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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人的隊伍在夜裡急行軍。傳出來莎莎的腳步聲。
除了紅兒和柱子外,額外帶了三個爆破的人。他們背包裡背著十幾個小炸藥包,沉默的跟著跑步前進。
三裡地才一千五百米,他們二十分鍾就到了。
他們匍匐在村口前的荒地裡,柱子用望遠鏡觀察了一下前方。這裡只有三個人,穿著百姓的衣服,坐在村口唯一進村的路口上,點燃了一堆篝火,打著哈欠,在那裡守夜。
不知道,後面有沒有暗哨。
「他們手邊的地上,有個黃色的圓形東西,估計是銅鑼。」紅兒接過望遠鏡看了看。
「嗯,應該是,我們可以用鋼弩乾掉他們三個,不會驚動裡邊的人。」柱子說道,「就怕後邊有暗哨。如果我們動手,他們一倒下,後面的暗哨就會發現。」
紅兒低頭想了一下,事已至此,沒有時間糾纏,驚動了就硬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不怕驚動了裡邊的人,就怕拖延下去,附近的建奴騎兵過來,導致計劃失敗。
「打,驚動了,就硬衝進去。」紅兒下定了決心。
柱子一揮手,做出了手語,十名鋼弩手立刻爬了過來,對著三個人,射出了弩箭。
嗖嗖嗖!
一陣弩弦的響聲,在夜裡並不太明顯。三個烤火打哈欠的人應聲倒地。十發全部命中。柱子豎起大拇指,他手下這些兵素質可以的。
紅兒低聲數數,「1、2、3……10,衝進去。」
既然沒人發現,那就說明裡面沒有暗哨。畢竟這裡不是楊凡的勢力范圍,制度明確,組織得力,安保非常嚴密。這個時代對這些不是很在行。再說了,這裡是沈陽近郊,而且周圍都是八旗的軍營,他們也沒有想到這裡會被襲擊。
所以,只是象征性的放了三個守夜的人在街口。
紅兒帶頭,一躍而起衝向村子。其他人立刻緊隨其後。八十人快速的衝進村子的街道。
村裡有一顆古樹,非常高。紅兒扭動腰身。三下五除二的就上了樹。動作非常的輕盈矯捷。柱子緊跟著也爬了上來。他就差多了,真是爬上來的。
紅兒黑葡萄一樣的眼睛,四面仔細看了看。
這個村子非常的簡單,只有最裡面有一處深宅大院。三進的院落。東頭有馬房。西頭有小花園。一看就是本村的地主宅院。其他的都是小門小戶的院落。
而且那個地主大院裡有人持著燈籠守夜巡邏,其他的所有小院都是一片漆黑。
毫無疑問,老太太只能在那個大院裡,最有可能的是住在後罩房裡。畢竟劉興祚是重要人物,他的家眷不能慢待。雖然實質上,他們是利用他們做人質,但是面子上也是以保護為名義。
所以,要想劉興祚不發怒,他們也得把老太太照顧好了。現在劉興祚和他二弟在大明,老太太和小兒子,以及兩個兒媳婦、一個孫子一個孫女在這裡。
紅兒和柱子從樹上下來,在地上畫了個簡圖。把情況和各個小頭頭說了一下。
紅兒對柱子說:「你比我懂打仗,你是正經受過軍校訓練的,你看怎麽打。」
柱子說道:「在半路上留下我的三十人,把守住我們的退路。負責阻擊追兵。家丁第一小旗和第二小旗把守街道。其他的人直接衝進去,直奔後罩房。」
「家眷應該就在那裡,那裡是宅院最後一個院落,後面是山崖,最安全,同時裡面的人也不可能逃走。那裡可能最大。」
「先用炸藥炸開大門。然後衝進去。家丁第三小旗,你們把前罩房的門都踹開,然後往裡扔手榴彈。有人往衝你們就開火。」
「垂花門如果打不開也炸開,二進院是主房。肯定有很
多護衛,他們可能有火槍。特派員和我帶著特派員的十五個人,進去後,沿著長廊貓著腰走,從窗台底下過去。防止房內的敵人射箭或者打火槍。家丁第三小旗留在二進院。負責阻擊援兵。」
「如果在後罩房找到人,不要原路返回。這時候,肯定驚動了街道兩側的民房。我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些民房裡。這時候,第一和第二小旗後退,撤出村子,在村口阻擊他們。」
「第三小旗負責斷後,我們則炸開東院牆,從東面出去,從這條小路出去,我們離開村子後,打信號彈。第一和第二小旗看到信號彈後撤退回船。 www.uukanshu.net 」
「敵人的追兵,會在半路上,遇見我留下的三十人,他們負責阻擊,給我們爭取時間上船。我會留在這裡指揮。你們上船後。我們最後上船。」
紅兒等幾個人都沒有異議。柱子的方案很好。
先把他們打個措手不及,直搗黃龍。
先衝進後院救人,然後從東側炸開牆壁從別的街道撤退。
這時候,二進院和街道上的家丁正和他們戰鬥。這些人的第一反應,肯定是直奔二進院救援。
而第一和第二小旗先打一陣,然後撤退到村口阻擊。不讓他們出村。
同時第三小旗撤退到三進院打阻擊。此時三進院槍聲大作。
他們肯定認為偷襲的人,還在三進院沒有出來,就會在這裡猛攻猛打。衝進去救援。第三小旗且戰且退,也從東路跟著撤退。
等撤出村子後,立刻打信號彈,所有人都撤退回船上。
第一小旗和第二小旗負責一路斷後,阻擋追兵。半路上還有柱子留下的生力軍,在半路埋伏打阻擊。肯定能把追兵擊潰。
總旗董金說道:「如果在街道兩側的大門上,用手榴彈做成詭雷,就最好了。這樣子,敵人一開門就會被炸的人仰馬翻。就是不知道這些房子裡住的人是什麽人。如果是普通百姓,就不好了。老爺軍紀森嚴,不準濫殺無辜。」
紅兒笑道:「大半夜的,槍聲大作,你是百姓,你敢跑出門外去看熱鬧嗎。這心得有多大。跑出來的那裡會有百姓。」
董金摸摸腦袋,有些羞愧的說道:「還是特派員有經驗,想得明白,我倒是沒想到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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