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麽辦?”
我撓了撓頭,說道:還有另外一件事,這棟建築物的屋主想讓我們幫蝙蝠怪物解脫。
“解脫?怎麽解脫?”
“殺了它。”
“殺了它?”花姐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問道:怎麽殺?它可不是那些紙人。
“這就是我在煩惱的事情。”
“你還真想去啊?”
“不去,你也好像沒別的辦法,總不能一直在森林裡迷路吧。”
“那也是,那要怎麽打?”
我一臉微笑的看向花姐。
花姐指了指自己,說道:你要我一個人去打?
“這倒不是,但是主力一定是你。”
“當主力沒問題,但要怎麽打?”
我撓著腦袋,說道:我想想。
我和花姐商議了一個看似…聽似可行的計劃。
我們打算利用建築物的木板,接近蝙蝠怪物,蝙蝠怪物雖然能嗅到我們的味道,但它有著絕不會違背的原則,那就是絕對不會主動破壞建築物,這點,我之前已經做過驗證了。
我們就可以利用它的這個弱點,趁他睡著,悄悄的接近它,然後讓花姐一刀刺進它的腦袋裡。
雖然。它是一隻怪物,但只要破壞了大腦,應該也會死亡。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刺不進怎麽辦。
能怎麽辦,多捅兩下唄,偉大的琦玉老師說過,沒什麽是一拳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打一拳。
話雖這麽說,但這事情,估計第一刺不行,第二刺就沒機會了。
所以,必須要一擊必殺。
我和花姐準備了一下,然後各自扛著一塊木板,走了進去。
在我們進門的那一刻,那隻蝙蝠怪物就從樓頂飛了出來,然後落到院子。
我和花姐用木板擋著自己,躲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蝙蝠怪物來到我們木板前,嗅了嗅,然後就飛回樓頂了。
我們都松了一口氣,然後繼續往樓頂走去。
來到樓頂門前,我發現門是鎖著的,鎖是那種純銅鎖芯的防盜門鎖。
我謹慎的打開了鎖的開關,門發出了“哢”的一聲,我沒敢直接開門,而且靜靜的聽著門後的動靜,確認沒動靜後,我再慢慢打開了鐵門。
剛推開門,那隻蝙蝠怪物就出現在我們的眼前,嚇得我們趕緊舉起木板,藏到一旁。
蝙蝠怪物圍著我們嗅了一圈後,就走了回去,它進天台後,居然還順路把天台的鐵門關上了。
我的天,這不是死循環了嗎?
只要我去開門,它就會聽見,聽見了就會有反應,有反應就會過來,找一圈後,就會回去,回去就會把門帶上。
也不能把它引出去打呀,就它那力量的,十個我都不一定能打贏,更不要說斷了一隻手的我了。
思來想去,我決定拚一把。
我看著花姐說道:花姐,我們拚一把,一會,我衝過去一把推開門,然後我衝進去吸引它的注意力,你就找準機會跑進去,躲好。
“那你怎麽辦?”
“我會想辦法離開,之後就看你的了。”
“好!”
得到花姐肯定的答覆後,我立馬行動了起來。
我跑到門後,一把推開了門,衝了進去,但由於沒控制好力度,門反彈了回來,正好撞在剛衝進來的我身上。
我被撞倒在地上,木板也飛出去,還撞到了我的斷手。
巨大的痛感讓我差點暈厥過去。
可是,蝙蝠怪物來了,沒時間讓我緩了,我吃力的站起來想要跑,卻被蝙蝠怪物一爪子扇飛。
我整個人直接摔飛出去。
我剛翻過身,就看到蝙蝠怪物舉著爪子,準備朝我拍下來。
我只能抬起僅剩的左手,擋在身前。
而這個時候,花姐出現在蝙蝠怪物的身後,一刀刺進了蝙蝠怪物的腦袋裡。
蝙蝠怪物被刺中後,痛苦的倒向後方,瘋狂甩頭,把頭上的花姐直接甩飛出去,小刀依然插在它的頭顱上。
我也顧不上疼痛了,趕緊翻身起來,謹慎的看著它。
蝙蝠怪物雖然被花姐的小刀刺進了腦袋,卻依然站立著,朝著我發出一聲怒吼後,朝著我衝了過來,看樣子,是打算拉我做墊背的。
看到這個情況,,我立馬轉身想要逃跑,卻用力過猛,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我扭頭,發現蝙蝠怪物的爪子已經朝著我揮下來了。
花姐瞪大了眼睛,緊張的看著這一切。
而就在這一刻,蝙蝠怪物卻突然停下了。
在蝙蝠怪物的眼裡,早已死去的主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陳博伸出手,像以前一樣,溫柔的撫摸著自己的頭顱,這一刻,蝙蝠怪物變回原來的樣子,它躺在陳博的腳邊,聽著陳博說話,是不是回應兩聲。
這一刻,它,似乎回到了過去。
原本擋著臉,準備等死的我,卻遲遲沒等來攻擊。
我移開手,發現那隻蝙蝠怪物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狗,正安靜的躺在地上。
我跌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平息。
花姐也松了一口氣,問道:它死了嗎?
我驚魂未定的看著地上的狗屍體,搖了搖頭,說道:不清楚,應該是死了。
花姐原地坐下,呼出一口氣,說道:可別在站起來了。
我們兩個都處於驚魂未定的狀態。
良久才有所緩解。
緩解後,我看著花姐,說道:花姐, 幫我個忙。
“你說。”
“幫我把下面的那張太師椅拿上來。”
“拿上來幹嘛?”花姐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示意了一下地上的狗屍體,說道:要麽抬椅子,要麽抬狗子,選一個吧。
“我抬椅子。”花姐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花姐剛走出天台門,就看到了那張太師椅,正在天台門口。
花姐一臉疑惑的喊道:哎?陸明,這椅子,怎麽在這啊?
聽了花姐的話,我走過去,看著門口的椅子,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平靜數刻後,我平靜的說道:來吧,花姐,搭把手。我們把椅子抬進去。
“好。”
我一手抓著太師椅的一邊,花姐托著另一邊,我們艱難的把太師椅抬了進去。
抬進天台後,我走到那條狗旁邊,一隻手把狗屍體,托了起來。
但是狗屍體很重,我托了幾次才挪了幾步。
花姐見狀,忍住惡心,走過來幫我一起把狗放上太師椅上。
放上去後,我朝花姐伸出手,說道:花姐,紙和火機給我一下。
“你要幹嘛?”
我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朝著太師椅深深的鞠了一躬,說道:陳伯,今天晚輩自作主張,送你們一程,如有不周,還請老前輩莫怪。
說完,我便紙放在太師椅上,然後點火,隨著紙張的起火,慢慢波及到太師椅和狗,越燒越旺。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在火光中似乎有著什麽,飛了上去,消失在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