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十分成功的家宴!
如果不被李女士踩了兩腳、掐了兩下的話。
楊帆想加入到袁楊兩爸的喝白酒隊伍中,被李女士強烈的製止了,只能加入到三位女士喝紅酒的隊伍。
一點人權都沒有!
推杯換盞,酒過五味,家宴結束時他成了最清醒的人。
袁淵空有一身犍子肉,一杯紅酒就全身發紅,這孩子酒精過敏。
兩位母親開始還形象滿滿,儀態萬千。不一會就加入了兩位父親的戰場,全都喝的紅霞飛滿雙頰。
楊帆照顧著袁淵,一會兒遞上溫水喝一口、來回給她弄冷敷的毛巾,陪著說話解悶,總算是在晚宴前讓她的酒精過敏症狀消退了下去。
照顧著袁淵的同時,還要保證四個酒蒙子的下酒菜是熱的,保證他們喝的是熱湯。
整晚跑上跑下,親爸親媽一點都不心疼。
倒是袁淵有些心疼暖男騎士。
楊帆倒是沒有什麽問題,從小就被親媽使口,習慣得很。
看到親爸親媽這麽放松,他也很歡喜。
晚宴結束。
楊帆幫著叫好代駕,送走袁家三人,便扶著親媽回到家裡。
一進家門,原本醉意十足的親媽立即醉意全消,便向他發出馬上滾的命令。
媽媽不讓兒子收拾餐桌廚房這一套,還是心疼兒子的。
楊帆也是個倔脾氣,就要收拾完。然後拿著李女士給他削好的兩個梨子才瀟灑滾走。
……
袁家車上。
袁父已經在副駕睡得呼嚕震天響,而袁母則毫無醉意。
她拉起女兒的手合在自己的雙手中間,看向女兒問道:“覺得小帆怎麽樣?”
袁淵在母親面前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直接說著自己的真實感受:“他很好的。”
“喲,評價這麽高?我也十分喜歡這孩子,一點富二代的浮躁都沒有,教的真好。我就是擔心你李阿姨那麽強勢,小帆什麽都聽她的,會不會是個媽寶男?”
袁淵立即接話道:“我很確定他不是。”
“喲,已經胳膊朝外拐了,喜歡的話你就自己把握。”袁母說完就開始閉目養神。
袁淵看向窗外一一閃過的城市燈火,不知道在想什麽。
……
“我叫楊帆,我將開始收集之旅了,我不知道這次將在夢中呆多久。
錄製本次視頻的目的是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今晚剛在家裡聚餐,爸爸媽媽很高興。
袁淵真的很漂亮,我們約了明天晚上去看歌舞劇《李白》,這個也不要忘記。
下次進入前一定要記得錄製這樣視頻。”
楊帆將錄好視頻的手機放在客廳充好電後,便回到臥室躺下。
……
“大師兄醒了,小六端水,小江倒水。”
耳旁傳來小粟的聲音,楊帆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幾道光線從屋頂的瓦縫裡穿過,射在屋裡各處,成了一道道光柱。
“大師……兄……抱抱”
“大……師兄,大……師兄。”
兩道奶聲奶氣的童聲傳來,楊帆立即起身,看到兩個穿著打滿補丁麻衣的幼兒正站在床邊。
見他醒來後兩個小人兒都十分激動,一個拍著手要抱抱,另一個則不斷拍打著床邊的木板。
楊帆下床,一手抱起小平,一手抱起小安後便走出石屋。
院壩裡放著一張破破爛爛的桌子,六個樹墩做成的凳子擺放整齊,其中一個樹墩特別大一點點。
小粟已經從廚房裡端出一碗碗粟米菜粥,小六端著洗過腳的那個木盆請大師兄洗臉,小江仍是小心翼翼地捧著盛滿水的土瓷碗,生怕灑出來一點。
師弟們拳拳心意,只能悶頭洗,悶頭喝唄。
“大師兄,吃早飯了。”
早飯是這一大家子每天唯一能聚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小粟十分珍惜,誰敢不珍惜,她會等大師兄出工後讓他們知道珍惜。
所以不知何時開始,每天早晨所有人都必須起床陪大師兄吃早飯,就成了這個大家子的規矩。
今天的大師兄起床特別遲了一些,小粟覺得這樣是應該的。大師兄這些年從來都沒有休息過,人更瘦了,也更老了。
等楊帆坐到最大的木墩上,師弟師妹們才坐下,楊帆動筷吃飯後,其他人才能開始吃飯。
這些沒有人教,都是小粟自己想出來的,她覺得這樣才對得起大師兄,也慢慢成了家裡的規矩。
呼呼呼的吃完飯,看著小粟小六開始洗碗涮鍋,楊帆便等著二人忙完才對大家說道:
“大師兄準備給大家建新房子,現在分配任務。小粟小六小江負責煮飯和照顧師弟師妹,小平小安負責聽話,大家都明白了嗎?”
“明白了”眾小隻不管大師兄說什麽,只要是大師兄說的,那就是對的。
“小安明白。”
“小平比小安明白。”
兩小娃反應慢了一點,因為什麽都不懂,見到哥哥姐姐說什麽,他們就說什麽。
楊帆又繼續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們每天吃早中晚三頓飯食,每天兩頓肉,從今天中午開始,咱們就吃肉。”
一塊十斤余重的五花肉像變戲法一樣出現在他手裡,然後交給了小粟。
“小粟,把肉燉爛熟些,中午飯我們就吃它,你們去準備吧。”
小粟懵懵懂懂的接過豬肉,與另外四小隻一樣,眼睛都落在了豬肉上,不停的猛咽口水。
這時候大師兄是什麽可能全都忘記了,眼裡只有肉。
都是野蠻生長的小孩子,哪懂隱藏自己的欲望。
楊帆起身,向著下山之路走去,花了兩個多小時將三處陡壁路段全部破壞,斷絕了外人輕易上山的可能。
他計劃帶著孩子在山上呆夠六年,把幾個娃的身體養起來,讀書寫字教會,讓娃娃們聽得懂道理,再去人類社會中做一個真正的人。
返回道觀,看到五小隻全都圍著肉香四溢的鐵鍋,誰都不願離開一分一秒。
楊帆見狀笑了笑,手裡變出一把鐵鍬後,快步來到道觀後方五百米遠的寬闊地處,這裡是他選擇的新家駐地,正好是道觀所靠大山的背面。
從挖坑埋置輕鋼房屋的基腳開始,正式開啟了帶娃副本。
中午時分回到道觀,五小隻仍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只是越來越香的肉香味讓擦拭口水的頻率快了許多。
楊帆揭開木板鍋蓋,用竹筷在豬肉上插了插,試了試爛軟程度,然後拿出食鹽倒出適量灑進鍋裡,再燉了十余分鍾,豬肉起鍋。
拿出菜板菜刀和五個不鏽鋼飯碗,用水衝洗了後便開始切肉,依次給每個碗裡放了五片半掌大小的豬肉後,楊帆對垂涎欲滴的五小隻道:
“大家都不準搶食別人的大肉,由小粟師妹來監督,這剩下的豬肉留著晚上吃。”
楊帆說完便繼續去搭房子,靈戒裡的各種吃食太多了,這燉豬肉對五小隻來說是人生最美味,可對自己來說還沒一盒自熱飯好吃。
一天下來,楊帆搭好了五間房的基礎框架。
“自己”的這具身體雖然瘦弱,但勞作起來卻很是厲害,忙碌一天,似乎並不覺得有多大的強度。
想想也是,從小到大沒有一天不吃苦,身體早就適應了這些苦累。
晚飯繼續吃肉,但每個人只有三片,和一碗泡著肉湯的饅頭。
以小平小安兩小的食量來說,自然是吃不完他們的配額,小粟便將他們剩下的分成三份,分分鍾就進了三大隻的肚皮。
都是沒父沒母的孤兒,從每個娃都極力表現就能感受到,他們的心思極度敏感,因此在對待他們的時候盡量做到公平,剩余部分的再分配也留給他們自己去決定,這樣就不會給娃們留下一些不好的心理問題。
第二天,大師兄開始要求每個師弟師妹早晨起床必須刷牙,由小粟負責落實,他在演示了一遍牙膏牙刷的使用方法後就繼續搭房子。
第三天,大師兄制定了飯前飯後、入廁後必須洗手,不準隨地吐痰,不準隨地大小便等一系列講衛生的規矩,由小六和小江負責落實和監督,誰敢不按規定執行就扣肉食,然後他繼續去搭房子。
第四天,大師兄制定了清潔值日和大掃除制度,五小隻共同負責落實,仍然繼續搭房子。
第五天,大師兄制定了每天鍛練的制度,早中晚都要跑步,五小隻共同負責落實,他還是繼續搭房子。
第六天,大師兄制定了七日及每天的作息時間表,五小隻共同負責落實,繼續搭房子。
第七天,大師兄制定了學習制度,大師兄與五小隻共同負責落實。
當天中午,五間輕型鋼構房子正式完工,床鋪食用也全部安置妥當。
房屋離地一米,下方與四周埋置了大量的驅蟲藥物,蛇鼠蟲蟻避之不及。
在管徑5厘米粗的水管從四百米外的小型瀑布處引來常年不斷的山泉水時,一個對孩子們來說超級豪華的家就算建成了。
駐地從外面看是一個長方體,三面為全封閉牆板,外牆面上牽著一排排鐵絲。
正面也是全封閉設計,但上半部分是透明的有機玻璃,下半部分是高一米的牆板,正中開了一道雙開的大門,大門外是五步台階下到地面。
房頂鋪著六塊太陽能發電板,楊帆房間裡隔出了一個小間作為蓄電池的存放點,同時也是駐地的電路總控。
正面牆內是一道寬一米二的走廊,連通著並排的五個房間,每個房間都開了一扇窗,還是用的有機玻璃。
最左邊的是洗漱間和廁所,依次是廚房兼餐廳、教室、男生宿舍,大師兄宿舍,最右邊是女生宿舍。
現在小平還小,便與姐姐小安一起住在女生宿舍裡,由小粟統一照顧。
廁所與洗漱間是隔斷開的,三個蹲便池,時刻有水衝洗。
女生宿舍有自己的獨立衛生間,楊帆給安了一個衝水馬桶。
糞池還沒挖好,大概需要五天的時間,就在屋後三十米外的斜坡中,此處比駐地矮了有二十余米,多灑點石灰就不會有味道出來。
要不是怕驚世駭俗,楊帆都準備買個挖掘機進來了。
……
在沒有與外界接觸的五人心中,大師兄是父親,也是母親,更是他們的頭領,這天地間大師兄最大,所以在楊帆說這些都是大師兄這些年做工換來的時,孩子們對此深信不疑。
小粟也同樣深信大師兄的話,只是她覺得大師兄變了很多。
節能高效的合金灶裡燃著熊熊火焰,小一點的鐵鍋裡燉著牛肉,大鐵鍋裡不斷的燒著熱水。
楊帆決定使用柴火灶不光是因為煮飯香,還能把撿柴火作為孩子們的體能鍛煉項目。
洗漱間裡,冷熱水混合成適宜洗漱的溫度,楊帆正在給小六進行全身清洗,從未洗過頭、洗過澡的小六正在嚎啕大哭,仿佛世界末日降臨。
另外四小隻也是神色緊張地看著這個場景,要不是大師兄下令不準跑開、必須看著,他們早就不知躲在哪裡去了。
洗發水是兒童專用型,不會讓眼睛難受,所以就在小六肝腸寸斷的哭泣中,經過楊帆三次反覆搓洗,耗用兩個搓澡巾,半塊香皂後。
滿身黑汙、頭髮沾成一團、渾身散發著臭味的髒小孩,變成了一個黃黃瘦瘦,充滿皂香,有著一頭長發的乾淨小孩。
楊帆將他擦乾後便抱到屬於他的床上,一套完整的衣褲鞋襪早已整齊的擺放在這裡。
“這個叫內褲,穿在最裡面,大家記住了嗎?”
眾小隻默不作聲,但都點了點頭。
“這個叫小背心,也是穿在裡面,……”
“這個是上衣,應該這麽穿……”
“這個是褲子,……”
“這是襪子……”
“這是鞋子……”
已經停止了哭聲的小六成了楊帆的教學工具,將小六收拾好後,楊帆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小江。
“你怎麽不哭?”楊帆好奇小江雖然全身緊繃,但卻咬著牙不哭不鬧。
“大師兄不是要淹死我們,是要給我們穿新衣服。”
五歲的小江完整地表達了大家的恐懼和對未來的期待。
“那……”
“嗚嗚嗚……嗚嗚……大師兄……”
正準備繼續逗弄小江時,卻聽到小六的哭聲又起,楊帆趕緊衝了出去。
來到男生寢室,只見小江像是一個木偶般被定在那裡,在看到大師兄時,滿臉淚痕地哭訴道:
“大師兄,我不會走路了……嗚嗚嗚……”
楊帆來到他身邊,先用紙巾將他擦拭乾淨,再活動了他的手腳。在抬他腳向前放一步時,小小地腿部傳來了反抗的力量。
見此情形,楊帆便明白了過來。
一直光著腳的小六,舍不得讓腳上的運動鞋踩地。
楊帆牽著小六的手,拉著他向前走了幾步後摸了摸他的頭,便轉身出去繼續給小江洗澡了。
輪到小平小安時,楊帆拿出一個嬰兒用的洗澡盆,兩小只在洗的時候高興壞了。
輪到小粟了,一旁已經換上新衣服,等著觀看的四小隻被楊帆趕走了。
“知道怎麽洗了,怎麽穿衣服了吧?”楊帆對著一臉期待的小粟問道。
小粟點了點頭。
楊帆便提來足夠的熱水,然後便轉身出去,正準備關門時,身後傳來了小粟的聲音。
“大師兄,你能給我洗嗎?”
楊帆聞言笑了笑,來到小粟跟前,蹲下後對她道:
“小粟已經是個大女孩了,你的身體只能給你的丈夫看,不能給別的男人看哦。”
“丈夫是什麽?大師兄、小六小江也不能看嗎?”小粟低聲地問道。
這……這小孩哪來的這麽多問題啊!
先拖著吧,過兩年她自然就明白了,“等小粟十八歲了,大師兄就告訴你。”
楊帆其實是想給小粟洗一次,教教她女生的清潔問題,與女友胡搞了那麽多次,對這方面的清潔護理還是很專業的。
但十歲的孩子已經有完整地記憶能力,這樣的行為一定會讓她終生難忘,好一點的只是會覺得羞羞,不好的會認為這是一種侵犯。
剛才洗幾個男娃時專門教了他們著重洗這些部位,小丫頭應該會懂吧……
帶娃難喲,帶娃的男人更難喲,帶一群娃的男人更是難上加難啊!
小粟穿戴好出來後,楊帆覺得小說的情節都是騙人的。
髒丫頭隻變成了乾淨的清秀丫頭,營養不良導致了毛色發黃,還有兩顆尖尖的虎牙,完全沒有變成禍國殃民級別美女的可能。
等楊帆洗漱完,換好衣褲,天色已經開始變暗,孩子們在新家的第一個夜晚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