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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出四合院》第六十五章 嫌貧愛富?
  偏向乳白色塗裝的DC-3客機,劃過天穹。

  因為低空飛行的緣故,正在田間地頭勞作的農民伯伯們,只需要微微抬頭,便能清晰地看到天空中那道優雅而不失矯健的掠影:它的雙翼寬大而結實,輕輕地在空氣中切割著,留下一道道流暢的線條,如同一隻自由翱翔的大鳥,雄姿飄逸,翱翔於碧藍的天幕。

  隨著視野的拉近,透過並不算寬大的舷窗。在機身中前部,兩道衣著顯得有些樸素,卻也不缺英武之氣的身影正湊在一塊悄聲嘀咕著什麽。

  “蘭姐,你說他是怎麽看出來那嬸子是恐高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許亞林那邊也從最初的“首都、天安門”,“公園聽戲、吃烤鴨”變成了各種鄉間趣事、鄰裡摩擦、婆媳矛盾等等,聽得那大嬸身邊的男子眉眼直跳的話題。

  這些雞毛蒜皮的家長裡短,或許對“志在四方”的男兒來說,簡直是魔音貫耳。可在五十多歲的大嬸們眼裡,這可就是男人喝酒時的“吹牛逼”一樣,純屬保留項目。

  而隨著大嬸的談興越來越濃,偶爾還因過於投入,下意識地擺出長輩的派頭,沒事說教許亞林兩句“人生哲理”...任誰都能看出來,大嬸的精神狀態正在飛速得好轉著。

  甭說難受、不適,如果不是全程旁觀了大嬸從登機時的興奮、緊張,到起飛前的局促,再到起飛後,那先是額頭冒汗,大口喘氣,最後才乾嘔個不停的全過程。沈淑壓根就沒法從眼前那個壯實農婦的身上,看到一點“病人”的影子。

  事情發展到這裡,沈淑也好、方雅蘭也罷,就連那大嬸身邊的男子都看出了許亞林的目的:無外乎是在用轉移注意力的法子,舒緩大嬸的情緒,引導她將內心的壓力釋放出來。

  若是一般人,看到這一幕,只會想:這小夥不錯。可在沈淑眼裡...

  許亞林這事辦的,怎麽就那麽令人愛恨交織呢?

  對許亞林出面幫忙解決麻煩的感激,沈淑有;對許亞林判斷正確,並能及時給出解決辦法的敬佩,也有;同樣,對一個飛行機組的人,居然把自己乘務組的活給搶了的羞憤,亦是半點不少。

  “好奇啊?好奇的話,你自己問他去唄。”

  眼見大嬸的情況已經穩定,方雅蘭放心了,也有心思開玩笑了。

  櫻紅的小嘴微微一撇,丟給一個沈淑一個“要不要問,你看著辦”的眼神後,方雅蘭調頭走向駕駛艙:“我去通知駕駛艙,正常飛行了。你最好去問問看,或者,學學他是怎麽做的,免得等會又出岔子。”

  “我...我知道了!”

  向許亞林求教?這很令人難受;可完不成工作,那更是會令人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名為“負罪感”的情緒。

  空乘人數稀少的客觀事實,帶給了沈淑多少驕傲,便同樣帶去了多少的使命感。在這股名為“使命感”的引導下,沈淑悄咪咪地向著客艙尾部摸了過去。

  “...嬸子,我發現您怎和我媽一樣呢,都愛催我結婚。這結婚的事,又不是我不想,這不是工作忙嘛,平時見不到啥姑娘。算了,我不跟您說了,我得回前面工作去了,咱一會再聊吧。”

  眼角的余光,早已發現沈淑靠了過來的許亞林,適時地在大嬸那頗有些意猶未盡的目光注視下,擺脫了這“真·扯淡”的工作。

  遞給沈淑一個“接下來就靠你了”的眼神,許亞林便在大嬸“你這眼前不就是個小姑娘嘛”的嘀咕聲中,回了駕駛艙。

  與沈淑相比,駕駛艙裡的這群粗魯漢子們可就沒那麽薄的臉皮了。見到許亞林回來,已經從方雅蘭口裡得知客艙情況的李榮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小許,外面那個人,真是恐高?”

  “八九不離十吧。”

  輕輕點頭,回應過李榮,許亞林接著將目光投向徐機長:“機長,情況穩定了。她旁邊的人,照顧她,把靠窗的位置給了她,結果沒想到,這人是個恐高的。好心辦了壞事屬於是...”

  “恐高的話,不至於嘔吐吧?聽阿榮說吐得還挺厲害,阿林,你確定嗎?”

  “基本能確定。恐高這事...本來就是一個心理加生理的反應,有些人反應比較大,有些人就比較...額,平淡。”

  話說到這裡時,腦海裡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前世在參加那種相親類的軍地聯誼活動時的場景。許亞林記得,當初不怎麽善於言辭的自己,由於不太敢主動找那些機關事業單位的女同志搭話,最後被主持人直接分配了一個好像是文旅局新進的一個靦腆姑娘作為活動遊戲中的搭檔。

  在玩過山車項目時,那姑娘就是恐高反應比較強烈的那種。玩個過山車...自己就不說了,那過山車坐得全程面無表情;那姑娘呢,一開始還沒體現出來什麽,相反在過山車運行時,人反倒安靜得可怕。

  與其他哇哇大叫的嘉賓組合一對比,頓時就顯得極其特別。許亞林記得婦聯?還是工會負責記錄這些素材的攝像師,當時都沒少往自己這邊打鏡頭,以記錄下這對奇葩的組合,為活動材料的撰寫,準備素材。

  許亞林本來還以為,自己碰到了一個膽大包天的姑娘。誰成想,過山車剛停下,那些哇哇大叫的人屁事沒有。皮一點的甚至還能叫囂兩句“就這?就這?”,而自己那個全程都“穩如老狗”的搭檔,卻是在腳踏實地的第一時間,就直奔路邊的垃圾桶而去...

  正是因為這段見聞,許亞林才會在李榮提到,那大嬸並沒有暈機之人的乏力感時,想到恐高這個方向。

  “除此以外,那人座位號在28號...我也搞不清楚沈淑到底是怎麽想的,把人第一次坐飛機的老嬸子給丟到最後一排...”

  DC-3的飛行安全重心位於飛機前部11%-15%處,敲重點!

  與大巴車轉彎時一樣,越是靠近車輛運動重心的位置,對車輛運動的體感就越小。換句話說,在DC-3客機飛行時,其重心通常都在前散貨艙所在的位置。

  那麽在客艙座位的分配上,就很容易判斷了,越是靠近前散貨艙,距離重心就越近。以同樣的理論來看,得到一個“座位號越小,其實際乘坐體驗越舒適”的結論,並不困難。

  就好像,自己第一次上機幫忙時,都知道將一些高齡旅客的位置,在不影響配載平衡的前提下,盡可能往前調整。這種事情,這個結論,乘務組的人,難道會不知道?

  她們或許不是和自己這樣,通過性能手冊算出來的座位優劣。但工作中的實際感受,卻也能清晰地告訴她們,哪個位置好、哪個位置吵...

  於是乎,問題來了:那大嬸為什麽會被沈淑給安排到最後一排去?

  在沒有高齡旅客的航班上,五十多歲的年紀,人大嬸說是這趟航班上的最年長者也毫不為過。按照一般情況下,低號位座位優先排給“老弱病殘孕”的傳統,許亞林怎麽想都不覺得那大嬸沒資格坐到前排去...

  這一不正常的現象出現,那許亞林觀察的點,自然也就放在了這大嬸,包括她的同伴,與其他乘客的不同之處上。而這一點,同樣也不難看出:身份!

  小一個多月的飛行工作經歷過來,許亞林對乘客來源早就有了更加清晰的認知:在這60年代的華夏,飛機乘客通常只有兩種人。一種是自身級別足夠高, 擁有開具購買機票介紹信的資格,直接購票;另一種是公務出行的中層官員、技術骨乾,為了節約時間,或是為了滿足工作上的時效要求,從而使用飛機出行。

  很明顯,大嬸兩人,就是乘客裡的特例。

  感覺沈淑可能是因為身份的問題,而有些...小小針對的許亞林,雖然在客艙裡沒有將自己的不滿、不舒服表現出來,但回到了如家一般的駕駛艙後。在解釋那大嬸的恐高為何會反應如此強烈時,那話語裡略有不滿的小情緒,多多少少,有了些暴露。

  “那難怪了,本來恐高看著窗戶外面就心慌。再加上...得,沒事最好,現在油量還夠。阿榮,你給管制聯絡一下,將我們這邊乘客情況穩定的消息告訴人家。”

  不知道是不是沒聽出來許亞林不滿的小情緒,亦可能是聽出來了,但為了“機組和睦”的大局,徐機長故意裝作沒聽出來。

  中規中矩地布置了接下來的任務後,徐機長再次要求許亞林上座飛行。

  一段小小的插曲,看似就這麽過去了。只是在許亞林沒注意到的時候,與許亞林換過座位的顏思錫,不知在何時,竟悄悄地溜出了駕駛艙。

  “什麽?他怎麽能這麽想?!”

  片刻後,駕駛艙裡,方雅蘭聽聞了顏副駕的來意後,頓時哭笑不得。

  “這事,他真誤會沈淑了。一開始沈淑就是打算給人排到前面去,結果是人大嬸兩人,自己覺得前面都是幹部,覺得他們湊過去不合適,自己要求坐到後面的。沈淑拗不過他們,這才鬧出了剛剛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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