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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開局讓我裁撤劉備?》第69章 刺殺,又來1次
  高都南,官道。

  秋風吹起,帶著陣陣寒意。

  大路上,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停止了言語,甚至呼吸也都屏住了。

  蔡琰臉色慘白,完全沒想到,眼前這個自己認為的青年才俊,會說出這樣的話。

  “小女子不該在此處借道,這就回去。”

  蔡琰急忙上車,催促禦者換條道路。

  崔祺有些後悔剛剛說出去的話了,只是內心裡太想改變蔡琰的命運。

  崔祺也想過,假托讖語預言說出蔡琰婚事不利,讓她另作選擇。

  但這種方法,糊弄糊弄尋常女子或許有用,蔡琰這種極其聰慧之人,肯定是不信的。

  “禦者,快走啊!”

  “娘子,你沒有看出來嗎?這個將軍八成是看上你了,我們可不敢得罪他。”

  “什麽?”

  聽到禦者說話,蔡琰心頭猛地一顫。

  禦者支支吾吾道:“我就是個趕車的,娘子就不要為難我了。”

  蔡琰聞言,拔下發簪,再次掀開篷車門簾,對崔祺怒目而視。

  “放我回去,否則我就死在你面前,逼死遠嫁的新娘,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

  “別!”

  崔祺急忙抬手:“剛剛我說話有些急了,對你有不敬之語,這是我的過錯,我不攔著了,你們走吧。”

  崔祺也知道自己剛剛有些衝動了,這會兒冷靜下來,想想還是自己管得太多。

  忽然,禦者高喊一聲。

  “快跑!”

  話音一落,送親隊伍立即四散奔逃。

  留下一輛婚車在大路中央,車上還坐著蔡琰。

  崔祺一愣,這是什麽路數?

  頓時感覺事情沒那麽簡單。

  眼看送親的隊伍只剩下一人一車。

  崔祺深深吸了一口氣:“蔡娘子,要不我送伱回去吧。”

  “此話當真?”

  “當真。”

  崔祺想了想,把人送出天井關,再找可信之人送到雒陽就行了。

  蔡琰沒有放下發簪,氣呼呼地坐回了馬車上,心忖今天都是什麽事啊,沒想到崔祺竟然是這麽個人。

  馬車微微晃動,前面來了新的禦者,駕車調頭。

  看見崔祺真的恭恭敬敬騎馬護衛,蔡琰又有些不明白了,這個人怎麽奇奇怪怪的。

  馬車向前行進,不多時便到了天井關。

  此時已經入夜,只能明日再啟程了。

  天井關是一座沒有百姓居住的城池,崔祺給蔡琰安排一間房居住。

  如此過了一夜。

  天一亮,崔祺集結了一支精乾的小隊,準備讓他們護送蔡琰回去。

  剛剛要起行,衛兵來報,雒陽那邊來人,要見崔祺。

  崔祺讓衛兵領來。

  進了廳堂,來人摘下鬥篷,竟然是崔均。

  崔祺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什麽事兒得勞煩崔均前來?

  “兄長。”

  “宜之,你好糊塗啊,怎麽能劫蔡家的婚車?”

  “路上發生些齟齬,但已經解釋清楚了,可護送婚車的侍從,扭頭就跑了,留下蔡琰,我正準備送回雒陽呢。”

  崔均歎了一口氣:“就知道這幫士黨沒安什麽好心,送親怎麽送到你這裡來了?”

  “兄長,我有些聽不懂。”

  崔均先找地方坐下,崔祺命令侍從退出去。

  “本月,陛下初置西園八校尉,馮芳身體不好,恐怕難以勝任,張常侍的意思,宦黨要集合全力,把你給推上去,奏表剛剛在朝中議了一下,就出了這檔子事,這你還不明白嗎?”

  “可蔡琰說,走高都,道路近一些。”

  崔均搖了搖頭:“婚車是馬車,高都一路,連個像樣的官道都沒有,就算是近一些,能比走函谷、陝縣一路快嗎?”

  “而且,昨夜開始,你劫奪蔡家婚車一事,已經在雒陽傳開了,這件事要不是有人推波助瀾,為兄絕不相信。”

  崔祺和崔均接觸久了,也知道兄長這個人,表面實誠,其實心思深沉,被他這麽一說,崔祺恍然大悟。

  合著自己昨日不管是不是攔婚車,這口鍋都要背上,難怪送親的隊伍走得那麽急?

  “兄長,現在該怎麽辦?”

  “事情到這裡,已經沒什麽好辦法了,你即刻上表,言蔡邕是罪臣,其女不適合嫁給功臣之後,此事便可對朝野上下有個交代,張常侍和皇后那裡,也能幫你彈壓。”

  “這!”

  崔祺知道,自己這奏表送上去,確實能攪黃這門婚事,但今後蔡琰怕難以自處了。

  沒等崔祺多想,崔均自袖口拿出一份寫好的奏表:“知道你軍務繁忙,奏表我都給你寫好了,趕緊簽個字,我幫你遞上去。”

  “兄長。”

  “快,我急著回去。”

  簽好字,護送崔均離去,崔祺胸中滿是氣憤,要知道是誰在背後陰自己,非把他的腦袋擰下來。

  來到蔡琰的住處,崔祺在門口喊道:“蔡娘子,車馬準備好了,趕緊啟程回雒陽吧。”

  過了好一會兒,房門打開,蔡琰緩緩走出,臉上滿是孤傲。

  “我不走!”

  崔祺一凝眉:“放你回去,你不趕緊回去?”

  蔡琰看著崔祺,冷蔑地笑了笑。

  “昨晚我想了一夜,從你的用兵和政論上看,你是個冷靜的人,怎麽會忽然劫我的婚車呢?”

  “道理很簡單,你是宦官一黨,有人指使你這麽做,目的就是為了羞辱我們父女。”

  崔祺咳了咳,感覺聰明人的大腦世界果然不一樣,居然能腦補出這種情節。

  “沒有,你想多了。”

  “如果我現在回去,便是承認了宦黨施加在我父親身上的罪名,到時候才是真的有辱家門。”

  崔祺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亂,完全跟不上這個女孩的節奏。

  “你想怎樣?”

  “我就要留在這裡,讓世人知道,你是貪圖美色,故意劫婚車,你將我父親的罪名舊事重提,也不過是為了滿足私欲!”

  “你這不是栽贓嗎?一個小女孩,考慮一下名節好不好?”

  “急了?”

  蔡琰冷冷一笑:“你越是著急,越說明我猜得不錯,你讓我走,我偏不走,你要是逼急了,我直接死在你的領地,到時候天下人都知道,你崔祺是個什麽樣的人!”

  “行了,隨你去吧,和女人鬥心眼,不是我的強項。”

  蔡琰冷冷道:“在高都給我安排一處宅院,一切起居用品要齊全,安排好侍從侍女,各種樂器備上一些,再給我三百卷書。”

  說完,蔡琰轉身回房:“一切弄好了,來接我,要是敢把我送回雒陽,你就等著吧。”

  “好!都依你!”

  房門關上,崔祺一陣攥拳咬牙,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

  雒陽北宮,德陽殿。

  正殿中好不熱鬧。

  大臣們一陣唇槍舌劍,全圍繞著崔祺劫婚車一事。

  大臣們分成兩撥,一撥指責崔祺劫奪婚車,私德有虧;另一撥則是支持崔祺,舍小節而就大義。

  支持崔祺的,不僅僅有宦黨,還有不少士黨。

  蔡邕主修黃老學說,為主流士族所不容。

  這樣一來,站崔祺的還多了那麽一點點。

  皇帝坐在上位,頭疼不已,全國有這麽多大事要處理,一群人在這裡吵個沒完。

  不過這樣也好,眾臣越是吵得不可開交,越需要他這個皇帝主持公道。

  崔均手持玉笏,上前一步道:“蔡邕是陛下當年親自下旨罷黜的,崔祺阻止這門親事,完全是在維護朝廷的體面,我看這事不需再議。”

  崔均說完,立即遭到了其他大臣的反駁。

  “此言差矣,我聽聞,崔祺劫奪婚車,是貪圖蔡琰之美色,這是私德問題,不容置疑。”

  “說到底,你們還是反對崔祺加入西園軍。”

  “我等可沒有這麽說,只是一個私德有虧之人,加入西園軍,執掌一營兵馬,恐怕不妥!”

  “崔祺的用兵能力,有目共睹!”

  “那又怎樣?如果將禁軍交給一個心性歹毒之人,那才是大大的不妥!”

  皇帝聽著大臣們議論,有些昏昏欲睡,直到大臣們吵得口乾舌燥,沒人說話了,皇帝才輕輕咳了一聲。

  眾臣肅然,紛紛站好。

  “蔡邕是名士不假,但當初給他定罪,是朝廷公議,也非朕一個人的意思。”

  “崔祺說的不錯,將罪臣之女嫁給功臣之子,確實不妥,蔡琰這婚事,還是放一放吧。”

  “崔祺及時上表,維護了朝廷的體面,也算忠於朝廷,賞賜他一千匹絹,兩千匹布。”

  “至於入禁軍一事,朕看他上黨尉乾的挺好的,不必回雒陽了。”

  眾臣聽完,也知道這是最折中的辦法,沒有必要再爭論下去了。

  “陛下聖明!”

  散朝後,崔均長歎一聲,皇后剛剛被刺殺,想把崔祺調回來保護皇后和皇長子,以備不時之需,看來是做不到了。

  走了幾步,種邵跟了上來。

  “崔議郎,為何唉聲歎氣?”

  “種大夫,不瞞你說,崔祺這次有了這麽個進取的機會,某也挺高興的,不料還是被攪了。”

  種邵笑道:“宜之不能回雒陽,未必不是件好事。”

  “這話怎麽說?”

  “宜之善於用兵,現在正好有用武之地,為何一定要讓他回雒陽呢?”

  崔均笑了笑,種邵還是太單純,大軍在外,一旦朝廷有變,不能及時支援,這才是崔均最擔憂的。

  ……

  雒陽東郭,袁紹住處。

  廳堂中設下小宴,袁紹單獨宴請兩位門客。

  門客中有一個人不斷眨著小眼,眼睛裡滿是精明。

  歌舞散去,侍從侍女退下。

  袁紹看著那人,舉杯道:“多虧子遠的奇謀,把崔祺拉下了馬,大將軍十分滿意。”

  許攸冷笑一聲:“冀北之謀功虧一簣,都怪這崔祺告密,我略施小計,斷了他的晉升之路,也算報了一箭之仇。”

  首座上,逢紀氣道:“雒陽流民之亂,泰山豪族出力最大,卻被崔祺的以改兼賑搞得兩手空空,他們都憋著氣呢。”

  “豪族養了蔡邕十幾年,今日也算派上用場了。”

  “若不是蔡邕女這樣名動一方的才女,也引不起朝堂爭論。”

  “只可惜她的名節……”

  漢代對女子名節看得並不重,但也要分情況,蔡家和衛家聯姻,是以低就高,這時候夫家必定挑三揀四,名節問題反而顯眼。

  袁紹哼了一聲:“不過是個女子,縱然她才情出眾,也只是一個女子,不必管她了。”

  喝完這杯酒,袁紹一皺眉。

  “自黃巾以來,諸侯並起,世家大族從未有如此繁榮之景象,宦官一黨多不知兵,眼看行將就木,卻出了崔祺這麽一個人。”

  逢紀跟著說道:“就怕他再往北打,真的平定了並州,到時候其威望日隆,就難以壓製了。”

  “現在那些宦官一個勁兒吹噓崔祺,都說他年輕有為,是大漢的‘霍嫖姚’,再讓他打幾場勝仗,那還得了。”

  許攸捏一下小胡子。

  “說起霍嫖姚,我在冀北時聽聞,匈奴人當年用一種巫毒,害得他年紀輕輕得病殞命,我有幸弄到了這種巫毒,正要找崔宜之復仇!”

  逢紀來了興趣:“何種巫毒?”

  許攸笑了笑,自袖子裡拿出一個小罐子,蠟封得死死的。

  “這是將病死的牛羊,放入水中浸泡,再用腐臭之水製成的巫毒水,不需服用,只要沾上一點,或者聞一聞味道,必死無疑。”

  逢紀一聽嚇了一跳:“這等毒物為何帶到宴席上來?”

  “瞧把你嚇的,已經封好了,要不然我也不敢帶在身上。”

  袁紹面露不悅:“好了,咱們好好飲酒,不要討論這些上不了台面的東西,再說了,光是討論有什麽用,也不知道具體效用如何。”

  許攸會意一笑,將巫毒罐子收好:“本初就等著好消息吧,除了這個禮物,我還有兩個大禮要送給崔祺。”

  ……

  高都。

  一座清雅的宅院外,文士排起長隊,來人一一遞上拜帖,請求和蔡琰一會。

  “聽聞蔡娘子要嫁去河東衛家,在咱們高都經過,都尉特地邀她多住幾日。”

  “這真是天大的好事,要不然咱們這些並州學子,何時能一睹這位才女的風采?”

  遠處一輛馬車停下。

  崔祺靜靜坐在馬車上,鄒方掀開車簾,往外瞧了瞧。

  “沒想到蔡琰的名氣這麽大。”

  “那當然,大才女嘛。”

  崔祺嚴密封鎖消息,以至於他劫婚車這件事情,高都的人都不知道,士人百姓都認為是他重視學問,才留蔡琰小住幾日。

  鄒方恭維道:“蔡琰能來高都小住,正說明都尉治理有方。”

  崔祺無奈地搖了搖頭:“我現在隻想和她撇清關系,讓人知道她獨居此處就好,省得有心人造我的謠。”

  此時,一個老嫗走到大街上,看她身形佝僂,頭上戴著巾幗,一身破破爛爛,胳膊上挎著的錦盒,卻十分精致。

  “上好的胭脂水粉,買一些吧。”

  看見這老嫗,文士們議論紛紛。

  “你說蔡娘子能喜歡胭脂水粉嗎?”

  “想必女子都喜歡吧,平日裡還能少了不成?”

  商量完,幾個文士叫喊道。

  “大娘,將你手裡的胭脂水粉拿來看看,若是成色不錯,定當照顧你的生意。”

  老嫗聞言,快步上前,請文士們挑選。

  “真是奇了怪了,走街串巷賣果子的,我倒是見過,賣胭脂水粉的,我倒是第一次見。”

  篷車中,鄒方好奇地看了起來。

  “這胭脂水粉多少錢一盒?”

  “只要十金。”

  “什麽,一盒胭脂水粉要十金,搶錢啊!”

  文士們聞言,紛紛躲開了那老嫗。

  “各位,你們不知道,這都是從幽州那邊來的,那邊正在打仗,這東西能弄來不容易,十金不貴呀!”

  鄒方聽見老嫗辯解,對崔祺小聲說道:“這是幽州的特產,不如買了送給蔡娘子。”

  “不必了,這女人太聰明,我不想和她有過多牽扯。”

  鄒方笑了笑:“十金而已,又不貴,你不買我來買。”

  鄒方掀開車簾。

  “大娘,過來,來這邊來!”

  老嫗聽見,快步走了過去。

  護衛見到生人,急忙上前阻攔。

  鄒方道:“不必攔她,快快放行。”

  老嫗在車邊打開錦盒,仔細挑選了一個圓潤的小漆盒。

  那漆盒黑色底紋,紅色花紋,漆面光潔,一看就是耗費幾十道工序造的上品。

  鄒方掏出幾個金餅,掂量掂量,遞給那老嫗。

  “拿上錢尋個店面吧,年紀這麽大了,走街串巷也不容易。”

  “謝謝貴人。”

  鄒方拿幾盒子,回棚車裡坐好,迫不及待地打開蓋子一聞。

  “嘔,怎麽這麽臭啊!”

  不遠處的崔祺也聞到了這股臭味,趕緊捏住了鼻子。

  鄒方掀開車簾正要大罵,卻見那老嫗早已沒了蹤影。

  “這年頭騙子真多!”

  鄒方將盒子蓋上,隔著窗簾,扔了出去。

  崔祺搖了搖頭:“回都尉部吧。”

  車馬離開。

  被丟棄的小盒子靜靜躺在地上。

  不遠處來了幾個頑童,看見這精致的盒子,眼裡頓時放光。

  “好漂亮的盒子,就是有些臭,到城外的溝渠裡洗洗去。”

  頑童拿著盒子,蹦蹦跳跳離去。

  ……

  “咳!”

  當夜,崔祺感覺有些胸悶,怎麽也睡不著,有種嘔吐感,一摸腦門,滾燙無比。

  正要吩咐人找醫者,忽然見到侍從來報。

  “都尉,鄒主簿高燒不退,一直在吐,你快去看看吧。”

  “請醫者了嗎?”

  “請了,醫者說怕是疫病。”

  “疫病?”

  崔祺剛要起身,忽然感覺腿下一軟。

  “都尉,你沒事吧。”

  “傳令下去,封鎖都尉府,還有今天我和鄒方到過的地方,一律封住,任何人不得出入。”

  “諾。”

  崔祺感到深深的恐懼,漢末的疫病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旦染上,神仙也難救。

  ……

  “咳!”

  高都城南,武家村。

  一個中年男子驚恐地穿梭於村莊之間,他懷中的孩子一臉慘白,奄奄一息。

  男子敲響裡正的大門。

  借著月光,裡正披著衣服來察看。

  “裡正,我兒子重病,請你想想辦法,救救我的孩子啊!”

  “村中沒有醫者,要不然喝些符水吧!”

  “喝了沒用!”

  “是不是心不夠誠?”

  裡正想了想:“軍營裡有剛收編的黃巾軍,不如找他們,求些符水。”

  男子放下孩子,不斷叩頭:“求裡正出面。”

  “事不宜遲,咱們趕緊走。”

  孩子由裡正的老妻照顧,兩人舉著火把,走到村口,又見不少村民一起跟了上來。

  “裡正,我家的孩子也不行了。”

  “還有我家的。”

  “走,一起去吧,但願都尉發發善心,讓黃巾力士賜些符水,救救孩子們。”

  ……

  眾人來到軍營,見這裡燈火通明,兵馬正在調動。

  見有百姓過來,一個軍官走了過來。

  “你們來幹什麽?”

  “我們是武家村的,村裡孩子生了疫病,特來找黃巾力士,求些符水。”

  “胡鬧!”

  軍官回營立即調動兵馬。

  “都尉有令,將出現疫病的村聚全部封鎖,現在去武家村,記住不要吃那裡的東西,喝那裡的水。”

  片刻後。

  五十個士兵衝出軍營,士兵戴著葛麻布面罩,十分嚇人。

  “你們幾個先不要走動了,一會兒給你們劃一個圍場,我們管飯。”

  中年男子急道:“官長,我家孩子還等著救命呢!”

  “你急,我也急,但符水根本沒用,稍後會有醫者去你們村子治病的,好好待著。”

  ……

  第二日。

  高都縣府。

  不斷有疫病蔓延的消息上報,整個高都縣,彌漫著恐怖的氣息。

  縣令去都尉府拜見,卻見都尉府已經被封鎖。

  衛兵告訴縣令,都尉和主簿都病倒了。

  衛兵送上公文,請縣令節製除禁軍以外所有兵馬, www.uukanshu.net 讓他們配合縣府控制疫病。

  午時,一輛其貌不揚的篷車出了天井關,直奔雒陽城。

  趙雲領著護衛騎馬開道,篷車車輪急轉。

  篷車上崔祺和鄒方雖然有些虛弱,但臉上多少有了些血色。

  “要不是我備了解毒藥,這次真的完了。”

  鄒方無力道:“都尉,怎麽每次你被人刺殺,都得拉上我。”

  “還說,要不是你非要買胭脂,也不至於遭人暗算。”

  “我哪裡知道胭脂有問題,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啊!”

  孫嬋給崔祺的解毒藥,確實能緩解病情,只是藥量太少,崔祺和鄒方一分,就沒了。

  可是高都縣患病的百姓,不計其數。

  這次回雒陽,得設法聯絡孫嬋,讓她多弄一些解毒藥。

  為了防止暗殺者察覺,只能秘密行動。

  高都縣初定,不知道自己病重的消息傳出去,又會掀起怎樣的波瀾。

  “子正,我去宮中找藥,你去懷縣找劉玄德,告訴他高都的情況,我怕敵軍突然來襲,讓他幫幫忙。”

  “諾!”

  ……

  泫氏縣,秦家鎮。

  杏黃色的旌旗高高揚起。

  戰馬踏過乾草地,發出沙沙之聲。

  楊奉親領大軍南下。

  秦家鎮建了一座城牆,關口由崔廣、徐晃守備。

  “徐晃,崔祺擅自攻擊黃天領地,激怒上天,以至於降下災禍,致使疫病橫行,你若繼續追隨他,早晚必粉身碎骨,快快打開關口,放我等進關,饒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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