重創,主公可想得開?

 “主公勿憂,夏口方向,已探查清楚了,不過數千魏國降軍而已,由於文則統軍,他在蛇山上扎營,並無阻斷我等後路的可能。”

 蛇山在大江之南,而他大軍在大江北岸。

 後路不被斷,最起碼,要逃往建業,那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只是於文則在夏口,斷了江上糧道,只靠陸上運糧的話,恐怕所需要的民夫,是如今的數倍不止。”

 依靠大江轉運糧草輜重,首先,在路上糧草消耗很少,其次江上轉運糧草,用舟船一次性可以轉運很多,是故用上的民夫,不過是些許纖夫罷了。

 並不需要多少人。

 但陸上運糧那就不一樣了。

 速度慢,運送的糧草只能一車一車的來,所需要的人力畜力,比之江上運糧要多少許多。

 人多了,這陸上消耗的糧草也就多了,能運送的糧草就更少了。

 與江上運糧比起來,陸上運糧只有缺點,沒有優點!

 “大都督不是在江上?他手上有江東水師萬余人,讓他去攻伐夏口於禁,可成?”

 陸遜眼神閃爍,他在一邊說道:“主公,萬萬不可。”

 不可?

 孫權看著陸遜,問道:“為何不可?”

 “大都督所率水軍,在江上才能發揮出他最大的作用,而到了岸上,去攻城?這不是大材小用?”

 他盯著孫權,緩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況且,我聽聞江陵水師已去攻伐陸口、州陵,若大都督沿江而上,必能保州陵、陸口不失。”

 現在江東最大的優勢,就是水軍了。

 這種優勢兵種,你把他當成炮灰去攻城?

 這是腦子進水了,才能拍板做出來的決定。

 “伯言此言有理。”

 孫權也是反應過來了。

 “那依伯言來看,我等如今,該當如何?”

 該當如何?

 陸遜思索片刻,他雙手緊緊握住,臉上有著不甘之色,但還是說道:“主公,我軍敗績,軍中士卒已無士氣,再在此地逗留,待江陵大軍掩殺而至,則我軍必敗,不如與那漢中王太子劉公嗣議和,我等退回建業。”

 議和?

 撤軍?

 “這便是你的辦法?”

 孫權臉上浮出不悅之色。

 他現在在那劉公嗣孺子手上連連打敗仗,夫人都被其俘虜,如今生死不知。

 這臉都要丟盡了,此刻撤軍議和?

 那不是將臉湊到那小子面前,給他抽打?

 “便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看著孫權一臉不悅的模樣,陸遜的話語不變。

 “主公,現如今看來,徐晃被那漢中王太子劉公嗣所敗,並非是虛假消息,若我等無北面魏國援兵,如今又損兵折將,如何能與那劉公嗣爭鋒?”

 撤退、議和,他陸遜也不願意啊!

 他已經在劉禪手上敗了兩次了,他自然不想再敗第三次。

 但是...

 現如今,已經不是人力所能扭轉的了。

 除非那劉公嗣昏了頭,給了機會出來。

 否則...

 他江東大軍,絕無有戰勝的機會!

 陸遜心中不想承認,但卻不得不承認,那漢中王太子劉公嗣,狡詐多謀,兵法詭道,要想找出他的失誤?

 談何容易啊!

 “這...”

 孫權心中痛苦,面色很是掙扎。

 “主公,不若明日我去衝殺一陣,再看看結果?”

 朱然看出孫權痛苦的表情,他現在能幫孫權的,便只有戰場搏殺了。

 明日再衝殺一陣?

 孫權眼中一亮。

 但他思索一番,又想到方才陸遜所言,眼中的光亮又黯淡下去了。

 “此事暫議。”

 萬一明日衝殺一陣,又敗了,該當如何?

 不是他孫仲謀未戰便先想著敗,實在是現如今這軍中士氣低迷,軍士無戰心,這如何能打出勝仗來?

 莫要明日兩軍交戰,大軍直接潰敗了。

 到那個時候,說不定他孫仲謀都要被那劉公嗣生擒,陪他夫人去了。

 “主公,伯言所言有理,趁我等軍力損耗不大,尚有余力,還可與那劉公嗣議和周旋,若再打敗仗,莫說是保不住荊州三郡了,恐怕江東也有傾覆之危。”

 諸葛瑾察言觀色,他從孫權方才言語中,便知曉孫權心中也有退意,只是心中惱怒,需要個台階來下罷了。

 “還請主公為荊州百姓,還請主公為軍中士卒性命著想,與那劉公嗣議和罷!”

 主公你需要台階下?

 那我諸葛瑾便給你一個台階?

 “這...”

 孫權猶豫起來了。

 看來這一個台階,不夠他下的,還得添一把火。

 諸葛瑾再說道:“如今前去議和,主公大軍盡可撤回江東,尤其是南岸大軍,若夏口蛇山上,那於文則軍寨不能被攻拔下來的話,南岸大軍,恐怕連江東都回不來,若主公能議和,可保住南岸數萬將士性命,況且,一旦議和,夫人亦可換回來。”

 “也罷!”

 孫權歎了一口氣,他也就順著諸葛瑾給他的台階往下走了。

 “我孫仲謀謀劃數載,竟然不如一孺子。”

 一想到他為了攻伐江陵,不惜敗壞自己的名聲,背盟破誓。

 現如今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甚至還有可能要割地。

 這心中的痛楚,這心中的屈辱,在不斷的折磨著他的內心。

 “誰人可做使者,前去議和?”

 作為使者,前去議和?

 諸葛瑾脖子一縮,趕忙後退。

 現在去議和,這不是找罵嗎?

 便是議和成功,在江東之中也要背負罵名。

 畢竟現在的局勢,戰場上失利,要想在談判桌上講回來,那可能嗎?

 萬一割地求和,這罪名豈不是要他來當?

 不行!

 這個差事不能來領。

 中軍主帳中,虞翻也是縮了縮脖頸,盡量不在孫權面前晃悠。

 哼!

 眾人的模樣,他孫權坐在高座主位上,那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心中有些不滿,也不等有人前來請命,他直接點名。

 “子瑜,此番出使,你為正使。”

 “我?”

 諸葛瑾眉頭一皺,臉上的表情頓時就變成苦瓜臉了。

 但也只能不情不願的起身道:“諾。”

 太好了。

 虞翻緩緩吐出一口氣。

 有諸葛子瑜頂在前面,總沒有我事了罷。

 虞翻還未笑完,孫權的下句話,馬上便過來了。

 “仲翔,你為副使,與子瑜一同前去出使。”

 “這...”

 虞翻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住了。

 我去?

 他面露苦色,卻隻得上前領命。

 “諾。”

 孫權也不在意諸葛瑾與虞翻此刻心境,直接說道:“此番前去出使,定要得出一些成果出來,首先,讓我江東大軍,全部回到江東去;其次,長沙郡與桂陽郡,都可以給那劉公嗣,但江夏郡絕對不行!”

 有江夏郡在,他孫權便有圖謀江陵的可能。

 一旦江夏郡丟了,那在大江北岸,便只有新佔的廬江郡幾座城而已。

 他大軍敗績,能否守住廬江郡,都是一個問題。

 只要江夏郡在,便還有機會!

 “然後,讓那劉禪小兒,將我江東被俘虜的士卒放歸。”

 這俘虜,自然也包括他夫人步練師了。

 “最後,我等可與那劉公嗣簽訂盟書,盟書中,錢糧之事,可以商量,甚至送質子過去,也不無不可,但絕不能給那劉玄德稱臣!”

 大軍打了敗仗,要想從談判桌上談回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孫權也明白這一點。

 但是,他心中還是有他的堅持的。

 稱臣?

 絕對不行。

 割地?

 江夏郡絕對不能割!

 “這...”

 諸葛瑾與虞翻對視一眼。

 他們心中都明白,在孫權心中,他已經是做了很大的讓步了。

 然而...

 這些讓步,究竟能否讓漢中王太子劉公嗣滿意。

 況且...

 他江東有背盟在先的先例上,那劉公嗣跟他們簽不簽訂盟約,那都是一個問題。

 現如今...

 江陵大軍勢如破竹,而他江東士卒卻是潰不成軍。

 萬一,那劉公嗣不願議和結盟,那該如何?

 壓力!

 諸葛瑾與虞翻心中皆是倍感壓力。

 “我等盡力而為。”

 這種議和之事,諸葛瑾可不敢打包票。

 “光是盡力可不行。”

 孫權從主位上起身,他緩步走下來,上前拉住諸葛瑾與虞翻的手,深情說道:“我大軍如何,我江東如何,便靠二位了,若能有出使有成,我定然不吝嗇賞賜。”

 孫權親自來寬慰鼓勵,確實讓人感動。

 但一想到要去江陵議和,諸葛瑾與虞翻這心還是忍不住砰砰直跳。

 這可是往火坑裡跳啊!

 談的好與談不好,都是受罪。

 哎~

 諸葛瑾隻得說道:“屬下定然竭盡全力,不負主公重望。”

 孫權重重點頭,他說道:“事不宜遲,現在便可出發了。”

 莫要今日那劉公嗣來與他陣戰了。

 還是先將使者派出去。

 議和,議和!

 就算是議和不成,也給他整編士卒爭取時間。

 給他幾日時間,未嘗不可恢復軍中士氣。

 屆時...

 或可一戰!

 ...

 華容縣城。

 府衙內院。

 劉禪清早便起身,在關銀屏還在睡懶覺的時候,便去拜會步練師一番。

 之後再進行每日雷打不動的晨練。

 至朝陽初升,關銀屏從睡夢中起身的時候,兩人便一同吃早餐。

 關銀屏手上拿著一塊大餅,手上端著一碗肉菜羹,卻是突然靠近劉禪,在他身上聞了聞。

 不對勁!

 怎麽有其他的香味。

 劉禪沒好氣瞥了關銀屏一眼,說道:“食不言寢不語,嗅來嗅去,你當你是小狗?”

 “我才不是呢!”

 關銀屏心中雖有狐疑,但卻不好發作。

 他昨日也聞到味道,但事實證明,是他冤枉劉禪了。

 昨日冤枉一次,今日可不能再來冤枉了。

 “殿下,今日不是要攻伐那江東孫權嗎?”

 “自然是。”

 看著關銀屏期待的目光,劉禪說道:“城外此刻恐怕已經是列好陣了,待士卒吃飽喝足之後,便準備進軍。怎麽?你又想領兵前去了?”

 關銀屏重重點頭。

 昨日衝殺一陣,沒甚意思。

 一個個都是逃兵,殺人簡直像割草一般,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我許你一支兵,隨令明一道前去攻伐在華容城西十五裡外的江東軍寨。”

 這麽痛快?

 之前劉禪一直阻止她征伐前線,她心中還有不悅,但是現在她的這個好郎君突然不阻止她去前線殺敵了,她心中又有些不痛快。

 “你就舍得讓我去前線?那可是很危險的。”

 又想去,又想我勸你不去?

 你這妮子,怎麽這麽奇怪?

 “想不想去?”

 關銀屏咬了咬牙,腦中似乎在進行著激烈的天人交戰。

 “不!我不去!”

 昨日軍中給她這個郎君進獻的美人好巧不巧是孫妹妹的母親,乃是郎君的丈母娘,這才不被人趁虛而入。

 萬一她去前線了,又有人前來進獻美人了,那該如何?

 郎君身邊的女人已經夠多了,她的對手也已經夠多了。

 不行!

 我要將這隻偷腥的小貓,好好守住!

 可惜。

 可惜啊!

 劉禪心中頗為可惜,但臉上的表情卻未有變化。

 “那便不去。”

 吃完早餐之後,劉禪穿上輕甲,準備出城給準備出戰的士卒鼓舞士氣,順便在全軍將士面前刷刷存在感,增加些許威望。

 雖然他在軍中,威望已經是不低了。

 畢竟帶著他們一路打勝仗,能打勝仗的統帥,肯定是受到底下士卒的認可與尊敬的。

 但在軍中的威望,這種東西,總是不嫌多的。

 正當劉禪騎上大黑馬,準備出城之時,楊奔卻是匆匆趕來,他半跪在劉禪面前,說道:“殿下,江東使者到了。”

 江東使者?

 又來使者了?

 劉禪思索一番,道:“讓他們到城中府衙大堂罷。”

 “諾!”

 楊奔低著頭,不敢與劉禪對視,他起身之後,趕忙要溜走。

 “等一下。”

 糟糕!

 難道殿下要怪罪我了?

 楊奔心中惴惴不安,他昨日可知曉消息了。

 殿下並未留在步練師房中過夜。

 也就是說...

 殿下與那步練師,並沒有發生關系,那他此番進獻美人,就沒有得到殿下歡心了。

 “殿下有何吩咐?”

 楊奔強忍著心中的忐忑,低著頭轉身過來。

 看著這楊奔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劉禪心中就好笑。

 “下次進獻美人的時候,也要弄清楚她的身份,莫要獻錯了。”

 “末將明白了。”

 看來這一關是過去了。

 楊奔在心中緩緩吐出一口粗氣。

 “還有,出去傳令,讓阿會喃、龐德他們暫且先不去攻伐江東營寨,等我見了這江東使者,再做計較。”

 “諾!”

 楊奔欣然領命。

 “原來是這個家夥給郎君進獻美人的,看他濃眉大眼的,沒想到心思這麽多。”

 劉禪自然不會記恨楊奔。

 畢竟...

 步練師還是很潤的。

 但是關銀屏就不一定了。

 敢在殿下身邊塞美人?

 這個仇,我關銀屏記下了!

 劉禪與關銀屏等人重回府衙。

 將輕甲卸下,劉禪穿著一襲白衣,在大堂中等候江東使者到來。

 未久。

 身著使者袍服,手拿文書的諸葛瑾,與虞翻,緩步走入大堂之中。

 “子瑜,幾日不見,你憔悴了。”

 見出使的使者是‘老朋友’諸葛瑾,劉禪心中隻覺得開懷。

 每次這個諸葛瑾前來出使,都能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

 譬如之前那七十五萬石糧草。

 “外使拜見殿下。”

 諸葛瑾與虞翻皆是對劉禪行了一禮。

 諸葛瑾看著在台上老神常在的劉禪,心中很是膩歪。

 我憔悴了?

 這幾日擔驚受怕,能不憔悴嗎?

 我如此憔悴,還不是拜你劉公嗣所賜?

 “此番爾等出使,所謂何事?難道又是要我投降?親自前去建業作為人質?”

 聽劉禪此言,諸葛瑾滿面羞愧之色。

 前幾日,孫權讓他出使江陵,便是要勸降劉禪。

 但現在的的局勢如何?

 他江東大軍一敗塗地!

 他反而要來求和了。

 這才過了幾日,情勢便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

 這命運,當真是會捉弄人啊!

 “殿下說笑了,我等此時前來,乃是為求和而來的。”

 “哼!”

 一聽是求和,在劉禪身後,關銀屏的嘴就閑不住了。

 “求和?你江東屢次背盟,我等還能相信?孫仲謀的信譽,連廁紙都不如!這議和之後,萬一又背盟,那該如何?”

 諸葛瑾連忙在一邊說道:“此番我主乃是有誠意過來的,背盟破誓之事,絕不會再有,殿下觀之,便明白了。”

 “背盟之人,這盟書有何好看的?”

 費禕在一邊冷哼,言語表情具是不屑。

 太子家令董允也在一邊說道:“爾等如今惶惶如喪家之犬,這才想到求和了?你江東欲求和?我等可不想求和!戰場上,便可取得爾等盟書上能給與不能給的所有事物。”

 諸葛瑾面色劇變,在他身後,虞翻上前說道:“是否議和,是否結盟,爾等說了不算,殿下說了才說,文書之中,皆有承諾,還請殿下觀之。”

 見堂中眾人已經是給足使者壓力,劉禪這才說道:“呈上來罷。”

 接過江東使者的文書,劉禪打開來輕輕翻閱起來了。

 然後,他再遞給費禕董允等人閱讀觀看。

 “我江東一退再退,誠意十足,如今魏國勢大,你我兩家合盟,才是那魏國的對手!”

 別看你在南陽對魏國取得優勢,讓他一時間無法聚兵來攻。

 但...

 中原之地,潛力就在那裡。

 你劉公嗣所在之地,才多少?

 人口多少?

 待魏國緩過氣來,你依然不是他的對手。

 我們兩家合盟,才有對抗魏國的機會!

 “誠意十足?我看未必罷?”

 劉禪在一邊冷笑說道:“荊襄九郡,原本便是我等囊中之物,乃是被你江東強取而去,如今歸還,為何隻還長沙、桂陽二郡?江夏郡呢?!你江東背盟在先,偷襲我江陵,殺我精銳士卒萬余人,害我荊襄百姓數十萬人流離失所,慘遭戰火蹂躪,就能這般算了?還想歸還降卒?還要全身而退,撤回江東?”

 “呵呵。”

 劉禪冷笑一聲,道:“我看那仲謀,是在做夢罷!”

 做的還是春秋大夢!

 “我奉勸讓他醒一醒,看清局勢。”

 “我江東誠意已足,還請殿下三思,這天下局勢,已有三分之勢,魏國勢大,我們兩家合盟,才有機會擊敗魏國,殿下方才能實現漢中王興複漢室,還於舊都之願啊!”

 “哈哈哈~”

 劉禪仰頭大笑一聲,這笑聲之中,具是嗤笑!

 “兩家合盟?前番我不是與你江東兩家合盟,共擊魏國了嗎?結果呢?盟約對你江東來說,有什麽作用?還不是背盟破誓,前來偷襲?天下大勢難道我劉公嗣不懂?非也,而是爾等江東鼠輩,不足我信!”

 “殿下,我等是來議和的,是來結盟的,殿下如此態度,那我等隻好與殿下死戰下去了,昨日我大軍雖敗,但元氣未傷,江東健兒十數萬人,殿下當真能夠擊敗我等?若是耗費時間,讓魏國得到喘息的機會,便是殿下天縱英才,恐怕也難挽大勢了罷?”

 我江東確實不是你劉公嗣的對手。

 現在你也確實可以乘勝追擊,痛打落水狗。

 但是!

 你能在短時間內,將我江東擊敗?

 不能!

 而一旦戰事綿延數年光景,讓魏國恢復元氣,屆時魏國起兵攻伐南陽,屆時,便又是兩面合圍之勢。

 到時候,你劉公嗣大軍被我江東拖住,待魏國大軍一至,你豈能戰勝魏軍?

 大不了一起死!

 諸葛瑾與虞翻的態度很是強硬,劉禪的話也是在一邊說出來了。

 “當初你們若不背盟,前去攻伐合肥,現在恐怕便可以拿下徐州了,到那個時候,天下才是三分之勢,現如今你江東,可能立足?”

 劉禪眼神凌厲,說話的語氣可以說是毫不客氣。

 “你江東確實還有十萬大軍,但想擋住我劉公嗣數年光景?憑你江東?憑你主公孫仲謀,他阻擋得住我劉公嗣兵鋒數年?”

 你孫仲謀是什麽檔次?

 還敢碰瓷我劉公嗣?

 這句話若是換做其他人來說,諸葛瑾與虞翻都會嗤之以鼻。

 何等的狂傲?

 何等的豪氣萬丈?

 但這句話是漢中王太子劉公嗣說出來的。 www.uukanshu.net

 知曉劉禪戰績,堂下眾人,居然對劉禪口中之語深信不疑。

 沉默!

 諸葛瑾與虞翻對視一眼,兩人皆是沉默。

 而在沉默之中,兩人的面色亦是發苦。

 這趟出使差事,當真沒那麽好做。

 他們兩人,可能要成江東的千古罪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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