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矚目之下,少年神情淡然,如同宰殺豬狗一般,照葫蘆畫瓢,弟弟孫不義也踏上了哥哥的後塵。
看到新入帳的六百功德,陳衍心中露出一抹歡愉的笑容。
他這個時候出手為了什麽?
還不就是為了孫氏兄弟二人身上的功德嗎?
用腳指頭想也猜得到,作惡多端的孫氏兄弟身上必然也背負不少的人命,懲孫氏兄弟這般邪惡,定然會獲取功德。
事實也不出陳衍所料,果然是有功德進帳。
數量還不少,足有六百之多。
一人三百,叫陳衍的功德數再次逼近一千大關。
心裡笑開了花,面上卻是一副風輕雲淡,站起身,來到了黑袍怪人與惡頭陀圓通之間。
黑袍怪人與惡頭陀圓通俱是目光審視的聚焦在了眼前這名少年身上,想看這少年想要做什麽。
只見陳衍來到二人中間,突然伸出手,伸到了黑袍怪人的身前。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叫周圍的吃瓜群眾都一臉摸不著頭腦。
只聽陳衍語氣平靜的開口道:
“孫氏兄弟搶取的不義之財在你身上吧?麻煩你交出來,這是贓物,需要配合調查。”
當陳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外圍所有人都為少年狠捏了一把汗。
雖然看起來惡頭陀圓通的名頭比較大,但是真要說起來,在場眾人都覺得這黑袍怪人才是最危險的一個。
沒辦法,那鋪天蓋地、密密麻麻的毒蟲黑潮實在是太令人膽寒了。
他們情願被圓通一禪杖打死,也不想被蜈蚣、蠍子一點點的啃食而死,那種眼睜睜看著自己一點點死去的痛苦,簡直就是生不如死,比死了還難受。
別說外圍的吃瓜群眾了,就是惡頭陀圓通都吃了一驚,看向少年的目光就如同在看一個傻子。
本以為會是個狠角色,沒想到竟是個失心瘋,暗自搖了搖頭,圓通暗自給少年下了死刑。
眼前這名蠱門傳人,就是圓通他自己都沒有必勝的把握,不知道這少年哪來的自信。
陳衍的話音落下,大堂一時間陷入一片寂靜。
黑袍怪人與陳衍都沒有說話,但是他們的眼睛,都在靜靜的看著對方。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勢在大堂內升起,所有人隻覺一股氣壓突降,壓迫得眾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就在所有人以為一場大戰不可避免爆發的時候,黑袍怪人突然說話了。
說了一個簡簡單單,卻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字:
“好。”
只聽黑袍怪人點了點頭,旋即一揮手,一大群密密麻麻的蚊蟲從黑袍裡魚龍慣出,一個三尺見方的箱子被這群蚊蟲托舉,緩緩飛到了少年的身前,將箱子放下,又化作一條黑線飛回黑袍中。
黑袍怪人的突然讓步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甚至包括陳衍自己。
眉毛一挑,陳衍有些訝異的看了黑袍怪人一眼,只見黑袍怪人靜靜的站在原地,一張臉隱藏在惡鬼面具之後,只有一雙黝黑的眼睛,靜靜的看著他。
不過陳衍也確實沒有在黑袍怪人身上感受到敵意,點了點頭,打開箱子一看,整整齊齊的銀元寶排列成行,不下上萬兩之巨。
一揮手,將其收入袖中,陳衍朝著黑袍怪人點了點頭:
“多謝配合。”
不想黑袍怪人的聲音卻是在大堂內響起,不帶任何感情:
“靈兒說你很危險,和你交手我可能會死,
我還不能死。” 不想死,所以主動交出,就是這麽簡單。
黑袍怪人語氣說的平靜,周圍的眾人卻是聽得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黑袍怪人竟然說他不是少年的對手!
這位看起來最危險、最神秘、最令人恐懼的蠱道傳人,竟然說他和少年交手可能會死!
聽到這句話的眾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是距離最近的惡頭陀圓通,都不由得眼睛一眯,一雙銅鈴豹目滿是狐疑之色的打量起眼前這名少年。
難道這少年還有什麽是他沒看出來的嗎?
可是他怎麽看都只是見這少年不過是初入真力罷了,有點實力,但不多。
怎麽就連他都必須慎重以對的蠱門傳人說不是對手了?
若不是知道眼前二人不會是一夥的,圓通都要懷疑這兩人是在聯合串通了。
相較於大吃一驚的眾人,陳衍則要淡然得多。
畢竟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實力極限在哪,但可以肯定是,黑袍怪人和惡頭陀圓通都很強,甚至擁有抗衡武道宗師的實力,但畢竟還不如宗師。
而陳衍,開啟一品神打,等閑宗師都未必是他對手。
他只是有些好奇黑袍怪人口中的靈兒是誰。
總覺得不會是什麽正常的“東西”……
沒有再關注黑袍怪人,陳衍轉過身,看向身後的惡頭陀圓通。
見少年目光看來,惡頭陀眼睛一眯,同樣是逼視回去。
只聽陳衍的聲音響起:
“美酒佳肴穿腸過,殺人放火亂家佛?”
“不錯, 灑家圓通,這位飛魚衛大人有何指教?”
圓通鐵塔似的魁梧身軀居高臨下,一雙虎目豹眼眯起,眼中閃爍危險的光芒。
他可不會因為黑袍怪人的一句話就退縮。
笑話,他圓通一生,向來不居人後,又豈是嚇大的?
倒是最外圍的吃瓜群眾,在聽到“飛魚衛”三個字後,看向陳衍的眼神徹底變了。
人的名,樹的影。
雖然這些年來飛魚衛的名聲有些衰落,但是對江湖人士來說,還是談之色變的存在。
陳衍的臉上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對於圓通認出他的身份並不感到意外。
畢竟織金飛魚道袍穿在身,識貨的都能知道這件衣服代表了什麽。
他無視了圓通危險的目光,看向圓通的臉,認真的問了一句:
“可有通緝在身?”
圓通同樣是不甘示弱,氣勢不落下風,眯眼著眼,輕輕說道:
“灑家若說有呢……”
“有?”
陳衍咧嘴,露出滿口白牙,齜牙一笑:
“那便……”
“斬了你。”
‘你’字尚未落地,但見少年眸光驟然一冷,猛然一個發力。
下一瞬。
他面上紅光一閃,伴隨著筋骨摩擦的‘哢哢’之聲。
“嗤!”
刀刃摩擦刀鞘發出一聲刺耳嗡鳴,雪白刀刃狠狠斬出,劃出一道森寒匹練,有如一輪彎月,直指圓頭脖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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