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南北眼睛一眯,似笑非笑的看著雷銘:“敢問雷公子,這大晚上的,你為何要硬闖城門?”
“不敢,若不是幾位軍爺盛情邀請我留下做客,而我又推辭不過,惹得恰好路過的魏公公不高興,一不小心打爆了城門,非要和我切磋切磋,就出現了剛才那一幕。”(雷銘)
雷銘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不知情的人聽了都一愣一愣的。
“是嗎,那讓貧道猜猜,公子應該是天橋底下說書的先生?”(魏南北)
“國師好智慧,差點就猜中了。其實我是個郎中兼木匠。”雷銘說到後面還故意壓低聲音,生怕別人聽見。
“哦,是嗎?”魏南北依然是那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能看穿雷銘的內心,讓他說出真實的身份,雷銘卻是目光呆滯,有種實話在嘴邊呼之欲出的感覺。
就在雙方陷入僵局之時,李仙仁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先是給魏南北行了個禮,又來到雷銘身旁道:“今天怎麽那麽晚才回家?”
雷銘的眼睛突然恢復神智,弱弱的說了一句:“哪有,這不路上遇到個中風的老太太,把她送回家花了些時間。”
李仙仁微微搖了搖頭,轉身向魏南北解釋到:“國師,這是我的外甥,您以前見過的,只不過是他小時候,現在長大了您可能沒有印象了。”
“怪不得如此眼熟,原來是太醫的外甥。以前就聽聞雷公子是皇城年輕一代有名的醫聖,沒想到今日一見,更是大開眼界啊。”魏南北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魏南北都走了,魏三十也艱難爬起來,用仇視的目光掃了雷銘一眼,就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頭離開。
這時,一個宦官走過來躬身道:“李太醫,皇上有請,讓您和公子移步一下。”
“是嗎,那請帶路吧。”(李仙仁)
宦官把李仙仁二人帶到了皇帝吳道文身前,站在皇帝身旁的還有二王子吳虎和公主吳鳳。
二王子時不時的打量著雷銘,心裡有了拉攏之意,而公主乾脆直勾勾的盯著雷銘,雷銘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大王,臣有罪,請大王責罰。”(李仙仁)
“太醫,你這弄得是哪一出,何罪之有啊?”皇帝覺得莫名其妙。
“罪臣該死,管教不嚴,這城門……”(李仙仁)
“哦,原來太醫是因為這事,看太醫這架勢孤還以為犯了什麽滔天大罪,不就一破城門嗎,拆了就拆了。丕金,讓工匠重新打造一扇更堅固的城門,一個時辰內,孤要看到成果。”(皇帝)
皇帝擺了擺手,讓身邊的宦官處理去了,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
“多謝大王。”既然雷銘平安歸來,李仙仁多日的愁眉也終於舒展。
“太醫免禮,謝就不必了,要謝也是孤謝你啊,救了二王子,況且這次孤請你們過來也不是問罪,而是因為孤的寶貝女兒啊。”(皇帝)
“因為公主?”(李仙仁)
“沒錯,公主要在三日後舉辦一個遊園會,邀請各地的王孫貴族、公子小姐前來參加,地點便在麗佳宮。”(皇帝)
“臣明白了,多謝大王,也多謝公主的邀請。雷銘,還不謝過大王和公主。”(李仙仁)
“哦……謝過大王,謝過公主。”(雷銘)
雷銘抱拳,鞠躬謝過公主,哪知公主卻抓住雷銘的手,將其扶起道:“公子不必多禮,最近本宮身體有點小恙,時常感覺胸悶氣喘……”
說到這,公主看了皇帝一眼,皇帝才回過神來,趕緊說到:“啊哦……聽聞公子醫術得太醫親傳,又擅長婦科,可否勞煩公子明日出診公主府上?”
“婦科?!你聽誰……咳咳,可是明天我還要去……”(雷銘)
沒等雷銘把話說完,李仙仁直接打斷道:“難得大王看得起這小子,請大王和公主放心,今晚回去在下讓他好好準備準備,明日必定登門問診。”
“嗯,那就有勞你舅甥二人了。”(皇帝)
看到這,包括李仙仁在內,眾人的心裡都有個大膽的猜想:公主該不會看上雷銘了吧?
雷銘失蹤那麽久,也許什麽都不知道,可李仙仁早就聽小道消息稱,公主這次舉辦遊園會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招駙馬啦。
本來是皇帝出迎二王子回歸,卻變成了如今的局面,雷銘的風頭一下子蓋過了二王子。
皇城,禦醫館。
“說吧,這幾個月跑哪去了?”(李仙仁)
“噓……事情有點複雜,小心隔牆有耳。”雷銘小聲道。
雷銘擔心有人監視,就把這三個多月的經歷寫在紙上交給李仙仁,除了空間站的事用避風頭搪塞過去。
李仙仁看完後就扔進火裡燒了,原本放松的臉又緊繃起來:“仙書,你說的事這就要應驗了嗎?”
“你自顧自的說什麽呢?”(雷銘)
“長大了,管不了也不該管了,從今以後,愛去哪就去哪吧。”李仙仁沒有回話,依然自言自語,因為他舍不得現在的生活。
“喂,我說臭老頭,我不就三個月沒回家嘛,你用不著趕我吧?”(雷銘)
“那你有沒有想過今後的生活!我就算趕你走,你又能去哪?你壞了魏南北的好事,他不會放過你的!”(李仙仁)
“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己有分寸……不和你說了,我明天還要出診,我調藥去了。”(雷銘)
三個月不見面,一見面就吵架,像極了父子倆。
“調什麽藥,公主紅光滿面的,像有病的樣子嗎?”(李仙仁)
“我當然知道她身體無恙, www.uukanshu.net 那直勾勾的眼神,明擺著想潛規則我。”(雷銘)
“潛規則?”李仙仁不明白這個詞的意思,表示疑問。
“跟你解釋也不清楚,說白了就是她想憑她高人一等的身份,對我有非分之想。”(雷銘)
“嘿嘿,這不挺好的嗎?”一說到這方面,李仙仁這個老悶騷一掃愁容,居然換了一副笑臉。
“什麽意思?”(雷銘)
“我問你,你今年多大了?”(李仙仁)
“額……再過半個月就20了吧。”(雷銘)
“也該成家立業了,你覺得公主怎麽樣?我看她對你有意思,我才有意撮合的!你看看你,這麽多年了就沒見你和哪個姑娘相處過……”李仙仁的嘴劈裡啪啦的說了老半天,硬是不帶重複的。
“大哥,你是郎中不是媒婆。”(雷銘)
“什麽大哥,沒大沒小,我是你長輩!況且我也沒有逼你的意思,我就是問問,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考慮為將來打算了,不是嗎?”(李仙仁)
“老爹,那你像我那麽大的時候你在幹嘛,我記得你不是年過半百了才娶的老婆,還好意思教訓我。”雷銘挖了挖鼻孔不屑的說到。
哪知說到這,李仙仁直接揪起雷銘的耳朵道:“臭小子,居然還敢頂嘴,看我不教訓你!”
“嗷!老頭,人老了就多笑笑,讓我來幫你舒展眉頭!”(雷銘)
說著,雷銘的雙手使勁在李仙仁的臉上揉啊揉,一派“父慈子孝”的場景好不讓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