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人拿得出一頭龍?”伊瑟愕然,哪位大神出手如此闊綽。
“被團長撤下來了,這段時間人們關注點都在吸血鬼身上,我們就偷偷摸摸撤下來了。”克勞迪婭狡猾一笑,“如果有問的,我就說被朱迪絲團長買走了。”
好好好,因為害怕有人搶劫,所以就讓朱迪絲出來抗傷害是吧。
伊瑟要了一張登記表,寫上了自己需要的魔藥,“我想訂購恢復類魔藥。”
“你都有小女友了,讓她給你製作魔藥啊,你提供玫瑰花,她提供血液,你們合作共贏。”
“這太不厚道了,她又不是我的血庫。”伊瑟心裡過意不去,就好像把妮娜當做工具人一樣。
克勞迪婭笑了笑,說:“我知道你把她當朋友,但賣血也是一條謀生之路。人類是很現實的生物,他們不滅絕一個物種,是因為他們用得到。
“吸血鬼的血可以製作魔藥,還是有益於異能者的恢復類魔藥,只要有用就有繼續存在的理由,你得開導他們。”克勞迪婭循循善誘。
伊瑟聽懂了她的用意,點點頭說:“我明白。”
克勞迪婭對伊瑟的表現很滿意,沒想到這麽聽勸,她還以為伊瑟會像劇本裡的熱血頭鐵小青年一樣。
“哎喲,外面來了個想買純白月光石的,你可千萬別把實情說出去。”克勞迪婭聽到了密室外某個人的心聲。
“你放心,我就當什麽都不知道。”伊瑟寫完訂單準備離開了。
伊瑟離開密室,看見走廊裡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男人神色焦急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對方的眼睛還一直盯著伊瑟,仿佛伊瑟搶走了他的寶貝。
伊瑟坦然自若地從他身邊經過,甚至還小聲地抱怨道:“這次的魔藥買得不值。”
他確實有點做賊心虛了,因為拿走純白月光石的是自己。
男人意識到伊瑟買的是魔藥,便收回了目光。
密室裡,克勞迪婭放上伊瑟的訂單信息,整理好後按下了密室大門的開關。
男人迫不及待地走了進來,“我要買純白月光石。”
克勞迪婭一時間傻眼了,對方之前就來過一次,看到交易代價是一頭龍就離開了。
“我有一頭飛龍,我可以做交換。”男人強調道。
“可是,純白月光石被朱迪絲團長買走了。”克勞迪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飛龍啊,還真他丫的有人逮住了龍。
男人也傻眼了。
克勞迪婭聽到了他心聲:【怎麽是朱迪絲,難道去搶朱迪絲?】
“買東西講究先來後到,說不定下次你就碰到了。”克勞迪婭勸他看開點,不要做出搶劫一類的事情。
男人起身失落地離開了。
克勞迪婭一直關注著他,傾聽他的心聲,男人心裡冒出了去搶劫朱迪絲的想法。
如果他真抓了一頭飛龍,飛龍的層級屬於天使,那就相當危險了。
這個世界上天使的來源有三種,一種是由真神創造的,一種是生來便是天使,最後一種是由真神冊封的。
由神創造、冊封的天使,他們效忠於真神,是神的從者;但是那些血脈繼承而來的天使,他們是自由的,沒有效忠的主人。
奔龍和飛龍正是為數不多的天使種族,他們沒有主人,是無主的自由天使。
這就意味著,可以被契約。
所以朱迪絲才會想要契約龍,作為天使,上面一級是神,下面普通的超凡生物對她來說沒有契約價值,唯有同層級的天使,才有契約的價值。
當然,克勞迪婭不知道朱迪絲是天使,她現在擔心飛龍會威脅到紅楓鎮的安全。
“我出去一下,暫停交易。”克勞迪婭掛上了暫停服務的牌子,從密室後門進入了大教堂的走廊裡,她沒有直接傳送到朱迪絲的辦公室,而是在門口敲響了門。
“進來。”
克勞迪婭推門進去,看見辦公室裡朱迪絲正在寫東西,周圍擺著不下二十份寫在羊皮紙上的《玫瑰聖典》。
朱迪絲旁邊還放著一摞空白的羊皮紙,她要寫這麽多份,依舊認真地寫著,一點連筆也沒有。
克勞迪婭暗中觀察著,心中疑惑,這不像她啊寫得這麽認真,平時簽字都能飛到天上去。
“團長,您寫這些做什麽?”
“主給的新任務。”
“……”克勞迪婭不明覺厲,心想紅神怎麽做肯定有道理。
“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朱迪絲問。
克勞迪婭如實稟告,“團長,對方真有飛龍的話,那可是天使級別的超凡生物,我們能對付的了嗎?”
“放心吧,我會提前安排好人手。”朱迪絲聽到這個消息,甚至有些興奮,“他敢來,我就把他的龍搶了。”
聽她如此胸有成竹,克勞迪婭也放下心來回到密室繼續工作。
朱迪絲興奮得聖典都抄不下去了,她立刻向紅神匯報,說自己需要其他天使協助。
紅神很快便回應了她,表示天使軍團都可以調用。
“敢來搶我,我就把你的龍搶走。”朱迪絲勢在必得,她丟下羽毛筆起身去布置埋伏。
“一百份聖典,你還沒有寫完。”
一道聲音從腦海中想起,朱迪絲身形一頓,默默地坐了回去,重新拿起羽毛筆奮筆疾書。
“字太潦草了,重寫。”
“……”朱迪絲把寫廢的羊皮紙丟掉,重新認認真真地開始寫。
寫了一段,那道聲音又響起來,“橋東發生了瘟疫。”
“您放心,我不會放行的,我懷疑他們想用瘟疫擴散蠱蟲。”朱迪絲說。
“你看中的少年,也快去橋東了吧。”
“他現在是高級異能者,但橋東太危險了,可否開放【封印深淵】讓他選一件魂器。”朱迪絲擔心伊瑟保護不了自己,畢竟伊瑟三番五次被人追殺。
“【封印深淵】隻對教團成員開放,且每人只能進入一次。”
”我明白,但是……”
“既然你信得過他,況且將來他也是教團的人,那麽我允許他進入。”
朱迪絲心滿意足地笑了笑,繼續勤勤懇懇地寫她的聖典。
神秘的目光從朱迪絲身上停留了片刻,又回到了無窮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