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什麽倒霉事都讓他碰上了,為什麽是教廷的人啊,看來這戰不打不行了。
伊瑟不希望事情鬧大,畢竟倒霉的還是妮娜,若她吸血鬼的身份暴露出去,以後別想混下去了。
“等一下,我不是……”伊瑟想要告訴她自己不是吸血鬼,但是女人不想和一隻吸血鬼廢話,率先發動攻擊,根本不給伊瑟反駁的機會。
她仿佛被仇恨奪取理智一般,只知道攻擊,其他的完全不在乎。
地板在微微晃動,伊瑟感覺有什麽東西要破土而出了,他急忙閃開。
幾乎是他跳開的下一秒,地板突然碎裂開,一股一股翻湧的黃土冒了上來。
屋子裡的光線突然暗了下去,片刻見陷入了黑暗中。
伊瑟雖然是個假吸血鬼,但因為【萬相血石】也獲得了相應的夜視能力,可此時此刻眼前卻一片漆黑。
唯一的可能是,這裡沒有一點光源。
難道,她用土把整個房子包裹起來了?
“這裡是地下。”女人的聲音從黑暗裡傳來,“不管你叫多大聲都不會有人聽到。”
現在,伊瑟只有兩個選項,要麽摘掉【萬相血石】解除誤會,要麽硬碰硬打贏她然後暗中叫教團的人來善後。
現在情況危機,伊瑟沒有時間拿出雕像祈禱,就是不知道把超凡力量注入【牽引紅線】朱迪絲能不能尋來。
對方是教廷的人最好還是交給朱迪絲來解決,殺人滅口在治安最好的紅神領地很難,畢竟每個異能者都有檔案記錄。
“我不是吸血鬼,只是用了【萬相血石】罷了,你殺我可是殺人。”伊瑟對她說,對於教廷的神職人員知法犯法情節更加嚴重。
“好端端的,為什麽要變成吸血鬼?”女人依舊不依不饒。
伊瑟神色一變,因為他聽出來對方的情緒不正常,足以看得出來她對吸血鬼恨之入骨,當人處於極端情緒時是衝動的可怕的,根本不可能去講理。
“你難道不知道紅楓鎮對吸血鬼恨之入骨嗎,像你這樣偽裝成吸血鬼的敗類,殺了你那也是你該死。”
伊瑟沒有說話,他知道已經無濟於事了,只是想不明白,僅僅因為吸血鬼,毫不相識的兩個人竟能在一瞬間成為不共戴天的死敵。
黑暗裡,伊瑟不敢輕舉妄動,他抓著長矛神經緊繃,耳邊靜悄悄的,感知到的力量也仿佛來自四面八方,根本分不清方位。
一股涼風吹過,伊瑟急忙用長矛擋住,在他脖頸處的方位傳來一聲脆響,銀劍被長矛擋住了。
但女人也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伊瑟凝聚冰刃向著銀劍攻來的方向掃了過去。
一道衣服破碎的刺啦聲傳來。
“我的衣服……”女人有些惋惜,“正好扒了你的皮給我做件皮裘。”
伊瑟打了個寒顫,他聽到四面八方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有東西接近了他。
可他現在就是一睜眼瞎,什麽都看不到,連往哪躲都不知道。
就沒有什麽東西可以照明嗎?
空間裡有任何能用的東西嗎?
伊瑟焦急萬分,突然看到儲物空間裡有個東西閃閃發光,是夜光蘑菇的熒光結晶,巴洛爾小姐說用它可以在黑暗處照明。
拿出玻璃瓶,不清楚具體用法的伊瑟,只能抓出一把胡亂灑向四周。
白色的發亮的結晶落地後綻放出耀眼的白光,像一個小太陽般炫耀著。
這時,伊瑟終於看清了四面八方都是什麽東西,那是一條條粗壯如巨蟒一樣的藤蔓,然而這靈活的藤蔓都是黃土組成的。
它們向著伊瑟刺了過來,伊瑟急忙閃身,狼狽地穿行在空隙間躲閃著。
被困地底,在這封閉的空間裡,可是地元素異能者的主場。
留給伊瑟躲閃的空間越來越小了,女人一直在壓縮空間。
再這麽下去,伊瑟必死無疑,恐怕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他可不想等死了再被人傳播謠言,還要遭人辱罵。
“我投降,我打不過你,你把我交給教會吧。”伊瑟假裝投降,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會耗費大量的超凡力量,需要找個機會喝魔藥。
女人動作一停,臉上露出一絲貓咪玩弄獵物的笑容。
伊瑟腿一軟跌倒在地上,地上正好有一道高低不平的小土坡,他借勢滾了下去,在女人看不到的地方拿出魔藥【血玫瑰】一口全灌了下去。
“把你交給教會,然後你再拿掉【萬相血石】搖身一變成為無辜受害者嗎?”女人在自然是不肯放他離開,“已經晚了, 我今天不僅要殺了你,還要把你一身蝙蝠皮剝下來。”
好狠呐,伊瑟都想象不出來紅楓鎮對吸血鬼有多少仇恨,今天他可算是見識到了。
伊瑟摸了摸腳下的泥土,地底的土壤很潮濕裡面混了不少的水,這對他來說是個好消息。
他不敢有一刻耽擱,立刻調動超凡力量,冰凌瞬間刺破了土地直直地扎進了頭頂,土塊劈裡啪啦地落下來,隨著一起落下的還有一束陽光。
密不透風的地底空間終於被開了一個口子,伊瑟身上的超凡力量飛速流逝,這地方距離地面少說也得有十米,他還是頭一次控制冰柱達到這麽高的距離,但這還不夠。
他必須得把消息傳出去,讓外人知道這裡出事了,只要有超凡者在鬧市區打架,教會就一定會派人來管。
“你,找死!”女人見自己上當受騙,頓時火上心頭。
整個地面都在顫抖,震動的頻率正在加劇,伊瑟穩不住腳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他對這招並不陌生,當初在試煉長廊就見識過。
伊瑟翻身爬起來,剛抬腳地上就出現了一道裂紋,裂縫瞬間擴大成一道勾塹。
完了,伊瑟一臉絕望,縱然他是異能者也不可能跳過這道勾塹,整個人掉了下去。萬幸的是這裡靠近河邊,地下的泥土裡有大量的水元素,他落了兩米砸在了自己凝固成型的冰柱上。
女人想要把他擠死在下面,好在橫在中央的冰柱卡在那裡,溝壑一時間無法聚攏。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頭頂落下來一塊黃土,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