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說道:“自然是東邊的追兵,那可是幾十萬大軍,把我們的後路都封死了。”
包惠質疑,“那我們可以往南。”
“如果被逼到海邊,沒等我們造船出海,就被包圍了。”
“好吧,看來確實只能往西,不過你這是往西南吧?”
“自然是要繞過敵人鋒芒,還請娘子回去,向我義父和我嶽丈通知一聲。”
“好吧。”包惠沒有拒絕,又匆匆走了。
山崎示意,“山黛,幫我們增加功力。”
山黛詫異,“到這一步了嗎?”
“嗯,有備無患,多點實力總是好的,這幾年我一直帶著她們練功,她們的資質都比我好,應該能承受不少。”
“好哩,誰先來?”
山崎對三個妻子解釋道:“山黛的體質特殊,吃的是我們的十倍有余,產生的內氣過多,所以請你們幫忙分擔一點。”
黎芳驚奇,“還有這種事情?”
山崎繼續胡謅,“這也是托了你家九輪脈功法的福。”
“好吧,那我先來。”黎芳信了。
……
山黛一一給黎芳,齊婉兒,李菁,輸送功力。
由於黎芳和齊婉兒,入門練的不是吐納練氣,而是呼吸觀想法與凝神靜息心法,所以兩人還得花時間轉化。
最終兩人還得再轉換,一個轉成密宗佛門金剛法,一個是儒道合流的武將功法鎮元心法。
李菁入門練的是吐納練氣,所以直接輸入進去就好了,她再轉化為她的家傳功法。
李家功法走的是剛柔並濟的路子,水陸都能用。
在山崎這幾年的督促下,三人一直有勤奮的修行,主修功法的經脈,能夠容納的功力,遠超過自身年齡。
功力上三人差不多,主修功法大約三十年功力,入門功法大約十年功力。
不過入門功法遍及全身經脈,輸入的內力反而更多。
對三人來說,入門功法不是用來打架的,是用來補充主修功法的消耗的。
而三人則驚歎山黛的功力,這實在太過於雄厚了。
山崎就說是九輪脈功法,九輪脈一起轉換的結果,反正是糊弄過去了。
功力增長了,再上路,更有信心了。
五人在河邊扎營,正坐著飯呢,包惠騎著馬來了,那是從貴族那邊順來的。
“好啊,又不等我。”
“這不是在等你嗎?趕快吃飯,然後我們去奪城。”
“就我們幾個?”
“笨,等我們吃完,後續開路部隊不就來了嗎?”
“那才多少人呢,大部隊不好過河,他們會去南方,從南方官道走。”
“嚇唬人,夠用了。”
“倒也是。”
……
六人吃了飯,後續部隊到了,都是騎兵,坐騎包括馬,鹿,羊,反正有輕功,有本事騎著飛禽走都行。
不僅僅有黑熊寨本寨,還有瑞昌城裡面的飛鴻堂聯盟,安江聯盟,風湖寨聯盟的人。
包惠出面招呼,大家從淺灘,趟水過河。
往西南去百裡外的於城,那是距離信州城不到百裡的小城。
不管騎什麽,反正跑起來比人快。
不惜馬力,百裡路,天黑前就趕到了。
詔討司的人已經在了,只不過信州城還沒有準備好。
於城城主與詔討司商量,還是決定投降,也好做內應。
黑熊寨前鋒進城,山崎一家找了客棧住下,付錢讓掌櫃在外面掛了牌子,算是包惠包下了。
金銀貫鈔,不敢說多的是,但足夠買東西了。
吃飯,洗澡,買乾糧,打聽消息。
晚上,黑熊寨的大部隊點點滴滴的陸續到了。
木松也趕來了,找到了客棧,與山崎商量怎麽走。
也帶來了消息,飛鴻堂聯盟,安江聯盟,風湖寨聯盟的在綿川城的人,去了西南的小城安城,再從安城向西走。
山崎用茶水,在桌上畫地圖。
“義父,我進城之時,發現城中的私軍有穿著輕甲,顯然已經有了防備,所以得兵分兩路。”
包惠質疑,“等等,穿著甲胄不是正常的嗎?”
“不,我們突然而來,一天就到,他們不該有所防備,”山崎說道,“甲胄不是隨時都穿的,也不是隨時都帶著,只有準備打戰的時候,才會穿上。”
“我們都攻城了,這還不是準備打戰?”
“他們投降了,還準備什麽甲胄?我的意思是,他們早在我們來之前,就準備和我們打戰了。”
“我們來之前?”
“也就是說,不僅僅是這裡,整個西部都在關注我們,都在厲兵秣馬的等著跟我們開戰,或者說把我們擋在信州城下。”
“好吧,一定是細作,把我們要向西的消息送給了朝廷。”
“不是我們要向西,是我們只能向西,我們已經沒路走了,只有向西有活路。”
包惠點頭,“行,你繼續說,怎麽兵分兩路。”
山崎在地圖上指點,一路沿官道繼續向西,去信州城外吸引官兵注意力,另一路進山繼續向西南。
信州城外是河水交匯之處, 那一路只要不過河,就可以一路南下。
雙方最後在百裡外的豐城匯合,然後再看,是繼續南下,還是繼續向西。
如果能夠防止細作通風報信,或者放假消息,就能做成一起向西的假象。
這樣一來,官兵的兵力會集結在信州城。
去了南方以後,可以直接向西,不用再繞。
否則,就得看看西側兩路的兵力如何了。
……
木松琢磨著回去了,找羅黑熊等人商量。
眾人覺得,想阻止細作有些難,只能放假消息,利用路程來爭取時間。
首先放消息,明天一早就沿著官道向西走。
而天亮之後,老弱婦孺從山裡走。
細作穿消息到信州城,老弱婦孺的前鋒,至少也走了大幾十裡路。
官兵想再追,等信傳到南方,老弱婦孺的前鋒,已經進入了豐城。
雖然是老弱婦孺,但個個有功法,打個小城,還是能打的。
眾人覺得可以,也就這麽做了。
……
第二天,初六。
山崎一家又是一早就跑了,這回沒有人說三道四,旦凡看到的都連忙跟著走。
與此同時,東方的二十萬追兵,三皇子的指揮下,進入了信州路。
而北方圍堵的部隊,也壓到了石琴城一線。
部隊不多,是各城出的騎兵,五百,一千的堵在路口。
打是打不過,就是粘著。
信州城也聚集了超過十萬兵力,還有十萬兵力正在聚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