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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鐸之罪案列車》第1章 噩夢初起(二)
  第一章噩夢初起(2)

  接下來的事,基本都在張文鐸的預料之中,有警察過來,張文鐸被帶到了警局。有廣州當地的警方負責對張文鐸問詢,張文鐸如實說了,他是普北市的輔警,請假到廣東信宜參加戰友的婚禮,參加完婚禮後,戰友頗為慷慨的邀請趕來的戰友到廣州遊玩,他已經在廣州玩了三天了,在網上搜攻略,搜到去的夜市評價很高,便和丁大膽坐出租車來逛夜市,憑感覺和經驗判斷,會有警方抓捕,之後便和戰友打賭。聽到有人喊警察,他便“見義勇為”,幫助警方追人,已經將人擒住了,沒想到會被突然冒出來的車手槍殺。警方重點詢問了那輛摩托車的情況,一切發生的太快,張文鐸連摩托車的型號都沒看清,隻感覺像是一輛越野摩托,騎摩托的人戴著頭盔,也沒看到臉。

  問詢結束後,張文鐸被待到“留置室”,張文鐸想著警方應該正在核實他所說。張文鐸在留置室一時睡不著,便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張文鐸是在半個月前,接到戰友的邀請,去廣東參加戰友的婚禮。戰友十分大方,給張文鐸訂了往返的機票,在電話裡說也不需要張文鐸隨禮太多,禮金“意思”一下就行,說廣東習俗,不在乎禮金的多少,在乎“利市”。張文鐸納悶戰友怎選快過年的日子辦婚禮?戰友則解釋是老丈人找村裡的“大先生”,根據他和她媳婦的生辰八字掐算出來的“黃道吉日”。戰友也覺得選快過年的日子結婚,因為春運的關系,外地的親友來往不便,奈何老丈人頗為堅持,也就只能同意了。張文鐸想著戰友如此周到,再推辭說不過去,跟母親商量後,便坐飛機前往廣東。飛機落地後戰友派了專門的車輛來接,又坐了幾個小時的汽車,到了廣東一個叫信宜的鎮子上,參加了戰友在鎮子上唯一一家五星級酒店舉行的婚禮。戰友家是在當地開工廠的,娶的妻子也是當地人,也在當地頗有勢力。兩家皆財力雄厚,都不在乎禮金,都覺得只要人來了就是給面子,回禮的紅包比張文鐸隨禮的紅包還要厚,招待親朋的酒席自然也是豪奢。張文鐸之前與陸小溪相處的時候喝到過的“飛天茅台”和“五糧液”,又再一次在戰友的婚禮上品嘗到,還吃了跟他臉差不多大的螃蟹,和比小臂還長的龍蝦。一桌人都是戰友,十二個人喝掉十幾瓶茅台,都是酩酊大醉。婚禮過後,張文鐸又和另外幾名戰友去了趟廣州,在戰友的安排下,又在廣州遊玩一番。玩了三天,張文鐸將自己玩到了留置室裡。

  待到天亮,張文鐸在留置室門口,又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二人對視一番,都確定自己沒認錯人,黃麗澄先罵:“你是不是有病啊?怎麽哪兒都有你呢?普北容不下你,你又跑廣州來逞能了?”

  張文鐸笑著說:“幫著警方抓賊,不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嘛?”

  黃麗澄又說:“少跟我貧嘴,我看你就是缺少社會的毒打,什麽事兒都要管,在老家你是輔警,抓賊比警察跑的都快。在這兒你啥都不是,還逞什麽能?我這就跟這邊的人打招呼,讓他們多關你幾天,讓你長長記性。”

  張文鐸說:“我幫著警察抓賊,不按見義勇為算就算了,憑啥多關我?”

  黃麗澄說:“就憑我是警察。”

  張文鐸說:“那我就投訴你!”

  黃麗澄又問:“你不是去信宜參加婚禮去了嘛?跑這兒來幹嘛?”

  張文鐸問:“你怎知道我去信宜參加婚禮?”

  黃麗澄說:“我看你朋友圈了,咧著個大嘴,站新郎旁邊,眼睛都喝直了,越瞅越像套了衣服的哈士奇。”

  張文鐸想了想,問:“你怎麽也在這兒?是執行什麽任務?在我身前死的那個人,跟你的任務有關嘛?”

  黃麗澄說:“不該你問的,別問!”

  黃麗澄又問了幾句之後,讓張文鐸配合廣州警方辦案,之後就走了。雖然黃麗澄沒說,但張文鐸也猜到了大概,黃麗澄是普北的警察,到廣州大概率不是遊玩而是執行任務,能來留置室見自己,說明已經知道自己這邊的狀況,推測在自己身前被槍殺的人很可能與黃麗澄所執行的任務有關。有警方的人到來,告訴張文鐸可以走了,但暫時不能離開本市,死在張文鐸眼前的那人很重要,對於他的死,警方還有細節要核實,方便警方隨時對張文鐸問詢,張文鐸解釋他後天的飛機,要回老家過年。廣州警方跟上級溝通後,承諾核實完之後,會安排張文鐸搭乘交通工具返程。張文鐸是輔警,知道警方的規矩,清楚強求也未必有用,便不再強求,繼續在戰友安排的酒店住了兩天,並讓戰友退了返程的機票。期間還接到黃麗澄的電話,黃麗澄說她仍在執行任務,不方便見張文鐸,讓張文鐸配合廣州警方。張文鐸問黃麗澄能否回普北過年?黃麗澄則岔開話題,讓張文鐸這幾天在廣州不要惹事。張文鐸還被警方帶到現場,在現場還見到了黃麗澄和分局刑警隊的隊長呂向前,更加確信自己之前的推測是正確的,呂向前和黃麗澄是到這邊執行任務。張文鐸帶著幾名警員指認現場,從追那人的夜市開始,直到那人被槍殺的路邊。小巷阡陌交錯,張文鐸幾次指錯了路,黃麗澄嗔怒著罵著:“你那腦子管幹嘛的?這才多久,就連路都記不住了?”

  張文鐸則嬉笑著說:“腦子除了能吃飯睡覺,最大的用處是喝酒。”

  張文鐸還在巷子裡,見到了個有些印象的身影,那人衝著張文鐸招了招手,張文鐸過去,那人說:“兄弟,身手不錯啊!”

  張文鐸略一尋思,問:“那天晚上在巷子裡踹我的是你啊?你是警察啊?”

  那人說:“我以為你也是疑犯!”

  張文鐸尷尬的笑了笑,說:“我以為你和跑的那人是一夥的。”

  戰友安排的酒店到期了,張文鐸住進警方安排的賓館又住了一晚,在農歷的臘月二十六日上午,有廣州警員來到張文鐸的房間,說已經替張文鐸訂好了車票,是從廣州到普北的特快軟臥,期間要在車上待46小時。張文鐸當即憤懣的表示:“我是坐飛機來的,為了配合你們警方工作,回去的機票都讓戰友退了,你就給我張軟臥?這說不過去吧?”那警員說:“現在是春運期間,尤其是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所有航班都滿員,機票實在是難搞,就這張軟臥還是向上級部門申請,好不容易才搞到的。”

  張文鐸接著說:“沒有機票,給我弄張動車或高鐵的票也行啊?四十多個小時,差不多兩天兩夜,讓我在車上怎麽過啊?”

  那警員說:“從廣州到普北直達的,沒有高鐵,只有動車,也都滿員了。到其他站換乘,然後到普北的還有票。如果你願意換乘,警方再想辦法給你搞車票。如果你願意坐軟臥回去,普北警方說是會補助你1000塊錢,你回去就能領。”

  聽對方如此說,張文鐸心裡平衡了許多,當即答應下來。發車時間是在夜裡九點,張文鐸提前到站,把瑞士軍刀放在了行李箱裡,過安檢的時候擔心會有問題,一度略緊張,結果頗順利的過了安檢。刷證件進站後找到自己的鋪位,鋪位是在軟臥的2號車廂的下鋪,收拾好鋪位和行李,坐在過道的椅子上給家裡打電話,告訴媽媽他什麽時候會到家,母親陳敏霞在電話裡除了叮囑張文鐸路上注意安全,還跟張文鐸說頭年活兒多,抱怨張文鐸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也不知道幫家裡。火車緩緩發動,行駛了一段距離後,就見一個人影站在身前,張文鐸抬頭看了看,見居然是黃麗澄,便笑著問:“咱倆不會這麽有緣吧?哪兒都能遇見!”

  黃麗澄說:“有緣個屁,我知道你坐這趟車回去,好不容易才給你安排上軟臥的車票,其他的車連硬臥都沒票了,軟臥總比硬臥和坐票舒服點兒,就給你安排這趟車了,給你補助的那1000塊錢,還是我向上邊提議的呢。”

  張文鐸反問:“那我得謝謝你了,——你怎麽也坐這趟車?”

  黃麗澄說:“辦案經費緊張,現在又是春運,飛機高鐵不加價都沒票,直達的動車也沒票,換乘太麻煩,得換乘兩趟,這麽多人不方便。出來一個多月了,案子辦的也差不多了,大家都想回去過年,就只能坐這趟車回去了。我是坐這趟車,還有幾個同事連這趟車都坐不上,還在廣州想辦法怎麽換乘回去呢。”

  張文鐸又問:“老呂呢?”

  黃麗澄說:“在1號車廂。”

  張文鐸閑著無聊,又一時睡不著,就跟黃麗澄說想過去找老呂聊聊,黃麗澄打電話請示了之後,將張文鐸待到1號車廂。進入1號車廂,張文鐸見這是硬臥車廂,幾名穿著乘務員和乘警製服的人正在鋪位上休息。黃麗澄帶張文鐸穿過幾個鋪位,來到呂向前的鋪位前,張文鐸見靠窗的位置,有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男的,一手戴著手銬,手銬的另一端銬在上下鋪位的欄杆上。在呂向前鋪位前面的鋪位,還有一男一女二人,男的六十歲左右,女的三十歲左右,也都戴著手銬,另一端也被銬在欄杆上。還有一男一女二人,坐在戴著手銬的二人身旁。張文鐸猜到那二人應該也是警察,呂向前等人是要押解疑犯回普北。張文鐸拉開過道的椅子坐好,問:“你們上個月神神秘秘的,就是要到廣州辦案子吧?”

  呂向前說:“不該你知道的,別問。”

  張文鐸想了想,又說:“死我面前的那個人,到底犯的什麽事兒啊?明顯是殺人滅口啊?凶手抓到了嗎?”

  呂向前則反問:“陸大小姐,最近找你了嗎?”

  往事在張文鐸腦中浮現,他從韓國回來已經兩年了,這兩年期間,陸小溪逐漸的疏遠了張文鐸。陸小溪說了幾次,張文鐸如有困難,只要開口,在她能力范圍內,必定全力以赴的幫忙,也承諾只要張文鐸能通過公務員考試,陸家定會全力幫忙運作,讓張文鐸當上警察。張文鐸又參加了一次公務員考試,還是沒能進入到面試階段。張文鐸看出陸小溪的疏遠,思忖著陸小溪對自己的疏遠,很可能與陸正業有關,也就此問了陸小溪,陸小溪卻將話題岔開。盡管陸小溪沒有明說,張文鐸卻根據陸小溪的反應,猜得大概。見陸小溪有意疏遠,張文鐸就也沒有再刻意追求,也想著父親的事如果跟陸正業有關,將陸小溪牽扯進來,會不好收場。利用陸小溪而接近陸正業,在張文鐸心中始終有矛盾,總覺得有些對不起陸小溪。二人就此維持著朋友的關系,陸小溪工作不忙的時候會打電話給張文鐸,閑聊幾句或是一起吃頓飯,聊起前塵往事,聊到二人被困山裡集裝箱,聊到二人在山洞裡逃難,聊到冒名的易玲,聊到在船上與王家睦一起搏殺,聊到張文鐸數次舍命相救,都不勝唏噓。張文鐸為了幫陸小溪,當輔警缺勤較多,本來已經被街道解聘了,當得知張文鐸還想當輔警後,陸小溪又通過關系,讓街道重新聘用了張文鐸,張文鐸就又成了一名輔警,為了實現當刑警的夢想,繼續努力著。

  張文鐸又回派出所當輔警,自然與分局的人有接觸,呂向前多次找張文鐸聊過,還是問陸正業的事,張文鐸說他將知道的已經告訴黃麗澄了,呂向前不相信,覺得張文鐸還有隱瞞。呂向前再次開出頗具誘惑的條件,提出可以將他知道的他父親死於火場的案件的詳情相告,張文鐸還是說已經將知道的都告訴黃麗澄了。呂向前讓張文鐸再想想,張文鐸說一時想不出,等想起什麽遺漏的,會再告訴他。呂向前仍不死心,有幾次刑警隊案子缺人手,還把張文鐸調到刑警隊,還帶著張文鐸一起去案發現場和出外勤,外區的警局人員, www.uukanshu.net 一度以為張文鐸是呂向前的得意門徒。呂向前還請張文鐸吃了幾次飯,酒桌上給張文鐸頻頻倒酒,然後又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將張文鐸以輔警的身份調入刑警隊,他頂住了很大的壓力,就是想讓張文鐸立功受獎,將來考公務員能夠加分,談完感情後又讓張文鐸說出他所知道的。張文鐸則無奈地表示:“我是真不知道了,再喝多少酒,該想不起來的,還是想不起來,……你怎對這個案子這麽關心?是不是那個案子對你來說很重要?”輪到呂向前搪塞,說等時機成熟了,會告訴張文鐸,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張文鐸兩個月前在刑警隊與呂向前等人破獲了一起倒賣文物的案件,案件結束後,又有了新的案件,市裡成立了專案組,市區幾個警局和外省市警局聯合辦案,呂向前等人被調入專案組,案件的保密程度較高,張文鐸只是輔警,便隻得先回到派出所。回派出所待了倆月,便去廣東參加戰友的婚禮,沒想到卻在廣州與呂向前等人相遇。

  張文鐸知道呂向前問陸小溪的用意,便笑著說:“找了,還讓我去他們家過年呢。”

  呂向前也知道張文鐸是在胡謅,也就沒再多問下去。張文鐸雖然有些關心廣州他抓的那個人的事,但也知道警方的紀律,見呂向前不說,也沒有再問。二人聊了幾句別的,張文鐸還跟分局刑警隊的何衝開玩笑,說他剛結婚不久,這麽久不回去,也不怕媳婦變心啊?何衝白了眼張文鐸,沒再多言。火車緩緩前行,幾人閑聊一番,不知不覺就已經快到午夜,幾人都感疲倦,就各自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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