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世界杯之後,有人采訪普大帝,質問為何大毛球迷如此暴力,想以此譏諷大毛不講文明沒有禮貌。
哪知普大帝一句話,“我也很好奇,怎麽200人把1500人打了……”
賈玹的話就頗有普大帝的味道。
“我也頗好奇,我一個未成丁的少年怎麽就把三個五城兵馬司的精銳給殺了呢!”
賈玹一臉的誠懇道:“所以,我一直堅信,我殺的肯定是山賊,盜匪,沒想到裘良裘同知,你竟然……嘖嘖嘖,非要撿屎盆子往五城兵馬司腦袋上扣?”
賈玹滿是無奈,堂下發出一陣哄笑,大家這時都反應過味兒來了。
更有士子嬉笑之余,直接指摘裘良無能。
裘良也被賈玹問的啞口無言。
來之前,裘良和他身後之人想到了若乾種可能,做了若乾應對之法,唯獨沒有想到,賈玹竟然在大廳廣眾之下,指責他五城兵馬司戰力垃圾。
五城兵馬司作為一個軍事組織,被賈玹如此指摘,當真是釜底抽薪!
裘良眼前飄過雪花般的奏折,都是明天彈劾他的。
賈玹絲毫沒有放過裘良的意思,繼續罵道:
“三個成年軍兵,竟然聯手都打不過一個少年,性命相搏反而被殺。如此戰力,我若是你,早就買塊豆腐撞死了!祖宗都丟不起那個人!朝廷撥付的軍費都喂到狗肚子裡去了?”
被賈玹指著鼻子怒罵,裘良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指著賈玹怒罵:“你……”
“你什麽你?”
裘良的話剛一出口就被賈玹打斷了。
“裘良,你也出身武勳世家,老景田侯當年也是響當當一員猛將,他老人家過世才多少年,他的嫡孫,就敢如此應付差事,把陛下托付的軍隊,練的如軟腳蝦、兔兒爺一般?”
說到這裡賈玹停住了,很是小心的看了裘良一眼,輕聲但又足夠讓眾人聽到的聲調問道:
“你到底是不是老景田侯的血脈?”
”我……”
這一刻裘良腦門青筋直跳,氣血上湧。
“我自然是家祖嫡系血脈!”
裘良不辯駁還好,一辯駁賈玹忍不住接了一句道:“若是你母、你祖母未曾偷人,怎能把你培養成如此一個無能之輩?”
賈玹輕飄飄的眼色落過來,“她們是不是被景田侯府搶來的?跟景田侯府有仇啊!”
“這是合理推測,並非肆意詆毀!”
有士子在堂下不嫌事大,直接撲了一句,頓時眾人笑彎了腰。
“你……!你們……!”
裘良氣得肺都要炸了,戟指著賈玹,想要開口叫罵,又被賈玹打斷:
“見過蠢的,沒見過你這麽蠢的!好好的公事不做,非要上杆子來京兆府找罵!旁的咱啥都別說,你就好好跟在場的老少爺們說說,你裘指揮是怎麽給陛下帶兵的!我若是你,必定自刎以謝天下!”
噗——
一口老血噴出,裘良竟然被賈玹罵的吐血暈厥。
眾目睽睽之下,許友仁竟然當眾對賈玹豎起一根大拇指。
一時間,這倒讓賈玹和堂下旁聽民眾哭笑不得。
“且把裘同知帶入後堂休息,請了郎中來給他診治!”
許友仁對裘良的態度十分的不屑。
吩咐兩句,然後狠狠一摔驚堂木,“賈玹,本官不管李小藝、高三虎、鄧虎頭三人戰力如何,你就說這三人是不是你所殺?”
賈玹老實道:“我並不知昨日殺掉了的三個穿著榮府仆役服飾的男子姓名!”
“來人,抬上來!”
隨著許友仁的命令,昨天死在賈玹手裡的三個倒霉蛋被抬上公堂。
“可認識他們?”
賈玹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被衙役攔住,又要向著自己撲過來拚命的婦孺道:“昨天就是這三位——瘋狗——”
嗯?
許友仁一聲冷哼,賈玹趕忙改口,“就是這三位好漢,偽裝成榮府奴仆,闖入我家,對著我喊打喊殺!”
賈玹面向眾人,一臉的誠懇,“當時,我害怕極了!以為這三位是哪裡冒出來的毛賊,萬萬沒想到,竟然是三位五城兵馬司下值回家的軍兵,竟然還——”
賈玹指了指三人身上的衣服,“偽裝成了榮府奴仆!”
“你大膽,他們分明穿的是五城兵馬司的軍服!”
有個老者指著賈玹怒吼,顯然死的人與他關系密切。
賈玹指了指一具屍體領口露出的榮府仆役服飾,又指了指另外一具屍體穿著的七分褲,“誰能告訴我,咱大乾五城兵馬司,什麽時候連士兵的軍服都置辦不起了?竟然讓士兵光著小腿在偌大神京城巡邏?”
賈玹衝著眾人道:“莫非五城兵馬司的好漢們,已經開始兼顧平康坊裡賣肉的營生了?”
然後賈玹直接總結發言:
“我呸!不要臉!”
這明明就不是他的軍服,還是死後硬給套上的,圍觀人群中自然有心明眼亮的。
“今兒是怎麽了?怎麽一波一波都是來栽贓陷害一個小後生的?”
公堂下更有人仗義執言,“能驅使京兆府、五城兵馬司同時張目,背後之人不簡單,保不齊就是朝中權貴!”
賈玹看了一眼仗義執言之人,www.uukanshu.net一副老薛就的打扮。
心中暗笑,這位頭上頂著綠色血條,身份標識是暗探,顯然也是大乾隱衛一員。
許友仁今天已經無數次後悔,幹嘛要聽信人言,非要公開審理賈玹了,此刻,想要阻塞言路也已經來不及了。
剛想命差役將老學究驅離,就聽賈玹一聲長歎:
“沒有辦法,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玹為寧國府長房嫡子嫡孫,可現在繼承寧國府爵位的,是我二叔家的珍大哥。”
賈玹的話就說到這裡,然後閉口不言。
至於後面劇情,自然由人們自由腦補!
頃刻之間,京兆府大堂之外炸了鍋。
這算什麽?
髒了心眼的堂哥霸佔了人家的家產爵位,還要致兄弟於死地,他們家長輩也不管管?
聽說賈珍那廝,與裘良兩人經常一起出入青樓畫舫。
一群人議論紛紛。
許友仁在台上冷冷道:“賈玹,莫要顧左右而言他,剛剛本府已經讓人核驗了堂下三人身份,他們……”
許友仁停頓了一下,“有五城兵馬司文書為憑,此三人卻為軍籍!”
“許大人是個做事嚴謹的!”
堂下有人誇讚,還豎起大拇哥。
對此,許友仁相當滿意,哪知那人話鋒一轉,“我怎麽聽說,許大人與寧國府的敬老爺當年也是同年?”
許友仁一聽頓時色變,把驚堂木一摔,“今日天色已晚,本案押後再審!來呀,將嫌犯收入大牢,擇期再審!”
這是使出了拖字訣,徹底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