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圓轉了一圈,一無所獲,我疼的是呲牙咧嘴的,幾度想暈厥過去,我都懷疑這次怎麽這麽重的傷呢?突然的,姬圓對著多吉說道:“多吉,上,砍了他。”多吉一愣,看了看姬圓說道:“老道,有點唐突了吧?”然後多吉又看了看我,似乎在詢問我的意思。我疼的哪有時間給他什麽意思,也沒搭理他。
姬圓說道,我覺得就在那門梁子上面,不過現在那個紙傀儡在門梁子下面,我們也不好查啊。多吉點了點頭,提著刀就衝了過去。那紙傀儡連還擊都沒有,就退出到了門外。姬圓也不含糊,馬上衝到那門梁子下面開始查看。也不見他有什麽動作,就是動了動那門梁子上的一根橫木,就聽到屋子裡面“嘎嘎嘎”的亂響……
我被送到了醫院,內傷十分的眼中,肋骨斷了五根,幸虧沒有斷裂扎到肺部。小腹之中也有淤血,就這樣,我在燕京的大醫院住了一個多月,才慢慢的算是康復了,還是不能長久的下床,就是站久了身體也不會好受的。姬圓和多吉輪流陪著我,其中一個人還要保護好蘇雪。
兩個月後,也就快過年了。雖然我的傷還沒完全好,但是最少可以走幾步了,我們就商量著回家過年。當然,這個一定要帶上蘇雪的,李浩也鬼使神差的跟著我們南下回M市了,說是他害怕有危險。
回到了M市的家,我一直在靜心的調養,這期間,加蘭一個電話都沒有給我打,這一點讓我十分的奇怪,我更不會主動的給她聯系,我可沒有那麽的好事兒。在家的這段時間,我也想了很多,我就是我們在燕京這趟行程,十分的怪異。不,應該說是十分的詭異,到了最後也沒找到誰是幕後黑手。
我雖然懷疑加蘭,但是缺少有力的證據啊,也不能枉然的冤枉人家。對我來說,有種沒頭沒尾的感覺,開始不知道是怎麽開始的,最後結束也是莫名其妙的,在燕京住院的兩個月,蘇雪和李浩一根汗毛都沒有傷,那些人好像是銷聲匿跡了,特別是那紙傀儡,更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不過我們還是有收獲的,就是被我撕碎了的那個紙傀儡。經過我們的研究,這紙傀儡所用的紙張,全部都是四川一帶產的,這個紙做工十分的考究,就像是一般的紙上面加了一層油膜一般的。而且裡面所畫的咒文,我們雖然看不懂是什麽玩意,但是我們知道所用的顏料,也是四川一帶所產的朱砂和一些混合物。
那種似乎是帶著油膜一般的紙,現在四川那邊已經沒有了,這是我們查資料查的結果。這種工藝,好幾百年前就已經失傳了,書中記載失傳的原因就是工序太多太複雜,而且這東西的作用也廣泛,如果誰要是靠這個為生,肯定會被餓死了。但是落到我們手裡的這個紙傀儡身上所用的紙張,絕對不是幾百年的老東西。
肯定是新的,百分之百。這種紙的保質期,絕對不會幾百年,從成色上面我們就能看出許多端倪。再加上他們使用的手法,是湘西趕屍經常用到的,所以,我們斷定肯定是南方那邊過來的人,最少是和南方有關系的吧。
最後我們把目光鎖定在了四川,因為這種紙,資料上說做工已經失傳了,現在又突然的冒出來了,如果沒有一些淵源,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不可能嘛,絕對是有關系的,本打算還是去湘西的,覺得去那邊收獲可能不會有四川大。畢竟趕屍的又不是一兩個人,誰都可以把這絕學傳授出去,難道我們還挨個的去問?
現在趕屍的,不能說沒有了,只能說少之又少,偌大的湘西,我們上哪裡找去?所以只能先從紙張的材質上面入手追查。這件事必須查清楚,這關系到蘇雪的安全問題,只要關系到我身邊人的安全,我是絕對不惜余力的。
現在我有傷在身,行動不方便,最少要等到過了年再說吧。按照現在這種形式,我估計過了年我都不會痊愈。不過這段時間,身體上雖然難受,但是也享受了天倫之樂,最少有時間來陪陪家人了,還能在院子之中曬曬太陽什麽的。最意外的是,黑衣人何清乾回來了。我幾乎已經有一年都沒有見過他了,電話也打不通,上次他回來,我還在外面,也沒見到,他就有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黑衣人依舊是他當初離開時候的樣子,一身的黑衣,帶著黑色的口罩,漆黑的眼珠看著有些嚇人。
他是在一個下著大雨的早上回來的。說不出的激動啊,他這次回來,我可不想讓他在走了,單獨行動實在是有些危險,一個照應的人都沒有。喬玲在書房放置了茶水,我和多吉,姬圓黑衣人就在書房裡面聊著。
其他人吧,不需要參加,都是神神鬼鬼的有些不正常。我就簡簡單的把他離開以後所發生的事情,全部的說了一遍。他聽完,呵呵笑著說道:“秦澤啊,看來這一年多是你成長了不少啊。從你的面相上,就能看出來了。”我摸著臉頰說道:“有嗎?我覺得我是比以前胖了不少了。”
黑衣人點著頭說道:“經歷事情,才能成長的,最少現在你獨當一面了。”我哈哈笑著說道:“何前輩,你說一說,你這次外出的收獲吧。”黑衣人歎了一口氣說道:“我這次,也沒什麽收獲,你剛才提到,你在澳門的時候,遇到過一個阻止,是供奉狐狸的?”我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多吉使了一個眼神,多吉站起身來,開打書房的門四周看了看。然後又關好門,對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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