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恆剛剛也說了，他也是個打工人，不就是讓老板瞧見貢獻唄?

　　卓恩端著玻璃杯，卓元也拿過來一個玻璃杯端在了手裡。

　　“先等等！”卓恩低聲示意道，“我要是沒事你再喝！”

　　卓元小心點點頭。

　　卓恩晃晃手裡的玻璃杯，液體表面還漂浮著一層油漬，這麽一晃，玻璃壁上又掛了一層黑色液體。

　　聞了聞，味道還好，卓恩輕輕喝了一口，微甜，微苦。

　　“止咳糖漿?”卓恩恍然大悟，“一個味兒！”

　　喝都喝了，卓恩仰頭一飲而盡。

　　藥液冰涼呲溜，順著喉管一路向下。

　　這股勢不可擋的勁，讓卓恩覺得不像是普通液體。

　　這液體有一種奇特的吸附力，滑進口腔，香甜的味道逐漸濃鬱，似乎還有一點半固體的形態。

　　咕！

　　還不錯。

　　卓恩打個氣嗝兒，鼻腔通透異常，香甜微苦的氣味從鼻腔發出，整個人瞬間激靈。

　　滋滋，不到兩秒，液體的作用就開始發揮，卓恩感覺從腹部開始，有股熱氣逐漸擴散。

　　熱氣擴散速度很快，瞬間觸及四肢。

　　卓恩感覺手臂筋骨力量開始凝聚，他快速握緊僅有的右臂，感覺到強烈的氣在皮膚血管中遊走。

　　不，遊走已經太弱了，而是奔襲。

　　啊！

　　卓恩哈出一口氣，握緊手臂，仰頭望天，天靈蓋都要衝頂。

　　方志恆笑道，“大家站不住的可以往前面走走，盡快測量。”

　　卓恩大踏步向前，猛然跨出一步。

　　旁邊的工作人員立刻抓住卓恩手臂，在他的大拇指上快速套上一個白色圓環，圓環的一端有一條黑色線材，連接著旁邊的這個龐大機器設備。

　　另一邊，工作人員拿起平板電腦，上面的屏幕上開始顯示信息。

　　卓恩有些站立不住，他感覺腦袋有些眩暈，像是在做白日夢。

　　周圍工作人員說話的聲音也開始斷斷續續，有些朦朧音。

　　呼！

　　呼嘯的風聲從卓恩耳旁閃過，這聲音有些刺耳，就像高速行駛的列車咆哮著掀起氣浪。

　　卓恩晃晃腦袋，根本沒有風，他忽然意識到，這是氣在血管裡猛躥，穿過耳朵內部血管時，這些氣浪掀起極其猛烈的呼嘯錯覺。

　　果然是氣在凝聚匯集。

　　卓恩用力繃緊肌肉力量，穩穩站住，意識逐漸恢復清醒。

　　旁邊的工作人員驚訝地看著卓恩的數據。

　　平板電腦上，卓恩的頭像閃現在左上角，其他數據一目了然。

　　心率正常，血壓正常，腎功能正常，血常規正常。

　　這些基礎數據都沒問題，重要的是卓恩的其他數據。

　　氣密度達到了優質純淨級別，平板電腦的面板上，那塊綠色的小條，顯示了卓恩的氣密度等級無比優異。

　　方志恆和其他工作人員都徹底愣住。

　　“太稀少了！”一名工作人員目瞪口呆，“這種級別的氣密度，純淨，生命力旺盛，迄今為止，是極為珍貴的氣。”

　　“這，這個，”方志恆張大嘴巴，“快記錄下來，等等，我拍個照片留念一下。”

　　“……方教官，拍照違反保密協議了。”

　　“去你的！這是啥等級的氣密度?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麽稀罕的優質氣密度，幾年見不到一次，拍個照我自己激勵自己不行?沒事！不傳出去根本不礙事。”方志恆不惜違背保密條例。

　　哢嚓。

　　照片拍下來，方志恆嘖嘖稱奇。

　　其他人也都躍躍欲試，紛紛想要看看自己氣密度如何。

　　卓恩深呼吸幾次，慢慢感覺到那種力量逐漸回落下去。

　　“哥?沒事?”卓元小心道。

　　“沒事，放心喝！”卓恩拍拍卓元。

　　卓恩先測完，其他人也激動地趕快飲用藥液。

　　等到大家測試的結果出來，檢測結果讓方志恆很不滿意。

　　所有人裡，只有卓恩的氣密度最旺盛。

　　其他人的結果，最優秀的也只是中等水平。

　　卓恩留意到，氣密度等級分成三級，比較蒼白的弱等級，橙色的中等級，綠色的優異等級。

　　很快統計數據出來，牆壁上閃現出來一塊巨大投影屏幕。

　　屏幕上，排名第一的氣密度人員名單裡，卓恩咧嘴笑的頭像，那口大白牙晃得人眼暈。

　　中間數量的大都是橙色的中等水平。

　　末尾的白色弱等級人員分布極少。

　　可以說，這個數據呈現紡錘型結構。

　　卓元和張萍，還有王雨涵，以及李逍遙的氣密度，都出於中等段位。

　　方志恆點點頭，“還好，數據不算難看，這下可以分配資源了。”

　　……

　　外面天色已黑。

　　演武館裡燈光明亮，牆上的名單還在懸掛著，www.uukanshu.net明晃晃的燈光，氣氛灼灼。

　　“今晚大家就不要回去了，接下來就是封閉訓練。”方志恆看著大家，他手裡現在拿著一個紙質本子，“很好，剛剛在藥液的加持下，大家都已經達成三階。”

　　“方教官，我怎麽感覺沒有那麽明顯的升階感受啊?”陳冬冬緊跟著續上一句話。

　　方志恆眼神瞥過陳冬冬，“所以你們才要加油啊！等接下來分配資源的時候，你們也別抱怨，強者恆強，就是這個道理。”

　　陳冬冬還是不太滿意，“卓恩那種情況屬於特例，我們這些人，就不能多分點資源?”

　　“小恩同學這種情況，要說是天賦，也不一定，人家的勇武闖勁，就比你們高出一大截，現在這氣密度也是領先你們之上，”方志恆揮揮手，“這個你們也沒必要較勁，有時候，認命也很重要。”

　　方志恆這話一出來，大家嘩嘩議論起來。

　　剛剛進來演武館的時候，每個人臉上都閃耀著不可思議的自信。

　　這麽一天折騰下來，所有人的傲慢和狂躁，都已經磨去。

　　方志恆笑了笑，“真沒必要抱怨什麽，給大家安排的東西，都是對大家有好處的，真要是給你更強的資源，一個你會浪費，二個是你可能受不了那麽大勁的東西。”

　　大家一聽，更加感覺神秘。

　　……

　　工作人員給大家領進一棟公寓樓，這是大家臨時的住處。

　　累了一天，除了喝下那瓶小罐藥液，大家都沒吃沒喝。

　　方志恆帶著大家來到演武館食堂，讓大家快速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