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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教祖師》第二百零七章 又封城了!第9寸靈根能力(8000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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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君府中,雅蘭集會,各路天驕匯聚,卻因為一場變故,風雲驟歇,戛然而止。

須臾之劍,友好和睦的氣氛急轉直下,各府門前竟然有重兵把守,甲胃嶙峋,刀兵交錯,一副嚴正以待的架勢。

就連各路天驕帶來的車架都被扣下嚴查。

“這陣仗也太大了吧。”

李末站在街角,看著如此陣仗,不禁怎舌。

也就是紀師腿腳夠快,加之塞給門房的銀錢實在太多,兩人才能在封府之前順利出來。

“劍君府怎麽這麽大動靜?跟死了人似的?哪房又死人了?這家子天天死人啊。”

“這回不是死人了……聽我挑糞的親戚說是混入了不速之客。”

“不是吧,聽我當老媽子的親戚說是有位姑娘被打死了。”

“你們都聽錯了,我聽我們家當廚子的親戚說是有個姑娘被打死,然而被賊人給那個了……”

“哪個?細說……”

街角處,三五位婆子聚集在一起,眉飛色舞之間,一位辣手摧花的大魔頭應運而生。

“紀兄……”

李末眼含歉意,欲言又止。

他知道,這場風波乃是由他而起,心中有愧,剛想著如何解釋。

“李兄,此事切不要聲張,你的情分我會記在心裡的。”

紀師拉住李末的手,言語誠懇,神情熱切,眉眼間隱有祈求之色。

“什……什麽意思?”李末一愣。

“我們混入劍君府的事情千萬不要聲張……”

紀師整理了略顯凌亂的衣衫,腰間的玉帶也不知丟在了哪裡,李末甚至能夠見到他那還算白皙的脖頸上隱隱有著紅唇印記……

“八離釋嘉的威力真夠大的,我們險些出不來啊。”

紀師不由感歎,旋即握著李末的手更緊了。

“李兄,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定要保密……”紀師無比懇切道。

“哈哈哈,好說好說,我自然會保守秘密。”

李末露出了善意的表情,現實出兄弟般的寬仁與大義。

這等秘密,他自然會爛在肚子裡,不會與外人道哉。

“李兄的情誼我記下了,當浮一大白……”

說著話,紀師便拉著李末來到了鄰街最大的酒樓【鴻賓樓】,叫了一桌子美味佳肴。

僅僅那壇陳年醉花釀便要二百兩銀子,如果換成羅浮山的草頭燒,能夠喝到死。

“劍君府又鬧騰起來了……嘖嘖,三天兩頭的誰受得了啊。”

“隔三差五就死人,換成是我早就去看看風水了。”

“人過五代另起墳,房過三代必走人……劍君府是該挪挪地了……”

“小心點說話,不要命了?這種話也敢在這裡亂說?”

酒樓內,各桌的賓客瞧著熱鬧,也紛紛議論起來。

嚇得掌管趕忙走出來打招呼,口口聲聲莫談國事,莫議官家。

“劍君府經常死人嗎?”李末聽著眾人的議論,忍不住問道。

“劍君府死人不是很正常嗎?”紀師放下酒杯,看向李末,旋即猛地拍了拍腦門。

“我還沒緩過勁來,忘了李兄是外來的。”

紀師凝聲輕語,解釋道:“在望玄城有句話,劍君府中無黃土,哪寸草下不埋人。”

“這……怎麽?劍君府裡有吃人的妖怪?”李末來了興趣,忍不住問道。

“吃人的妖怪?比那還厲害。”紀師冷笑道。

“細說。”

“劍君府的老府主生了五位千金,其中三小姐最為特別,她命格奇特,剛剛出身的時候便有一位瘋癲乞丐說過,此女命犯天凶七煞,需要萬人填命,劍君府也會因此敗亡。”

“還有這種事?詐騙吧!”李末無語。

自古以來,言命算運者最是喜歡故弄玄虛,誇大厄運災禍,蠱惑人心,於搖擺恍忽之間賺取錢財,消災迷惑,不過黃白之妙用。

“還真不是……就在當天,為三小姐接生的八個穩婆,在回家的路上,馬車失足,墜入河中,全都一命嗚呼……”

“這……”

李末雙目圓瞪,露出驚異之色,那三小姐接生竟然用了八個穩婆?簡直匪夷所思。

“後來的事情外人不得而知,那瘋癲乞丐相比也是高人,至於劍君府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似乎克制住了那位三小姐的命格,只不過……”

紀師眸光微沉,話音戛然而止。

“只不過什麽?”李末忍不住追問道。

“只不過那三小姐從此以後便不能再見外人,普通人接近她的人便會……死,縱然修為在身的高手也會受到極為可怕的影響……”紀師沉聲道。

“嗯!?這麽凶?”

李末露出奇色,如此體質的姑娘他還是頭一回聽說,真不知道那位劍君府的三小姐到底長成如何凶神惡煞的模樣。

這一刻,李末的腦海中已經浮現出那身如鋼鐵,胸毛如林,一口能吞下半頭豬的詭異身影來。

“所以啊……劍君府隔三差五就死人,那些不明就來的奴仆,不小心撞上那位三小姐,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紀師凝聲輕語,這件事在望玄城算是公開的秘密,聽說衙門體恤,甚至給了劍君府每個月二十人的死亡指標,只要不超過這個數,都能用銀子擺平。

正因如此,劍君府的長工,奴仆,婢女等工作人員的薪酬幾乎是市面上相同工種的三倍。

畢竟,這裡面可是擔著生死的風險,萬一沒長眼碰到那個煞星,那真是連骨頭埋哪裡都不知道。

當然,劍君府對於這些枉死的奴才也是補償豐厚,死一個人便是一千裡銀子。

這可是那些窮苦人家八輩子都賺不出來的巨額財富。

正因如此,雖然在劍君府內工作乃是望玄城公認的高危職業,可是前來應征者依舊是前赴後繼,甚至於有些人在外面欠下巨額債務,賣兒賣女,賣母賣妻……為了翻身,不惜前來劍君府,甚至主動尋找那隱藏的三小姐……

為得便是獲得死後賠償,從而讓一家子脫離苦海。

所以,望玄城中還有一句話,想致富,死在劍家老三的住處。

“致富就是這麽簡單啊……”李末不由感慨道。

“……”

“嗯?”

“我是說,這也太可怕了。”李末撇了撇嘴道。

“所以啊,剛剛亂起的時候我才不惜暴露身份來找你……你要是碰到劍君府的那位三小姐,那就出不來了。”

紀師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這桌酒便只能是給你的祭酒了。”

“想不到啊,豪門大宅裡竟然還藏著這樣的風險……”

李末不由舒了口氣,幸好他沒有碰見劍君家的那位三小姐,否則那可真是倒了八輩子大血霉。

“那位三小姐也是個苦命人,長這麽大幾乎都沒有見過什麽外人,也從來沒有踏出過劍君府半步。”紀師晃動著酒杯,不由感歎。

“她這樣要是出來亂逛?”李末掃了一眼酒樓,又看了看樓下。

劍君府家的三小姐,那種體質如果出來瞎晃悠,這大街上沒活人了,到處都是死屍。

“其實……聽說當年那瘋乞丐倒是留下了一個破解的法子……”紀師話鋒一轉,突然道。

“這種滅門級的體質還能破解?”李末繞有興趣地問道。

“聽那老乞丐說,這世上還有一種人,體質也極為特別,跟他沾上邊的人就沒有不倒霉的,可是他卻是鴻運當頭,福星高照,唯有這樣的人才能破了劍君府三小姐的大凶七煞格。”

“嗯!?”李末一怔,眉毛掀起,隻覺得越聽越是熟悉。

“李兄,來喝酒……慶祝我們今天全身而退……”

紀師端起酒杯,一聲輕呼,將李末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兩人一直閑聊到了燈高月升。

紀師雖然看著浪蕩不羈,極不靠譜,不過李末從他的言談舉止之中倒是能夠瞧出些許端倪,此人怕是也是出自大門大戶,對於望玄城方方面面的事情都極為熟悉,甚至談論起各大山門的傳人,也是指點江山,了若指掌。

“五大山門之中,武道山和天禪山的高手還沒京城……剩余的三山之中,黑冥山的夜不凡,藥神山的月瀟湘,還有日月山的林明……這三人稱得上出類拔萃。”

“夜不凡,月瀟湘,林明……”李末咀嚼著三人的名號。

五大山門,高高在上,不與凡俗相同,即便其他山門的弟子都難以入他們的法眼。

正因如此,這三人之中,李末也只見過月瀟湘而已,還是在白天劍君府中剛剛見過。

至於黑冥山的夜不凡,日月山的林明,他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當然五大山門之中最厲害的還要屬【武道山】的薑塵以及【天禪山】的無相。”紀師沉聲道。

武道山與天禪山歷來被視為當世雙峰,天下山門無出其左右。

如今,號稱玄天館最高戰力的【七絕】之中,便有兩人分別來自【武道山】與【天禪山】。

“武宗!”

“僧王!”

玄天七絕,站在當世最強者行列的恐怖存在,也是足以比肩【天下八大妖仙】的頂級強者。

武宗出身武道山,僧王則來自天禪山。

從這裡便可以看出這兩大千年宗門,歷史悠久,底蘊深厚,絕對不是尋常山門能夠媲美。

歷代玄天館考核,最終魁首也大多出自這兩大山門。

“最需要注意的便是薑塵,外界傳言,此人得天獨厚……甚至獲得過天下八大妖仙之一【北煞玄僵】的點撥,實力之強,已入靈息。”紀師沉聲道。

“這次玄天館考核,如果不出意外,最後的魁首大約便是此人……”

說著話,紀師醉醺醺的眼睛隱隱已經有些張不開,他步履蹣跚,與李末告別,晃晃悠悠,走向清冷的街道。

“這世上哪有那麽多意外……”

紀師的笑罵聲,悠悠蕩蕩,漸漸消失在著幽寂的夜色之中。

……

此刻,登天樓內。

冰冷的石門緊閉不動,時不時有巨大的聲響從裡面傳出來,似重錘落地,猶如呼嘯狂山。

恐怖的氣息透過石門的縫隙,幾乎溢滿了整條回廊。

“不凡師兄已經進去多日了,竟然還不出來。”

孫重樓焦急地站在石門之外,面色凝重。

作為黑冥山的精英弟子,同時也是夜不凡的師弟,他深知後者對於黑冥山的重要性。

此次玄天館考核,雖然黑冥山晉級的弟子足足有近百名,可是真正能夠抗衡其他四大山門傳人的,唯有夜不凡一人而已。

他這位師兄在【黑夜葬靈訣】上的造詣遠超同輩,就連掌門都對其給予了厚望。

然而,誰能想到,前幾日那場黑雲異象,竟然讓這個孤傲狂絕的男人大受刺激,口口聲聲說在天上看到了髒東西……

從那時候開始,夜不凡便閉關不出,再也沒有踏出過這間石室半分。

日子久了,登天樓內都有閑言碎語穿出來。

有人說,黑冥山最優秀的弟子夜不凡瘋了,他或許真的看到了髒東西,受不了刺激,從此瘋癲失常。

“媽的,髒東西……這世上哪裡的髒東西?簡直愚昧……”孫重樓咬牙道。

“嘖嘖,夜不凡妄為黑冥山的傳人,竟然如此不堪……”

就在此時,一陣譏誚的笑聲從身後傳來。

孫重樓眸光微沉,轉頭望去,只見藥神山的王喬夕步踩金蓮,緩緩走來。

“王師妹,你敢在這裡說風涼話?”孫重樓冷笑道。

五大山門,高高在上,同氣連枝,同輩弟子皆如同宗相稱。

“難道不是嗎?稍遇挫折便一蹶不振,閉關多日不出,這是在逃避……”王喬夕冷笑著,美眸中噙滿了譏誚之色。

“這樣的人又怎麽配做我師姐的對手?”

“站著說話不腰疼,如果換做月瀟湘,只怕她還不如不凡師兄。”孫重樓出言反擊道。

“簡直就是笑話,莫說我師姐橫絕當世,不懼任何所謂的髒東西,即便稍有挫折,她也不會像這般縮頭烏龜一樣,閉關不出……”王喬夕冷笑道。

五大山門,雖然榮辱與共,但是從踏入望玄城的那一刻起,彼此之間便是對手。

作為月瀟湘的師妹,她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打擊對手的機會。

“大事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呼喊聲響徹登天樓,緊接著一位身形嬌俏的少女氣喘呼呼地跑了進來。

“什麽事情慌張成這樣?成何體統?”王喬夕看著自己子弟,氣定神閑,心生不滿道。

“月……月師姐受傷了……在劍君府……被人打成重傷,連母藥都破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驟然變色,就連旁邊的孫重樓都是面皮一顫,有些不敢相信。

“什麽?你說什麽?你在說一遍?”

王喬夕亂了,近乎用嘶吼的聲音詢問道。

這一刻,她就像是一個被搶走公獅子的母獅子……徹底暴走了。

“月師姐受傷了,被人……打殘了……”

那嬌俏少女話音未落,整個人被橫飛了出去。

“這……這怎麽可能?誰……誰做的?”王喬夕難以置信道。

“不……不知道……聽說……好像……是個人……”那嬌俏少女癱坐在地上,捂著臉頰支支吾吾道。

“是個人!?”王喬夕愣住了。

“可是誰也沒有看清……光天白日,就突然發生了……”

“沒看清?髒東西?”王喬夕怔怔出神,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

“師……師姐……師姐現在何處?”

王喬夕猛地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心神,趕忙詢問。

“月師姐,她……她……”

“閉關了!”

“什麽!?”王喬夕悄美的臉蛋猛地顫動,失聲吼道。

“師姐還說,任何人都不要打擾她。”

“我的媽啊……笑死我來……這心態絕了……閉關不出……不愧是藥神山的傳人,我輩楷模……模他媽……”

孫重樓可逮住機會了,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就差前去給月瀟湘磕一個了,這打臉的機會送來得太及時了。

“我們走。”

王喬夕氣得臉色發青,嬌軀顫動,在那刺耳的笑聲之中漸漸消失在漫長的回廊之上。

孫重樓看著對方的身影,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凝固。

“難不成這望玄城裡真的出現了……髒東西!?”

孫重樓喃喃輕語,下意識看向那扇緊閉不動的石門。

……

夜深了。

李末回到北城小院的時候已經過了二更天。

陳王度端坐在院子裡,看著天色,時不時看向虛掩的門扉。

就在李末踏入院門的那一刻,他猛地起身,大步流星迎了上去。

“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

李末一愣,隻覺得這樣的關心來得有些莫名其妙。

“這兩天你不要再往外跑了。”陳王度沉聲道。

“怎麽了?”李末眉頭皺起,不由問道:“出事了?”

“出大事了。”

陳王度將李末拉進院子,壓低了聲音道:“我今天收到消息,藥神山的月瀟湘被人給暗害了……”

“什麽!?暗害?”李末愣了一下。

“不錯,而且竟然是在劍君府……五大山門的弟子竟然在那種地方被人暗害,你想想這凶徒有多囂張,有多張狂,有多厲害……”

陳王度一連三問,發自靈魂,讓李末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如今巡防營已經封城了……”

“又封城?不至於吧,這是不是太兒戲了?”李末無語。

前不久登天樓氣象被破,黑雲異象浮現,才封過一次城,這才解封沒幾天,怎麽又封上了,不過傷了一個月瀟湘,應該不至於如此才對吧。

“你以為這只是一個藥神山弟子的問題?”

陳王度不由搖頭輕歎:“劍君府是什麽地方?朝廷禦賜開府,掌握天下一半甲兵鑄造之權,等同樞紐之機要……如此重地,當眾行凶,傷得還是已經入圍玄天館的弟子……”

“這是什麽行為?簡直是在公然挑釁朝廷的威嚴,視律法王權如無物,踐踏公理和權威……”

“這是造反啊!”

陳王度一句話便給今日發生在劍君府裡的事件給定了性。

李末聞言,差點就沒站穩。

“你怎麽了?”

“沒……沒什麽……”

“年輕人,你以為朗朗乾坤,盛朝治世就沒有人膽敢造反了?年輕……太年輕……”

陳王度不由輕笑,再次拿捏起老一輩該有的姿態來。

在他眼中,李末的天賦是不錯,實力也還可以,但是看待事物還是太單純,目光局限,未能看透現象見本質,了解世界的真理。

“前輩,造反也太誇張了吧,這裡畢竟是京都副城……”李末還想辯解兩句。

“你太單純了……造反就是要在這種地方才能搞起聲勢來,京城重地,若有大變,天下必起風波,各地也將揭竿而起……”

“一看你就沒有造過反。”陳王度莞爾一笑。

“前輩看得準,我確實沒有……”李末尷尬地笑了笑,將滿肚子解釋的話生生給吞了下去。

他就是跟月瀟湘切磋了兩下而已,怎麽半天的功夫,直接被扣上造反的罪名?

這個世界確實太複雜,複雜到他有些不理解。

“看來望玄城又要熱鬧了……”李末不由撇了撇嘴。

“嘿嘿,上面那些大人物倒是喜歡這種熱鬧。”

“為什麽?有人造反還喜歡?”李末湖塗了。

“年輕人,有人造反你就得調查吧……調查完了就要鎮壓吧……鎮壓完了還要安撫地方吧……安撫完地方就要育化百姓吧……這些哪一樣不要錢?”

陳王度的話語到了這裡便戛然而止,可是李末卻已經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如此一來,所謂的造反,尤其是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造反還真是喜聞樂見。

“前輩說得是,我屬實太年輕了。”李末點了點頭。

“這些都是閑話,最近城裡風頭緊,你可千萬別在出去了……”陳王度千叮嚀,萬囑咐。

“那些凶人在劍君府都敢動手,萬一你碰上了,可是大大不妙……”

“那些人窮凶極惡,還是躲著點好。”

“嗯嗯,前輩的話我記下了,定然小心謹慎,不給凶徒可乘之機。”李末連忙應下。

陳王度滿意地點了點頭,揮了揮手放其回屋。

這位玄天館特使哪裡能夠想到,他們進城不過才幾天功夫,李末居然就能混入劍君府,還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月瀟湘給辦了。

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恐怕就算說給陳王度聽,他也不會相信。

“年輕人啊,不知世道險惡。”

陳王度看著李末的背影,不由幽幽感歎。

……

回到屋內,李末靜坐下來,回想起白天所見的那塊鑄劍石。

“斬命劍便是從此鑄就!?”

李末喃喃輕語,取出了隨身攜帶的斬命劍。

三尺劍長的青銅古劍,無鋒無刃,斑駁的銅鏽隨處可見,劍身之上唯有一行……

“嗯?怎麽字多了起來?“

“見我為劫,方得九命之真諦,斬命於斯,便入大境!”

李末摸索著劍身上的小字,依稀辨認起來,這可是那塊鑄劍石上的文字。

原本,這柄【斬命劍】上便只有“見我為劫”四個字。

“難不成那塊鑄劍石是寶貝?”

李末若有所思,再次觀察起斬命劍來,他發現劍身上的銅鏽似乎脫落了一些,最關鍵的是隱隱間似有些許鋒芒浮動,若有似無。

“那塊破石頭不會真是寶貝吧……斬命劍的關鍵是那那玩意?”李末有些恍忽,呼吸都變得有些沉重。

如此說來,他今天竟是跟決定自己未來的寶貝失之交臂了!?

“我踏馬怎麽不扛著那塊石頭一起跑?”李末暗自叫道。

如果那塊鑄劍石真是解開斬命劍的關鍵,打破九命玄劫的希望,那就是必須要弄到手的。

“要不再回去一趟看看?”李末認真思索起來。

今天劍君府出了這麽大事情,甚至驚動了巡防營,舉城被封,這時候冒頭實在太過猖獗,且不安全。

“要不再等等吧,看看時機,實在不行找紀師想想辦法。”

李末略一思忖,還是按捺住了心中的衝動,決定暫緩行動。

畢竟,今日劍君府一戰已經被扣上了造反的帽子,這時候露頭,不是給上面的老爺們送功勞和前程嗎?死後都得給他燒一面錦旗。

“那五色氣流應該還能維持一段時間……”

李末心中想著,便打算內視自身,看看道脈靈根的變化。

“嗯!?”

就在此時,他面色微變,察覺到了不對,手腕處的生命線竟然便短了?

前幾日,在神秘五色氣流的滋養下,他手腕處的生命線已經恢復到了三圈半,可是如今竟然生生少了半圈。

“這怎麽可能呢?”李末露出古怪的神情。

今日他與月瀟湘交手,根本沒有動用【萬壽無極功】,也沒有使用【壽元增幅】,自然也就不會消耗生命。



可是生命線又怎麽會無緣無故地縮短了整整半圈!?

“難不成也是那塊黑石!?”

李末盤坐入定,運轉內息,激活道脈靈根。

頓時,他的身體內部在其窺伺之下一覽無余,終於發現了一絲端倪。

“這是什麽?”

李末驚異地發現,丹田處竟然有著一層黑色的氣流在蠕動,似如劍氣彌漫,透著極強的侵略性,竟然在侵蝕他的生機。

這種詭異的黑色劍氣在李末的靈覺無限放大之後,竟然呈現出密密麻麻的顆狀,每一顆都長著觸手,像是蟲子一般。

“這是什麽鬼東西?”

李末修行至今,卻還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東西。

那詭異的黑色劍氣,竟是由無數宛若蟲子般的顆粒組成,他們進入人體,比灰塵還要細小,侵蝕生機幾乎無知無覺,可是速度卻又奇快無比,若是放在普通人的身上,瞬息之間,一條小命就沒了。

“這是要將我化掉?”

嗡……

就在此時,丹田處的道脈靈根猛地震蕩起來,第九寸靈根泛起灰蒙蒙的光澤,盡管受到了五色氣流的封禁,那層灰蒙蒙的光依舊透了出來。

刹那間,那詭異的黑色氣流仿佛尋到了目標,向著第九寸靈根撲殺而去。

李末不禁動容,剛要運轉【萬壽無極功】,消耗壽元,將這詭異的黑色劍氣給清除體外。

突然,灰蒙蒙的光猛地破碎,被那黑色氣流蠶食了大半,後者獲得奇功,竟要一鼓作氣,纏向第九寸靈過呢。

嗡……

就在此時,破碎的灰色流光席卷重來,這一次,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那恐怖的黑色氣流剛剛觸碰到灰色流光,便立刻土崩瓦解,消散無形。

下一刻,第九寸靈根爆發出恐怖的波動,灰光縱橫,轉瞬之間便將黑色氣流全部絞殺湮滅。

“這麽霸道!?”

李末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自從第九寸靈根生出以來, www.uukanshu.net 他一直都在想著如何破解九命玄劫,還沒有仔細研究過。

按照九命法記在,除了第一寸靈根承載本命之外,每一寸靈根都應該負有特殊能力才對。

“第九寸靈根的能力是……”

李末還沒有咂摸出滋味來,突然,肉身震蕩,奔騰的內息如江流激蕩,沿著奇經八脈,散入四肢百骸。

緊接著,一縷縷宛若月華般的氣流浮現出來,竟然與李末的身體產生了衝突。

血氣翻湧,卻不能回歸心臟。

“月瀟湘的母藥之氣!?”李末若有所悟。

他到底還是低估了藥神山的傳承,母藥一成,哪怕輕輕沾染,這種藥氣都能在神不知鬼不覺進入肉身……

這種藥氣乃是汲取了月瀟湘的生命精華,進入其他人體之中,相互之間便會產生排斥反應,從而造成不可想象得傷害。

這便是【天地靈藥經】的可怕之處。

每個人都是天地大藥,彼此之間會產生極為微妙的反應。

這種反應同樣也可化為生死之道。

這一刻,月瀟湘殘留的母藥之氣便如同毒素一般,以雷霆之勢開始破壞李末身體生機。

嗡……

就在此時,第九寸靈根再次泛起灰色的流光,與那母藥之氣劇烈碰撞,此消彼長之間,第九寸靈根似乎很快便洞悉了那母藥之氣得奧秘,卷土重來,不過瞬息的功夫,便將其全部吞噬湮滅。

“這……”

李末不禁動容,難以自持,看到這一幕,他哪裡還猜不出第九寸靈根的能力?

“天生克諸法!?”李末喃喃輕語,簡直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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