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魏三十去傳話後,魏南北靠在椅子上思考起來。
“嘿嘿,魏南北,在想什麽呢?”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什麽人?!”魏南北一驚,只見一團人形虛影漂浮在空中。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你隻用知道我是來和你做一筆交易的。”(虛影)
“呵呵,是嗎,那敢問閣下來找在下有何貴乾?”魏南北沒有輕易動手,因為他也看不明白這團虛影是什麽東西,又是什麽實力。
“晶石很眼熟啊,你做的?”(虛影)
“你說這個?沒錯。”魏南北拿起桌上的晶石,不無得意的說到。
“你的師承應該是薑客遠吧。”(虛影)
“閣下若是來找我聊天,恕我不能奉陪,還請改日。”見來人直接說出薑客遠這個名字,魏南北面漏不善。
提起魏南北的師傅,天下人都知道是潛龍寺的張道長,當然這張道長只不過是個幌子,他有很多個師傅,但這位師傅比較特別,只有少數人知道,但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那本日志,怕是來路不乾淨吧。”(虛影)
“噢,什麽日志?”魏南北表面疑惑的問到,體內卻開始悄悄調動能量。
“實力還不低嘛,看來是我小瞧你了,不過跟我比還是差了一點。”(虛影)
“是嗎,那你可敢接下我一招?”自己的小動作被看破,魏南北也不緊張。
“我接下又如何,我閃過又怎樣?”虛影問到。
“你說如何。”(魏南北)
“我接下了,你就答應我一個要求,若接不下,我就告訴你我的來歷。”(虛影)
“好,一言為定!”說著,魏南北右手迅速凝聚一團熾熱的丹火,一掌擊出,直擊虛影。
虛影不閃不避,輕輕松松化解了魏南北的丹火攻擊。
“你還想打嗎?”虛影淡淡的問到。
“你的實力明明……這也叫差了一點?!”魏南北有些不服氣。
“願賭服輸,而且你也頑抗不了。”(虛影)
“就算我比不上你的實力,可我也不是你可以輕易拿捏的。”(魏南北)
“這就得看你的能耐了。”說著,虛影心念一動,魏南北就感覺周圍空氣突然稀薄起來。
“你說,是什麽事?”見識到了如此強大的實力,魏南北不得不認慫。
“薑客遠的事輪不到我管。百年前的那場計劃,你是發起者,也是最重要的組織者,當時有的人並不看好你,覺得你是多此一舉,不過現在他們又後悔了,需要你重新啟動。”(虛影)
“百年前……你是萬妖仇?!”(魏南北)
“我不是,他只是被派去打亂你們的計劃的人。”(虛影)
“萬妖仇,是你們的人!”魏南北眼神冷冷的瞪著虛影。
“你這樣看著我也沒用,實力決定了弱者將被強者統治。你……可服輸?!”虛影出手死死的掐住了魏南北的喉嚨,高高的抬起。
魏南北被掐住了脖子,驚駭無比,因為此刻的他竟不能調動體內的能量,和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嘔咳……我……服!”(魏南北)
“不見棺材不落淚。”虛影掐得魏南北沒了脾氣才松開了手。
過了一會兒,魏南北緩過了氣,虛影開口說到:“你的任務很簡單,你只需要……就行了。”
“什麽,你說你有辦法解決?!等等,那萬妖仇人呢?!”(魏南北)
“你若想找他報仇也行,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不妨告訴你實話,萬妖仇現在就在城裡,還是個小嬰兒,但萬妖仇也是計劃的一部分,你至少也要等到計劃完成以後,不然……哼哼,你知道後果的。”(虛影)
“我憑什麽……憑什麽相信你的話,你可知道那代表著什麽?”(魏南北)
“這個消息我會傳到藍海星各個相關家族門派和部落,以及你背後的勢力甚至其他星球上的人,到時你就該明白,我的話有沒有可信度。”(虛影)
“我背後沒有任何勢力,我就是我最大的資本。”魏南北糾正道。
“隨你怎麽說,你還沒回答你的觀點呢。”(虛影)
“如果可以,那就再好不過了,不過前提必須是在百年內完成計劃,我可不想再浪費更多時間,完成後萬妖仇必須交給我。”(魏南北)
“百年太久,只要二十年左右就差不多了。”虛影說到。
“成交,你去通知我的家族,等我接到家族的肯定,我再決定接下來的行動。”(魏南北)
“爽快,那就那麽定了。”說完,虛影原地消失,來無影去無蹤。
“萬妖仇……為了大計,我忍了!”魏南北深吸一口氣,手指深深的插入一旁實木桌面。
皇宮深處的另一邊,魏三十大搖大擺的來到皇帝的書房,此刻正是皇帝批閱奏章的時間。
見魏三十到來,門口的守衛都乖乖的讓出了一條道,皇帝身邊的太監馬丕金大老遠的就看見了,慌慌張張的去稟告了皇上。
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位爺,可比魏國師難對付多啦。
“是魏公公?快快有請。”皇帝吳道文站起身說到。
“遵旨。”馬丕金說著,就屁顛屁顛的去給魏三十開門去了。
“哎呀呀,魏公公來啦,皇上正……”(馬丕金)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魏三十沒給馬丕金一點面子,直接趕人。
“呃……”馬丕金有些尷尬。
“是魏公公來了吧。丕金,你先下去,孤和魏公公有公事要談。”皇帝說到。
馬丕金下去後,魏三十來到皇帝的書房,找了張椅子,大咧咧一屁股坐上去翹著二郎腿說到:“國師讓我給大王帶句話:北蠻頭子朱大常的小兒子已被國師找到,大王現在可以撤兵了。”
“既然如此,就再好不過了,國師真是有大神通之人啊……國師還說了什麽嗎?”(吳道文)
“沒有啦,就讓我捎帶這一句話。”魏三十打量著四周的建築說到。
“沒有了……啊……”(吳道文)
頓時,氣氛有些詭異,雙方也都沒有再開口。
“大王好像有點不太歡迎我啊,那我先告辭了。”說完,魏三十拍拍屁股走人,頭也沒回。
皇帝吳道文有求於魏南北,也是敢怒不敢言,還好周圍沒有什麽太監宮女,不然今天的事被那麽一傳,自己的威名還不成了笑話。
很快,城中守在各家各戶的士兵接到命令收兵回營,當然也包括一臉不爽的陳平,離開了李家。
李仙仁安頓好了雷銘,躺在床上翻看起了仙書。
仙書,書裡面記載了許多醫藥典籍,甚至許多他聞所未聞,見所為見的奇花異草,絕非凡品,也可能是因為仙書的本體就是一本超級醫書。
“如果我能早些年接觸這些知識,我也能救治更多人了……”李仙仁語氣似乎有些黯然神傷。
“哦?為什麽那麽說?”仙書突然問到。
“陳平你認識嗎?也就是剛剛門口那個衛兵長。”(李仙仁)
“剛才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仙書)
“陳平比我小兩歲,小時候我們經常在一起玩,我給他取了個外號叫“狗蛋”,他家裡只有他和他娘,母子相依為命。當時我家還沒發生變故,生活過得還算富足,就讓他娘來我家裡打雜,反正就是管吃飽穿暖。”李仙仁回憶到。
“你家裡還發生過變故,那後來呢?”仙書來了興趣,問到。
“後來,也就是我十四歲那年,貪玩不愛做功課。有一天,我借著采藥的由頭上山玩耍,結果回來,家裡著了火,我的親人全都不見了,只有一群下人在家裡亂成了一鍋粥。之後我遣散了下人們,也包括陳平他娘,只不過他娘在火災中被砸斷了一條腿。於是陳平就哭著求我,讓我給他娘醫治,但這多少有些趕鴨子上架,我又不好拒絕,因為當時我和他都已經沒錢請大夫了。我隻好試一試,最終他娘沒有熬住,活活疼死了,我為此感到十分內疚。”李仙仁歎了一口氣。
雖說這事不能怪李仙仁,但在陳平心中,就是李家害死了自己的娘,他已經瘋了,已經分不清是與非。
“之後,我家的幾處老宅被當官的貪去,沒有人肯幫助我,隻留下現在這座小別院供我遮風擋雨。”(李仙仁)
“沒想到這裡那麽亂,這不光明正大的強取豪奪嗎?”(仙書)
“我也不知道,按理說他們不應該那麽肆無忌憚,但不知道為什麽這件事很快就不了了之,我也就沒再堅持,隻想盡我所能救治一些病人,彌補從前的遺憾,然後平平淡淡的過完這輩子。”(李仙仁)
“那個陳平又是怎麽回事,還當上了什麽兵長。”(仙書)
“陳平自從那件事後,整個人都變了,沒有了以前的老實憨厚,他當了兵,上了戰場,收獲了一些不大不小功勞,混到今天兵長的位置也是不容易。再後來,他就每天變著方的找我的茬,我也就一直躲著他,沒和他計較……”(李仙仁)
“他就一小人,成不了什麽氣候,不說了,困,睡覺。”(仙書)
“這天上的書就是不一樣,不僅會說話性格還古怪。”(李仙仁)
不一會兒,太陽快落山了,李仙仁折騰了一天,也乏了,準備睡覺休息。
“李伯伯!李伯伯在家嗎?!”這時,李家的院門被人敲響。
“等一下,來了來了!”剛躺下的李仙仁只能起身去開門。
門打開,是一個身形瘦小的小男孩。
“小蛋子,你怎麽來了?”李仙仁好奇的問到。
“俺爹被蛇給咬了,求求您去給他看看吧,俺爹好像要撐不住了!”(小蛋子)
“啊?這還得了,那快走啊!”李仙仁回屋提起藥箱,連衣服都沒扣好,就往小蛋子家跑去。
至於雷銘……有仙書看著,李仙仁很放心。
小蛋子畢竟才十歲不到,完全跟不上李仙仁的速度。
待李仙仁到了小蛋子家時,小蛋子他娘急得在屋裡團團轉,他爹則是躺在床上嘴都紫了。
本來李仙仁打算先問具體情況,但卻鬼使神差的從藥箱裡取出幾根銀針,扎在小蛋子他爹的幾處穴位上。
“李大夫,您終於來了,這是……”小蛋子他娘沒反應過來,看不懂李仙仁這是在幹嘛。
“先封住他的筋脈,以免毒素繼續擴散下去。”(李仙仁)
“這難道是針灸治病?您居然還會針灸啊!”(蛋他娘)
我會嗎,或者是會一點?李仙仁在心裡想,又覺得自己明明不會啊,這是怎麽回事?
不管怎麽說,當李仙仁封住了小蛋子他爹的穴位後,小蛋子他爹表情稍緩。
“大蛋子,能說話嗎?”李仙仁問到。
“呵……呵!”大蛋子有氣呼不出。
李仙仁只能將他扶起,在背部拍了幾下,大蛋子終於氣順了。
“能說話了吧,你怎麽被蛇咬了,是什麽蛇,我好對症下藥。”(李仙仁)
“咳咳……俺……俺在田裡乾活,不小心挖到一個蛇窩……然後竄出條蛇,把俺給咬了咳咳……”(大蛋子)
“那你也挺背的,這都能挖到蛇窩,是什麽蛇,你知道嗎?”(李仙仁)
“俺沒看清,隻曉得是條黑蛇,扁頭的,有俺鋤頭把這樣粗咳咳……”(大蛋子)
“依你現在的狀況來看, www.uukanshu.net 那肯定是條毒蛇無疑,不過問題不大,我這有現成的解毒藥劑,味道可能有些不太好,不過很管用的,千萬不要吐出來。”說著,李仙仁從藥箱裡掏出一瓶蛇毒製的藥劑。
“哎,這大夏天的,蛇鼠蚊蟲活動頻繁,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還得多加注意啊。”(李仙仁)
“唉,是是,多謝李大夫,您可真是好人啊。”小蛋子他娘感激的接過藥,說到。
小蛋子他娘打開藥劑,沒有多想,倒入碗中,扶起大蛋子,喂藥道:“大蛋,該吃藥了。”
大蛋子喝下藥後,覺得惡心想吐,但大蛋子他娘卻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不讓吐出來,樣子十分難受,不過過了一會兒,大蛋子便強忍難受吞下,緩緩閉上眼睛休息了。
讀者們讀到這幅畫面,感覺似乎哪裡不對勁。
“咦對了,小蛋子呢?”見小蛋子沒在,李仙仁奇怪的問到。
“是啊,小蛋子呢,他沒有回來嗎?”(蛋他娘)
“他來和我說大蛋子被蛇咬了,我就急匆匆的趕來了。”(李仙仁)
“那就奇怪了,按理說他也應該跑回來了啊。”小蛋子他娘也是覺得奇怪。
“也許是來回路途較遠,他一個小孩累了在半路休息了。你給大蛋子喂藥,我出去找找他。”(李仙仁)
“那行,就麻煩李大夫了。”(蛋他娘)
“嗨,我和大蛋子十幾年的交情,就不用說這些了。”說完,李仙仁就出門找小蛋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