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節前的兩天,早上睜開眼睛,賈西貝第一時間,就問也剛剛醒來的皮皮蝦。
“今年感恩節就我們四個人了,爸爸在大酒店過了,動物們都在警局呢,火雞還買嗎?”
“當然要買了。不一定哪個家夥就回來了!”說完,他又閉上了眼睛,開始接著呼豬頭。
下午,賈西貝終於看見在網上下了課的兩個孩子:“今年就咱們四個人,你們說我們還需要買火雞嗎?”
心想如果他們倆說不買了,賈西貝就可以以3:1來說服皮皮蝦了。
“當然要買了!感恩節啊!”貝貝從五歲開始說話做事,就乾淨利索不多廢話,得,賈西貝這個不喜歡吃火雞的人隻好認輸了!
說實在的,今年的新型病毒的感染,讓她對每個節日都不太上心,幾乎沒有很多慶祝的心情。
西西和貝貝,還有馬裡思是那麽熱愛萬聖節的三個家夥,今年也是他們第一次沒有裝飾房間和院子。
皮皮蝦說,今年死了那麽多的人,這個跟死人有關的節日,今年不適合裝飾和慶祝。
那麽好吧,那就慶祝一下這個疫情中的感恩節吧,無論生活有多艱難,還是有許許多多值得大家感恩的人和事兒。
起碼全家人都還活著,由其是卡爾這個能讓人起死回生的大橘貓,不知道給這個家帶來了多少驚喜啊!
這是今年他們必須,最需要感恩的事兒了。
說起感恩節的火雞,讓賈西貝想起了他們結婚之後,皮皮蝦的父母來她家過的第一個感恩節,那是他們結婚的第一年的時候。
賈西貝很喜歡皮皮蝦的爸爸媽媽,他們雖然是兩個大富翁,但一點兒也不顯山露富,甚至,比普通人更要普通。
賈西貝就想在他們面前大露一手,很早就寫了菜譜,跑去好幾個商店買了很多新鮮食材。
那時的他們不怎麽會做飯,家裡有一個大廚的爸爸,還用他們倆下廚嗎?
但是,這次是不一樣的,感恩節必須全家團聚,兩個老人又來了。
他們還屬於結婚的熱戀期,皮皮蝦還常常學做飯給賈西貝吃,有一次竟然用BBQ的grill烤了一隻鴨子給賈西貝和卡爾還有綠毛吃。
因為鴨油太多了,雖然烤鴨在鐵篦子上冒出了大火,烤出來的鴨子皮有些微黑,但是他們確吃得很香,大家心裡還是挺幸福的。
感恩節一大早皮皮蝦就起身了,他是第一次給他爸媽做大餐,賈西貝和他一樣緊張,也跟著爬了起來。
他們那個時候,還不知道火雞需要提前解凍化冰,或者可以買不結冰的火雞的。
所以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從冰櫃裡取出爸爸拿回來的10幾磅重的凍火雞,放在水池子裡化冰。
然後皮皮蝦開始做他最喜歡的在雞肚子裡的填料。
皮皮蝦是一個性情中人,他只要喜歡的就會不惜生命代價,人和食物都是這樣。
比如說他很喜歡大蒜,當然賈西貝也喜歡。不過賈西貝的喜歡是一兩顆大蒜,皮皮蝦的喜歡是整個一頭大蒜。
賈西貝喜歡的是隻放在該放的菜裡的那種喜歡,皮皮蝦是放在所有菜裡的大蒜都喜歡。
外公法蘭克給皮皮蝦用炭火烤過大蒜串,他簡直高興得快上天了……
比如他熬雞湯時,也會放進整整一頭大蒜,熬到一半,滿屋子都是大蒜的味道。
讓賈西貝這個喜歡大蒜的人,也開始不喜歡大蒜了。
後來賈西貝經常在知道皮皮蝦要煮飯的時候,提前讓卡爾把大蒜藏起來。
他有時還會固執地扔下做了一半兒的飯,自己開車去超市裡買,
卡爾又臨時再把藏起的大蒜給變出來,他們只能氣鼓鼓地坐在那兒等他從超市回來再繼續做飯。
…………
“夥計,怎樣?”轉眼卡爾和機器人警官布丁進了掛著三號牌子的審訊室,詢問正在值班的警察。
“嗨!還沒撂!打死也不說。”那個警察無奈的攤著兩隻手。
“沒事,他的好朋友尤金跟西西亞都撂了。”布丁故意聲音很大地說。
聽到尤金跟西西亞的名字的麻臉剩飯,明顯原本松軟的身體直了一下……
他又慢慢將身體抬高,將前胸盡量貼在桌子上低著頭,聽警官們聊天。
“西西亞說他喝多了,早早回去睡了,有家人作證!”這布丁也沒看見西西亞的筆錄,隨口叨叨著。
“尤金說跟女朋友回去的更早,都不知道後來發生什麽了,回去就睡覺了。”
“是麽?那西西亞有不在場的證據,尤金有領導作證,剩下的……”布丁跟卡爾隊長倆個家夥一唱一和的聊著天,麻臉剩飯坐不住了。
“警官!我要舉報!”麻臉剩飯想起那晚,西西亞睡了個女生的事情。
“你還舉報?你想想怎麽替自己找出不在場的證據吧。”
布丁嘴裡嚼著口香糖,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反而讓麻臉剩飯十分相信,自己是沒有人能夠證明的了。
急壞了的麻臉剩飯大喊:“我也有不在場證據,我特麽根本不知道那個女生那麽決絕……”
“我一松手就往牆上撞, www.uukanshu.net 我隻好給她喂點安眠藥,送回去了,真的……”
“別的,我什麽都沒乾,我舉報,那晚西西亞睡了她的同學,那女生沒有鬧,但是也哭的跟死了媽媽一樣……”
“住嘴!”布丁忽然大吼一聲,嚇得麻臉剰飯差點坐到地上去,怯生生的問:“警官,我說錯什麽了?”
“你就是個人渣,你強暴了人家姑娘,你還好意思說人家死了娘?你想想,你姐姐要被人強暴了,你能忍嗎?”布丁的氣不打一處來。
“我就是打個比方,現在這社會哪裡還有女生像她倆那樣的?”
麻臉剩飯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現在腦子還疼,使出渾身解數都沒能哄好她們倆,所以都給灌了安眠藥。
其實,後來自己睡著了,醒來後已經在家裡了,他自己也斷片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家的?更不知道後來那兩個女生到底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