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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箓》第2004-2007章
第二千零四章 昔日榮光

唳~

一頭羽翼華麗,神駿無比的神禽畢方翩躚,在湛藍如洗的晴空上一個盤旋,便即破空而去。

在它身後,九頭身軀足有萬丈長的螣蛇蜿蜒蒼穹上,吞雲吐霧,騰挪轉移。

大地上,一頭水麒麟懶洋洋躺在河流之畔,眯著眼睛曬太陽,儀態悠閑自得。

一群形似蝴蝶,生著彩‘色’鱗片的龍蝶銜著一株株噴薄‘精’霞的神‘藥’,不斷往水麒麟嘴裏送,被它吧嗒吧嗒咀嚼吞掉。

遠處,山巒起伏,城池隱現,綿延到天之盡頭。

……

當陳汐他們通過那一條通道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畫麵,天藍山青,河流潺潺,神禽飛舞,神獸盤桓,處處風景如畫,仿若一片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般。

這裏的天道氣息也極為純淨、溫和,像陽光般無所不在,令得天地間充盈著‘肉’眼可見的先天‘混’沌靈氣。

毋庸置疑,這裏絕對是一片修行聖地,世間所謂的‘洞’天福地與之一比,簡直就不值一提。

按陳汐推斷,哪怕一名修道者資質再差勁,可隻要能夠在此地修行,也根本不愁無法晉級突破的問題!

這便是九靈世界,一座開辟於‘混’沌母巢中的獨特位麵,更是護道神族陳氏宗族的盤踞棲居之地。

嗖!

就在陳汐他們剛抵達,虛空中驟然一陣‘波’動,浮現出一頭體格若龍,龐大無匹的狴犴神獸。

“敢問這位來自唐氏宗族的道友前來何事?”

狴犴睜大銅鈴大眼,霍然把目光鎖定在了為首的唐閑身上,當察覺到唐閑那可怖無比的修為,神‘色’中頓時流‘露’出一抹恭敬,低首問出聲來。

“去通知陳靈空,就說唐閑來訪。”

唐閑隨口吩咐道。

“竟是靈空太上長老的朋友,客人請稍後,在下去去就來。”

那狴犴似大吃一驚,渾身神光一閃,倏然就消失在原地。

“陳靈空?”

巫雪禪訝然掃了唐閑一眼,“我記得此人,他似乎是……”

“陳靈鈞的弟弟。”

唐閑直接說出了答案,“不過此人比之當年的陳靈鈞,可差了不少。”

“什麽?”

陳汐心中震動,父親的弟弟?

哪怕清楚,這陳靈空哪怕是父親陳靈鈞的弟弟,可也僅僅隻是陳靈鈞輪回轉世之前的親人,和陳汐沒多少瓜葛。/[

可當聽到這個消息時,陳汐依舊不免吃驚,因為他剛才可聽那一頭狴犴神獸稱呼陳靈空為“太上長老”!

這陳氏宗族可是護道神族一脈,這陳靈鈞竟擁有如此崇高的地位,可想而知,輪回之前的陳靈鈞在陳氏宗族中的地位又是何其之高!

“大師兄,我父親他輪回轉世之前,在這陳氏宗族中究竟處於何等地步?”

陳汐禁不住問出聲來。

“這個可就得問你唐閑師兄了。”

巫雪禪將目光望向了唐閑。

唐閑見此,也沒有什麽隱瞞的,坦言道:“當年的陳靈鈞,堪稱是陳氏宗族中第一等人物,神通蓋世,手腕通天,在整個護道神族中也是赫赫有名。”

接著,唐閑便把有關陳靈鈞的一些事跡簡略敘述了一遍。

原來當年的陳靈鈞,天賦超群,道法無雙,號稱陳氏宗族中的第一強者。

當年的陳氏宗族原本隻是護道神族中一個極為尋常的下等部族,甚至都沒有一片屬於自己宗族的修行位麵,隻能和其他一些下等部族共居在‘混’沌母巢中的一方世界中。

不過,隨著陳靈鈞的強勢崛起,一舉打破了原本的格局,他帶領整個族群征戰四方,硬生生在這‘混’沌母巢中打出了一片天下,將這“九靈世界”徹底據為己有,成為了整個陳氏宗族的棲居盤踞之地。


當時,其他許多護道神族皆都感慨,陳氏宗族有陳靈鈞坐鎮,崛起之勢頭已不可阻擋,甚至不少人認為有朝一日,在陳靈鈞的帶領下,整個陳氏宗族極有希望邁入護道神族中的上等部族行列中。

然而,就在這等時候,偏偏陳靈鈞出現了意外,他不知為何,竟帶走了一件宗族重寶,選擇了輪回重生!

此事一發生,不止是陳氏舉族震驚,整個護道神族一脈也都感到匪夷所思,難以置信。

可事情已經發生,不管信與不信,已再無法挽回。

從那時起,陳氏宗族就變得沉寂下來,不像之前那般升勢如虹,甚至隨著歲月流逝,整個陳氏宗族的勢力都逐漸呈現出沒落的跡象。

時至如今,陳氏宗族也隻能勉強保住中等水準的勢力,在整個護道神族中也隻能算是一個二流勢力,比那些下等部族強,但又弱於同為中等部族的其他護道神族勢力。

……

聽完這一切,陳汐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中,心緒複雜之極。

他萬萬沒想到,當年的父親竟會永遠如此蓋世神威,竟以一己之力,幫助整個宗族扭轉乾坤,扶搖而上,硬生生在護道神族一脈中打開一番新天地。

可時過境遷,父親如今卻被囚禁起來,淪為階下之囚,生死不知,這等變化,讓陳汐都有些難以接受。

為什麽?

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麽?

當年的父親為何會執意離開,選擇輪回轉世?

既然輪回轉世了,又會最終選擇返回這陳氏宗族中?

陳汐想不明白,但他卻敢確定,這其中一定藏著某種原因了!

“唐閑師兄,那你可知道,他們如今為何要把我父親抓起來?”

陳汐禁不住問道。

唐閑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這畢竟是陳氏宗族內部的機密事情,即便是在這陳氏宗族中,知道這一切的恐怕也極少。或許等此次接回你父親時,你一問便知。”

陳汐不禁有些失望,旋即,他就深呼吸一口氣,愈發堅定了此次行動的決心。

嘩啦~~

遠處虛空中,驀地一陣翻滾,旋即,一道神虹貫空而來,橫亙天地間,宛如拱橋一般,朝這邊垂落。

在那神虹之上,屹立著十餘道身影,一個個神韻天成,氣勢超群,極為不凡。

那為首的,是一名寬衣博帶,須發飄逸,麵容威嚴,氣勢睥睨迫人的中年男子。

他此刻雙手負背,腳踏神虹而至,雖靜靜立著不動,卻自有一股執掌乾坤,俯看眾生的至高氣息。

很明顯,這是一位道主境大人物!

“此人,便是當今陳氏宗族的大長老陳靈空,執掌全族之事,自從陳靈鈞當年消失之後,他便一躍成為了陳氏宗族中最有權勢的一個人。”

唐閑飛快傳音,介紹了那中年男子的身份,“當然,他僅僅隻是權柄滔天,這陳氏宗族可還有幾個了不起的活化石級老古董,他們才是整個陳氏宗族的坐鎮基石。”

言外之意就是,陳靈空權柄滔天,但自身實力卻談不上是陳氏宗族中最厲害的一個。

“的確不如陳靈鈞,他的氣息充其量和那太上教摩臨屬於一個水準。”

巫雪禪輕笑傳音,點評了一句。

‘交’談時,那陳靈空已帶領一行人抵達,迎了上來。

“哈哈,沒想到竟是唐閑道友親自親來,真是稀客啊。”

陳靈空大笑一聲,上前跟唐閑寒暄。

“多年不見,道友依舊風采依舊,著實可喜可賀。”

唐閑平淡回了一句,就介紹身邊的巫雪禪,“這位是我神衍山大師兄,巫雪禪,想必道友你早已聽說過。”

陳靈空眉‘毛’一挑,似有些驚訝,旋即就笑著拱手道:“原來是神衍山大先生,初次見麵,若有疏漏之處,還望包涵一二。”

“道友客氣了。”

巫雪禪笑了笑。

“這位是?”

這次不等唐閑介紹,陳靈空就將目光望向了陳汐,這一刹那,當他看清楚陳汐麵容時,眼眸不易察覺地收縮了一下,旋即便恢複如初,若不仔細觀察,定難以發現了。

可這個微小的細節還是被陳汐極為敏銳地捕捉到,心中登時一凜,難道對方認出了自己?

“咦。”

不過,這次依舊不等唐閑介紹,在那陳靈空後方的一名妙齡‘女’子就驚疑出聲,“這人的模樣好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對,我也有這種感覺。”

“我怎麽感覺,他的模樣和那罪人陳靈鈞妻子左丘雪有一些相似?”

那妙齡少‘女’無意中一句話,讓得旁邊一些陳氏族人也都紛紛出聲,望向陳汐的目光中帶著一抹怪異。

可陳汐已顧不得理會這些,當聽到“罪人陳靈鈞”這五個字時,陳汐隻覺如遭雷擊,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倏然湧上心頭,讓得他差點無法控製!

就在此時,一隻大手按在了陳汐肩膀上,透過來一股溫暖的力量,讓得陳汐頓時平靜下來。

一瞥眼,就看見大師兄巫雪禪正含笑看著自己。

至此,陳汐徹底冷靜下來。

“胡鬧!在貴客麵前胡‘亂’喧嘩,成何體統?”

那陳靈空一皺眉,嗬斥了那些陳氏族人一句,就扭過頭,朝唐閑和巫雪禪笑道:“小輩不知禮節,諸位莫要介懷,諸位還請隨我前往宗族迎賓大殿中一敘,如何?”

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他竟是不再去過問陳汐名字了。

見此,唐閑和巫雪禪不著痕跡地‘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才點頭道:“恭敬不如從命。”

第二千零五章 陳氏後裔

九靈世界開辟於‘混’沌母巢之中,自是神秀超然,非外界可比,堪稱是奪天地之造化,鍾先天之菁華。

陳氏宗族盤踞其中,延存至今已不知曆經多少歲月的洗禮,底蘊之深厚同樣超乎想象。

在那陳靈空的帶領下,一路上陳汐就看見神山連綿、湖泊成片、處處飛禽走獸,神‘藥’盤根,山河如畫,景象雄渾。

那廣袤無垠的山川之中,一座座古老建築鱗次櫛比,綿延仿似無盡頭,極為壯闊。

不過陳汐此刻已沒心思觀賞這些,一路上,他一直在腦海中思索一個問題。

罪人陳靈鈞?

父親他當年究竟犯了什麽罪?

陳汐猜不透,但通過剛才的對話,已經讓他徹底確定,無論是父親陳靈鈞,還是母親左丘雪,如今的確都被囚禁在這陳氏宗族!

而觀看那陳靈空的態度,明顯已大致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可他卻偏偏故作不知,這可有些耐人尋味了。

“不管如何,此次是一定要接回父母的!”

陳汐心中喃喃,態度已變得堅定之極。

從修行之初,他最大的意願便是尋覓到父母,為了達成心願,他輾轉修行界不知多少歲月,從小小一個鬆煙城,披荊斬棘殺入南疆,崛起於大楚王朝,橫跨太古戰場,踏入‘波’瀾壯闊的玄寰域。然後,又從玄寰域羽化飛升仙界,從仙界闖入這上古神域之中……

這一路上,不知曆經了多少的血腥和坎坷,更不知遭遇了多少生與死的磨難,所做一切付出和努力,不就是為了得見父母團聚那一天?

如今,這個希望已經近在咫尺,觸手可及,陳汐自不會再錯過這個尋覓了太久的機會!

……

盞茶時間後。

在前方帶路的陳靈空忽然佇足,含笑指著遠處道:“道友請看,半個月後,我族萬年一次的宗族大祭,便將在那裏拉開帷幕

。”

陳汐登時從沉思中清醒,抬眼望去,就看見極遠處地方,屹立著五座通天高峰。

這五座高峰分居五行之位,神輝縈繞,若從蒼穹俯瞰,恰形成渾圓之狀,宛如太極。

而此時,在五座高峰之上,拱衛著一座極為古老巍峨的祭台,足有十萬丈範圍,遮天蔽日,彌漫出撲麵而來的滄桑之意蘊。

而在那祭台正中央,正燃燒著一股耀眼無比的白‘色’先天靈火,直衝九霄,將那裏照得一片璀璨,神聖無比。

遠遠地,甚至可以聽到一陣宛如天籟般的蒼茫道音悠悠從那祭台上擴散而開,振聾發聵,回‘蕩’九天十地。

這就是陳氏宗族的祭台,由其先祖所開辟,其上充盈偉岸圖騰之力,代表著陳氏宗族的尊嚴和曆史。

尋常時候,這祭台便宛如禁地般,就連陳氏族人也是斷無法靠近一步的。

“這麽說,我們來的倒是巧了,恰可以趁此機會,觀摩敬仰一番屬於陳氏的曠世風采。”

巫雪禪含笑,淡然開口。

唐閑對此不置可否,神‘色’冷峻如舊。

陳靈空爽朗一笑,道:“有大先生和唐閑道友一起前來觀禮,我陳氏也是倍感榮幸。”

頓了頓,他不著痕跡地看了陳汐一眼,這才朝巫雪禪笑道:“對了,大先生或許有所不知,此次祭祖大典上,我陳氏便將選拔出下一任族長繼承人了,到時候,大先生也可以在觀禮時幫忙審視一番,若下一任繼任者能獲得大先生青睞,那就更好了。”

巫雪禪笑著擺手:“道友太客氣了

。”

陳靈空卻是感慨道:“唉,說起來,自從我兄長當年不辭而別,宗族中頻頻發生一些意外,令得這些年來,我陳氏族長的位置一直空著,遲遲選不出一個真正的領袖人物,若非如此,我陳氏也不至於逐漸沒落下來……”

巫雪禪點頭道:“這倒的確是有些不妥。”

陳靈空哈哈一笑,不再多言,帶著一行人再次朝前飛遁而去。

……

沒多久,眾人在陳靈空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座裝飾典雅,古老莊肅的恢弘殿宇中。

眾人分別落座之後,自有美貌‘侍’‘女’呈上琳琅滿目的仙釀神珍,為巫雪禪、唐閑、陳汐三人斟茶倒水,禮數周到之極。

由此也可以看出,對於巫雪禪、唐閑的來訪,陳靈空也是重視之極,不敢有任何怠慢。

這倒也很正常,巫雪禪乃是神衍山親傳大弟子,本身更是一位通天地之造化的道主境存在,論及地位,讓得陳靈空這等護道神族中的大人物也得禮讓三分。

而唐閑的身份同樣很特殊,他不止是神衍山傳人,更是這護道神族唐氏一脈的後裔,同樣讓陳靈空不敢等閑待之。

畢竟,那唐氏宗族可是護道神族中的上等部族,論及勢力底蘊,陳氏終究差了一籌。

故而在這等情況下,陳靈空這等陳氏宗族中的太上長老,也是不敢失了禮數,怠慢了對方。

這迎賓大殿中,除了陳靈空和陳汐、巫雪禪、唐閑之外,還有一些陳氏族人相陪。

這些陳氏族人有男有‘女’,一個個氣勢超然,神韻天成,雖非道主境存在,可一個個無不是域主境存在,足足有七八個之多。

最重要的是,他們皆都是護道神族後裔,自然都是先天神祗!在先天底蘊上,都碾壓了外界域主境強者一頭!

一番寒暄之後,陳靈空指著那七八個陳氏族人,笑道:“諸位請看,這些都是我族後裔,在半個月後的宗族祭祀大典上,也會參與到宗族繼承人的競爭中

。”

聲音中,盡是自豪之意。

巫雪禪笑著掃了那些陳氏族人一眼,道:“不錯不錯,的確一個個卓爾不群,神武不凡。”

“哈哈哈,能得到大先生的讚賞,陳某也是與有榮焉啊。”陳靈空大笑。

那七八個陳氏族人也都臉帶笑意,神采飛揚。

不過就在此時,一直神‘色’冷峻,默然不言的唐閑卻是忽然開口道:“雖不錯,可終究氣候未成,或許多磨礪一些時間,方可執掌大任。”

一句話,令得大殿氣氛頓時一滯。

唐閑雖是神衍山傳人,可他本身也是護道神族唐氏一脈後裔,如今卻說出如此一番話,味道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若不明狀況的,還都以為唐閑是在挖苦嘲笑對方。

可即便清楚唐閑並無此意,他這一番話說出來之後,還是讓陳靈空等一眾陳氏族人心中微微有些不舒服。

“嗬嗬,唐閑道友所言極是,不過在陳某看來,氣候未成,不代表日後無法凝聚大勢,至於磨礪,這修行之路無時無刻不存在磨礪,對在座這些陳氏後裔而言,半個月後的祭祀大典,可未嚐不也是一種磨礪。”

陳靈空沉‘吟’片刻,忽然笑著出聲,“更何況,這隻是我陳氏後裔的一部分佼佼者,還有一些更厲害一些的如今正在閉關,等祭祀大殿拉開帷幕時,唐閑道友便可以見到他們了,哈哈,到時候或許可以給唐閑道友一個驚喜。”

言辭不鹹不淡,不卑不吭,盡顯一方大人物的風範。

唐閑卻是搖頭不已,道:“驚喜談不上,不過若是有一個人參與到那祭祀大殿中,我可真就會驚喜了。”

陳靈空訝然道:“哦,敢問唐閑道友看好我陳氏哪一位族人?”

其他七八位陳氏族人也都紛紛好奇不已。

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唐閑一指身邊的陳汐,道:“他

。”

他?

當看清楚是陳汐,陳靈空等所有陳氏族人都一陣錯愕,都差點懷疑自己耳朵。

但旋即,陳靈空‘唇’角就不易察覺‘抽’搐了一下,似乎明白過來,臉‘色’都變得微微有些‘陰’鬱。

而此時,陳汐終於隱約明白了兩位師兄的主意,似乎是要自己也參與到這陳氏的祭祀大典中!

若是如此的話,還真是可行,畢竟,若是自己萬一贏得了那陳氏繼承人的資格,想要接回父母,機會和希望無疑會大上許多!

唯一的問題便在於,自己可不是真正的陳氏後裔,而是陳靈鈞轉世之後的子嗣,這個身份若得不到解決,想要參與其中可就無計可施了。

就在陳汐思緒如飛之際,陳靈空已是麵無表情,淡淡開口:“唐閑道友,你該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唐閑皺眉道:“我可從不開玩笑。”

一句話,令得陳靈空臉‘色’又是一沉,陷入沉默,他隱約猜到了此次巫雪禪、唐閑前來的目的。

“前輩,可此次祭祀大殿,乃是我陳氏內部之事,所參與者也皆都是我陳氏族人,外人可是不允許參與進來的。”

陳靈空不說話,一名陳氏族人率先忍不住開口,他豐神俊朗,英武迫人,聲音鏗鏘,擲地有聲,似在指責唐閑‘欲’要‘插’手他們陳氏之事。

“是啊,前輩此舉可有些不妥了。”

其他人也紛紛開口,有些人甚至看向陳汐他們的目光中已帶上一絲敵意。

“外人?”

唐閑‘唇’角泛起一抹意味難明的弧度,道,“你們大概還不清楚,我小師弟他可是陳靈鈞的後裔,讓他參與到此次祭祀大殿中,難道真的不妥嗎?”

第二千零六章 無形較量

陳靈鈞的後裔?

大殿一下子變得沉寂,那些陳氏後裔都睜大眼睛,一副無法相信的樣子。?。

除了陳汐三人之外,此刻尚有一人保持鎮定,那就是陳靈空,不過當聽到唐閑點破陳汐的身份,還是讓他禁不住皺了皺眉,似有些不悅,但最終還是隱忍下來。

至此,唐閑不再多言,並未再去爭取什麽,仿似吃定陳靈空不敢不答應。

半響後,巫雪禪率先打破沉寂,道“道友,你覺得我這唐閑師弟的建議如何?”

“不行!哪怕此人就是那罪人陳靈鈞的後裔,可也根本沒有資格參與到宗族繼承人的競爭中!”

不等陳靈空開口,那一名豐神俊朗,英武不凡,一襲白衣的青年率先按捺不住,噌地起身,憤慨出聲。

他名叫陳子‘玉’,乃是陳氏宗族中一名頗為厲害的角‘色’,本身擁有著五星域主的修為。

像他這等存在,在整個陳氏宗族中已算得上是中層人物,因為天賦超絕的關係,論及真正的地位,甚至比之一些高層人物還要重要。

“子‘玉’兄說的不錯,一個罪人之後,憑什麽有資格參與進來?”

“我記得陳靈鈞那罪人早已轉世重修,他這名後裔自然是轉世之後所得,身上根本不可能擁有我陳氏一族的血脈,這樣一個家夥,還想覬覦我陳氏宗族繼承人之位,著實荒謬!”

“我等也不答應!”

“讓這樣一個人參與進來?簡直是羞辱我護道神族的尊嚴!”

看見陳子‘玉’起身憤慨出聲,其他那些陳氏族人也頓時坐不住,紛紛出聲。

他們雖不敢正麵針對巫雪禪、唐閑,可對陳汐卻是毫不客氣,言辭之中盡是詆毀排斥之意。

陳汐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不禁冷笑,這些自詡為先天神祗的家夥,還真以為自己貪念那宗族繼承人的身份?

眼見大殿內‘亂’糟糟一片,讓得巫雪禪和唐閑登時齊齊皺眉,目光望向了陳靈空;

以他們的身份,自是懶得和這些叫囂挑釁的陳氏後裔計較。

被巫雪禪二人目光盯著,陳靈空也不敢再沉默下去,登時臉‘色’一沉,大喝出聲“統統閉嘴!在貴客麵前肆意喧嘩,成何體統?”

頓時之間,陳子‘玉’一行人齊齊閉嘴,重新落座,可神‘色’中兀自寫滿了不服,看向陳汐的目光中更是充滿了不善。.

就仿佛看見一個異類衝進自己的地盤要爭奪掌控權般,讓得他們同仇敵愾,一致開始排外。

對於此,也被陳汐直接忽略了,他才懶得跟這些家夥計較,若非為了順利救回父母,他甚至都不會踏入這裏一步。

“唉,兩位道友,其實你們也清楚,這陳汐乃是我兄長陳靈鈞轉世後所得,和我陳氏宗族可沒有一點血緣關係,若是讓他參與進來,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隻怕我們整個宗族都很難答應了。”

陳靈空歎了口氣,一副為難的模樣。

巫雪禪卻是微微一笑,道“我明白,不過若是按道友你的意思,如今的陳靈鈞,可也不是轉世前的陳靈鈞了,既然如此,你們為何又要將其視作罪人,無故囚禁起來?”

這一番話,堪稱是一針見血,也正是陳汐心中最想說的話,是啊,既然已再無血緣,憑什麽還抓我父親?

不過,陳靈空似乎早已猜到巫雪禪會如此說,神‘色’變得愈發無奈,喟歎道“大先生,這不一樣的,我兄長他如今已恢複前世記憶,這也就意味著,我陳氏宗族擁有的所有傳承和秘聞,都已被他所熟知,在這等情況下,終究還是和我陳氏有所瓜葛的。”

頓了頓,他繼續道“更何況,我兄長他之所以被囚禁起來,也絕非我等本意,而是其中牽扯到一些當年的機密要事,容不得我等不如此做。若非如此,我身為其弟,焉可能會忍心將他囚禁起來?”

這個回答顯然不能讓陳汐滿意,不過不等他開口,巫雪禪已霍然長身而起;

他神‘色’變得冷淡之極,道“若按照這種關係劃分,如今的陳靈鈞乃是我這小師弟的父親,你陳氏宗族卻因為一些當年的一些因果,把他囚禁起來,這可未免太過分了!”

一席話,讓得陳靈空臉‘色’微微一變,‘欲’言又止。

大殿中的氣氛也因為巫雪禪態度的變化,陡然變得緊張起來,充斥上一股劍拔弩張的味道。

也就在此時,唐閑也隨之起身,原本就冷峻的麵容上,已是漠然一片,他冷冷道“道友,你如今大致已看出來,我等此次前來,並非為了爭奪你們陳氏宗族繼承人的名額,隻要你答應‘交’出陳靈鈞夫‘婦’,我等自會感‘激’不盡,若不然,不止是神衍山不會答應,我相信唐氏宗族也不會答應!”

聲音平淡,‘波’瀾不驚,卻已隱隱帶上一抹威脅之意。

也隻有唐閑、巫雪禪這等人物敢在這護道神族陳氏一脈的地盤上說出如此之話了,若換做其他人,絕對是跟找死沒什麽區別。

大殿中氣氛愈發緊張。

陳靈空的臉‘色’也是愈發‘陰’鬱。

他沉默許久,最終深吸一口氣,道“兩位道友還請暫且坐下,有什麽事我們好好相商就是了。”

若僅僅隻是神衍山,陳靈空豁出去,倒也敢壯著膽子與之叫板了,可若再加上一個唐氏宗族,卻讓陳靈空根本不敢不慎重對待此事。

“也好。”

巫雪禪笑了笑,示意唐閑一起重新落座。

“我剛才想了想,現在恐怕是沒法放任我兄長他們離開的。”

陳靈空沉‘吟’,斟詞酌句道,“不過,我倒是可以暫且答應,讓陳汐參與到這一次的祭祀大典中來。”

話音剛落下,那陳子‘玉’一行人登時皺眉,憤懣難平,以為陳靈空在向對方低頭,太過屈辱;

巫雪禪似也有些意外,和唐閑‘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便點頭道“這倒也不錯。”

陳靈空見此,似暗鬆一口氣,在他看來,陳汐不過區區四星域主境而已,參與到宗族繼承人的競爭中,也根本掀不起任何‘波’瀾,到最後也隻能是铩羽而歸。

“不過,有些話可必須要說明白了,若萬一我這小師弟在此次競爭中取得最終勝利,道友你們可不能再去反悔。”

巫雪禪瞥了陳靈空一眼,笑‘吟’‘吟’道。

聞言,包括陳靈空在內的所有陳氏族人皆都一愕。

取得最終勝利,也就意味著陳汐最終會成為陳氏宗族的族長繼承人,這可能嗎?

顯然不可能!

一個四星域主而已,哪怕是神衍山傳人,又能發揮出多大的威能?

恐怕他們根本就不清楚,參與到此次競爭中的陳氏族人究竟有多恐怖吧?

這一刻,陳子‘玉’一行人神‘色’中都或多或少流‘露’出一抹嘲‘弄’,可笑,真是可笑啊!

“哈哈,大先生看來對自己小師弟很有信心嘛。”

陳靈空笑著出聲。

“這是肯定的,有些事在沒有發生的時候,還真不好過早去蓋棺定論。”

巫雪禪認真點頭。

見此,陳靈空眼皮不禁一跳,皺眉沉‘吟’許久,這才道“大先生,讓陳汐參與歸參與,可若是萬一真發生那樣的事情,這繼承人的名額恐怕……”

不等說完,就被唐閑打斷道“道友,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言辭中,已帶上一抹不耐。

陳靈空何曾被人如此打斷過,心中不禁蹭蹭升起一股慍怒,嘴上卻是苦笑道“道友……”

唐閑再次打斷道“理由太多,可是顯得很沒有誠意,道友你該不會就是敷衍我等的吧?”

陳靈空連忙擺手“豈敢,豈敢;”

巫雪禪這時候忽然在一旁建議道“不如這樣,如果我這小師弟最終真的奪得了繼承人名額,我便讓小師弟他放棄掉,不過,道友你必須答應到時候放了陳靈鈞夫‘婦’才行。”

陳靈空的眼眸驟然一眯,他這才終於明白過來,原來對方繞來繞去,真實意圖依舊是要救出陳靈鈞夫‘婦’!

這一刻,不止是陳汐,就連陳子‘玉’一行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陳靈空身上。

許久之後,陳靈空最終歎了一口氣,道“好,看在兩位道友麵子上,陳某答應了!”

聞言,無論是巫雪禪、唐閑,還是陳汐,心中皆都暗鬆一口氣,行動已成功一半,這個開局已經算是不錯。

畢竟對方是陳氏宗族,底蘊遠超想象,不能‘逼’得太緊,反而容易招來對方的抵觸和反抗。

“不過,陳某也要提醒諸位一句,若是此次陳汐沒能走到那一步,以後,可莫要再提及我那兄長的事情了。”

陳靈空深吸一口氣,肅然說道,這也算是一種警告。

巫雪禪笑著點頭“這是自然。”

直至此時,這件事總算敲定下來。

“諸位前輩對這位陳汐道友如此有信心,可著實讓我們好奇的很,不如趁現在,由我來和他切磋切磋?若是連我都擊不敗,我看也就不必再去參加那繼承人競爭了!”

那一襲白衣的陳子‘玉’在這一刻再也按捺不住,長身而起,眼神冷厲如電般掃視著陳汐,朗聲開口。

聲音回‘蕩’大殿,充滿了挑釁的味道。

第二千零七章 教訓

陳子‘玉’憤然起身,向陳汐發起挑戰,頓時令大殿許多人皆都有些意外,氣氛也變得有些詭秘的味道。 [800]章節訪問:ЩЩ 。

那些陳氏族人看向陳汐的目光中帶上了一抹戲謔,一派幸災樂禍,翹首以盼的模樣。

陳子‘玉’微微一怔之後,‘唇’角也不禁勾起一抹弧度。

在他看來,若陳子‘玉’能夠在此刻便擊潰對方,狠狠挫一挫對方銳氣,已等於和宣布陳汐徹底失去宗族繼承人的名額資格沒什麽區別。

對於此,陳子‘玉’自然是樂見其成。

唯獨唐閑和巫雪禪相視一眼,皆都皺了皺眉,他們可不願陳汐在這時候就暴‘露’了實力。

不過,他們如今該幫陳汐的已經幫了,剩餘的事情還需由自己來做決定。

“小師弟,你意下如何?”

巫雪禪問道。

“我隻是感覺,既然陳長老已經答應了讓我參與那一場宗族繼承人的競爭中,為什麽要多此一舉呢?”

陳汐想了想,這才皺眉開口,“更何況,即便此刻贏了對方,也根本不會給我帶來任何好處,所以,不戰也罷。”

是的,陳汐懶得和對方計較,這又不是真正的宗族繼承人對決,幹嘛要多此一舉和對方切磋?無聊。

見此,巫雪禪不禁笑了笑,點頭不已。

可此話落入那陳子‘玉’耳中,卻以為陳汐膽怯,不敢一戰,禁不住不屑道:“怎麽,神衍山的傳人也隻敢躲在長輩庇護下逞強,沒膽孤身迎戰?這可就有些太讓人失望了。”

言辭辛辣,就差嘲諷陳汐為靠著宗‘門’威勢作威作福,欺軟怕硬的小人了。

其他陳氏族人一陣哄堂大笑。

“這位陳汐道友,你究竟敢不敢一戰?”

“若是你不敢,趁早低頭,主動承認技不如人,然後乖乖離開吧,我們陳氏宗族可不是誰都能來撒野的地方!”

“唉,果然讓人失望,原本我以為這天下之中,也隻有神衍山等寥寥幾個大勢力可以和咱們護道神族相提並論,誰曾想,傳聞可有些名不副實啊。”

不少人甚至開始挖苦陳汐,冷嘲熱諷。

陳靈空見此,眼觀鼻鼻觀心,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似乎根本沒想著要去阻止這一切。

而那陳子‘玉’一行人似乎看準了巫雪禪唐閑兩人不會跟他們這些人計較,於是愈發有恃無恐,矛頭全都指向陳汐。

“陳汐,我等也不是‘逼’迫你,若你真沒膽量一戰,那就罷了,我陳子‘玉’雖身為陳氏宗族後裔,可也絕不會去仗勢欺人!”

陳子‘玉’雙手負背,傲然無比,蔑視般地掃了陳汐一眼。仗勢欺人這四個人被他咬得極重。

顯然,他心中對巫雪禪唐閑剛才“威‘逼’”陳靈空答應讓陳汐參與繼承人競爭的做法也是頗為不滿,於是趁此時機發泄了出來。

指桑罵槐,大概就是如此了,罵陳汐仗勢欺人,仗的自然是巫雪禪唐閑的勢,自然連帶著把巫雪禪兩人也給罵了。

在座都不是傻子,自然能夠聽得出話中所蘊含的意思,一時之間,巫雪禪眉頭也不易察覺地皺了皺。

“小師弟,要不要我……”

不等巫雪禪說完,陳汐便笑著開口,“大師兄,接下來的事情你就不必管了,‘交’給我就行。否則,我可真就背上仗勢欺人的罵名了。”

說著,陳汐長身而起,目光淡然看著一派傲然之‘色’的陳子‘玉’,道:“剛才不和你戰鬥,是懶得和你計較,可你卻不知進退,說話也不知分寸,看來也隻有由我出手教訓教訓你了。”

這一刻,陳汐的確應戰了,且態度不再如之前那般沉默,相反,寥寥一番話,映襯得他強勢無比,毫不客氣。

在陳汐看來,這些家夥既然敢如此囂張,他就應該表現得更囂張才行!否則這些家夥還真當自己是軟柿子可以任意拿捏呢。

陳汐起身,聲音回‘蕩’大殿,令得那些陳氏族人的神‘色’都‘陰’沉下來,這家夥竟敢罵陳子‘玉’不知進退,不知分寸,著實太狂妄了!

就連陳靈空也不禁皺眉,教訓?好大的口氣!他們陳氏族人需要一個神衍山來的小家夥教訓嗎?

這一刹,陳靈空都有些壓製不住心中慍怒,恨不得讓陳子‘玉’狠狠羞辱蹂躪陳汐一番。

“你……要教訓我?”

而當看見陳汐應戰,陳子‘玉’本來心中頗為興奮,可當聽了陳汐那一番話,登時臉‘色’都沉下來,眼眸鋒利如刃,狠狠掃視陳汐。

“對,你沒有聽錯。”

陳汐神‘色’如舊,‘波’瀾不驚。

“嗬嗬,嗬嗬嗬……”

陳子‘玉’忽然笑起來,神‘色’不屑中透著一抹森然,“好,就憑你有這種膽量,待會我便會手下留情,不會讓你敗得太難看。”

“子‘玉’兄,別和他廢話,趕緊戰鬥吧,我已經迫不及待領略屬於你的無雙風采了。”

“對,聽聞子‘玉’兄前陣子剛把‘大虛無道’臻至圓滿地步,我等可要好好見識見識。”

“子‘玉’兄,來者是客,你的決定是對的,不能讓客人敗得太難看,否則豈不是顯得咱們陳氏宗族太沒風度了?”

那些陳氏族人紛紛鼓噪起來,有為陳子‘玉’助威的,也有‘陰’陽怪氣諷刺陳汐的。

對於此,巫雪禪和唐閑還真沒法去計較,他們畢竟身份擺在那裏,哪能和一些小家夥計較了。

也正因為看準了這一點,那些陳氏族人才敢顯得如此有恃無恐,言辭無忌。

至於陳靈空,他可不會在這時候阻止這一切,巴不得陳子‘玉’能夠狠狠暴揍陳汐一頓。

……

這座大殿空闊恢弘,對兩尊域主境之間的對決而言,這種場地未免會有些束手束腳。

不過陳子‘玉’不在乎,在他看來,自己身為先天神祗,修為更擁有五星域主層次,隻需片刻,便足可以輕鬆鎮壓陳汐,完全不必再另選戰鬥之地。

而陳汐自然更不在乎,他的想法差不多也如此,對付一個陳子‘玉’而已,根本不必再去顧慮太多。

若是連這家夥都對付不了,那自己也不必再去參加那一場繼承人競爭了。

“陳汐,來吧!讓我看一看,你究竟有什麽能耐,竟敢出言教訓我。”

陳子‘玉’勾了勾手指頭,‘唇’角泛起一抹森然懾人的弧度,他一襲白衣,儀態俊朗,顯得氣勢愈發傲岸淩人。

見此,陳汐踏步而出。

轟!

這一刹那,陳汐整個人都變了,速度不可思議的快,將虛空都壓碎爆鳴,而他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原地,隻留下一道殘影。

嗯?

陳子‘玉’眼瞳一縮,他悚然發現,他的意念中竟是無法鎖定陳汐的身影。

不過,身為一位身經百戰的五星域主,陳子‘玉’的反應也是老辣機警之極,幾乎下意識就雙臂一撐,掄起一輪渾圓燦然,耀眼無比的金‘色’光圈,狠狠推出去。

遠遠一望,就好像他在推著一輪烈日前移,聲勢浩大,具備摧枯拉朽,滅殺乾坤之威能。

轟!

可僅僅一刹那,這一輪渾圓金‘色’光圈中央,就被一根白皙修長的手指點破,爆綻出一個窟窿。

而後,整個渾圓光圈都隨之龜裂,轟然爆碎,光雨紛飛,若颶風般呼嘯大殿四周。

嘭~~

隨之,那陳子‘玉’隻感覺渾身如遭雷霆劈斬,猛地一陣劇痛,整個人都不受控製地倒飛出去,狠狠跌落地麵,砸得桌椅爆碎,地麵都龜裂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縫。

再看陳子‘玉’時,他已是‘唇’角咳血,披頭散發,模樣狼狽之極。

這一切動作說來緩慢,實則發生太快,從陳汐悍然出動,再到那一輪金‘色’光圈爆碎,陳子‘玉’跌飛而去……幾乎都在一刹那就完成,快得不可思議。

甚至,一些陳氏族人都隻感覺眼前一‘花’,陳子‘玉’竟已被擊飛出去,都來不及去看清陳汐是如何出擊的!

當再次看向陳汐,他早已佇足原地,神‘色’淡然,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和他無關一般。

一刹那,全場震撼。

誰也無法想象,這才剛開始‘交’鋒,陳子‘玉’竟不是那陳汐的一擊之敵!

要知道,陳子‘玉’在陳氏宗族中,雖非最厲害的域主境存在,可也是一位出類拔萃的厲害角‘色’,且他本身乃是先天神祗,修為更已臻至五星域主之地步,無論是底蘊,還是修為,都完全非那陳汐可比。

可如今……他居然敗了!還是敗在了一擊之間!這如何不讓人震驚?如何讓人敢相信了?

陳靈空身為道主,自然將這一切清楚看在眼中,可他同樣萬沒想到,才擁有四星域主修為的陳汐,一旦戰鬥起來,竟會發生如此強大的力量。

一時之間,連他心中都不免有些驚疑不定起來。

“‘混’賬!你竟敢偷襲!”

憤怒的大喝聲中,陳子‘玉’已爬起身來,被一擊擊敗,讓他都無法接受這一切,臉‘色’都禁不住鐵青起來,內心羞恥到了之極。

他才不相信陳汐真的有這麽強,而認為是自己剛才疏忽,被這卑劣的家夥趁機給偷襲了!

偷襲?

陳汐不禁搖頭,都懶得和這家夥計較,轉身就要重返座位。

可就在此時,陳子‘玉’猛地發出一聲怒吼:“站住!卑鄙的‘混’賬,果然和你那罪人父親一樣,身上流淌著卑劣恥辱的罪孽之血!戰鬥還沒結束,你就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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