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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豪說開槍,那是真開槍,別說在鬼佬赤手逃生時主動開槍,對方中彈撲街還能隨意補槍。
就大酒樓一樓大廳,大庭廣眾的……
他真不怕!
別說這是在拍良爺馬屁,就是不為了巴結王守良,遇到普通人他也敢這麽狠,就看值不值發狠。
說來說去,菲傭國首都馬尼拉警隊老大?
這個官皮,在很多地方都很有面子和回旋余地。
何東認識的大堆議員、高官裡,不是沒有對外部門的,大不了讓對外部門發個協調公函,就可以像是那些在港違法犯罪,即便暴露了也可以拍拍屁股,一身輕松回嚶倫本土接受審判的鬼佬一樣處理。
下一刻,許大豪指向某大洋馬,“你呢,自己拷上還是我幫你?”
僅余的健康大洋馬,很慫也很明智的抓起手銬,給自己銬實了,她是真不敢耍花樣了!
一段時間後,福臨門某被征用的大包房裡。
保羅這個高級警司已經最快速趕來,負責安排接到警訊而來的軍裝和普通便衣。
卡爾和弗萊迪則是被押去了尖沙咀某醫院,王守良喝了口茶,笑道,“傑西卡是吧?說說,介紹下你們??”
“不要和我耍花樣,我相信伱一定不會喜歡,得罪我太深。”
傑西卡看著王總身後的老吳等幾個保鏢,還有拎槍的許大豪、保羅,保羅還穿著高級警司製服來的。
此刻在端茶遞水,表現的極為狗腿,他的姿態比許大豪這個馬尼拉警察都更卑微。
眼珠子轉了轉,長的普通也就是身材好的傑西卡才吞咽了下口水,“我們是活躍在南美的鐮刀小隊,被島國連續被搶7000萬美刀,不對,現在是一億美刀舊鈔的新聞吸引來的。”
“想要在港島找機會,之前幾天,綁架了一個金管局高層,用他家人作威脅,還有逼供……他真不知道港島那些美刀外匯儲備都在哪裡。”
“不過酷刑之下,那位也招了,他說自己不知道信息和情報,但知道一件事,在港島這座城市,已經發生過一次械劫案,那案子損失4000萬美刀。”
“為了不招惹更多狼群,高層負責封鎖消息,私底下大力度追查,現在線索不算很多,但您身為全港地下世界教父,應該對這個很清楚。”
“我們老大希爾頓就策劃了針對您的綁架計劃,今天負責現場的是我們三個,附近幾條街還有四個人在各種車子裡負責接應道路情況。”
王守良倒是不奇怪,之前霍爾、肖特那八個孤睾戰士,還提過鐮刀小隊的名字,他是沒想到,鐮刀小隊主要是在南美活躍……
又喝了一口茶,王總好奇道,“你們難道現在還沒一把槍?”
槍這玩意,王守良沒怎麽發過話,是鬼佬在各種瘋狂禁槍,以前道上還風平浪靜,黑槍什麽的,搞搞就有。
尤其是對於省港旗兵,長短家夥真不貴,也不難搞。
是東京越來越浪,鬼佬被搶4000萬美刀都特麽不想也不願意公開大案,就是怕露富,吸引來更多狼群。
在保羅警司他們做那一單子之前,鬼佬針對道上家夥生意,就是重錘出擊,警方的打擊力度比掃毒還嚴苛許多倍了。
他在得知霍爾團隊從黑市買家夥不順遂時,問了下,以前兩三萬塊就能買一把大黑星,現在特麽的30萬一把,都是有價無市。
從莫斯科潤到東亞東南亞的黑手黨,倒是想發這種財,奈何他們和王總關系擺在這裡,針對每一個陌生買家,都會查個底朝天。
話說1991年春節時想發海灣戰爭軍火財的九龍塘大飛,若是囤的東西能撐到現在,絕對火爆,巨賺,遺憾大飛沒等到這個商機。
傑西卡哭笑不得,他們也沒想到搞個普通的家夥生意,在港島會這麽難,她只能聳肩,“我們老大安排人搶了一把點三八,還購買各種零件自製了兩把,可子彈也不多……”
“我們團隊現在總共十五人,十二男三女,雖說還有三個人在看守金管局那位,兩個人遊走在各地收集情報,今天做事,除了我們七個外,老大應該也會在遠處旁觀。”
傑西卡發現,他們太低估輕視王守良這個港島教父了,這貨的深淺可比一般的某城市地下教父厲害多了。
就說他們遊走在南美,幫這個老大搞定競爭對手,幫那個老二造反,偶爾還會接單子,狙擊掃毒的軍警。
林林總總,家夥齊全,裝備好計劃也不錯,那還怕什麽?拎著家夥轟轟轟就行。
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在東京浪的那麽無法無天的地中海匪幫,玩M72大筒子都是輕而易舉,他們呢?
來港後想搞東西,離譜的需要搶軍裝巡警的點三八。
還有買零件自製……
這是造了什麽孽啊!
剛才許大豪那開槍做派,也和正常警察不一樣,正常兵抓賊,賊空手逃,你就算手裡有槍,也不可能亂開啊,難道不是追著跑上去嘗試用手製服??
帶回局裡慢慢審??
別說許大豪開槍對空手的匪徒不講武德,事後補槍更是喪心病狂,這特麽比悍匪都不要臉,還是大庭廣眾,光天化日之下。
就是後來的警察來了,得知了概況,也是在卡爾和弗萊迪被送上救護車之前,對著兩人的臉啪啪啪亂摑,不管來的是華人還是白人,都這樣。
甚至有喪良心的,對著弗萊迪的槍眼用大皮鞋踹!
這尼瑪就沒人管麽?來之前打聽消息,說好的是亞洲最繁華最昌盛、最文明的國際化大都市……臉呢?!以前吹這些的嚶倫腐軍,你們的臉呢!!
伴隨著解說,王總對情況了解的也越發清晰,保羅察言觀色一陣子,笑道,“良爺,這娘們未必老實,要不我帶回警署審一審?保證她乖巧聽話。”
“十五個傭兵,也得全拚出相貌拚圖。”
“還有,什麽金管局的撲街竟然敢詆毀誹謗您?我雇傭個司機去做事??”
淦他個見鬼的高層,憑什麽詆毀誹謗良爺這麽樸素善良的企業家啊,這也是給他保羅找事啊。
知道的都知道,某四千萬是保羅組團帶起來的,你把黑鍋甩到良爺頭上,這不是故意惡心人,讓良爺對他不待見麽?
王守良在傑西卡招供過程,是全程感知對方的心跳、呼吸以及微表情的,知道對方招的八成是真的。
思索幾秒,他起身道,“去吧,港島的治安太亂了,你們警方身為市民的保護者,怎麽能讓這樣的綁匪亂竄??”
這尼瑪他都開始給保羅背黑鍋了……艸是一種植物。
不過有一說一,最大還是嚶倫那邊的鍋,霍爾、肖特那幫人可不是衝著綁架他來的,一開始只是想要情報。
霍爾、肖特那票家夥打聽消息,和他一手金錢一手消息的交易買賣模式心態很重要,不然幾次大戰裡,不會那麽留手,別說沒死一個爛仔,嚴重殘疾都沒有。
這群鐮刀小隊的,一開始性質就不一樣啊。
等他開著防彈奧迪殺回鵬城時,喬四美激動道,“剛才那是鬼佬發動第二輪商戰了?有點小刺激,但也沒有我想的那麽刺激。”
“畢竟我三姐偶遇的那次商戰,大把的泥頭車狂飆,交通管制,一個路口就撞了五輛大卡貨車,還有大狙狂飆啊……”
剛才的事,對喬四美而言,真就是……以前一直提防著商戰,太刺激,結果就這??
不就是一個鬼佬想靠近,嘗試綁架?五米外就被保鏢組裡老吳一個大力度抬腿給爆了羅漢果,當場失去戰力。
蔣芸芸笑道,“今天這排面的確不上檔次,我讓良哥開門紅那天,還有個羅伯特想拎著點三八刺殺呢。”
喬四美無語的白了她一眼,什麽叫讓良哥開門紅??
王守良也有點恍惚,“我也有點迷糊,這是第二輪開戰了?算是吧,又有點勉強。”
這一波波過江的強人接連對他來,就是嚶倫本土備戰英鎊危機引發的,地中海匪幫搶的太輕松,愜意了,給了無數猛人我上我也行,我上我更強的心態。
真不是針對王守良霍霍!
王總被針對兩次,就是他太樹大招風了,黑白通吃消息太靈通。
………………
深水埗某靠海的舊唐樓區,被輪著上了一波水刑和電刑後,哈利滿臉都是劫後余生,貪婪的呼吸著氧氣,“求求你們了,我什麽也不知道了。”
“求你們放了我吧。”
某一米八七的寸頭男冷笑,“哈利閣下,放了你也行,不過你好像不老實啊,我們派去針對那個港島地下世界教父的夥伴,有三個被抓了。”
“你給我好好多講講,那個王的事。”
一個黑人對寸頭男道,“凱文,還聽他廢什麽話,瑪的一個城市的地下教父,敢動我們兄弟,遲早讓他好看。”
也不怪這群傭兵心高氣傲,看不起一城老大,因為以前他們沒少接單子,專門乾的就是區域教父,不管競爭對手想擴張搶地盤,還是二五仔造反,老大好好的活著,都是障礙啊。
而正常意義上的教父什麽的,都未必扛得住職業殺手的襲擊,何談他們自認為比職業殺手高級多了。
畢竟他們有膽子接襲擊掃毒軍警生意的。
寸頭凱文想了想,還是願意給哈利一個機會,“哈利閣下,都說說吧,那個王的保鏢團,都是怎麽來的,他在這座城市都有多少競爭對手?”
“他手下有沒有想造反上位的小弟?他日常都住在哪?他最重要武力是什麽?”
哈利吸氧恢復一陣子了,逐漸聽清楚這些問題,他也突然覺得生無可戀了,之前就是受不了一輪輪水刑、電刑等折磨。
一次次和死亡擦肩太特麽造孽受罪,這才不小心把王總爆料了出來,他知道那四千萬美刀,是誰搶的,怎麽轉帳,哪怕MI6都沒搞明白,王總一定多少知道點。
爆料後他就一直挺後悔的,偶爾也會誕生一點希冀,希望去年幾個月大談判,他們搞不定的人,讓職業傭兵試試?
萬一有機會呢?
還是輸了??
哈利哭了。
他怎麽就這麽倒霉??那麽多可能知道消息,情報的人,為什麽就是他哈利受罪?哈利越哭越覺得難受、委屈。
凱文和黑人青壯面面相覷,啥情況?你一個大老爺們哭的這麽傷心做什麽?比他們上大刑哭的……不比那麽時候慘,就是委屈和後悔味太濃。
哈利哭的更大聲了,人到中年事業有成、風光一片,家庭和美,紅旗不倒彩旗飄飄的,好好的下班回家,突然車禍,再被綁著到了這拆遷中的舊樓區,為什麽啊!!
凱文再次泡起了毛巾!!
………………
幾個小時後, 夜幕降臨,原本晴朗的深水埗都開始大風中雨,豆大的雨滴從天而降,洗刷世界。
當舊唐樓區,某個身影穿著雨衣從街對面的零售店裡拎著包向回跑,等他聽到有什麽響聲衝他而來,頓時急急避讓……
哪怕正常人面對猛虎撲擊、泥頭車奔騰會讓身體跟不上腦子,可這對常年遊走在刀尖上的吉米來說,最快效率控制身軀避讓,都是基操了,玩不轉這個的,早就掛了。
嗡~
一輛高速行駛的豐田從吉米原本所在位置衝過,緊跟著不到兩秒,就是另一輛車衝向吉米現在逃去的方向。
嘭!
吉米被衝著飛上天空,手裡購買的各種食物、煙酒和打火機,從袋子裡灑落而出,比雨水飛的更快更迅猛。
某唐樓樓道口,也算盯梢看街況,看他們有沒有被發現的凱文直接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不!!”
吉米是個黑人,但也是他認識兩三年的好兄弟好戰友啊,一起並肩作戰過好多次。
在他崩潰中,肇事的司機才停下車,即便有點小措手不及的樣子,這車撞飛了吉米,依舊比較平穩停在路邊,司機拎著小酒壺,望嘴裡灌了一口二鍋頭,一臉震驚到麻木,“壞了,我好像撞死人了……”
又喝了一口二鍋頭,他才一臉笑意的回駕駛座打電話,“阿sir,我叫楊平安,我要報警,大雨天路況複雜,我不小心撞到人了,快叫999,可能還有得救,我就在深水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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