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己深,十裡紅妝,現神明保佑,我木偶村永世安寧。”
一個滄桑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是身後一群人的碎碎念。
仿佛像是在念佛經,虔誠的禱告著。
珊杏緩緩睜開眼睛,透過薄紗,看到的就是一群人蒙著面具,跪拜在了她面前。
而她的穿著有些不對勁,竟然是血紅色的嫁衣,就連手腳都被固定在木架上,讓她動彈不得。
腳下不遠處是一圈早己推好的柴火,有些人的手上還拿著火把,可想而知,如果將火把扔進火推。
一切都將不複存在。
包括她。
珊杏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不是…你上來玩這麽大嗎?”
【滴,歡迎來到驚悚世界第三個副本:木偶村。】
【這裡是一個古老的村莊,民風淳樸,樂善好施,每個村民都能製作出與常人一般無二的木偶,因此得名木偶村。】
【村民們同樣信仰著神明,每一年都會辦理祭祀活動,並且獻出一位少女,而您剛好就是本場祭祀活動將要送出的少女。】
【本關任務:平安活下來,並且和村民們打好關系,搗毀所有製作出來的木偶,不在讓它們危害他人。】
這次的聲音倒不是以那道機械的系統音了,而是玲玲七在宣讀。
副本任務她倒是了解的差不多了,只是有一點還不太明白。
珊杏:【任務裡的不能再讓它們危害他人是什麽意思?】
玲玲七很久才回應道:【這個無可奉告,請宿主自行探索。】
又是熟悉的話,只是不同的是玲玲七對待她的態度倒是熱絡了不少。
村長眯起眼睛看了眼祭祀台上的少女,對著旁邊的壯漢們吩咐道:“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點火。”
幾個人沒有猶豫,聽了村長的話,直接將火把扔了出去。
火把接觸到一大推的柴火很快就燃了起來,村民們也自發的後退了幾步,離火勢遠了些。
火光衝天,瞬間看不清裡面的少女。
村民們又跪在地上拜了拜,只是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從滾滾大火中衝出一道嬌小的身影,跑向了濃濃的夜色中。
等祭祀台上燃燒的大火燃燒的差不多了,村民們動作利落的清掃了現場,隨後才紛紛解散,各回各家,再也沒有出來過。
因為村民們堅信一旦祭祀了一個姑娘,那麽神明就會來接她,而這個時候任何人都不能來打擾,需全部回家關上大門回避。
每家門口都會有一口大缸,預防失火備用的,祭祀台不遠處院子外的大缸內,水不斷的向外咕咚著泡泡。
隨後裡面探出一個頭,珊杏從大缸中慢慢的爬了出來,渾身的燒傷的痕跡已經不見,恢復了原樣。
這也是她能活下來的資本。
頭一次覺得這樣的身體也不是一點用沒有。
因為她特殊的體質,根本就死不了,而且每次受傷都會疼上千百倍,這一點是她最受不了的。
而且她也漸漸地明白了一個道理,好死不如賴活著,好像繼續活下去也挺好的。
起碼不會疼。
但珊杏的眼前卻越來越模糊,腳步虛浮地差點倒在地上。
就在珊杏以為就要在外面睡一晚上的時候,她冷不丁的撞到了一個男人的懷裡。
由於眼前一片漆黑,她肯本看不清男人的長相,但她還是虛弱的說道:“能不能救救我。”
說完,珊杏再也沒有了意識,倒在了男人的懷中。
男人只是看了眼懷中的人,笑了聲:“大晚上的,怎麽還有田螺姑娘送上門。”
……
珊杏再次醒來,周圍的一切讓她有點懵逼。
房子看上去有年頭了,四周的牆壁都是用泥土混成的,房頂用一些柱子支棱著,看上去非常堅固。
窗戶有些地方破了大洞,被報紙草草糊著,倒是也能遮擋一些風雨。
而她正躺在炕上,旁邊的放著個小木桌,桌子上放著個印著花紋的陶瓷杯,裡面的熱水還在飄著熱氣。
珊杏突然有些渴了,剛想拿起水杯喝一口,卻被一道沙啞濃厚的聲音給打斷了。
“你在幹什麽?”
珊杏尋聲看去,看到的就是身資挺拔,皮膚黝黑的男人,男人看著很壯實,卻跟他的長相有些不大匹配。
他雙目狹長,是一雙丹鳳眼,眼神看向你的時候,仿佛能讓人深陷其中,但又有種獨有的精明。
嘴唇緊抿著,不光是身材還是臉來看,放在現代來看,一點都不輸給明星。
只可惜他的皮膚有點黑,珊杏不大喜歡。
但不喜歡並不代表她不喜歡他的臉,面對美男,她總是有很多的耐心。
“我只是想喝點水,怎麽了嗎?”
男人緩緩走了過來,坐在了一旁的炕上,手指輕輕的扣動著桌面,隨即說道:“沒什麽,只是水杯我用過了,你應該不介意吧!”
剛剛喝了一口熱水的珊杏,差點沒控制住吐出來,她強忍著咽了下去。
“我覺得不知者莫怪罪嘛,如果你介意,我一會幫你洗一下?”
“那倒不用。”男人輕勾起唇角,說道:“媳婦兒喝過的水,哪有嫌棄的道理。”
珊杏將水杯放在桌子上,手抖了抖:“你說誰是你媳婦?”
該不會是她昨天晚上昏睡過去的時候,幹了什麽不該乾的事情吧!
她一直都不太相信自己的為人,玷汙美男的事情,她可不確保自己有沒有做過。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對面的男人說話了,“你不知道嗎?村子裡有個規矩,一旦晚上撿到姑娘帶回了家,就代表兩人是一對了,永永遠遠都不能分開。”
“這…”珊杏並不知道村子裡的規矩,現在對男人的話竟然有些無言以對。
不過他要是說的是真的,跟他在一起的話,她好像確實不虧。
男人似乎看出了少女的心思,輕笑了一聲:“既然都是我的人了,那先告訴你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莫譯。”
“莫譯?”珊杏聽到這個名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上個副本的記憶並沒有消除,所以“莫譯”這個名字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海裡。
現在這個男人竟然也叫莫譯,那也就是說…他們是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