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胡馬大宛名,鋒棱瘦骨成。竹批雙耳峻,風入四蹄輕。所向無空闊,見馬如見人。
徐晃人未到,一馬已當先。早在白波軍有所異動的時候,站在城牆之上的衛宮等人就已經發現了異常。
遠遠看不得真切,此時徐晃一人一騎,身後跟隨五百輕騎兵滾滾而來,場面好不霸氣!
“公明!?”衛宮當真是又驚又喜。這幾日徐晃之名傳遍了河東各界,便是他們被人合圍於城中,也聽到了一些傳聞。
所謂一騎當千,說的便是徐晃此人也。跟在衛宮身後的幾個文士紛紛探頭來看,眼中驚異欽佩之色不一而足。
“此人便是那徐晃徐公明?”
“當真英雄好漢,那巨斧便是地煞重器之一的盤古斧吧!”
“好好好,有此豪傑相襯,區區白波軍何懼之有!”
“文叔兄,快快與我等引見啊。”衛宮同樣是一臉驚喜,早就收到衛琤書信,可他左等右等也等不來援軍,不得已按照衛琤的意思玩了一出空城計,好在成功迷惑了白波軍。
眼看今日白波軍再次蠢蠢欲動,他已經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了,不想援軍及時趕到,而且不是普通援軍,而是徐晃這員猛將。
一行人趕緊從城門樓上跑下來迎接。徐晃見到衛宮,翻身下馬,恭敬的問了一聲:“三爺!”衛宮連忙說不敢,若是以前還是很受用的,但現在徐晃威名在外,自己還指望人家搭救呢。
“三位壯士無需多禮,快快進城。”衛宮笑著說道。徐晃與關羽、張飛抱拳一禮,抬頭看到衛宮身後跟著一些文士,以為是夏縣官員,三人又是躬身抱拳一禮:“見過幾位大人。”文士們見狀,急忙避讓開來,為首的清瘦文士說道:“不敢,不敢,徐壯士折煞我等了,我們幾個不過是些無用書生,並非朝廷命官,不敢受此大禮。”另一個文士憤憤不平的說道:“這夏縣的狗官跑的跑逃的逃,便是他們在此,也當不得徐壯士這一拜。”徐晃等人並不知道夏縣官員已經逃了,此時聞言都是眉頭緊鎖。
衛宮見狀,拉著徐晃說道:“先進去吧。”說著,他身子突然一顫,面露痛苦之色。
徐晃朝他腰腹看去,只見皮甲下的內襯正在往外滲血,急忙攙扶著衛宮:“三爺,你這是?”那清瘦文士無奈說道:“前幾日白波賊人夜襲攻城,文叔兄被刀刃劃傷,至今未愈。”徐晃臉色大變,朝身後的虎頭喊道:“快,止血藥,還有公子準備的烈酒,先給三爺清洗傷口再塗藥。”虎頭算是少有代表郝家村和衛隊出征的一員,因為比較機靈跳脫,很得徐晃的喜愛,便帶在身邊當個副手培養著。
一行人來到城門邊的衛所。虎頭一邊給衛宮清洗傷口,徐晃在一邊問道:“三爺,能具體說說城中如今的情況嗎?”谷詩衛宮點點頭,正要說話,旁邊的清瘦文士站出來,說道:“還是我來說吧,文叔兄好生療傷。”
“也好,那就叨嘮先生了。”徐晃客氣的抱拳一禮。清瘦文士連忙回禮說不敢,隨後將城中幾次抵禦攻城,以及死傷、後勤等情況一一道來。
眾人聽得眉頭緊鎖,可見夏縣情況並不明朗。城中唯一不缺的就是糧食,趁著白波軍還沒有行動的時候,衛宮就有先見之明的讓人將城外所有糧倉搬空了,所有糧食都存在城中,省省倒也夠吃一兩年的。
但除了糧食之外,城中其他補給基本斷了來源,比如草藥、布匹、皮革、食鹽、生鐵……想要守住著偌大的縣城,這裡面隨便一樣都缺一不可,與城防息息相關。
“最讓人頭疼的是……”清瘦文士正要再說。
“衛宮呢,出來,讓他來見我!”眾人眉頭一蹙,紛紛回頭看向院子。只見一個唇紅齒白身穿玄色錦袍,看上去有點傻氣的青年,正肆無忌憚的對著屋裡的人喝問。
清瘦文士看向衛宮,歎了口氣,道:“又來了,這次不知道又要整什麽么蛾子。”衛宮臉色也不是很好看,想要起身相迎的時候,卻是被徐晃按了回去。
此時,那傻氣青年已經走進了堂屋,見到裡面站滿了人,還有三個身高體壯的漢子對他怒目而視,他本能的縮了縮脖子,又看到衛宮,才色厲荏苒的說道:“好啊,竟躲在此處飲酒。”眾人神色一變。
這人好生胡鬧,不看衛宮腰腹重創,竟然關心起那瓶清洗傷口的酒。衛宮沉聲道:“劉兄此來,所謂何事?”傻氣青年舔了一下嘴唇,眼睛似乎離不開虎頭手中的酒壺,聞言,才回過神來說道:“聽說你這來了個猛將,不知是哪位啊?”眾人聞言一怔,紛紛朝徐晃看去。
傻氣青年看著傻,其實又不傻,見狀,他抬頭看向比他高了一個頭的徐晃,滿意的說道:“不錯,長得倒是有幾分英武之氣,就是你了,準備一下,送我與母上大人出城回洛陽。”徐晃濃眉一挑,正要說話。
旁邊的清瘦文士一把將他攔住,附耳說道:“壯士息怒,此人乃是魯恭王劉余之後,其父劉表多有才望,乃‘江夏八儁’之一,其母乃荊州蔡氏嫡女,雖不是親生,但聽說此子與蔡夫人侄女成親在即,同樣不宜輕易得罪。”
“所以呢?”徐晃沒聽明白。 www.uukanshu.net 清瘦文士低聲解釋道:“這蔡夫人有位姑母,乃是張太尉發妻。”徐晃聞言眉心微蹙,張太尉,張溫,曾經為董卓、孫堅、陶謙等人的上司,奉命討伐韓遂、邊章、北宮伯玉的叛亂,威震天下。
雖然已經罷官,但老將余威猶在,當年受他照拂的世家不計其數,聽到他的名號,大都會給幾分薄面,難怪衛宮對這青年如此忌憚……只是?
“這跟我又有什麽關系?”徐晃濃眉微蹙,轉身看向衛宮,抱拳一禮,說道:“三爺,你好生將養著,接下來就由我三人接管城中布控防禦了。”說完,他帶著關羽和張飛,直接轉身走出了衛所,對於那自以為是的青年看都不看一眼。
如此傲然行徑,在青年看來就是赤果果的挑釁了,他從小養尊處優,什麽時候見過這般無禮的舉動,更不要說對他如此輕視甚至無視。
青年轉頭指著徐晃三人背影,怒罵道:“好啊,你們敢不聽號令,等著吧,我這就去知會母上,你們,你們……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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