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盧奴城就平定了。
趙雲做事相當勤勉,又有章法,嚴格照著荀攸的命令去做,沒有出任何岔子。
城內再無遊兵散卒,甚至因為林楚鼓勵屯田,城外許多荒地都有人在開荒。
這一次北上中山國,林楚麾下多了三萬降兵,他打算帶兩萬人回清河國,從渤海那邊調兩萬人過來,湊成三萬兵,鎮守中山國。
打亂兵卒是為了不滋生一些麻煩,而且新兵總是要好好訓練,還要教化。
中山國還有幾縣沒有落入手中,林楚準備調樂進和樂隱過來鎮守,同時準備將滿寵調過來打理整個中山國。
邴原穩,適合內政,田豐雖然剛直,但大局感十足,所以必須留守渤海。
渤海是林楚的根基,不容有失,而滿寵被稱為酷吏,其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無情,只不過是執法森嚴而已。
有他在,恰好可以震懾中山國,再加上他能文能武,以他為首,足以保中山國無恙。
荀攸是他的別駕從事,一定要留在身邊,是儀則是要留在清河國。
林楚再次感歎,他的謀士似乎又不夠用了,麾下將領也不多了,好在他麾下的將領都是猛將。
張飛、文醜、趙雲、太史慈、典韋、胡車兒、樂進,還有樂隱,超一流的武將就有五人,鐵蛋和阿傑斯其實也算是一流武將了。
只是能獨擋一面的將領不多,典韋、胡車兒不適合領軍,太史慈長於學習,算是很不錯的,所以他覺得,下一步還是得募兵……募將。
目前他麾下有八萬兵,最多再募兩萬,湊足十萬兵,否則負擔就會太大了。
渤海募兵差不多了,也沒那麽多的人可用。
中山國又是戰亂,走了很多人,那就在清河國募兵。
再或者是安平國?
說起來,林楚還真就惦記上了安平國,但現在不好下手。
之前他還打算捐官清河國郡守,現在也省錢了,反正清河國實際落入了他的手裡。
姚貢是名義上的太守,但等到他再回來時就沒有位置了。
那就養著吧,把他調到中山國,養在盧奴就是了,反正好吃好喝地伺候著,相信他會很知趣的,也算是保了他一命。
前堂中,林楚坐了主位,荀攸、趙達、趙雲、阿傑斯、胡車兒和閔純都在。
“主公,這幾日有不少文吏來投,攸安排他們相應的事情,整個中山國十三城,攸調查過,有五位縣令有賢名,可以繼任。
再加上伯典和文威打理漢昌和北平,還缺六位縣令,攸覺得主公應當從吏治出色的郡吏中選人。”
荀攸輕輕道,林楚點了點頭:“就依公達所言!子龍,明日你率六千兵馬,護送著伯典南下吧,一定要打下漢昌城。”
“諾!”趙雲起身行禮。
閔純起身行禮道:“主公,純有好友李歷,字文勇,才學在純之上,有治中之能,純想推舉他追隨主公。”
李歷?林楚也記得這個名字,這可是當年韓馥的治中,如果沒有點本事也不可能成為治中,他點頭道:“準了。”
“謝主公!”閔純行了一禮,大聲道。
林楚點頭:“胡車兒,你帶人巡邏,一切聽從公達的安排,一定要護好開荒屯田的百姓。”
“主公,我是你的親兵……”胡車兒頓時不幹了。
林楚擺了擺手:“有黃仙和季雨在就夠了。”
胡車兒不說話了,季雨的劍術超卓,黃仙的短棒就更不用說了,就連胡車兒都接不住。
李歷生得瘦小,乾乾淨淨,但卻的確是有才能的。
林楚和他聊了足足有一個多時辰,他的見識不錯,這讓他心中感歎,其實漢末的能人還是很多的。
只不過很多人還沒有揚名就被殺了,閔純、耿武、李歷皆是如此,如果給他們成長的機會,那麽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文勇,你去任廣昌令吧!”
林楚輕輕道,接著話鋒一轉:“之前我一直在猶豫誰任廣昌令,那裡接近幽州,算是冀州最北部的城池,需要一位最有才乾的人鎮守。
你的確是不錯,我給你三千兵馬,伱來統領,不過廣昌應當還在張純的手裡,所以需要攻城,等到文謙來了,我讓他陪你一起去攻城。
之前製作的投石機也一並帶過去,等到打下廣昌,記得放好投石機,千萬不能落入外人之手,那是我們的秘密武器。”
“多謝主公看重!”李歷跪下行禮,一臉激動。
等到他退走,林楚籲了口氣。
這幾日他的確是有些疲累,一直在處理事情,要不是他的體力變得更好了,根本就撐不下來。
回到後宅時,張鳶正在屋子裡疊著衣物,都是林楚的衣物,洗淨曬乾後要疊起來。
她穿著一身淺綠色的長裙,薄款的,沒著袴,腳上套著一雙繡花鞋,露出來的一截小腿極嫩。
臀兒張著,繃起了無數的褶皺,林楚的目光總是被吸引到。
“阿郎回來了。”張鳶微微一笑,起身拉著他坐在榻上。
這幾日過了,張鳶的臉色變得特別好,白裡透紅,更加惑人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放久了的鮮花再次喚發出了新的生機一般,鮮豔而又嬌嫩。
她的心也有一種不同的感受,不再有從前那種炙烤般的刺痛,而是有如泡過溫泉後的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很舒服,也很迷人。
所以她也貪歡,夜夜交頸而眠,由著林楚欺負。
她都沒想到他的花招真多, 可以說是聞所未聞,從前她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但其中的妙處卻也讓她享受其中。
林楚拉住了她的手道:“郡守府隔壁的宅子已經空出來了,以後你就住在那裡吧,可以將家人接來了。
你呢,不必想得太多,只要你心裡有我,我就會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女人,哪怕是二十年、三十年之後,我依舊會這麽想。”
“阿郎,你何苦地奴家這麽好?”張鳶抱著他的腰,靠在他的胸前。
林楚抱起她,放在腿上,這軟綿綿的味道,入骨。
他輕輕道:“因為你跟了我不是為了別的,只是因為喜愛,我這麽做,就是為了對得起你的喜愛。”
“阿郎!”張鳶抱得緊緊的,這個二十七歲的女人,從未聽說過這樣的情話,在林楚的面前還是有如白紙一般。
她低低道:“阿郎,總有一天,奴家會年老色衰的,到時候老得不像樣子,又如何敢見阿郎?”
“世人誰能不老?如果因為老了就忘記了一些事情,那不算重情!”
林楚搖了搖頭,張鳶仰頭親他,她知道他喜歡這樣。
片刻後,她輕輕道:“阿郎,你這樣,奴家都不舍得搬走了……”
“那就一直住下,我需要你。”林楚認真道。
張鳶看著他,搖了搖頭:“容奴家再想想,先把家人們接來再說……奴家貪歡,日後除了月事之外,每月至少來十日。”
林楚看著她,沒說話,心中卻是有些別樣的烈,這個女人很理智,只不過他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