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方教官！”

　　“你的腳?”

　　“血流止住了，消過毒了，不礙事！謝謝方教官。”卓恩腳步踉蹌，慢慢離開。

　　走廊裡喧鬧一陣子，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張萍流著眼淚幫卓恩包扎的時候，很驚訝他的腳面傷口愈合這麽快。

　　卓恩沒有解釋什麽，經過走廊時候，向張萍幾個人安慰幾句，卓恩扭頭走開。

　　張萍追上去，欲言又止。

　　卓恩回頭笑笑，“萍姐，不礙事，都是小事，你說的，咱們不能喪氣。”

　　張萍狠狠點了點頭，轉身回屋。

　　卓恩回到自己屋裡，少了三個壯漢，小宿舍頓時空間大了許多。

　　往床板上一看，好幾袋軍糧碼放得整整齊齊。

　　卓恩把卓元從地上抱起來，卓元一下醒了。

　　“要不要吃點東西?”卓恩嘿嘿一笑，“有吃的了。”

　　卓元一個激靈，馬上清醒了，“太好啦！我要吃！”

　　卓恩用牙撕開軍糧袋子，嚼著壓縮餅乾，躺在床板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哥，咦，屋裡少了幾個人啊?”卓元嚼著餅乾，滿嘴含混不清，“好吃！”

　　卓恩坐起來，用睡袋擋住了纏著紗布的腳，他吃著東西，道，“別管了，那幾個人不會再來了。”

　　卓元點點頭，“那幾個家夥太能吃啦！還不分給我們點！太壞了！”

　　“嘿嘿！沒事，他們都走了，不來了。”卓恩笑笑，“真踏馬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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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時，卓元拿著一顆蘋果遞給了卓恩。

　　“蘋果?”

　　“嗯。王雨涵送的。”

　　“掰開，一人一半。”卓恩一隻手，沒辦法掰開。

　　“我吃過啦！”卓元不想吃。

　　哢嚓！卓恩拿著刀，把蘋果一分為二，遞給了卓元一半。

　　“我真吃過啦！”卓元隻好接過來蘋果，哢嚓哢嚓幾口吃完。

　　卓恩搖搖頭，嚼著脆甜的蘋果，叮囑道，“以後別人東西不能亂吃，更不能你先吃，會有危險。”

　　“王雨涵和她媽媽一起送來的，”卓元坐在床板上，“還說她們沒事，讓你醒了別擔心。”

　　“要是陌生人送的東西，你就別吃，聽到嗎?”卓恩不是太放心。

　　卓元噗嗤笑了，“我又不是傻子，知道！”

　　卓恩默默啃完蘋果，對卓元叮囑道，“今天面試！你別太緊張，正常表現就好。”

　　卓元腦袋狠狠點了點，“那要是搞砸了怎辦?”

　　“哼，搞砸了?那你就是死路一條了，”卓恩瞥了眼弟弟，“也不用太緊張，你嘛?就當自己死過一次就行啦。”

　　“嗚，我做不到，”卓元忽然懂事起來似的，“沒死過怎麽知道死什麽感覺?”

　　“……”卓恩站起來，“你給我學著裝死就行！走！”

　　門口大家已經集合。

　　看到張萍和王雨涵，卓恩松了口氣。

　　“小恩，謝謝你！昨晚上……”張萍眼圈一紅，沒說下去，“太謝謝你了！”

　　卓恩沉聲道，“不提了，今天面試，咱們都好好表現。”

　　“你的腳?”張萍十分震驚，“好些沒?”

　　卓恩已經把紗布撕掉，“傷口很小，別擔心。”

　　張萍疑惑地點點頭。

　　羅晨屁顛屁顛跑了過來，“恩哥！跟你說個事！”

　　卓恩看著羅晨，十分疑惑，“有秘密?”

　　“不是！”羅晨一臉諂媚地笑，“恩哥，我是想著，咱們同學一場，這次面試，咱們互相幫忙哈！”

　　卓恩聳聳肩，“聽天由命吧！”

　　“別別！”羅晨生怕卓恩把他甩下了，“恩哥，咱們其實可以組個隊啥的，對不對?”

　　寒風呼呼吹著，卓恩握緊了衣領，“是挺好，你是不是圖我啥?”

　　羅晨趕快搖頭，“恩哥，沒有，我只是想著，這路上，多個朋友多條路，咱們組建一個牛逼的團隊，豈不是見神殺神，見佛殺佛?對不對?”

　　“……”卓恩立刻否決了羅晨這個愚蠢的想法，“我知道組隊很重要，但我還沒魔怔。”

　　羅晨吃了癟，意識到剛剛說話有點比喻不太恰當，跑過去繼續追著卓恩，“恩哥，咱們保持隊形，肯定要好很多。”

　　“對！有道理，集合了。快！”卓恩快速小跑過去，留下羅晨一臉懊惱。

　　旁邊陳冬冬打著哈欠，盯著燙壞的卷發，慢慢走了過來。

　　“羅晨，還有吃的嗎?昨晚上沒吃飽。”陳冬冬一邊說一邊伸了個懶腰。

　　“沒空！集合了。”羅晨不耐煩道。

　　陳冬冬揉著眼睛，又打個哈欠，看到羅晨跑了出去，才發現最前面是卓恩高大的背影。

　　“不是……羅晨，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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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志恆站在樓下，等大家集合了，帶著大家快步向演武館走去。

　　還是原來那個大場地， 一進場館，氣氛瞬間凝重。

　　場地中間排了一排桌子。

　　桌子後面，左右坐著幾名中年男子，有穿西服的，也有穿休閑裝和練功太極服的。

　　大家往中間一看，赫然愣住。

　　李逍遙就坐在桌子後面，C位！

　　大傻子都能看出來，那是大咖位。

　　李逍遙原來是重量級人物，李逍遙旁邊是萬象補給社的社長司徒田。

　　他們兩人居中，旁邊兩排桌子，左邊仨人，右邊倆人，看上去個個都不簡單。

　　這次面試必然不簡單。

　　羅晨跟在人群後面，看到了李逍遙竟然衝著卓恩微笑。

　　“李逍遙和卓恩關系極好，卓恩和方教官關系相當於穿一條褲子，方教官又對李逍遙極為恭敬，”羅晨心裡盤算著這層三角人物關系，嘴角揚起，“貴圈真亂！只要能抱上大腿，我就都喜歡！”

　　跟著人群繼續走，羅晨連走路姿勢都逐漸風騷。

　　“抱上卓恩這大腿是太對啦！”羅晨喜滋滋攥緊拳頭。

　　大家站好後，卓恩叮囑弟弟別慌。

　　方志恆跑到李逍遙和司徒田面前簡單報告幾句，司徒田揮揮手，表情略顯嚴肅，“面試開始吧。”

　　眾人深吸一口氣，能不能去零號世界，就靠這一哆嗦了。

　　“大家站成一排，”方志恆也嚴肅起來，“我先簡單介紹一下，李董，李逍遙，大家都已經認識了。”

　　“認……認識了?”卓恩心裡抽抽，“認識個屁！還以為是個又瘋又糟的老頭子！什麽?李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