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到了熟悉的太空。”
有了經驗的林澤陽在空中優雅地落地,背著背包環顧四周。
“這應該是來到了後山的日照森林吧。”
後山的樹林裡長得格外高大繁茂,四周幽影幢幢。
“這就是傀儡木嗎?咦,這裡的傀儡又換了新的種類,恐嚇的花樣真多。”
林澤陽看著樹下插著的傀儡,是古典形象,幾根木棍插在地裡,支撐起傀儡的軀體,這就是杖頭木偶。
所謂杖頭木偶,最初的就是用竹杖或木棒支撐木偶的軀體,表演者一手握住竹杖或木棒,像撐傘一樣把木偶舉起,另一隻手操作木偶上的兩根鐵簽,從而讓木偶比劃各種動作,而木偶的眼、眉、口、頸的活動則由握竹杖的手指輪動機關或助手去完成,故杖頭木偶的表演者又叫作簽子手。
杖頭木偶由表演者操縱一根命杆(與頭相連)和兩根手杆(與手相連)進行表演,有的為三根杆或“托偶”,依手杆位置有內、外操縱之分。頭以木雕,內藏機關,使嘴、眼可動;命杆為木、竹製,各派長、短不同,手杆與手、肘相接。
“內操縱”者多演傳統戲曲劇目,寬袍大袖,便於表演戲曲程式,動作靈活,栩栩如生。
“外操縱”多彎把式命杆,負擔減輕,表現力增加;紙製偶頭轉向靈巧,便於控制,機關多樣,動作豐富;因手杆在外,身體塑形自由,整體感增強,突破了傳統造型的局限,更合人物與時代需要;手杆逐漸由鋼絲替代,“打腳”也出現了“橫飛燕”、“大跳”等舞蹈動作。
後來把木偶製作成活眼、活口、活頸,還有的安裝成富有誇張性的流血、斷頭等等。演員操縱木偶身上主乾竹、手竹及活動機關,形態逼真,栩栩如生。
木偶戲的衣甲、冠戴、武器、道具都是特製的,極為精致考究。特別是衣冠整齊、服飾鮮豔的木偶戲班備受喜歡。而戲中又尤以武將、武旦光彩照人。或明盔亮甲,長髯掛面,背插“飛虎旗“,氣度不凡;或鳳冠霞帔,雉尾高翹,花枝招展。加之木偶動作瀟灑利落,格鬥動作精巧,這很大程度上決定了杖頭木偶擅長表演歷史鬧劇、武打戲。
也許是經歷多了,林澤陽現在對這些恐嚇流傀儡已經免疫了,現在更多的是好奇,好奇這些人偶,好奇接下來的故事。
“這些小可愛。”林澤陽無視了靠近它們時轉動的眼珠子,記錄森林邊緣的旅遊牌,然後再進入一模一樣的小道。
“這裡面是不是有涼亭,涼亭之下還有一個戲台,戲台裡面表演著人偶。讓我猜猜,人偶大概是杖頭傀儡的類型,我在前面見到的都是懸絲傀儡,這次也該弄出不同的了。”林澤陽一邊猜一邊想,直到他發現一個破敗的涼亭……
九個小時後,林澤陽終於逛完了森林小道上的所有分叉小道,也看完了每一個涼亭之下的戲曲。
這類的唱詞差不多跟之前的傀儡戲曲一樣,多用七言句式,十分講究平仄,以四句為一唱段,第一句尾字為上平聲或仄聲,第二句尾字為平聲,第三句尾字為仄聲,第四句尾字為平聲。通常上句(一三句)尾字不拉腔,下句(二四句)尾字控腔。
演唱中有時還穿插吟詩或道白,有器樂及鑼鼓作伴奏。
有的戲台以杖頭木偶為主,附加布袋木偶。木偶造型十分精巧,采用變形誇張的手法,進行彩繪、裝潢,使之形神兼備,栩栩如生。
戲台上的機械手握住細棍,不僅能使木偶的頭部、手臂、肘、腕、指和腰腿伸曲靈活自如,還可令其眼、口張合生動逼真。
表演時,可以令木偶開合扇子、穿衣、戴帽、斟酒、拿書、寫字、開弓射箭等動作,一舉一動,準確自然。明快的曲藝唱腔,激昂的鑼鼓點擊,令人讚歎不絕。
當然這僅僅是從宛涵那裡解析的,現實是林澤陽所聽到的都是卡頓刺耳,陰森恐怖的表演,這其中有的還衝出戲台,襲擊他,這倒是與之前的不同。
小的戲台操控人偶的主要是固定在戲台上的機械手操縱,大的戲台則是由機關人偶操縱著傀儡。
砰砰!林澤陽乾勁利落地解決完衝出來的人偶,進去涼亭裡面搜刮,得到一些資料後就出來,重新尋找下一個目標。
“臨俗多信奉神道,不信藥醫。每於節例,端木塑於肩膀,男女巫唱答為戲。”
林澤陽站在一個不設涼亭的戲台前,讀著旁邊的對聯,整個戲台就以面前的空地為主,周圍的樹木都掛上了破敗的布條,顯得死氣沉沉。
“這類型的人偶我倒是在傀儡研究博物館裡見過,其特點就是人偶同台表演。”林澤陽回憶起之前看過的資料。
這是高臨人偶戲,其舞台不設布幛,演員手擎木偶化裝登台,人與偶在台上同扮一個角色,以人的表演彌補木偶感情之不足。以本地民歌調和來道士調的作為主要唱腔,優美動聽,地方特色濃鬱。
唱詞以4句為主,兼有6句、8句,甚至10多句。詞句以5字、6字、7字為多。唱詞不需押韻,但講究平仄。
當林澤陽走進這布條圍成的戲台裡時,在戲台裡的人偶突然動了。這裡的人偶同樣也是破敗無比,缺一塊少一塊,操控它們的機關人偶也在同樣的位置缺一塊少一塊,這個就是這種傀儡戲種的特點,共演同一個角色。
這些人偶的攻擊方式也很有特點,這裡的其他的人偶攻擊和防禦都是以手中的人偶為主,自身隻負責移動。而這裡的人偶則可以雙向選擇,仿佛是有了三頭六臂。
不過這裡的傀儡還真是擁有兩頭四臂,下面的機關傀儡胸部敞開,轉動的機械裝置暴露在外,其中一些被人偶的布料遮蓋,彼此之間用細棍連接,這樣就解放出了傀儡的雙手,使得上下兩具傀儡的雙手可以不同揮動。
這一場戰林澤陽打得有些艱苦,但依靠手中的武器還是很快就解決了全部的傀儡,這期間還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猜謎戰鬥遊戲。
就是每當音樂唱調進行到每個唱段最後一個字時就不會播出,由音樂過序代替,這期間傀儡的攻擊頻率上升,宛涵給出了答案。
這其實是一種特色,演員演唱每個唱段至最後一個字時有意不唱出來,由音樂過序代替,讓觀眾猜想。若觀眾猜對了演員就唱出這最後一個字。這樣的演唱使演員與觀眾在情感上有交流,台上台下情緒高漲,劇場氣氛熱烈。
不過林澤陽可不乾,有能力解決的事幹嘛要唱出來。於是就花費了一些力氣才將這些人偶傀儡給消滅乾淨。
“這些傀儡的實力越來越強了,整體的實力差不多達到了陰陽傀儡級別,單體實力稍遜一籌。”林澤陽拔出插在人偶身上的劍,他身上也掛了彩,防具表面出現一些劃痕,穿透他的氣鎧,傷到了他的身體,背上的戰術背包也被切開,掉出了一些道具。
林澤陽又花費了一些時間,拆下這些人偶的布料,縫補修複他身上的防具和戰術背包。
“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稠了,果然他是很了解《傀儡祭道》這本書。”林澤陽在這裡所砍下的每一具傀儡,都會滲透出詭異的傀儡屍油。
這種傀儡屍油是經過改良的,粘稠無比,可以在太空中使用。
這顆小行星本身就具有一定的質量,引力也可以短暫地束縛住空氣的流失,再加上有植入質心的人工重力裝置,因此能夠將一定質量的氣體框住。
此地又是森林,樹冠遮天蓋地, 揮發的傀儡屍油因為特殊的特性,在空中可以保持一定的粘度,因此森林深處的空氣密度增加,差不多已經達到標準大氣密度。
“又收獲了兩張照片。”林澤陽又找出一張暗黃色的照片,照片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看起來也不像是用傳統的工具拍攝,有點像是記憶顯像。
這次他找到的照片拍攝對象是一個十三歲左右的阿青,她正在偷偷伸手抓向一個高大的人偶,旁邊一把戒尺正在打來。
“女孩不能碰人偶麽。”林澤陽在找到的一些紙條中得出傀儡世家中凡是女性皆不能碰人偶,傳男不傳女。
結合前面得到的一些照片,林澤陽知道了這名叫阿青的女孩是出生在一個傀儡世家,她的家擅長表演一種真人大小的傀儡戲,在一張關於她家的合照中可以發現她有一個弟弟和兩個妹妹。
但阿青的出現只有寥寥幾次,大部分都是與一個青梅竹馬的男童在一起。
這個男童出現的次數最多,應該是主要人物,還有幾段關於他兩之間的描述。
“阿青是個與我一同長大的青梅竹馬,她出生在一個人偶世家,她天生喜歡人偶,可無奈她的父親始終不給她接觸人偶。”
“這是她不知第幾次偷入人偶訓練室內被抓住。”
另一張照片她是出現在那名男孩旁邊,這名男孩的旁邊有幾個人偶,有懸絲的,也有杖頭的。
這男孩正一手拿著鐵枝人偶,一手被阿青拿過去,用藥膏塗抹滿是傷痕的手指。
“手指是人最厲害的地方,你阿爸不心疼真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