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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靈飛升》第一百四十六章:契約締結,就叫你「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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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夜寒君的雙眼,再一次化為極致的黑色。

至暗深淵出現在他的腳底下,迅速籠罩周身一大片區域,隨後吞噬為數不多的光亮。

“吼……”

小炎魔要瘋了。

它原本倚靠著牆壁,縱然退無可退,至少還有一絲掙扎的信念。

現在兩股戰戰,一整個趴在地上,忽然變成了任憑擺布的鹹魚。

那些恐懼,那些敬畏,早已塞滿靈魂。

顱骨內的火焰雖然還在燃燒,可置身深淵,質感偏向於灰暗,看起來更加的無助可憐。

“魔神在上,吾乃夜氏後裔,今日欲與魔族簽訂契約。”

“於我心中,惡魔一族乃是萬千物種之中,相對靠近罪惡與黑暗源頭的重要分支,具有不可或缺的地位。”

“世人因此誕生的畏懼,遠遠多過於喜愛,理所當然。”

“雖然……吾之志不在於宏揚、不在於光大,一切隨心。”

“但吾絕不會辱沒,身為「惡魔侍者」,以吾之手侍奉惡魔,助其茁壯成長,助其攀登至高……這份期待絕不會辜負!”

雜念被放空,思慮被斬斷。

夜寒君恪守本心,喃喃自語之時,如墜無人之境。

這是每一位眷主進行契約儀式時,必須要經歷的正念過程,不可馬虎,不可大意。

而這樣的聲音,外人也無法聽懂,只有始作俑者能夠明白自己在說什麽,不需要任何的隱瞞,遵循自己的心意即可。

“轟!!”

至暗深淵覆蓋的區域,突然暴漲。

方圓一公裡以內,不管是處於狩獵狀態,還是躲藏在泥土裡安安穩穩睡大覺,所有的泥塑之胎為之一顫,本能地趴臥在原地,不敢動彈。

哪怕是霞照之胎,它們雖未趴臥。

可左顧右盼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是碰到能夠殺死它們的天敵,各種驚疑不定,卻又不敢胡亂逃竄。

“嘩——”

一朵朵絕陰之地才能看到的曼羅蘭之花,簇擁著夜寒君盛開。

這種花的花瓣細長柔軟,像是一株株成熟飽滿的麥穗。

不過不是金黃色的,而是粉紅中透著無盡的妖豔,讓人看了神暈目眩。

“嘩——”

一束血紅色的邪惡光束,像是從地府射落人間。

濃鬱的血腥氣息氤氳開來,環繞在夜寒君的身上,寸步不離。

“吼!”

“吼吼!!”

花海之中,血光之下,夜寒君的背影拖得極長極長。

轉眼間而已,他的影子變成一個又一個張牙舞爪、但是辨認不出完整身形的怪物。

有的強壯威武,如站立的魔牛,如咆哮的獅虎,凶惡滔天。

有的猙獰扭曲,如爬行的蛇妖,如陰笑的魔女,邪性凜然。

有的木訥呆滯,如石化的岩魔,如打坐的僧佛,老成持重。

……

這些奇怪的影子,像是夢境編織的幻影,又像是時間盡頭穿梭而來的亡魂幽靈。

它們站立在夜寒君的身後,或嬉笑,或平靜,或憤怒,或冷漠……神情不一。

夜寒君恍若不覺。

他的眼裡,隻倒映在雙指之間,那無論如何也無法掩蓋的燦金色光芒。

——契約印痕。

這是屬於「惡魔侍者」的第一枚契約印痕,嶄新、純粹、無瑕!

憑借它,理論上可以契約一切品種的惡魔。

只要對應的目標,不要升入霞照,依然處於泥塑之胎這個位階。

而那些低等職權、中等職權,至多能夠駕馭泥塑小成、泥塑大成,對於泥塑圓滿難有直接契約能力的說法,在他這裡也不成立。

惡魔侍者——B級!

縱使是夜氏一脈,能夠主動覺醒傳承職權,並且一上來就是B級的血脈後裔,那也能稱得上“夜氏少王”。

只有最高A級對應的“先天皇儲”,能夠壓住他的鋒芒,不然同齡之間,他就是耀眼奪目,就是光彩照人!

“嘩……”

波瀾無驚的夜寒君,抬手,金黃色的血滴驟然化開。

數以百計的金黃色血絲蔓延出去,一端鏈接著他的手臂。

另一端像是樹藤一樣,沿著虛無的軌跡,一寸寸攀爬至末日使者的眉心。

“第一契約……結印!”

轟——

倘若心念有聲,必然是震耳欲聾。

張牙舞爪的虛影飛灰湮滅,彌漫氤氳的血光消弭無蹤。

就連簇擁著盛開的曼陀羅之花,也都像是雪照初陽一樣,無聲無息間凋謝枯萎。

夜寒君漸漸聽不到外界的雜音。

無論是小炎魔瑟瑟發抖,還是小蝌蚪咿耶咿耶的好奇,再也無法進入他的耳蝸。

世界……靜謐無聲!

無盡的黑暗之中,似有一滴金黃色的鮮血落下,隨後蕩起一片又一片的漣漪。

夜寒君默默感受著屬於契約法則的變化,內心深處,卻無絕對的把握。

靠近末日使者的時候,他已經確認,這個受虐狂一般的生物,的確能讓他產生好感。

這意味著,這家夥體內流淌著惡魔的血脈,能夠與他的職權相互匹配。

但……

倘若這份親切,對比這一天內見過的「犬魔」「蝙蝠翼魔」「炎魔」……

冥冥之中,卻又烙印著無法抹除的矛盾感。

就好像一塊完美無瑕的玉石,摔出一道裂紋,原先的美感喪失大半。

結合「資質鑒定」,夜寒君找到了原因。

末日使者並非純正的惡魔,它擁有的混沌印章,除了「獄」,還有「災」。

「獄」——這類眷靈只是在巨蛙池沼過於罕見,在深淵那般的環境,往往是霸絕一方的統治者,繁衍或者支配的下位生物不計其數。

「災」——這一類眷靈在數量上只能說是“稀有”,遠不如淨之眷靈這般的“超稀有”。

但論特殊性,它不逞多讓,放眼整個眷靈世界也具有響當當的地位。

它的誕生更加複雜,有德高望重的老學究說,災獸天生地養,是天地意志暴虐的那一面,孕育出來的毀滅者。

也有接近冠位的至高者信誓旦旦,反覆強調。

他曾親眼見證一頭失控的風元素眷靈,混沌印章從「元」詭變成「災」。

只是在他的領土內徘徊數日,一場特大風暴應運而生,足足有上千萬人離鄉背井,更有上億的眷靈失去家園、失去性命。

夜寒君不知——關於「災之眷靈」的起源以及真相。

但他知曉,這個世界上能夠真正見到大成災獸的本體並且活下來的人,寥如晨星。

就算是至強者,好不容易碰到尚未大成的災獸,也會發現災獸難以交流、難以磨合。

他們佔據位階的大優勢,尚且做不到強行收服。

此時此刻,夜寒君就一定能成功嗎?

何況……這還是一個雙印同體!

在眷靈的世界,混沌印章代表物種最核心的血脈,往往具備單一性。

能夠在後天上改變,從原先的印章蛻變到另一個印章,難度已然極大。

兩個印記並存,同時具備兩種血脈,不管是先天還是後天,不管是互相削弱還是互相加強,這都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滴答——”

無盡的黑暗世界,蕩起的漣漪漸漸變成洶湧的浪濤。

夜寒君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末日使者。

不知何時,白色的三眼烏鴉落在了它的肩膀上,三隻血紅的眼珠子,死死凝視著夜寒君的雙眼。

“你……願意和我交朋友嗎?”

“我想要窒息的、絕望的痛苦,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永永遠遠……”

末日使者像是意識到了什麽,癲狂的勁兒弱化很多,嘴唇喃喃著問道。

“好。”

夜寒君不曾偏移目光,大膽與三眼烏鴉對視。

一邊感受它目光中的冰冷無情,一邊鄭重其事答應道:

“你願意陪伴在我的身邊,那我竭盡所能滿足你。”

“那……那可真是……太好了!”

末日使者露出解脫一般的笑容。

“嗡嗡嗡——”

靈魂顫動,夜寒君驚覺,締結契約最困難的一步,竟然如此順利的橫渡過來。

那麽……

最後一步,便是賜名?

夜寒君想了想,煞有其事地開口道:

“你具有雙印、雙性,難以定義你未來的高度。”

“事實上,我也不知道,契約一個擁有「災」的眷靈,於我而言是好是壞。”

“畢竟,我是‘惡魔侍者’,並不是‘災厄侍者’。”

“但既然你願意、契約也能夠締結,那我便拋開顧慮,大膽嘗試一下。”

“就叫你‘默’吧。”

“這是屬於你的名字,由我賜予……”

……

金黃色的光芒綻放在瞳底,極致的黑暗伴襯極致的光明,連帶著整個人變得容光煥發。

心靈世界,璀璨到無法直視的光束衝天而起。

現實世界,緩慢蠕動的血絲,突然躁狂。

它們全部沒入末日使者的眉心,卻又從末日使者的眉心飛出來一半,跟著落入三眼烏鴉的眉心。

夜寒君微微訝然。

他原本以為,三眼烏鴉才是末日使者的本體,所以無論纏繞繃帶的身體如何破壞,都無法致其死地。

可所見一幕,似乎表明,他猜錯了。

血絲一分為二,說明這兩個都是主體,各自佔據一半的命門,同等重要?

“唔……”

倒在血泊中的末日使者,瘋狂顫抖。

三眼烏鴉眼中的冷漠從始至終,不過就在這一瞬間,它失去平衡,險些栽落在地上。

夜寒君的左肩有點癢。

他扒開衣服,親眼目睹一枚透著病態的蒼白印痕,形如一隻擬態的烏鴉,一點點出現在他左肩鎖骨下方一寸的位置。

契約……成了!

只要雙方之間沒有出現意外死亡,只要雙方之間維持基礎的友好、慢慢增進感情。

「惡魔侍者」對應的第一枚契約印痕,就不會出現斷裂的傾向。

“今天……今天已經足夠滿足了……”

“明天……明天再來一起感受痛苦……”

簽訂完契約,夜寒君也沒乾別的事情,末日使者·白鴉便像是要陷入昏睡一樣。

“哇——哇——”

三眼烏鴉下面的兩顆眼珠子,像是紅寶石一樣碎開。

它的精神狀態一下變得極差。

與此同時,一股驚人的血氣,從它的身上轉移到末日使者的本體。

“簌簌簌簌——”

仿佛有成千上萬的小蟲子爬行,浸染鮮血的繃帶全部斷裂開來,新生的白色繃帶鋥亮如新。

它們重新包裹住血肉變得飽滿起來的末日使者,猶如層層套上去的衣服一樣,緊緊貼合它的軀體。

——

【當前狀態】:滿足(強烈)/期待(強烈)/昏睡(深度)/受傷(重度)/自我修複(快速)/生命之力(損耗嚴重/快速積累中)…

——

審視著屬性面板,夜寒君微微頷首。

見末日使者的主體處於昏睡。

一旁的三眼烏鴉雖然精神萎靡,但唯一睜開的一隻眼睛,還是警覺而又冷漠地注視著他。

夜寒君嘗試與之交流,想更進一步了解雙印同體的奧秘。

——失敗了!

三眼烏鴉的眼神太過於冰冷,就好像見慣生死,已經沒有東西能夠打動它的真心。

夜寒君捏著下巴觀察了許久,還是無法吃透它存在的意義。

甚至,他都沒辦法判斷,三眼烏鴉到底是默的第二個大腦,還是一個沒有情感、沒有心智,只是呈現殘忍殘酷的“身外化身”。

不過,百分百能夠確認的是,三眼烏鴉肯定是「末日使者」這個生物仰仗的關鍵。

亂葬山的山腹,泥塑之胎只能成為食物鏈的底端。

默還是個受虐狂,非常欠揍,沒理由不碰到霞照之胎。

能活到現在,肯定是具備獨特的生理機制。

剛才三眼烏鴉碎掉兩個眼睛,反哺生命力,這應該是95紋的技能「自我修複」。

這個技能恐怕比他想象的還要變態,說不準默的身體爛成稀泥,三眼烏鴉也能幫著它複生。

“姑且,也給你一個名字吧……”

“就叫你‘白鴉’吧,不管你有沒有獨立的意識,有個稱呼總是好的……”

夜寒君以惡魔族的語言,最後一次對話。

三眼烏鴉無動於衷。

它站在默的肩膀上打了一個哈欠,隨後腦袋往翅膀後面一鑽,縮在羽毛裡睡起覺來。

“看來「惡魔祭壇」和「附魔」,只能明天再試了……”

夜寒君思索著,左肩的白鴉印記輕輕一閃,末日使者消失在原地。

“大人,恭喜。”

花燭從背後走出,那雙金黃色的燦亮眸子,可不是黑暗輕易能夠壓製的。

“默很特殊,也很強大,未來的潛能值得期盼。”

“但我無法確定,雙印同體,會不會影響我職權的成長速度……”

夜寒君的眉頭輕輕皺著。

締約雖然締結,接下來「惡魔侍者」終於可以走向正軌。

不過,夜寒君原本的預期中。

惡魔侍者一旦簽訂合適的惡魔,輔以「惡魔祭壇」,無論是契約眷靈還是職權,向上攀升的速度會變得異常迅猛。

現在變數出現了,要是默的特殊性,賦予它強大的戰鬥力、強悍的生存力,卻又削減雙方成長的效率。

那麽,這就是一個弊端。

“情況還不明朗,先相處一段時間,觀察觀察再說,說不定是我多慮了……”

夜寒君暫時壓下思慮,容後再議。

他的目光落在小炎魔的身上,略有無言。

大概是默的不死、花燭的強勢、他簽訂契約時的異象……幾個因素糅合在一起。

原本被注以期待的小炎魔,竟然暈了過去,一動不動得像是一具屍體。

“喂,醒醒。”

夜寒君踹了兩腳。

沒想到炎魔還是深度昏迷,簡單的兩腳根本弄不醒它。

“瓜瓜,起床。”

“咿耶!”

小蝌蚪吐出一口水,夜寒君熟練地伸出手背,擋在自己的鼻子上。

“不是我,是它,把這個笨蛋喊醒。”

“咿耶?”

詞匯量超標,小蝌蚪歪過頭來。

好在,小腦瓜子飛速轉動,大概明白了大蝌蚪的意思。

對付“小火球”,它就沒對待大蝌蚪那麽友好以及溫柔了。

張口就是「水連彈」,一連串水彈準砸在小炎魔的身上,後者剛剛通過自熱烘乾的皮膚,又一次變得濕漉漉的。

“吼!”

小炎魔一個激靈,猛地爬了起來。

它作勢欲吼,瞅見左邊站著沙暴女巫,右邊站著夜寒君,正前方還有一個一丟丟大的小魔王,脖子一縮,還沒有完全發出來的吼叫硬生生咽了下去。

“跟我走。”

夜寒君以惡魔族的語言說了一聲,頭也不回地向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咿耶!”

瓜瓜有模有樣,小尾巴一甩,操控浮空泡泡追向大蝌蚪。

也只有花燭,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小炎魔。

“吼……”

小炎魔怯生生地站起來。

也不知是傷勢有點重,還是過於害怕。

它兩條腿一顫一顫的,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小心翼翼地跟在隊伍的後頭。

……

幾分鍾後,原先的洞穴內。

看到母親好端端活著,小炎魔頭顱裡的火焰猛地增高一節,迫不及待地抱住大炎魔的大腿。

“吼!吼吼!!”

大炎魔重新趴下來,見不懂事的小炎魔還呆呆地站在那裡,巴掌一揮,硬生生把它撂倒。

“砰!”

一大一小兩個炎魔,腦袋垂到地上,對著夜寒君瑟瑟發抖。

那般姿態,顯然是低等生物見到高等生物,不敢有絲毫的褻瀆之心。

“加油活著吧。”

夜寒君擺了擺手,帶著花燭和瓜瓜離開。

要是身處深淵那座獨屬於自己的大莊園,他說不定會念著見面的緣分,把這兩頭炎魔帶回去養著。

現在就沒這個條件了,無論帶回學院,還是準備相關的措辭,亦或者後續的投喂……夜寒君不想花費這份精力,太麻煩了。

“吼……”

炎魔母子,一直等到感知不到夜寒君的氣息,方才敢爬起身來。

它們自然不知道,自己錯失了一段機緣。

對於他們來說,這一次能夠活下來,已經是最大的幸運。

……

夜寒君沒有急著離開山腹。

這個地方很大很大,加上平日裡沒有人影,有些黑暗生物看不上的草藥,對於他來說卻有不錯的價值。

探索了半天,又找了個隱蔽的角落睡了一覺。

神清氣爽的夜寒君,忽然察覺左肩膀有些溫熱。

“還真是耐不住寂寞啊……”

契約印痕要是出現溫熱的現象,代表被關在裡面的契約眷靈,非常渴望脫離契約空間。

花燭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情況。

甚至一開始的時候,因為可以獲得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休息,她還有些欣喜。

默……顯然不行!

只要是清醒的狀態,關在契約空間,對它來說怕是死亡煉獄吧?

失笑著搖頭,夜寒君激活契約印痕。

蒼白色的召喚陣法曇花一現,末日使者閃亮登場。

“痛……我想要痛啊……”

“為什麽一點都不痛了……好難受……好想哭……”

默的聲音戛然而止。

它突然感覺到,自己脫離了那個什麽都沒有的空白世界,又回到了分外熟悉的黑暗世界。

那張委屈地仿佛真的要嚎啕大哭的嘴巴,一下子咧到了耳後根。

“是你!是你是你是你!”

“我的朋友……終於找到你了!!”

末日使者拄著拐杖,像是七八十的老頭子被狗追一樣,移動的速度陡然變快。

它踉踉蹌蹌衝到花燭的面前,僅僅間隔一米的距離,伸手右手來,想要抓住女巫一邊的剪刀鉗子。

“來啊來啊,盡情地貫穿我吧!”

“不要留情,不要猶豫,想打哪裡就打哪裡,我已經準備好品嘗痛苦了!!”

呼的一聲,花燭向後平移十米。

那微微抖動的眼角,顯然還不太適應這個奇奇怪怪的家夥。

“啊……你不喜歡痛苦?不願成為我的朋友了嗎?”

欣喜若狂的末日使者,一下變得極為憂鬱悲傷。

它似乎無法相信眼前這一幕,嘴角顫抖著,情緒漸漸向著不穩定的方向崩壞。

“嘭!”

夜寒君輕吸一口氣,上去給了它一拳。

哪知,末日使者猶如站樁的木頭一樣,只是呆呆地轉過頭來,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毫發無傷的繃帶。

“花燭,揍它。”

夜寒君揉了揉有些疼痛的指骨,跟著回到剛才的位置,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無事發生。

專業的事情,還是交給專業的眷靈做吧……

以他現有的身體條件,毆打末日使者……好像是沒什麽卵用。

“噗——”

風聲一響,末日使者飛了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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