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奇怪。”王大山點頭,心裡佩服。
這小老弟才19歲,心思夠縝密的。
“所以,我猜測,張大海除了剛結婚頭兩年,後面這十來年他晚上幾乎不折騰他媳婦。”
曹衛國笑了起來:“一個才30多歲的事業有成的男人,要說清心寡欲,我是不信的……”
“張大海在外面吃飽了?他外面有姘頭?”王大山反應不慢,聽懂了曹衛國話裡的意思。
一時間,王大山驚疑不定:“沒查到這方面的信息啊!”
“大山哥隻查了他的基礎信息,這要都能查到他亂搞男女關系,還得了?”曹衛國翻了翻白眼。
王大山歎了口氣:“兄弟,你的分析還是很有道理的,但想要找到證據不容易。”
這年頭,亂搞男女關系一旦暴露,後果嚴重。
所以,哪怕真的有少部分人亂搞男女關系。
但一個個都小心的不要不要的,他又不能動用非常規的手段。
曹衛國卻笑了:
“大山哥,張大海這十來年的姘頭都有誰?有幾個?是廠子裡的人還是外面的?”
“我並不需要知道。”
“我只要知道,張大海在今年7月份,有可能新勾搭上了一個女人。”
“並且此女就是我們廠的采購員,即可。”
………
王大山臉色一變,拿起本子。
他仔細的看向張大海的歷年歷月對於任務指標的完成情況。
良久,他倒吸一口涼氣:
“這些年都能輕松完成任務指標的張大海,從今年7月開始突然完成不了。”
“他不會是把自己的一部分物資拿給別人了吧?或者是把自己的采購渠道介紹給別人了吧?”
“如果真是如此,這個能讓他犧牲自己的工作效益,也要賣力幫忙的人,的確有可能是他新勾搭上的女人。”
………
否則,憑什麽?
說不通啊!
曹衛國點了點頭:“現在不能下結論,目前都是憑空猜測。但至少是個方向,先按照這個方向去查。”
曹衛國將吸完的煙頭,放在煙灰碗裡,繼續道:
“不過,我們不妨先假設我們猜測的是正確的。”
“那麽,采購四組的幾個成員都是男的。”
“他新勾搭上的女人,只能是其他組的采購員。”
“大山哥對我們廠的采購科了解嗎?說一說。”
……
後世,采購員女性偏多。
但60年代,采購員男性偏多。
主要是下鄉什麽很危險。
路上遇到豺狼虎豹野豬什麽的都有可能,甚至有劫匪。
王大山緩緩的介紹道:
“我們廠的采購員前幾年有好幾十人,當時有五個女性。”
“但荒年來臨後,物資越來越匱乏,采購員不好做了。”
“那幾個女采購員漸漸地都找關系轉去其他科、或者是辭職。”
“現在就剩下兩個女采購員。”
“一個是高琴,一個是鄭月蘭。”
“高琴可以排除,她已經四十幾歲,這兩年要退休。”
“甚至,高琴連孫女都要上小學了,怎也不可能和張大海攪合到一起。”
“而鄭月蘭,今年應該是28歲,長得還行。”
“鄭月蘭是一個很低調的人,至於是不是未婚不太清楚。”
“如果我們猜測正確,那麽鄭月蘭大概率就是張大海新勾搭上的女人。”
………
“大山哥,明天你幫我去查查鄭月蘭的基礎資料。”
曹衛國將張大海的資料揣進了懷裡。
張大海,膽子不小啊!
在這個年歲裡亂搞男女關系,呵…
不過,倒也不算特別稀奇。
畢竟,禽滿電視劇裡,連許大茂那個鳥樣都吃著碗裡扒著鍋裡呢。
女色這玩意,任何年代,再嚴格,都不可能百分百杜絕。
食色性也,老祖宗說的。
男人嘛,活在這世上,權和錢二字。
而有了權和錢能用來做什麽?
基本也就是為了滿足食和色。
古往今來亦是如此。
孰不見後世的一些歐美的富豪、政要、科學家們……
在普通人看來,他們應該脫離低級趣味了吧?結果人家竟然很畜牲的上島呢。
“鄭月蘭的資料?行,明天上午你去保衛科一趟。”
王大山有些興奮。
他心想著,我這衛國兄弟是個人才啊!
前途無量。
他恨不得將自己妹妹介紹給曹衛國。
但念頭一閃而逝還是算了。
廠子裡有傳言,新來的實習醫生也就是廠花丁秋楠,是曹衛國對象。
他妹妹長得勉強還行,可比起丁秋楠……
差距不小。
就不自取其辱了。
接下來,兩人不再談論事情,專心喝酒吃肉。
熱火朝天。
一個多小時後,王大山臉通紅,有點喝醉了。
曹衛國結帳後,和王大山走出東來順。
曹衛國推著自行車,王大山摟住了他的肩膀:“衛國,以後我們就是親兄弟了,過年你一個人,要不去我家過年?你嫂子廚藝不錯。”
“再說吧,到時候也許和丁秋楠一起過年呢。”
“丁醫生剛來廠裡兩三天,已經是公認的廠花,配你小子綽綽有余。你可要好好對人家,早點結婚生子,家裡多幾個人也熱鬧些。”
王大山平時話不多。
有點喝醉了,話多了幾句。
不多時,外面的冷風讓王大山清醒了許多。 www.uukanshu.net
兩人分別。
曹衛國騎著自行車,不急不緩的回四合院。
剛到四合院,就看到秦淮茹站在他家門口。
秦淮茹有些嬌嗔和生氣:“怎麽回來這麽遲?我等你好久了。”
曹衛國無語:“嫂子,你這麽高調……等我?”
生怕別人不知道咱兩有不正當關系?
他開了門,秦淮茹毫不客氣的跟著走進。
曹衛國順手將門半開半關著,可不能全關。
“怕什麽?咱兩又不幹什麽壞事,心裡沒鬼不心虛。”秦淮茹風情萬種的白了曹衛國一眼。
頂不住啊!
巔峰十三姨,還熟透了的。
一顰一笑,真他媽有風情。
宛若蜜瓜一樣。
“再說,我婆婆住院呢,怎麽也得幾天才能回來了,她今晚可罵不了我。”
秦淮茹壓根沒有遮掩自己的幸災樂禍。
顯然,她恨透了賈張氏。
曹衛國隨口問道:“那賈東旭呢?你這麽正大光明跑我屋裡來,不怕他罵你?”
“他?換做往常,我哪怕和別人多說一句話,他回去都要罵我,甚至要打我,現在他敢?!婦聯二字嚇得他和孫子一樣!”
從賈東旭逼著她給曹衛國獻身的那一刻起。
在她心中,賈東旭可能就不算是男人了。
“所以,你過來到底有什麽事?”
曹衛國坐了下來,悠哉悠哉的問道。
秦淮茹肯定有事。
否則的話,不至於這麽急吼吼的一直站在門口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