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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晉:我的權臣父親》五十九 論功行賞(三千)
  前燕佔據幽州以後,遷都於薊城,面對後趙國中紛亂的局面,慕容氏采取坐山觀虎鬥的策略,靜待石閔與石祗決戰。

  這二人,一個代表後趙的漢人,一個代表後趙的胡人,已經勢同水火,哪怕前燕在旁虎視眈眈,但底下軍民之間的仇恨,也注定要讓他們分出勝負。

  只是大好局勢下,薊城之中,卻發生了激烈的爭吵,究其緣由,還得是慕容恪上表,請求在幽州推行均田令。

  桓熙推行均田令,損害的是士家大族的利益,慕容氏自然不會考慮所謂士族的想法,但這一政令,無疑觸犯了鮮卑貴族的利益。

  前燕自開創基業以來,鮮卑貴族就被允許侵佔土地、人口,因而,前燕在地方上,一直存在兩種制度,即軍封製與郡縣製。

  所謂軍封製,即以軍事化方式,佔有大量人口。

  這些人又被稱為營戶,他們不在國家的戶籍之上,也不為國家繳納賦稅,另立軍籍,丁壯從事征戰,老幼婦孺從事生產,所得獻於佔有人口的鮮卑貴族。

  這些營戶,就是鮮卑貴族的依附民。

  如今慕容恪要推行均田令,在幽州搜集無主之地,分配給無主之民,這不就是明著禁止他們繼續侵佔土地、人口了麽。

  一眾鮮卑貴族為此鬧得沸沸揚揚,只是忌憚於慕容恪的威望,沒敢與他撕破臉皮。

  但慕容儁可就難受了,被一眾鮮卑貴族擾得不厭其煩,都希望他能夠拒絕慕容恪的上表。

  慕容儁無奈,隻得將慕容恪喚來,與他道:

  “玄恭(慕容恪)欲行均田令,可如今物議沸騰,百官生怨,不如就此擱置,以平息輿論,玄恭以為如何?”

  慕容恪很是敬重這位兄長,正是有他的信任,才能讓自己大展拳腳,然而,面對兄長的勸說,慕容恪堅持道:

  “人言不可畏,縱觀天下局勢,未來必將是大王與桓氏二分天下。

  “大王不見桓熙推行均田令,而關中民眾,不分胡漢,爭相歸附之事?

  “倘若兩家爭奪中原,一方打著為民分田的旗號,另一方則繼續允許貴族侵佔田地、人口。

  “中原百姓,哪怕是胡人,也將簞食壺漿以迎桓氏。

  “世道變了,我們不能繼續墨守成規,為了能夠入主中原,大王必須跟上桓氏的腳步,與他們爭奪民心。

  “況且,推行均田令,也能盡快恢復生產,為國家增加賦稅,大王又怎能顧忌他人的反對,而罷此利國利民的良策。”

  慕容儁當然知道均田令的重要性,只是擔心內部因此發生動亂。

  他說出自己的顧慮,慕容恪正色道:

  “如今趙國內亂,不是短時間能夠平息的,大王盡管放心,有誰敢舉兵反叛,我為大王討平之!”

  慕容儁毫不懷疑慕容恪能否說到做到,戡平內亂。

  當然,有慕容恪在改革中衝鋒在前,鮮卑貴族的怨恨也落不到他慕容儁的身上。

  思慮再三,慕容儁決定,支持慕容恪在幽州推行均田令。

  但也僅限於幽州。

  遼東、遼西等地不在均田的范圍,軍封制度得以保留。

  此舉也是為了緩和與國中貴族之間的矛盾,免得將他們逼迫過甚,鬧得各地皆反。

  如今的慕容氏,尚屬團結,還不是之後以內鬥而聞名的鮮卑慕容。

  慕容恪在慕容儁,以及慕容霸等兄弟的支持下,壓服一切反對聲音,在幽州開展均田運動。

  雖然前燕的均田並不徹底,但這本就是做給河北、中原民眾看的:你瞧!我們也可以分田。

  若非燕趙邊境壁壘森嚴,只怕河北流民就得扶老攜幼的往幽州謀生去了。

  相較於前燕慕容氏想方設法壯大自己,東晉朝廷可沒有這麽大的追求。

  桓熙的捷報以及為二十萬流民發聲的奏表已經送抵建康,褚太后看著桓熙在奏表上歷數她父親的罪過,氣得渾身發抖。

  啪地一聲,奏表被她砸在地上,褚太后哭道:

  “桓熙言之鑿鑿,要治朕父親的罪,如今朕的父親已經病逝,他為何還要咄咄逼人!”

  原來,此前褚裒奉詔入朝,途經京口,所聞皆是啼哭之聲。

  病中的褚裒詢問左右,得知都是代陂之戰中陣亡將士的家屬在哭泣,褚裒羞愧難當,還未抵達建康,便與世長辭,享年四十七歲。

  褚太后當殿哭訴,朝臣們無不對此義憤填膺,認為桓熙實在欺人太甚。

  褚裒在士人之間享有美譽,正如此前所言,他只是能力不行,但在德行方面,堪稱模范。

  他死後,士人無不傷心歎息、哀悼思慕,又怎能容許桓熙追究這樣一位已逝道德長者的罪責。

  桓熙這道奏表,自然是被朝議罷棄,但對於他收取雍州四郡,奪佔潼關、蒲阪、武關的捷報,卻不得不由眾人慎重。

  此前沒有急於封賞桓熙,是認為他兵微將寡,擋不住後趙的反攻。

  然而以如今後趙國內的局勢,收復關中可謂遙遙無期。

  桓熙已經佔據險隘,而關中七郡之中,最為富饒的四郡已經歸他所有,剩余三郡也難幸免。

  現在,是時候為桓熙及其麾下將佐評議功勞的時候了。

  桓熙請設軍師將軍,表奏征虜幕府主薄王猛擔任此職。

  又請設河東郡,歷數沈勁北伐之功,請求解開吳興沈氏的禁錮,以沈勁為河東太守,管轄蒲阪等地。

  其余將佐,或為太守,或加將軍號,哪怕是留守梁州的朱序,也因牽製石苞有功,由桓熙上奏朝廷,請封漢中太守。

  而另有一封奏表,是雍、梁二州官吏共同所上,請以桓熙身兼雍、梁、秦三州刺史,拜征東大將軍,使持節,開府儀同三司,都督梁州八郡、雍州七郡以及秦州六郡諸軍事。

  對於桓熙給將佐請封,朝廷一應準許。

  誠然,滿足了桓熙的請求,固然會讓這些將佐對桓熙心存感激,但若是拒絕,這些人便會對朝廷心懷怨恨,司馬昱、殷浩等人還盼望著能夠曉以忠義,將來在私底下拉攏桓熙的將佐。

  至於桓熙的封賞,才是眾人爭議的焦點。

  司馬昱自然不會放任桓熙身兼雍、梁、秦三州刺史。

  特別是秦州,他已經派遣使臣出發,試圖招降王擢,以王擢為秦州刺史,都督六郡軍事。

  東晉本身是有雍州刺史的,只不過屬於僑州,司馬昱本想效仿周撫的舊例,以雍州刺史入關,接管關中。

  但那位雍州刺史也是一個聰明人,在得知桓熙有意身兼三州刺史之後,又怎麽敢與他爭奪關中的歸屬,畢竟桓溫的三萬荊州軍,如今還駐扎在襄陽。

  朝廷的詔令還未發出,雍州刺史的上表已經送達建康,他堅決請求辭官,打了司馬昱等人一個措手不及。

  當然,此後,這位雍州刺史自然能在桓溫、桓熙父子的幕府謀求到一席之地。

  司馬昱與殷浩商議許久,殷浩心生一計,道:

  “唯獨秦州不可許,其余請求,皆可應允,還請大王為桓熙封賞爵位,為京兆郡公。”

  司馬昱不明白,殷浩的態度為何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從遏製桓熙的權力,到如今,還得為他封賞爵位。

  殷浩解釋道:

  “此前桓熙官拜梁州刺史,兼有都督關中軍事之權,雍、梁二州,朝廷本就無法控制,不如許他身兼雍、梁二州刺史。

  “如今桓熙若為征東大將軍,京兆郡公,則官爵與征西大將軍,臨賀郡公桓溫相當,桓熙又怎會事事聽從其父號令,而桓溫也必將因此心生不快。

  “久而久之,他們父子必然生隙。

  “桓溫並非獨有一子,若能使桓氏內部分裂,大王又何必吝惜這區區京兆郡公之位。”

  司馬昱恍然大悟, www.uukanshu.net他欣喜道:

  “深源果真妙策。”

  二人於是請奏褚太后,準許桓熙身兼雍、梁二州刺史,拜征東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使持節,都督雍、梁十五郡諸軍事,冊封京兆郡公。

  褚太后聽得二人解釋緣由,當即應允。

  果不其然,事情傳到桓溫的耳朵,使他怏怏不樂,若是桓熙再立一些功勞,豈不是官爵更在自己之上。

  往後父子相見,莫非還得讓他以下官之禮拜見。

  但是殷浩等人唯獨計算錯了一件事情,桓溫與司馬興男育有五個兒子不假,但桓溫早就因為桓濟、桓歆、桓禕、桓偉等人資質愚鈍,而不抱任何期望。

  桓溫與桓熙之間,縱使發生不快,也不可能真的導致桓氏因此分裂。

  從建康探親回到江陵的司馬興南見到桓溫為此置氣,譏笑道:

  “我只聽說世上有人嫉賢妒能,不曾想,世間竟有老奴這樣的人,見不得兒子平步青雲,這事傳出去,也不怕世人恥笑。”

  桓溫趕忙賠笑道:

  “夫人說的哪裡話,熙兒能有今日的成就,為夫欣喜還來不及,怎會心生妒忌。”

  待司馬興男一走,桓溫忍不住悲聲長歎。

  也不知道桓熙在給他母親的家書中寫了什麽,司馬興男自從回到江陵,對自己看管得越發嚴密,給不到桓溫半點偷腥的機會。

  偏偏桓溫能夠受到朝廷重用,司馬興男身為晉明帝的嫡長女,功不可沒。

  如今明擺了他們母子一條心,使得桓溫哪怕滅亡成漢,家庭弟位也沒有得到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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