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路易莎把頭扭向一邊，“在你沒有證據之前，我拒絕說話。”

　　朱迪絲等了一會兒，路易莎依舊沉默不語鐵了心不配合。

　　“如果按照正常的思維，的確需要證據，但我們都是異能者，會按照正常的方式殺人嗎?”朱迪絲說，她觀察著路易莎的表情。

　　異能者殺人，按照常規方式，是找不到證據的。

　　“那你就沒辦法了啊。”路易莎堅信證據可以保護她，“埃裡克是教團的人，想必你也是吧，雖然教團強大，但作為官方機構一定會被規矩束縛，你沒有證據就動不了我。”

　　路易莎混跡上流社會，對教團很了解，他們聽命於紅神但同樣也必須按照紅神的規則辦事。

　　作為人類的母親，紅神的規則都在保護人類，只要不是危及紅神本身的惡性事件，天使來了也得走程序。

　　朱迪絲微微一笑，“你確定這裡都是教團的人嗎?”

　　路易莎怔住了，她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發現了站在後排的兩位受害者。

　　伊瑟和斯特凡絕對不是教團的人，異能者之間的恩怨，如果不殃及無辜，教會也不會過多過問。

　　“你們有什麽想法嗎?”朱迪絲問，“如果沒有，我自己動手了。”

　　“我想問一個問題。”伊瑟走了出來。

　　他一直在觀察路易莎，盡管已經確定對手用油畫殺人，但路易莎說得不錯，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動手。

　　路易莎畫過不少畫，那些人還活得好好的，她也可以以此為理由辯解。

　　但有一點，她無法辯解。

　　“你這麽漂亮，是怎麽做到的?”伊瑟問。

　　這句話戳到了路易莎的痛處，她突然發火了，“你這麽關心我以前長什麽樣子嗎，是不是都想羞辱我?！”

　　“我沒有這個想法，只是認為以人類的水平，不可能做出這麽完美的臉。”伊瑟繼續說道，“我隻想知道如何做到，並不關心你以前的長相。”

　　路易莎稍稍冷靜了些，“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因為，在紅神領地裡，除非通過紅神、校區還有天賦以及魔藥四種途徑改變容貌才是合法的，如果你與邪神有勾結，教團是可以逮捕你的。”伊瑟現學現用，他想找一個突破口，能夠順藤摸瓜找到其他線索。

　　路易莎臉色微變，這件事情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因為改變容貌算不上什麽破壞性事件，一般不會深究，但若被有心人利用挖出與異端交易的行為，就會被扣上罪名。

　　“路易莎小姐，我們無冤無仇，你應該不是因為恨我才想殺我的吧。”伊瑟走到桌子前，“是與人做了交易嗎?”

　　如果不是出於仇恨殺人，那就是出於其他目的，就像行殺手為了錢財而替人去殺戮。

　　“伊瑟，問問埃裡克。”小晨星對八卦更敏感，她冒出一個靈感，悄悄告訴了伊瑟。

　　“這只是些八卦吧。”伊瑟不解，但還是問埃裡克，“埃裡克，她什麽時候邀請你參加舞會的?”

　　“前天。”埃裡克說。

　　前天，正好是伊瑟第一次出事的時間，緊接著路易莎便邀請了埃裡克。

　　“之前你們有聯系過嗎?”伊瑟繼續替小晨星問。

　　“三年前，自從畢業後，就只有那一次有過聯系。”埃裡克回答著，他的聲音平靜淡漠。

　　伊瑟突然有了思路，他仿佛抓住了什麽線索，迫不及待地問道:“那一次，她去過你的畫室嗎?”

　　埃裡克漠然的臉上有了一絲波瀾，“是的，那天她去了我家，我們在畫室裡談論未來，我加入了教團，她選擇繼續做畫家。”

　　整整三年沒有聯系，卻在前天邀請埃裡克參加舞會。

　　“所以，笨蛋主人，你看懂了嘛?”小晨星在伊瑟耳邊解釋著，“路易莎喜歡埃裡克，這三年裡她一直努力讓自己配得上他，所以她改變容貌，苦練畫技。”

　　“真的會有人為了另一個人做這麽多嗎?”伊瑟不理解。

　　“會的。”小晨星很堅定。

　　”你很喜歡埃裡克。”朱迪絲早就看出來了。

　　路易莎的心思被戳穿了，她眼眶微紅，看向埃裡克，卻發現埃裡克只是默默看著臉上的神色依舊是淡漠的。

　　“你是什麽時候喜歡上他的，喜歡他哪裡?”朱迪絲打算聊些別的，讓路易莎放松警惕，“他情商低，還缺乏反應，也就人長得好看。”

　　吃瓜三人組，默默回到了觀眾席，開始吃瓜。

　　“我也不知道她喜歡我什麽。”埃裡克對此全然不知，不，應該說，他都不知道路易莎喜歡他。

　　這句話把路易莎傷得不清，“埃裡克，你一直都不明白嗎?”

　　埃裡克確實不明白。

　　“當我還在學畫的時候，我被人嘲笑沒有人願意和我坐在一起，是你主動選擇了我。”路易莎回想起當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眼中都是感激和期盼，“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所以我要努力的追趕你。”

　　朱迪絲知道路易莎為什麽會喜歡埃裡克了，可這種喜歡只是單相思，她一字一句地對愛麗莎說:“你一直喜歡他，為了他去變漂亮，成為知名的畫家，可我敢說，埃裡克一天都沒有想過你。”

　　太狠了，伊瑟默默祈禱，團長大人你這麽說話真的好嗎，希望路易莎不要發瘋。

　　路易莎崩潰了，“那你告訴我，什麽樣的人才能配得上他?”

　　“配得上?”朱迪絲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五年前，他只有一張臉，你告訴我你自己配不上這張臉。這可是個超凡世界啊，異能者不比拚實力，閑得沒事拚臉嗎?”

　　“可是……”

　　“現在的你，還缺男人嘛?”朱迪絲問。

　　“他們不是埃裡克，我只要埃裡克。”路易莎的眼神裡都帶了偏執。

　　“可是埃裡克不喜歡你。”

　　“那我就繼續改變直到他喜歡我為止。”路易莎整個人都有些瘋癲，“我還可以換一張臉，甚至換一個性格。”

　　看到她偏執到有些瘋狂的眼神，朱迪絲問:“為了埃裡克，你付出了不少代價吧，可以說一說你都用什麽來做交易嗎?”

　　話題終於回到正軌，朱迪絲伸手示意埃裡克走到身邊來。

　　埃裡克走了過去，路易莎的目光也轉移到了他身上。

　　“如果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埃裡克，那我也可以給你，只要你配合我，埃裡克就是你的。”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