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言聽到葉無棋叫他名字,又禮貌的點了點頭以作回應。
如果李安遂在這,一定會感歎,沒想到萬先生這麽有禮貌。
葉無棋皺著眉頭沒有說話,身後的葉啟偉走上前說:“萬言,你來這裡是不是就代表著白家下場站隊了?”
萬言略帶驚訝的看著他,然後回頭看向童淋說:“我沒有表達清楚嗎?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恰巧路過湊個熱鬧。”
童淋配合的說:“說清楚了,我們都知道您是路過。”
說著一翻手,又多出一套桌椅茶具。
“來,萬先生,過來喝喝茶。”
萬言沒有立刻過去,而是從懷裡掏出一張紙,走到葉無棋面前。
“葉家主請過目,這是我的年假申請表,白家已經通過了,我現屬於是休假期。”
葉無棋面色冰冷,冷哼一聲,扭頭坐到葉家那邊。
葉啟偉接過看了一眼,面色冰冷。
萬言作為白家客卿,來這裡還真能找借口,什麽年假?無稽之談。
將所謂的年假申請表一甩,萬言在落地前接下。
“你看,你葉家的待客之道就沒有易寶那邊周到,既然這樣,那我就在那邊坐一會了。”
說著,還是彬彬有禮的模樣對葉無棋點了點頭,走向了童淋那邊坐下。
童淋心中一喜。
萬言的實力肯定是不及葉無棋的,甚至可能不及葉啟偉,但多了一個六境,就多了一分底氣。
葉無棋看著萬言最終還是開口了。
“萬言,不論你以什麽借口來到這裡,只要你坐在易寶那裡,就是與我葉家為敵,我記下了。”
萬言聞言立刻站起來說:“那,要不我還是站一會?”
話音剛落,一道聲音傳來。
“坐下,我白家何時連一個小小葉家都要怕了?”
口氣之大,讓所有葉家人皺眉不悅。
看了過去。
一襲白衣,緩緩走來,不失優雅,不疾不徐。
面龐俊秀,五官端正,神情文雅。
僅看面相,書生氣十足,在遠古時期,就算不是狀元榜眼,也是個秀才。
葉無棋看到來人後,臉色徹底變了。
“殺戮之符,白世平。”
白世平是白家三大符王中主,殺戮的一位,也是白初桐的二叔。
他的實力不在葉無棋之下,他下場,局勢將徹底扭轉,不是一個萬言能比的。
一個接著一個的來,就算是葉無棋,心中也出現了波動了,看了眼元嬰區內,此事還可不可為?
童淋看著儒雅的白世平,一時間有些愣神,這可是位傳說中的人物,從不輕易離開白家。
一旦離開,必定掀起腥風血雨。
這樣的人物?是誰請來的?
老板?
可是沒聽說老板與白家的交情這麽深啊?應該只是正常的生意來往,不應該能請來白世平這樣的人物啊?
思索間,白世平已經走到童淋面前,和之前的態度不同,語氣謙和的說:“我沒有座位嗎?”
很難想象,這樣的人,竟然是三大符王中主殺戮者。
童淋立刻起身,一揮手,桌椅出現。
“當然有,怠慢了,看茶。”
白世平坐下,立刻有人過來服侍倒茶。
“那我就嘗嘗易寶的茶。”
剛剛端起茶杯,葉無棋的話傳來。
“白世平,你確認白家要下場嗎?我承認葉家的實力不及白家,但葉家身後是誰,你不知道嗎?”
白世平將剛剛舉起的茶杯放下,嚴肅的說:“知道又如何?不妨與你直說,萬言前來因為白家丫頭,我前來是為了還人情,都與白家無關。”
輕抿一口茶後,說:“你若是硬要將此事歸結於白家的話,我們白家接著,你可以問問你身後的勢力,願不願意與白家為敵。”
話語間,霸氣側漏。
葉無棋看著白世平不再說話,開始聯絡起來,如今雙方實力均衡,需要求援的,變成了葉家。
白世平和萬言之所以出現在這裡,要追溯到昨晚的一通電話。
昨夜。
蔣雨君在上京沒有閑著,想了一些辦法助兒子脫困。
第一個方法就是,將消息散開,她能動用的力量都已經用了,那兒子的人脈呢?
不說其他,白初桐和兒子走的近,連陽走的也很近,還有其他人,只要有一個人願意幫忙,就多了一份力量。
在上京大學內的眾人很快收到消息,白初桐心亂如麻,急的團團轉,想要親自前去。
可是冷靜下來一想,自己去的作用不大,還是先找六境以上的高手。
當即給萬言和二叔打去了電話。
萬言是白家客卿,一直跟在白初桐身邊,看著她長大,說是她的半個父親都不為過。
去凌灣邊境幫忙很為難,可他聽得出白初桐的焦急,若是不去,她可能會自己去,那可就危險了。
所以他力排眾議,拿著一張明知道沒什麽用的請假單孤身前往。
他已經想好了,此事若是連累到白家, 大不了離開白家,不要這客卿身份了。
至於二叔白世平,沒有答應。
畢竟牽扯到白家,一個易寶財閥還不足以讓白家下場。
可畢竟白初桐開口了,平日裡最疼的就是這個侄女,只能暗中推波助瀾,讓萬言前去。
期間發生了件事,讓他改變了主意。
蔣雨君那邊出現了變數。
觀星宮主作為蔣雨君的老朋友,雖不能直接出手,但給出了建議。
他的原話是,“讓真相浮出水面吧,時機有些早,但絕對不賴。”
蔣雨君聽到這句話後,思索良久,之後下定決心。
再次取出石頭,聯系了李繁。
一小時後。
一個人走進白世平房間。
“老三,真是稀客啊,什麽事能讓你來找我?”
“二哥,聽說初桐找你了?想讓你去凌灣邊境?”
“是啊,你消息還真快,我沒和別人說啊。”
“我勸你還是去吧。”
“為何?這是大哥的想法?”
“如果是大哥的想法,他就自己來找你了。”
“那是……”
“你有沒有想過,李安遂的母親是蔣雨君,那父親是誰?誰配得上蔣雨君?”
“這不是早就查過的事情嗎?他父親是順城的無名小卒,叫做李帆。”
“不,是李繁。”
白世平猛然坐直身體,神情也認真起來。
“是我想的那個李繁嗎?”
“是。”
“消息準確嗎?”
“蔣雨君自己傳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