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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輕飛雪》第一十一章
  陳紅綢對蘇童的癡情程度不亞於楊慧林,她的腳步有些緊固,根本邁不開。思想有些不敢,怕遭來譴責。因為,有個人比她先前一步在那兒豎著的。而且,看來這個人確實比她優秀。此外,她也沒有這個人的直率,想做什麽,只要想到了就去什麽。這個人當初不計一切後果,譬如裝心臟病引人同情,租間小屋共度時光。進醫院兩次也不死心,與父母吵吵鬧鬧已成了家常便飯。繼而偷偷摸摸,鬧的滿校風雨,再到坦坦蕩蕩暴露於眾。這一切,人家是經過很多風風雨雨一路走過來的。並且,楊慧林所做的一切,不是一個平常女子能做到的。

  正如她哥說的那樣,人家正在那兒談著,他們的事,整個大隊的人全知道,是天生的一對,地造的一雙。自己跳進去再啃那塊硬骨頭,連她哥都不看好。可明明不好做的事卻偏偏想去做。因為她的感情目前是空窗期,寂寞難耐,想撈個現成的蘇童,而且對他迷戀的程度又那麽專注而癡心。她的專注是有道理的,這個道理在前面已經給她哥哥說起過了。每每想到那渺渺的希望時,就會哼出一連串憂憂的歌聲。

  她記得蘇童第二次來到家裡,與她見面時臉還紅了一下。因不知道名字不知道怎麽稱呼她,兩聲“嘿”後就開始問這問那的。你若緊盯著他看,那張臉兒一陣紅一陣粉的,像翻飛的桃花朵兒特別耐看;晌午時也沒少遇到過這樣的怪人,端給他的飯不吃,卻掏出一個黑的發亮的饅頭來泡著涼水填肚子。目光亮晶晶的,想故意與他對目時他卻一閃而過了。那條花狗就是他克星,一到了院壩頭就對著人狂吠。那時候人家是唯一求自己幫他的忙,那副求人的模樣真與他不符,有趣的很,真想貪圖再多來幾次;寫字既專心又漂亮,筆錄排的整齊,問過的話很少有第二遍;講清潔,愛衛生,身上穿的舊衣服總是洗乾乾淨淨的,頭髮裡飄出一股清香味,使人迷亂又沉醉……那是一張完美的臉,還是一副運動員的骨架子。真可惜,被楊慧林搶先了!

  陳紅綢每當回憶起來,癡情病就會發作,就會痛心不已!

  第三次來時,那話多了些,膽子也大了點。端給他的飯敢吃了,涼水也換成了開水。更俏的是,也是沒有想到的事,人家既然還幫忙乾起了家務。挑水劈柴,撿草燒灶,偶爾還幫著炒個菜。與花狗耍熟了,經常去摸那狗兒的頭,來也是,走也是,狗兒跳起來歡,每次都送他半裡多路又才回來。

  第四次來時,顯得大方多了,彼此一笑後進屋就自己找水喝。累了困了,偶爾還去哥哥的房間躺一會,再出來時,頭髮蓬松松的,有種俊朗中的硬美;手臂上的肌膚就露在外面,因與草席的摩擦印出來幾條暗紅的好看的條痕。睫毛長的像個女孩,嘴唇上卻有一些像絨毛一樣的,男子漢的胡須;他的微笑是美麗的,像是能夠治一個人的病。跟他在一起能使人心情舒暢,乾活不累。說話也沒有原來那麽拘謹了,而且還放肆。書本裡的故事,那些難以啟齒的情景居然也敢說。你若怕羞躲也躲不開了,他還要故意追著你來問。

  她碰過他的手,是一種滑膩又有溫度的手。想再碰已不可能了,那個臭小子看起來開放,卻把尺度捏得緊的很,又是那麽的固守。問他為什麽,他從不開口告訴你。

  說實話,真想一頭扎進他的懷抱裡去體驗一把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感覺?聽他說一輩子長長的,那些難以啟齒的,那些讓人臉紅的故事。

  ……

  陳紅綢就那樣一遍一遍想著他,有時候淡淡的,有時候又是濃濃的。無論怎麽想都是一種愉快,而後,又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憂傷。

  現在,小夥子已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來過了,到底怎麽樣了呢?想起來真是要了她的命!

  我們為什麽要在這兒還原以上的事情呢?第一,補述陳紅綢這個女子對蘇童情感逐步變化的過程。第二,蘇童在兩個女子的面前所表現的也不同。蘇童在楊慧林面前是謹慎,是放不開。因為她的長相才華已經過人了,在氣勢方面已經壓倒了一切。而陳紅綢不同的是文化較少,氣質單薄,又是簡樸的農家女子。面對一個低於自己的人,蘇童的那種自卑感自然就不存在了。

  如果一個人不是那種到處去招搖撞騙的壞種,貧窮決定能限制這個人的眼界。

  楊慧林和陳紅綢,一前一後都喜歡上了蘇童,蘇童卻並沒有想過去愛任何一個人。

  第二年春天,年剛過鄉下人就準備春忙了。蘇童抗著一把鋤頭坐在一個山頂上把一座座青山望了個遍。夕陽紅彤彤的照在他的臉上,暖暖的讓人舒坦極了。他挖了一天的地,手上已經被鋤頭的木把子磨起血泡子,正專心的疼。嫋嫋炊煙在蘇家彎裡東溜西竄的,慢慢地匯成了一起。他的母親正從屋頭走出來,抬起頭來把他乾活的這個山頂望著。

  他抖了抖屁股上的土灰,一溜子跑了回來。

  原來是楊慧林來了,正在灶屋頭忙著煮飯。蘇童也專了進去,看了一眼堆成小山似的肉和菜,衝著她笑了一下。每當看見他的笑,楊慧林就會起夢幻,陶醉的要死,臉兒一片嬌紅。他媽坐在院壩頭,對這裡看不見,楊慧林一下子撲了過去,抱住蘇童就啃個不停,蘇童躲不過,又顧著手上的傷,想推也沒推開。

  親熱了好一陣,楊慧林才發現她手上的血泡子,心疼的哭了。過了好一陣,才一個炒菜一個燒柴禾,像一對像剛結了婚的小夫妻似的生活。

  她說:“我想好了,把我爸的農機拿兩部來給你用。”

  “我可買不起。”蘇童笑著說。

  “不要錢。”

  “你爸大方那是對別人,對我,”蘇童擺了擺頭說,還是那樣笑著,“還是算了吧。”

  “我偷出來給你用,不然春忙下來會把你累死,我也舍不得。”

  “這可不行啊。”蘇童著急的說,“你爸把你打死了,我可擔待不起。”

  “不用你擔待。”楊慧林說,“我已經考慮好了,趁他們不在,喊來福開拖拉機去拉。”

  “這個真不行。”

  蘇童的話音剛落,楊慧林火了,用手指著,嚴肅了起來。

  “老不死的,你再說一次!”

  他媽在外面聽見了,樂的哈哈大笑。

  楊慧林猛地害羞極了,好半天都不好意思說話。

  她就這個脾氣,刀子嘴豆腐心。蘇童最心疼就是她的這副模樣,也最喜歡看這蠻橫中帶來一種冷的美麗。看來她是鐵了心的,只要她想辦的事誰也阻擋不了。

  蘇童也想了一遍,用一下也可以,洗乾淨了再還回去,也不差個零件,體驗一下新科技帶來的稀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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