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殺手提供的信息,雷銘想象著當生活絕望是什麽樣子什麽感受。
雷銘不知趕了多久的路,這裡沒有太陽,也沒有和太陽一樣可以用來計時和定義時間的天體,這個空間除了森林和有人煙的地方基本就都是虛空,甚至海洋和大地都沒有,不過不難理解,畢竟這是宇宙空間,而不是星球上,沒有承載海洋的陸地自然也沒有凝聚大地的引力。
雷銘走著走著,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再次襲來,說到底還是肉體凡胎,疲倦和饑餓總會催使人本能的去尋找解決的方法,好巧不巧,雷銘來到了一個小縣城,當走進這個小城市時,雷銘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走出同象學宮了。
“奇怪,同象學宮不是只有那些天之驕子和被允許的人才能進來嗎,怎麽那麽多閑人?”雷銘看著周圍那些掃大街的、端盤子的、等公交的,和九九六社畜沒兩樣的居民,心裡起了疑惑。
不管怎樣,雷銘決定先找家人多的餐廳或酒吧打聽消息,這是雷銘的習慣了,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但又不好意思開口問,就到人多的地方熟悉一下,運氣好說不定還能聽到什麽八卦。
但這次他想錯了,雖然這裡的物種形形色色,雷銘不用擔心被當成異類,但對於他們的語言雷銘是一句都沒有聽懂。
雷銘坐在窗邊最顯眼的位置很快就招來了服務員的注意,服務員還算有禮貌,上前問雷銘需要點什麽,雷銘雖然聽不懂但也能猜到服務員說什麽,於是裝高冷,接過菜單指了指上面幾道看上去還算正常點的菜,就揮揮手讓服務員退下了。
很快,菜品都被端上來了,雷銘吃過很多地方的東西,基本沒有出現排斥現象,加上現在是真的餓,等服務員退下後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可才剛咽下沒幾口,就兩眼一花食物中毒了。
不知過了多久,雷銘再次清醒隻感腦殼疼得厲害,喉嚨十分難受,仿佛被刀劃出口子一樣。
雷銘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周圍站滿了一群類似醫生和護士的人,見自己醒來,這群人又嘰嘰喳喳的問候著什麽,他是聽不懂的,他想說點什麽,但到了嘴邊就只剩下模模糊糊的話語,這倒讓剛推門進來的一個胖子嚇得雙腿直哆嗦,胖子來到病床哭哭啼啼唧唧歪歪個沒完,雷銘覺得腦袋都快炸了,一手把他推開。
事情是怎麽回事呢,其實很簡單,雷銘只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出現了排斥現象,這些東西對於習慣了當地飲食的居民來說是沒問題的,誰讓雷銘是外來者呢。
之後便被送到了醫院,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一頓洗胃和檢查,脫離了危險期才被送到了病床,而那個哭哭啼啼的胖子就是餐廳的老板,以為是餐廳的食物變質導致的,跪求雷銘原諒,畢竟在當地出現這種問題輕則賠償關店,重則無期徒刑。
雷銘昏昏沉沉阿巴阿巴個沒完,最終醫生們得出一個診斷結論:因食物中毒導致語言功能缺失,俗稱的啞巴。
胖老板差點沒哭死過去。
休息了幾天,躺病床上一臉懵逼的雷銘居然收到了法院的傳票,在全然不知的情況下在法庭上看著法官的臉色或點頭或搖頭,歪打正著的“指證”了胖老板的罪刑,並獲得了一筆賠償,胖老板被關進了監獄,店被拍賣,這一切對於站在法院大門口,手裡領著一袋沉甸甸貨幣的雷銘來說,就感覺玩了一把速通版的遊戲。
將錢收入戒指,雷銘不想考慮那麽多,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如果他的直覺沒錯,麻煩很快就要找上門了。
雷銘尋找著出城的路,穿梭於大街小巷,不出意外的話出意外了,在一條人煙稀少的小路上一夥人攔住了雷銘的去路,雷銘想走他們自然攔不住,但他們想動手雷銘自然也不能任由他們蹬鼻子上臉。
在他們動手之前,雷銘先發製人一頓亂拳招呼,把攔路的人打得他們媽都認不出來,此地不宜久留,打完了人的雷銘就趕緊開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