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銘一行五人來到春色樓門口,這一路看似融洽,其實每個人心裡的小九九都能搓出一桌麻將來。
百瑟一路都在偷瞄眼睛四處張望眼裡滿是新鮮感的小雨;雷銘在猜百瑟會不會已經知道百勝和李仙仁已經喝了定親酒;鍾鎮海表面神情嚴肅,實則尷尬不已;百木心思單純,隻想著怎麽給鍾鎮海報恩,還有報復這個比自己姐姐屁事還多的雷銘。
春色樓是一家青樓沒錯,但規模和佔地龐大,同時也設有酒樓、賭盤、戲台和馬場等高消費項目,不然光靠一個青樓百勝是撈不到那麽多錢的。
“小姐,您來啦!還有少爺。”見百瑟幾人過來,蜜桃姐趕緊上前招呼。
“蜜桃姐,今天怎麽還是你啊,容媽身體好些了嗎?”(百瑟)
“額……身體是好多了,但因為二王子的事,現在還在後怕呢,想多休息幾天,讓我給你帶句話。”蜜桃姐小聲說到。
“這樣啊,沒關系,等下我去安慰安慰她,免得整天胡思亂想。今天我來是要招待一位朋友,麻煩找個最好的位置好嗎?”(百瑟)
“嘿嘿,請我吃飯就不用那麽客氣了吧。”雷銘嘿嘿一笑,他不是一個講究的人,覺得完全沒有必要。
“哼,誰說請你吃飯?我是為了答謝大叔。”(百瑟)
“呸,臉皮真厚,自作多情!”百木抓住機會,趕緊嘲諷一句。
雷銘算是看清楚了,這個百木就是一個一根筋沒長大的小孩,也懶得和他計較,怕把他罵哭。
七樓沒有守衛,但這並不代表隨便什麽人都敢溜進去偷東西,因為窮人摸不到,富人犯不著。
在別人眼裡,春色樓是人間天堂般的享樂之地,但在鍾鎮海眼裡,只有一路的朱門酒肉,貼合在牆上和柱子上的金碧輝煌,只不過是有錢人們收刮民脂民膏的罪證,那些搔首弄姿的青樓女子都是被生活所迫的可憐人,他不喜歡這地方,如果不是礙於雷銘的面子,他早就悄悄溜走了。
“衣冠華如鳳翎,金玉多如泥沙,珠寶浩如繁星。”鍾鎮海感歎這裡的奢華,想起那些自己遇到過的,因為貧窮而餓死,被疾病折磨死的貧苦人家,隨便扣下上面的一顆珠寶,都能夠一戶人家吃好久了。
進入雅間,一群小年輕們都圍著陽台的圓桌坐了下來,只有鍾鎮海在環顧四周,一副隨時預警的表情。
“鍾大叔,你怎麽了?”見鍾鎮海一臉嚴肅,百瑟問到。
“姑娘,我只是覺得這周圍似乎有人在窺探我們。”(鍾鎮海)
“放心,那些都是春色樓的護衛,保護這裡的安全的,如果您覺得不適,我叫他們把注意力放在別處就是。”(百瑟)
“什麽,只是護衛嗎……”鍾鎮海不是個驕傲的人,但還是沒想到僅僅只是護衛實力就隱隱壓過自己,這兩個少爺小姐到底啥什麽身份啊。
又聊了幾句,百瑟就拉著百木去辦交接手續了,當百瑟將帳本合上那一刻,不知是放下了身上的擔子還是又要挑起另一個更重的包袱。
見百瑟心事重重,百木也是歎到:“哎,其實我也挺不適應的,你說,我在師傅那練的好好的,爹為什麽要把我叫回來,我又不是做生意的料,有你打理不是挺好的嗎?”
果然還是個小孩啊。百瑟心想到。
“走吧,你不是一直想認識教我算術的先生嗎,我帶你去見他。”(百瑟)
“是嗎,好好!”百木雖然不怎麽開竅,但是求知欲還是很強的。
在百瑟和百木離開的時間裡,雷銘分別向小雨和鍾鎮海詢問了一些關於修煉者的知識,很明顯,這兩人比自己這個另類要知道得多得多。
“海叔,你說你是什麽……呃,大戰師?”(雷銘)
“呵呵,不不,還遠著呢,只是個戰師,可能在有生之年都無緣達到大戰師了。”鍾鎮海倒是豁達,他的資質一般,能有今天的實力已經很滿足了。
“那小雨,你是什麽境界啊?”雷銘又問向小雨。
“我啊?我不知道啊,我的能力都是靠傳承的,都沒怎麽訓練過,也沒人教我,嘿嘿。”(小雨)
“傳承的?沒想到小雨姑娘還有這種機遇,通常能留下傳承的都是一方大能,實力都不低於宗師,我推測小雨姑娘至少也是大師級別的高手啊!”鍾鎮海有些羨慕且敬畏,這是每個修煉者對強者都有的心理。
“是嗎,那我呢,海叔你推測推測我!”雷銘也想知道自己什麽境界,問到。
“你……”鍾鎮海啞然,因為他除了了解雷銘是個郎中,還真沒聽說過他的其它事跡,一時語塞。
“海叔,小銘哥可厲害了,那天他一人就能抵擋百萬妖族精銳,掩護我們義會安全撤退後自己還能毫發無損的回來!”小雨想到一出是一出說到。
“妖族精銳?什麽意思?”鍾鎮海以為聽錯了,確定道。
“沒什麽,前幾天在山裡碰到幾隻小山妖,那家夥長得太醜了,小雨被嚇到了,最後我把他們趕走,小雨就一直覺得那幾隻山妖很可怕,都嚇出妄想症了,哈哈哈!”雷銘接話到。
“哦,原來是這樣。”鍾鎮海沒有再懷疑,也是,女孩子都喜歡誇大事實他能理解。
“可是那天……”小雨還想再說,但這時套間門被推開,百瑟倆姐弟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百瑟)
“沒關系,我原諒你了。”(雷銘)
“……”(百瑟)
“喂,你這人臉皮厚得都沒有下限嗎?我姐明顯是在和大叔說話!”百木見過很多不要臉的人,但那麽奇葩的還是第一次見。
“行啦,等你和他相處久了,你會習慣的。”(百瑟)
“相處?算了吧,我連他的名字都不想知道!”(百木)
“我無所謂啊, www.uukanshu.net如果你不想學算術的話。”(百瑟)
“什麽意思?”(百木)
“他就是教我算術的那位先生嘍。”(百瑟)
百木愣了愣,看了一下雷銘,又看了一下百瑟,小聲說到:“你沒開玩笑吧?你不是說是那位叫……叫小雨的姑娘嗎,怎麽又變成他了?”
“真的,你看那女的一副笨笨的樣子,怎麽可能是她,我逗你玩呢。”百瑟也小聲說到,畢竟說別人壞話還是心虛很的。
“你這……”百木直呼這女人也太坑了吧:“算了,我不學了。”說完,百木就想開溜。
“回來!”百瑟也是恨鐵不成鋼的揪住百木耳朵道。
“嗷,放手!”(百木)
百瑟沒有松,而是將百木拉回桌上坐下後說到:“雷銘,以後春色樓歸這小子管了,可是他連算術都搞不清楚,你明白我意思吧?”
“我可不是閑人,像我這種大名人檔期安排很滿的。”雷銘看了看天花板說到,但又覺得哪裡不對勁:“啊?你要走啦,去哪啊?!”
“我……還不知道,我忙碌了那麽多年,想給自己放個假。比如到處走走看看,認認真真欣賞一次沿途的風景什麽的。”百瑟也是緩緩往向天花板,似幻想,似憧憬。
兩人都在揣著明白裝糊塗,但都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已經知道,他們的家長都已經喝過定親酒了。
此時酒菜也都上來了,氣氛起初有點拘謹,但沒有什麽是幾杯酒下肚說不出的,大家也都放飛自我,聊著家常,談天說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