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伊瑟從被窩爬起來,發現桌子上放著幾顆化形果。
“小晨星,今天我們去做任務,會很危險,你把化形果吃了才能更好的保護我。”伊瑟把化形果捧到小晨星面前。
“太好了,我終於不用做羊了。”小晨星當羚角羊都快吐血了,她吃掉了所有化形果,然後開始變身。
她換了個形象,一匹黑色的高頭大馬,看著威武霸氣但依舊是食草動物。
小晨星不滿意,搖搖頭又換了一個,這次是一隻金毛犬。
她把所有形象都試了一遍,有金毛犬,黑貓,還有一隻小麻雀。
最後,她選了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小麻雀,往伊瑟肩膀上一蹲,“我們出發吧。”
伊瑟先去送了封信,席勒街108號是一棟民居,開門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學者,看年齡大約四十歲。
他一看到眼鏡,便下意識想起了泰勒,眼鏡簡直就是校區人的標志。
“你好,天鵝莊園的巴洛爾小姐有封信要交給你。”伊瑟送上信封。
學者看到信封,又將視線轉移到伊瑟身上,“你是伊瑟?佩德羅,我認識你母親。”
伊瑟愣住了,“你說什麽?”
學者示意他進來,“你的母親奧麗嘉?卡特,我們都是神授校區的學生,後來她去了白葉村我便再也沒有見過她。”
伊瑟跟著他進了屋。
學者拿出一張畢業畫象,“泰勒教授一屆只收五個學生,我和奧麗嘉是同班同學。”
伊瑟掃過畫像上的人,他看到了年輕時的母親,黑發黑眸和巴洛爾小姐有幾分相似。
是巧合嗎?
伊瑟的看向其他人,卻被正中央的教授吸住了目光,“他是泰勒教授?”
開玩笑的吧,他和自己在白葉村見到的泰勒一模一樣,這個人是長生不老嗎?
“是的,看來你見過他了,他的確長生不老。”學者說,他對泰勒的態度很複雜,“他是個好老師。”
在這個世界裡,長生不老確實有可能,伊瑟沒有懷疑,“那您怎麽確定我就是您要找的人?”
就算自己長得像母親,他也不可能僅憑一眼就認出來。
“巴洛爾小姐給我說過,如果她見到你,就讓你把信送到我手上。”
這聽起來太巧合了,況且伊瑟小時候沒有見過這位巴洛爾小姐。
“巴洛爾小姐是你母親的族人,我們不相信奧麗嘉死了,她是個優秀的異能者。”
”我母親已經死了。”伊瑟強調道。
學者愣住了。
就在伊瑟以為他看清事實時,他突然說:“人死了也是可以復活的,你等我去研究,我能復活她。”
“你冷靜一下吧。”伊瑟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小晨星站在他肩頭,湊到耳邊說:“他喜歡你母親。”
“我看得出來。”伊瑟說,他有些恍惚,總是走神。
“你在想什麽?”小晨星問,“也想要復活她嗎?”
“在超凡世界裡,人死了當然可以復活了。”伊瑟自言自語,盡管他早已接受事實,但學者的一番話像投入死水中的石塊,砸出一片漣漪。
小晨星啄了啄他的頭髮,“復活死人,必定驚動死神。而且,我聽說復活需要獻祭,我們離他遠點,萬一他想拿你獻祭呢。”
“真有這麽邪嗎?”聽起來好像邪教組織才會搞的儀式。
“總之小心點好了,我看他精神不正常。”小晨星啾啾兩聲。
離開席勒街,伊瑟動身去了城東教堂。
城東教堂,斯特凡就站在教堂門口東張西望,他看到伊瑟肩膀上的小麻雀,問:“小晨星?”
伊瑟點點頭。
“朱迪絲也給我了,大白現在拒絕見人。”他很鬱悶,看見小晨星都變成麻雀了,他也把大白放了出來,“出來了,別不好意思了。”
一隻白色的貓跑了出來,貓臉上的表情臭到極致。
小晨星飛下去落在貓頭上,大白氣到炸毛伸手去撈她,一貓一鳥打成一團。
“說吧,要我做什麽。”伊瑟現在什麽都不知道。
斯特凡神秘地一笑,“咱倆去買東西,密室裡說。”
進了交易用的密室,這次的值班獵人是埃裡克,埃裡克全程無視了他倆,低著頭乾自己的事情,仿佛對面是空氣。
“今晚有個舞會,來參加的都是附近的小貴族,我們這次要混進去。”在斯特凡眼裡,帝都之外只有小貴族,再差點的就是個土財主。
“那我得學習一下貴族的儀態,不然會露餡的。”伊瑟就是個山裡長大的窮小子,讓他演貴族有點困難。
“你誤會了,我當少爺,你當仆人。”斯特凡往伊瑟頭上澆了一大盆涼水,“你需要協助我完成任務,去追紅楓鎮最有名的美女畫家,聽說是埃裡克的師妹。”
埃裡克手下的動作微微一頓,然後繼續工作。
伊瑟提取到了關鍵詞,這位美女畫家恐怕是幕後黑手吧,“祝你好運。”
斯特凡只知道對方是美女,壓根不清楚有多危險。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走吧,我們先去改造一下。”
更衣室裡放著任務用的衣服,伊瑟打扮成了仆人模樣,斯特凡穿得像個貴族家的紈絝少爺。
“我是鎮長家的小兒子。”斯特凡強調著自己現在的身份。
換好衣服回到密室,小晨星還在和大白打架,她繞到後面揪大白的尾巴。
埃裡克這時有了反應,“準備好了,我就送你們去鎮長家,你們從那出發。”
埃裡克開始攆人了,他打開密室的後門,“出去就是鎮長書房,祝你們好運。”
小晨星飛到伊瑟肩膀上。
從後門出去,正好進入一間寬大的書房,裡面見不著藏書,倒是擺滿了畫作。
鎮長已經在書房等著了,“團長說了,要我配合你們。”
斯特凡上前說起客套話,而伊瑟的注意力都在藏畫上,這些油畫的風格和起火民居裡的畫是一樣的。
“這些畫很漂亮對吧。”鎮長說起來那可是如數家珍,這是他引以為傲的藏品,”這是女畫家路易莎的作品。”
“我知道她,人又漂浪又有才,而且她的師兄還是教團的人,資源人脈挺多吧。”斯特凡開始套近乎。
“路易莎也不容易,她早年籍籍無名被人嘲笑,這背後的辛酸恐怕只有自己知道吧。”鎮長說。
“為什麽要嘲笑她,因為不出名嗎?”伊瑟問。
斯特凡甩給他一個眼神,仿佛在說:兄弟,你該不會沒見識過人心險惡吧。
“也不全是。”鎮長搖搖頭,“主要是早些年她長得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