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桃女的語氣夾雜著些許震驚,似乎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有人這麽乾。
接著她便拿出一副撲克牌,按照順序給每個人都發了一張,並且這張牌似乎有著某種魔力一般吸附在人的額頭之上。
從始至終沒有人知道自己頭上的牌是什麽,輪到林秋的時候紅桃女卻停下了腳步。
下一刻竟無視林秋朝著角落走去:“五分鍾時間,時間一到請各自說出自己額頭上的紙牌數字。”
話音剛落整個人便和之前一樣身體貼緊了牆壁,那樣子如同放在醫院角落裡的人體骨骼。
林秋也感覺有些詫異:“難不成我通關了?”
這時便有人站出來衝著紅桃女說道:“這不公平,憑什麽他可以沒有紙牌?”
按照以往思路來說沒有紙牌的那一個無疑就是本次最大的贏家,也就在這時牆面的紅桃女,腦袋一百八十度旋轉過來說道。
“有本事你也去帶上黑桃的頭套。”
頓時整個房間鴉雀無聲,血淋淋的頭套上還不斷散發著撲鼻的惡臭。
林秋也好幾次差點沒忍住想摘到頭套,但生存的本能促使著他不能這麽做。
其實早在齊淵看清楚之前林秋便發現屍體脖頸處有一串小字:“戴上他。”
隨著時間的推移,桌面上的人內心逐漸躁動起來。
即使冷汗浸濕鬢角,但桌上卻還是無一人發言。齊淵則朝著林秋疑問道:“你說我頭上的是什麽花色?”
帶著頭套的林秋愣了愣,“搞什麽啊?帶著這玩意完全看不到他們頭上的紙牌。”
也就在這時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一樣開口說道:“梅花7。”
聞言周鵬則正義感爆棚的反駁道:“這明明就是紅桃7。”
就連在場所有人看向齊淵頭上紙牌時都是紅桃7,這一下就將林秋推到了風口浪尖。
騎虎難下的林秋索性也不再開口說話,任憑那些人的言語傳入耳中。
其實在齊淵詢問林秋的那一刻,他的目光中便浮現出了一個花色以及數字,所以這個頭套只能等有人詢問時林秋才能看清對方頭上的花色。
至於齊淵該相信誰,按道理來說林秋的話自然是不可信的,畢竟帶著這麽厚重的粗布頭套,能看見東西才見鬼了。
接著周鵬便開始組織紀律:“現在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大家都按照循序查看一下靠近自己人的花色。”
他自己則是首當其衝的朝著齊淵開口問道:“我頭上的是幾?”
齊淵低著頭片刻後才冒出一句:“我覺得你還是問問林秋比較好……”
周鵬聞言氣憤的拍打了一下桌面:“你耍老子?等出去後你們所有人都是殺人犯,我要將你們所有人都抓拿歸案!”
隨後便扭頭問到自己另一旁的懷安:“你說我頭上的是幾?”
懷安這時也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而是將目光挪到了林秋身上:“你說我頭上的是什麽牌?”
懷安把問題拋向林秋的那一刻,他的雙眸便穿過頭套看到了對方頭上的紙牌:“黑桃8。”
周鵬竟直接揪起了懷安的衣領:“你們敢耍老子?”
在局裡囂張跋扈慣了了周鵬,這時卻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似乎這裡的一切都與自己沒有一絲關系。
這時林秋想開口說自己能看到真正的花色時,他卻怎麽都說不出話,似乎是頭套暫時剝奪了他說話的感官。
林秋心裡那叫一個急啊,但周圍人則紛紛投來惡毒的目光。
“這家夥想要害死我們所有人!”
眾人面對著張旭這個商人的說辭深信不疑,因為所有人看向詢問過林秋頭上紙牌的人,無疑都是錯誤的。
比起別人,他們更願相信自己的眼睛,畢竟自己的眼睛可不會欺騙自己。
瑩瑩這時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似乎有些人更願意相信角落那個人說的話呢。”
林秋的位置則正好靠近牆角,角落裡那個人也聽到了對方談話,但這時他沒有辦法開口。
林秋腦海中現在已經蹦出了多種結局,如果自己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麽只有相信自己的人才可以活下來。
可怕的就是林秋看到的是假的,所以另一種可能就是相信他們所看到的。
還有最後一種也就是林秋最後的殺手鐧,如果所有人都要死的話那麽自己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活下來。
下一刻一陣巨大的響動傳到了林秋耳朵裡,是周鵬將懷安摔倒在地,倒在地上的懷安此時也顧不上別的。
站起身就要還擊,卻被周鵬拿槍抵住了腦袋:“你再敢亂動我就崩了你!”
懷安被嚇得冷汗直冒,站在原地遲遲不敢動彈。
千鈞一發之際齊淵朝著站在一旁的懷安說道:“放心上,他的槍裡沒有子彈的。”
聽到這話懷安先是愣了愣,然而周鵬額頭上的汗水早已將他出賣。
“我這條命可就堵在你這句話上了, www.uukanshu.net 我信你!”話音剛落,周鵬的槍便脫手掉落在地:“對不起……”
不等周鵬說完懷安的拳頭就照著對方面門而去,這一拳也將周鵬的鼻子打出了血。
“看來你的槍裡真的沒有子彈啊?”
說完懷安便撿起了對方脫手而落的槍,剛剛拿起的那一刻就將槍口指向了周鵬。
隨著扳機的扣動,濺射出的鮮血則撒了齊淵一身,即使這樣他也依舊面不改色低著頭思考著什麽。
就好像這一切早在他的預料之中一般,開槍的那一刻懷安便後悔了:“你不是說槍裡沒有子彈嗎?”
感覺被耍了的懷安立刻將槍口對向了齊淵,這一幕也將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要知道,勞資是信了你的鬼話,當時槍要是不脫手,現在死的恐怕就是我了!”
說完便朝著齊淵扣動了扳機,所有人都閉上眼睛不敢觀望之時齊淵依舊不為所動。
也有人在背後小聲議論道:“天啊,這家夥究竟是什麽人啊?”
片刻安靜之後齊淵像是沒事人一樣,托著腮幫子低頭坐在椅子上。
懷安則手忙腳亂的將槍丟了出去:“子彈呢?”
齊淵從始至終都沒有睜眼看懷安一眼:“我早就說過了沒有子彈。”
“那剛剛那槍是怎麽回事?”
“卡殼的子彈被你打出來了……”
說完齊淵又瞟了對方一眼冷嘲道:“沒炸膛你小子就算撿了一條命了。”
林秋則全程低著頭沉默不語,似乎他的聽覺也被一並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