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離建築工地爛尾樓裡的強尼和大耳朵，還有傷心情人酒吧的一些人都在同時收看警局發的通告。

　“這人現在都怎麽了?動刀動槍都不當回事兒了！”

　“哎，好了，工作了上班，快點兒，快點兒……”

　非力甫看著電視和大家說，他說完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簡跟在他後面若有所思……

　…………

　卡爾和二餅開車來到費城，他們到費城警監局去審那個敗類。

　他們倆坐在桌子前翻文件，一直不說話。

　“怎麽了兄弟，這把我晾在這兒……不理我了，還帶寵物來，你太不把我當人了……你們想幹什麽呀?”

　“沒想幹啥，他是卡爾，可不是什麽寵物，是我的老大，警察動物偵探隊的探長卡爾。”

　二餅向他正式介紹。

　“官還不小呢?”

　“說說上回，我們幾個離開費城的時候，你追到賓館，送我們那麽多水果，我倆說來謝謝你，這兒呢，又沒有那個氛圍，嗨，閑著沒事來看看你！”

　“怎麽啦，這真是牆倒眾人推，這我怎麽了我?”

　“我不就是對社會上幾個朋友不講原則，受壞人誘惑了嗎，又怎麽啦……哎，我告訴你啊，你要是再跟我打啞迷，我可什麽話都不跟你說了，把局長叫來！”

　“局長可沒閑工夫搭理你這種敗類。”

　“你說話注意點兒，你敢說誰是敗類，你哪兒來的你呀，誰慣你的這個毛病，想說啥說啥?”

　“喵嗚……”

　你不是敗類了嗎?

　你這害群之馬，你給警察丟老臉了。

　“這隻貓叫喚啥?”

　等二餅給他翻譯完，他的臉都氣綠了。

　“你給我說說，勾結販毒集團算不算敗類啊?”

　“跟犯罪集團主犯策劃、合謀、參與殺人，這算不算敗類?”

　二餅反問著。

　“別嚇著我，這行帶乾不乾的，我已經幹了十多年了，你們這套我懂，你們看清楚坐在你們對面的是誰，你們別拿我當猴兒耍，說破案，我並不一定比很少，我不跟你們談了，把我們局長叫來。”

　“喵嗚……”

　你真白乾這行這麽多年了！

　看你現在受審的位置，你有權力跟警察提條件嗎?

　我說你是不是吃漢堡撐著了，你看好了，你坐什麽地方，我們坐什麽地方?

　“你既然乾這行這麽多年了，規矩你懂，我們犯不著跟你磨牙，你也犯不著跟我們裝橫。”

　“你究竟幹了哪些天理國法不容的事了，你清楚我們也清楚，我們犯不著跟你磨牙，你也犯不著跟我們裝橫。”

　“你究竟幹了哪些天理國法不容的事，你清楚，組織上也清楚，死杠會落個什麽罪，主動坦白交代，檢舉揭發，會是什麽樣的結果，我想你在心裡早就認真想過了！”

　“喵嗚……”

　我們不揪住你的尾巴根子，我們不談論你。

　說不說，說什麽，怎麽說都隨你。

　卡爾和二餅的輪番轟炸，還把他真有些炸醒悟了。

　“如果我，我把我知道的都說清楚，是不是應該算舉報重大線索呢?”

　“你真白幹了，你要想給自己落一個好一些的下場，你清楚應該怎麽做?”

　“我完了，好日子到頭兒了，你們想知道什麽?知道哪方面的事兒?”

　…………

　卡爾眼前又出現了上午在警局的審訊。

　丁丁回到審訊室，大餅子繼續交待。

　“那個林林特看不上野狐狸霸佔科裡·王的老婆麥當娜，林林就是另一個門衛，對，你們都知道了！”

　“有一回在保健品公司門口，不知怎麽的，林林和野狐狸打一起去了，野狐狸一個電泡就把林林打靠牆了，林林站起來要掐死野狐野……”

　“野狐狸三兩下子，就把林林又打倒在地上，還讓他記著，以後再見著他還讓他躲遠點，要不然，見他一回，就揍他一回，要是不服氣……”

　“這時，林林又站起來，猛地用頭把他頂出了門衛室，野狐狸又把他打個半死，看野狐狸打架，那才是行家，像你們警察的特警大隊似的，真狠啊，專往致命的位置打，真是高手啊！”

　“沒想到，林林是個滾刀肉，怎打也不服，氣得於悅真想廢了他。”

　“扯遠了吧，說正事兒！”

　“下面就是正事兒，那於悅就要廢林林，你猜怎麽著?”

　“誰猜怎麽著，你說書呢是吧！”

　“你別看於悅狂，林林當時就撂下了一句話，說，野狐狸你小子甭狂，我一句話就要你的命你信不?”

　“當時於悅也沒在意，後來林林又說了一句，說，我不收拾你，王思思收拾得了你吧，山哥收拾得了你吧……於悅聽林林一提王思思和山哥，臉色立馬就變了，不狂了！”

　“這個林林和王思思和山哥，他們是一種什麽關系?”

　丁丁疑惑地問。

　“後來我聽於悅說過，說沒想到林林是王思思的兄弟，怎麽論的我不知道，後來於悅請林林吃了頓飯，沒讓我參加……”

　“大餅子，你今天頭一次提到山哥，你和山哥之間有什麽往來沒有?”綠毛問。

　“沒有，沒有，我跟山哥來往還夠不上格兒，我就是趕上那個於悅喝高興了，說走嘴漏那麽一句半句的，不信你們問於悅去……”

　“我現在要聽你說， 於悅當著你都說過山哥些什麽?”

　“就說山哥狠，人有腦子比他狠，別的沒跟我說過，我檢舉林林和王思思的關系算立功吧?”

　“你自己看呢?”

　丁丁反問。

　“大餅子，什麽叫立功，立大功，對你來說就是你檢舉出的線索，對案子的最終破獲起關鍵性的作用，可不是仨瓜倆棗，閑逗那些沒用的事兒。”

　綠毛對他說。

　“我自己也覺得，剛才我說的這些，還不夠立大功。”

　“大餅子，你腦子不要亂，你有立功的想法，就已經往正路上走了！”

　“現在我們談談你和於悅，從皇后保健品公司拿到毒品以後，是怎麽擺脫我們的追捕的，是誰給你們策劃了行動路線，又是誰在房頂上往下推大石頭，想堵路，想砸我們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