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想得太多了,邁克爾!”
瓦爾特勸著他說。
“昨天本來說來的那個照相模特兒沒有來。”
“克拉克一直在等她。”
“那個模特兒和羅克太太的名字也一樣叫巴巴拉。”
邁克爾又補充說
“不會那麽巧吧!”
“不,真蹊蹺啊。”
“假設他有什麽問題,那就從頭理一遍吧。”
瓦爾特說到這裡,把皮皮蝦扔在桌子上的電話放正了。
“首先是那個老頭,他闖進屋來,在臥室裡亂翻,寫字台也翻動了。”
“為什麽他要這樣胡鬧呢?肯定是偷走了什麽啦!”
瓦爾特分析著。
他說著就挽著邁克爾,把他帶往臥室,站在寫字台前……
“怎麽樣?去看看丟了什麽沒有?”
邁克爾用手摸索著檢查寫字台上的抽屜……
“都檢查一遍,看丟了什麽沒有?”
瓦爾特故意敲響筆筒的鐵盒……
邁克爾聞聲去摸,突然他停住手……
“怎麽啦?”
瓦爾特故意問。
“我們全家人的照片……”
“我和克拉克的合照沒有了,你看桌上有嗎?”
邁克爾驚慌地問。
“沒有啊,那家夥真壞。”
“我去給杜邦警察打電話報案。”
他向電話機走去。
“不,瓦爾特,不能報。”
他追上瓦爾特。
“決不能讓警察知道,不然克拉克會被懷疑的。”
“千萬別報,我求求你!”
邁克爾站在地上好像很無助
瓦爾特一言不發,扶著邁克爾的肩膀。
他突然噓了一聲。
邁克爾警覺地問:“怎麽啦?”
瓦爾特沒有回答,離開邁克爾,走到廚房的窗邊,拉簾子往外看。
“什麽事?”
邁克爾問。
瓦爾特:“真怪。”
邁克爾:“什麽怪……?”
“外邊有輛警車,停在那裡不走。”
他把簾子恢復成原樣,朝邁克爾的跟前走來。
“我想它是在監視我們這所房子的。”
…………
屋裡雜亂無章,箱子,紙盒遍地。
邁克爾抱著一隻盒子從房間的最裡面走出來。
“沒找到,”
瓦爾特穿著襯衣,他的上衣掛在進門的衣服掛上。
他從梯階下的雜物間鑽出來,一看他這樣子就明白,他在跟邁克爾一起在屋裡尋找玩具熊。
卡爾和綠毛也在跟著尋找。
“怎麽找也沒有那個玩具熊。”
瓦爾特從床底下拉出一隻旅行皮箱。
“這裡會有什麽呢?”
“什麽?”
“是旅行皮箱!”
瓦爾特把旅行皮箱打開,只見裡邊放著疊得很整齊的文件信件等。
“運氣怎樣?”
“是些文件,還有一些信……”
綠毛告訴邁克爾。
“是不是羅克老婆給克拉克的情書?請別給我念。”
“是你寫的嗎?邁克爾爺爺!”
“你的字打得多漂亮!”
綠毛讚歎地說。
“你一個鳥懂什麽?”
“難道,你還真懂寫字嗎?”
瓦爾特疑惑地問。
“你不懂的東西我全都懂。”
綠毛反駁他說。
“克拉克這個人倒很會保存東西,我真沒想到。”
他內心感到愉快,把這些信緊貼在胸口。
這些信都是克拉克去服兵役的那幾年,邁克爾寄給他的。
瓦爾特見他沉浸在幸福的回憶中,提醒他。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啊,要找到玩具熊。”
“這是唯一的證據能證明克拉克與這件事情無牽連。”
“沒有玩具熊。”
“你不是說過嗎?”
“他從邁阿密帶回來一個玩具熊。”
“這裡有克拉克和巴巴拉之間的密切關系。”
“那個女人就在這附近被謀殺了。”
“那是我的錯覺!”
“我的記憶力不好!”
邁克爾強調著。
“邁克爾爺爺,說到記憶力不好,我給你們講個笑話,你們如果不笑,可以打死我。”
綠毛說完就開始講上了。
三個做完闌尾炎手術的患者在病房裡議論。
甲患者說:給咱們做手術的醫生手術還不錯,就是記憶力不太好,給我做完手術他把一卷繃帶落在我的肚子裡了,好在他馬上想起來了,把繃帶拿出去了。
乙患者點頭說:他記憶力是不好,給我手術的時候,把剪子落在我肚子裡了。
丙患者說:我覺得這位醫生的記憶力還行,給我做完手術三天了,什麽也沒落下了。
正在這時,醫生走進來問:你們有看見我帽子的嗎?找了三天了也沒找到,那可是我新買的禮帽啊!
“啊!”丙患者立即暈過去了,倒在了床上。肚子隆起很高。
甲乙患者同時說:醫生,您看他的肚子鼓得這麽高,我們懷疑是您的禮帽被他偷走了,藏在他肚子裡了。
邁克爾大笑,卡爾開始在地上打滾兒,只有瓦爾特沒笑,因為他的精神全部集中在玩具熊上了。
“不行啊!你這樣想過,警察也是那樣想的。”
“只要毀掉玩具熊,嫌疑也就不存在了。”
“我們絕不能讓警察拿到它。”
邁克爾在思索什麽,沉默著。
瓦爾特追問了她一句。
“對不對啊,邁克爾?”
邁克爾不理會瓦爾特。
“瓦爾特,你記得我在小羅克來的時候,突然愣住了。”
“我對他的腳步聲感到非常奇怪。”
“你聽我說……”
邁克爾仍然不理會他。
“我還以為是他爸爸呢,因為他們倆人的鞋完全一樣,是雙新鞋,但有一隻鞋發出咯噠、咯噠的聲音。”
“你沒有注意到吧!”
卡爾想,盲人都有一種特殊的聽力能力,區別與正常人。
邁克爾爺爺可能就是這種人。
瓦爾特不知所措,點了點頭,內心裡對這個盲老人的敏銳感覺感到吃驚。
他站起來。
邁克爾不理會他,繼續說。
“再說,現在是秋天,白天正在縮短,可是為什麽總有人去動遮陽簾子呢?”
“你說什麽?”
瓦爾特驚訝地問。
“羅克走了,杜邦警探來了嗎?
“那輛警車還在嗎?”
邁克爾問。
“我來看一看。”
瓦爾特透過廚房窗戶上的簾子往外看,那輛工程車仍然停在對面路旁。
“還在,他們在往這裡看。”
“那些警察的臉,你能看清嗎?”
邁克爾沉聲問。
“天要黑了,有點兒看不清楚"。”
“好好看一下,這很重要。”
“為什麽?”
瓦爾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