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兩太貴了,我只出一百兩”楊凡一副這破玩意,你不賣就算了的表情。
“客官,這渣土山是蒙元時就開始積累出來的,不知道有多少。您想裡邊有多少鐵,二百兩不算貴。”
“那裡邊的鐵挑得出來幾顆,我準備找些逃荒來的流民翻找,小本經營罷啦,就一百兩。多一個銅錢我也不出。”楊凡毫不退讓。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這小子到是夠奸滑。流民不用給工錢,管飯就行。
你能想到,別人就想不到。早在有人試過了,現在三年大旱,一畝地收不了三鬥米,糧食騰貴,流民吃死你個王八蛋。
哼,找的流民越多,賠的越多。照樣賠死你。
“好吧,一百兩就一百兩”胖掌櫃在櫃台下翻找了一會,拿出一套文書。
“簽了字,交了錢,那土山就是你的了。”
楊凡看了這個胖掌櫃一眼,看來打著土山主意的不少哇,合同都是現成的。
楊凡也不磨嘰,直接交錢簽字。
回去的路上,趙富忍了半天,一臉便秘一樣的表情。
“想說就說吧,看你憋的”
“老爺,您真不該買那土山,雖然看著很多人撿礦石,真的不值當人工的,您想那土山放在那裡多少年了,要是能掙錢早有人買了。”
“你的意思我知道,他們不賺錢是因為沒有好的方法把細小的鐵砂選出來,只要有辦法,那就是非常高品味的礦沙。”
“你想啊,開礦洞要用多大的人力,就是燃爆法也要用大量的人去砍樹,還要挑來冷水。”
“礦石還要用人來背出來,還要送一遍遍的粉碎,人工選礦。這不都是成本。那土山都是處理好的,就是因為礦沙和沙子太小混合在一起沒有辦法選,才扔掉的。我們如果能選出來,節約了多少成本,幾乎就是白撿的”
趙富急道:“就算是白撿的,人力也是成本,選礦是很繁重的活計,吃不飽是乾不動的,現在糧食這麽貴,就算老爺招攬流民,單單喂飽他們就是一筆大錢。”
“這個你不用多慮,我自有辦法。”楊凡已經想到了辦法。
他以前去給秦小雨送錢,去過燕大的食堂,大學裡食堂浪費嚴重。
一般廚房裡都有大桶裝著倒掉的飯菜。一個大學是有很多個食堂的,畢竟一天三頓飯,都有幾萬人吃飯。
這些剩飯剩菜被稱為廚余垃圾,是垃圾處理的老大難問題。
很多的飯館飯店同樣每天產生大量垃圾。這些垃圾必須運走,實在沒有地方放,必須每天清理。
八十年代還有農民進城拉走這些垃圾回去喂豬。這種垃圾還能賣點錢,為飯館創收。
九十年代以後,喂豬都用飼料了,這些就徹底成了垃圾。現在,為了運走這些垃圾,飯館還要付出大筆的清運費用和市政處理費用。
這些垃圾裡含有大量的油脂,鹽分,調味香料,甚至還有帶有筋肉骨頭和肉。這些東西在這個明末年代都是十分難得的。
飯都吃不飽,還想油脂,鹽分,香料,還想吃肉。
就算糧食也是饅頭和大米、麵粉。這個年代那也是老爺們才能吃的細糧。
這幾年連續乾旱,湧到遵化求活的流民漫山遍野。一到冬天能凍餓而死一半人。有廚余垃圾吃絕對不是侮辱他們。
至於食物會不會變餿變質,拉肚死人什麽的,這個問題非常好解決,春秋和冬季,一天清運兩次應該不會腐壞。
夏季可以在桶裡撒上食用防腐劑,就不會壞掉了。
楊凡打定主意。穿回去,開一家廚余垃圾處理科技公司。對就叫科技公司,沒準還能弄點科技補貼啥的。
垃圾清運和處理本身就能盈利,再說都拉到明末給流民吃掉了,哪有屁的處理成本,也就收集運輸有點成本。
處理垃圾政府好像還給補貼。又是一筆收入。
想到這裡,楊凡得意的哈哈大笑。用張旮瘩的話說,乃公真是太聰明了。
“老爺,那廢土您有辦法選礦嗎”付老六看老爺高興也緊跟著問道。
“你說鐵有什麽特性”楊帆說道。
“鐵嗎,堅硬,鋒利,還有很沉”趙富搶答道。
“蠢貨,都不是,鐵有磁性,只要用磁鐵”楊凡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磁石一吸,不就把沙土中的鐵砂粉塵吸附出來了嗎,這叫磁選,明白了嗎”
“老爺高明”
“老爺太高了”
二人一時間恍然大悟,馬屁如潮。不過心裡又嘀咕,磁石可不好找,這麽多磁石到哪裡去弄啊。
楊凡沒空搭理他們,又開始了沉思。
第二天,楊凡再次穿了回去,直奔會計公司, 買了一個現成的空殼公司,然後交待會計公司增加垃圾處理經營范圍。
然後直接趕到燕京大學的食堂。上次來給秦小雨送錢,就是在食堂等秦小雨。承包食堂的吳胖子是他倆的老鄉,認識他。
中午拉著吳胖子到飯店開了個包間。上了兩瓶茅台。把吳胖子喝的暈暈乎乎的,拍胸脯保證今後燕大十五個食堂的垃圾都承包給楊凡。
吳胖子其實人不錯,也是農村出來的,在帝都混了二十年,才有今天。
做為過來人,楊凡和秦小雨的事,瞞不過他的眼睛。
吳胖子喝的舌頭有些不好使了。
“兄,兄弟,老哥有,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吳哥您說,有啥不當講的”
“兄弟,舔,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啊”
一句話,楊凡的眼圈就紅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老,老話說的好,”吳胖子打了個隔,“男若無妻,隻,隻為貧”
“喝,喝多了,也,也說多了,走,走了”吳胖子搖搖晃晃的出了飯店。
回頭拍拍楊凡的肩膀,說道:“都,都是咱老家出來的,好好乾,哥走了”
目送吳胖子離開。楊凡深深的歎了口氣。
希望秦小雨好自為之吧。
燕京大學中文系女宿舍,一群剛剛入學的新生正在寢室打鬧。
一個齊耳短發的女孩子,一臉清湯掛面的打扮,打開門走進來。
“你們就知道鬧,不是說好了要一起找兼職工嗎,一個個的光說不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