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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晉:我的權臣父親》七十五 親戚情話(三千)
  桓熙離開軍府,便在著手安排信使快馬前往關中,總得讓王猛提前做好準備,以安置之後將會被遷徙而去的三萬戶荊州百姓。

  至於派人四處宣揚北方的土地政策,以招攬南方無地之人,自不必贅述。

  有道是上邊一張嘴,下邊跑斷腿,底下人的辛苦與桓熙關系不大,至少他為這些人留下了獎勵機制,根據他們招來的人口數量,發放獎賞。

  這無疑極大的刺激了辦事人員的積極性,南郡周邊的郡縣,鄉下田野間,總能看到桓熙派出的使者在那不厭其煩的宣讀政策,這也成了荊州一道獨特的風景。

  荊州民眾蜂擁而動,一夫一妻一百二十畝的田地,只收你三石米的租稅,誰不動心。

  尤其是在人口稠密,而士族兼並土地嚴重的江南地區。

  每天都有大量無地之人、為人傭耕之人向當地宣讀政策的使者報名。

  但桓熙也不是什麽人都要,桓溫隻準他帶走三萬戶,可其中卻有很多門道。

  晉朝以16歲至60歲為全丁,即16歲成年。

  商鞅在變法中兩次頒布分戶令以來,歷代王朝基本都在沿用這一政策。

  只要戶口數多了,財政收入自然而然也會增加。

  晉朝法律約束不了士族,但還是能夠管住平民。

  因此,只要家中小孩未滿十六歲,哪怕生養了六七人,那也是被算作一戶。

  而桓熙招攬荊州民眾,就是秉持兩個標準,要麽家中多子多女,要麽子女臨近成年。

  桓溫自然知道桓熙的心思,但也沒有阻止,畢竟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桓熙給了他一萬五千匹軍馬,解決了他將來北伐,軍中缺少騎兵的燃眉之急。

  桓熙並沒有超出自己給他設定的框架,桓溫便也聽之任之。

  當然,桓熙招攬無地之人,也並非沒有引起反對的浪潮,對於荊州士族來說,少了三萬戶無地之人,他們兼並的那些土地又給由誰來耕種,總不能讓貴族老爺們自己下地吧。

  今日桓熙遷三萬戶,明日再遷三萬戶,縱使荊州戶口殷實,也經不起他這樣折騰,因此,不少高門紛紛找到桓溫,即使不能阻止,也得讓他知道荊州士族的態度,不能任由桓熙肆意掠取本地人口。

  桓溫被擾得不厭其煩,隻得做出承諾,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士人們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就在貧民招募活動如火如荼進行之時,桓熙的婚禮也在籌備之中。

  此前,司馬興男已經乘船去了建康。

  對於司馬興男來說,此行可不只是為桓熙接來謝道韞以及李媛的父母,她還得在親朋舊友面前出些風頭,因而不避舟車勞頓,親自前往建康。

  桓溫、桓熙父子對於司馬興男的安危倒也沒什麽顧慮,畢竟這幾年裡,桓溫表現的也算克制,甭管做了多少準備,只要朝廷一發詔令,便會立即退兵。

  在彼此能夠維持表面和睦的情況下,司馬昱得是有多愚蠢,才會拿天子的姑姑,自己的侄女作要挾,與桓溫撕破臉皮,給到他出兵的借口。

  大丈夫何患無妻,漢高祖連自己父親的生死都表現得不甚在意,只有項羽才會為了虞姬之死而意志消沉。

  建康,五馬渡口。

  司馬道福遵奉父命前來迎接堂姐,她坐在車廂裡,用手撐著下巴,思量著自己未來的如意郎君,應該是什麽樣的人物。

  不敢奢求如同桓熙一般驚才絕豔,但至少也該自有他的名士風范。

  司馬道福年僅十四歲,她如今思考婚姻大事並不算晚,晉武帝為了鼓勵生育,就曾頒布一道詔書,女子年滿十七尚未成婚,就得向國家交納一筆罰金,總計為600錢,大概是一個成年男子一年的口糧。

  對於貧苦家庭來說,不可謂不重,因而,女子十四五歲成婚,也是常有的事情。

  正當司馬道福浮想聯翩的時候,馬車外的婢女提醒道:

  “郡主,船只要靠岸了。”

  司馬道福應了一聲,款款走下馬車,衝著下船的司馬興男行禮道:

  “道福見過大長公主。”

  會稽王司馬昱是晉明帝司馬紹的異母弟,司馬興男與司馬道福自然是堂姐妹的關系,二人常有往來,彼此也熟絡,司馬興男笑道:

  “又是道福前來迎我,實在辛苦了。”

  二人進到車廂,司馬興男仔細打量著司馬道福,一段時日不見,自己這位堂妹倒是出落得越發靚麗,司馬興男問道:

  “道福如今是否許了人家?”

  司馬道福聞言臉頰微紅,低頭回道:

  “父王公務繁忙,尚不曾為我擇婿。”

  司馬興男不悅道:

  “叔父怎能如此糊塗,婚姻大事,事關女子終身幸福,居然不聞不問,莫非真得將道福拖成了老姑娘,才著急忙慌將你嫁人。”

  對女怨父,本是無禮舉動,但司馬道福也知道自己這位堂姐是個什麽性子,況且她又是在為自己說話,隻得垂首不語。

  卻不知司馬興男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如今桓熙即將與謝道韞完婚,也該考慮桓濟的婚事了。

  雖然桓濟資質平庸,不受桓溫待見,但在母親眼裡,那都是她誕下來的骨肉,其實也並沒有太大的親疏之別。

  只不過是桓熙這幾年為她掙了許多臉面,因而讓司馬興男更為看重長子。

  既然桓濟注定在仕途上不能得意,但他畢竟是桓溫、司馬興男之子,能夠配得上他身份的女子並非沒有,但正在適婚年齡的,注定不會太多。

  至於桓濟與司馬道福還隔著一輩,桓熙不也要稱呼謝道韞為表姨麽,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自打有了這份心思,司馬興男看待司馬道福,是越看越覺得喜歡。

  司馬道福並不知道司馬興男的盤算,她問道:

  “大長公主,入城之後,是先往台城,還是徑直回府?”

  司馬興男暫時將撮合二人的心思放在腦後,笑道:

  “往台城去吧,先去拜謁天子、太后再說。”

  ......

  建康,台城,說是太后臨朝稱製,但國事全都交由會稽王司馬昱在處置,除非是有朝議召開,否則褚太后平日裡也算清閑。

  聽說司馬興男在殿外候見,褚太后立即讓人將她迎進來。

  “大姊許久不來建康,朕還以為你都忘了有這門親戚。”

  褚太后幽幽道。

  司馬興男笑道:

  “我倒是想要與陛下作伴,只是我家那老奴實在不讓人省心,還得我看管著他。”

  褚太后忍俊不禁。

  桓溫懼內,可謂人盡皆知,堂堂征西大將軍,一方諸侯,壯著膽子藏了一名外室,還被司馬興男將人送走,日子過得實在憋屈。

  褚太后吩咐內廷女官道:

  “大長公主既然來了台城,還不速速去將天子請來。”

  女官應聲告退,司馬興男趁著這個空當,向褚太后說起了此行的來意:

  “我家熙兒前些時日回了江陵,好不容易有了閑暇,正當與謝氏完婚,只是他又央著我將歸義侯(李勢)一家接去,老身實在禁不住他的請求,隻得答應下來。

  “老身受人之托,隻得厚顏請於陛下,還望陛下成全。”

  李勢為政暴虐,在蜀地不得人心,並沒有可利用的價值,既然司馬興男開了金口,褚太后又怎會拒絕,自是許了這個人情。

  一旁的司馬道福聽得桓熙的名字,不禁心神動搖。

  當初桓熙來到建康領取梁州刺史的告身時,她遠遠望見過對方,那豐神俊朗的模樣,也曾點綴過少女的夢。

  其實又何止是司馬道福,偌大的江南,嫉恨謝道韞的名門閨秀,又何止是一兩人而已。

  建康城中有名的才女張彤雲, www.uukanshu.net 就曾立志要尋一位才氣能與桓熙比肩的夫君,但是蹉跎數年,一無所獲,最終在父兄的逼迫之下,嫁去了顧家。

  這年頭的女子,婚姻哪能自己做主,自當為了宗族利益而聯姻。

  小皇帝司馬聃被帶來了偏殿,與過往不同,他對這位姑母,不再像過去那般親近。

  畢竟八歲的小孩,多少也懂了世事,知道姑母一家是自己皇位最大的威脅,卻偏偏又沒有城府來隱藏自己的心思。

  陪著姑母不冷不淡的說了幾句話,司馬聃就借口課業尚未完成,告辭離去。

  褚太后看著小皇帝離去的背影,為他開脫道:

  “天子近來課業繁重,因而精神不佳,還望大姊莫要往心裡去。”

  司馬興男又怎會與年幼的侄兒置氣,二人又重新說起了彼此的生活。

  褚太后雖然是天下間最尊貴的女人,可困居深宮的她,又何嘗不羨慕司馬興男生活中的快意、灑脫。

  畢竟褚太后如今也才二十七歲。

  她二十一歲守寡,又得拉扯著年幼的天子,既要重用司馬昱對抗桓溫,也得防著司馬昱自己做了皇帝,這些年來,實在過得不容易。

  二人交談許久,褚太后突然道:

  “大姊,家父已經亡故,常言道,人死為大,不知能否讓京兆郡公(桓熙)放過他?”

  原來,褚裒羞愧而死後,桓熙那道請求朝廷將他治罪的奏表自然是不了了之,但桓熙並沒有就此罷休,而是一道道的向朝廷上表,請求剝奪褚裒的追封,以此向北方漢人表明自己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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