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想象。
更令人難以相信。
同樣是豹力武者,還是以五對一的圍殺情況下,攻其不備,竟然在幾個呼吸間就被反殺了兩人、重傷了一人。
“你……你不可能是一境豹力武者……扮豬吃虎!”
白羽飛總算看出陳知禮的“真實實力”,強撐著站起身來時,驚叫出聲。
他又怎麽知道?
陳知禮練體速度之驚人,花費將近十天就突破了一個境界。
他還有《百獸戰法》加持,鍛煉到了全身細微之處,比之同境界武者要強上四五層,近乎於高一境界武者。
百米五秒,便是他在二境時能達到的爆發速度;其他武者需要達到三境豹力,才能擁有同等水平。
陳知禮更是借由“機緣感應”,早早就知道了白羽飛一行人的小算計。
在這巨大的認知差距下,這才導致白羽飛一方人馬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白虹武館!你們不講信譽!”
“事後。我們會去稟報摘星閣,必讓你白虹武館付出代價。”
從另一個的廝殺聲來看,許仁山和劉耀也受到了白虹武館的圍攻,為之怒不可遏。
陳知禮沒去管太多,腳步一踏便身化狂風,席卷向白羽飛三人。
三人見狀,大驚失色,第一時間想的是退卻。
然而,他們又怎麽跑得過陳知禮?
“安然、長風。我命令你們擋住他!”
白羽飛已經身受重傷,跑自然是跑不快,只能寄希望於有人當墊背。
“對不住了。師兄。”
“大難臨頭各自飛,怪不得我們。”
安然和長風不敢戀戰,丟下白羽飛分頭逃亡。
陳知禮沒有多說廢話,左閃右閃,躲開安然斷後的幾發毒鏢,背後一掌震碎了她的心脈。
“啪嗒”一聲。
她死不瞑目地摔落在塵埃裡。
長風聽聞這邊有動靜,連忙將手中武器當做暗器丟向陳知禮,口中還在求饒,“想殺你的是白羽飛,跟我沒關系……噗。”
陳知禮接住了兩隻鴛鴦鉞,疾速拋射而出,將失去鬥志的長風胸腹貫穿。
在巨大力道下,他的身體拋飛到了岩石上,腦袋摔得粉碎。
“現在,是我們兩個的時間了。”
陳知禮處理掉這四頭爪牙,終於有所余力去做接下來的事情。
白羽飛嘴角流著鮮血,手中軟劍也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一瘸一拐地後退著想要逃亡。
他一邊逃,一邊還想勸說陳知禮:“陳少俠……不……陳大哥……我們都是誤會……一切都可以坐下來談。”
“我可不認為是誤會。”
陳知禮冷哼一聲,沒有多說廢話,當即使出一招不完整版的“風雲嘯月”殺向白羽飛。
不同於殺死張長安,是在寂靜無人的荒郊野嶺;
陳知禮殺死白羽飛這事不打算隱瞞,也沒必要隱瞞,就不適合將其吸成人乾。
否則,可能會滋生出更多麻煩。
“我願意用秘密……用你們不知道的詭異,交換我的命!”白羽飛還在垂死掙扎。
陳知禮仍舊沒有半分遲疑,將運用上“彈抖”技巧的風雲嘯月,悉數招呼在了白羽飛身上。
“明月”一般的掌影之下。
白羽飛連骨頭都被拍碎成粉末,五髒六腑更是統統碎成肉糜,連腦袋都爆開一片紅白。
“啪嗒。”
“啪嗒。”
“啪嗒。”
一堆堆模糊的血肉四處揮灑,在地上綻放令人作嘔的猩紅。
白羽飛如同被巨錘砸成肉泥,連人形都沒能留下。
在這堆肉泥裡,又隱隱有什麽東西在蠕動。
陳知禮當即確定,這便是機緣感應所說的“筋膜蠱蟲”,有隨意接續四肢的妙用。
作為代價,它會不斷蠶食肢體的生命力。
陳知禮用不上這詭異的蠱蟲,卻有更好的方法,讓其物盡其用——活絲在躁動。
確認四周沒人後。
他蹲下身,假裝用手去觸碰白羽飛的這一團肉泥,實則是讓活絲從掌心探出,暗中吸食和同化筋膜蠱蟲。
隱隱約約。
他感受到了一種酥酥麻麻的舒爽感,仿佛剛做完大保健,一身輕松飄然。
隨著活絲吞噬掉所有的筋膜蠱蟲,這股舒爽感更是達到頂峰。
陳知禮忍不住抬頭長呼出一口氣,臉上盡是滿足笑意。
突然。
“啪嚓”一聲。
有人踩碎了某樣東西,進而製造這一響動。
陳知禮瞬間回過神來,擺出攻擊架勢的同時,投以滿是冰冷殺意的目光。
“我……我們沒有惡意。”
“抱歉。我們也是受害者。”
許仁山和劉耀各自捂著傷口,縮回了一線天內,僅探出半個身子。
看他們滿臉煞白,除了受傷而失血過多外,還有被陳知禮蹲下身撫弄肉泥、一臉享受的恐怖表情給嚇到。
世上最殘忍凶惡之人, 不過如此。
二人瞬間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不能得罪這個大煞星:別看這人平時表現得謙遜有禮,外貌又有些書生的文雅氣質;實際上,他是個嗜血殘忍的魔頭。
不說這一灘肉泥。
亂石之中散落的四具屍體,可都是一二三境的豹力武者。
陳知禮僅憑一人之力,竟然反殺了五位豹力武者圍攻,自身除了衣服有些破洞外,完全看不到任何傷勢。
他們二人通力合作,以二敵三可是受傷不輕。
雙方武力高下立判。
如果陳知禮願意,甚至可以頃刻之間秒殺掉他們二人。
“你們那邊處理乾淨了?”
陳知禮抹掉臉上的肉沫,努力露出一個和善笑意。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大家同為白羽飛的受害者,自當多親近親近,也好在白虹武館報復下統一戰線。
“處……處理完了。”
許仁山咽了口口水,隻感覺陳知禮表情愈發猙獰。
劉耀更是雙腿抖若篩糠,差點就給跪下,“陳少……不,陳大哥。你身前那個,該不會是……”
“白羽飛。他一不小心摔死了。”
陳知禮努力拍掉身上的肉沫,言語之間很是雲淡風輕,“你們兩個,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我……”
許仁山一咬牙,回答道:“這事是白羽飛有錯在先,我們是正當防衛。回了青雲縣,我們也有理說去。”
“陳大哥放心。我們絕對跟你一條戰線。”劉耀則是第一時間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