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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搬山道人,絕不倒鬥》第四十一章 搬山填海術
  深夜,陳陽坐在桌邊,面前點了盞油燈,臉在昏暗的光芒下忽明忽暗。

  面前桌上擺放著一個以黃紙剪裁而成的小人,身上以朱砂撰寫雲篆,有靈光於其上流轉。

  “忍到現在,也是難為我了,真恨不得一棍砸碎那廝的腦袋。”

  所謂以牙還牙,絕非虛言,既然蕃僧以鬼魔做法,陳陽自然要以相同方式打回去,這紙人便是他的練習成果。

  “急急如律令!”

  一聲低喝,陳陽手掐指訣,桌面上的紙人自發就動彈了起來,大搖大擺地走到硯台前,背身彎腰,就要將其負於身後。

  用力!加油!

  紙人抬不起硯台,轉而用兩條腿在桌面上不停蹬動,用背緊緊靠著,想要將其推動。

  可哪怕竭盡全力,甚至身體都因此出現裂痕,硯台卻仍舊沒有一點動彈。

  “唉,連個硯台都搬不動,這沒用的東西。”

  恨鐵不成鋼地點了點紙人,散去其身上靈氣後,紙人瞬間失去所有生機,軟趴趴地倒在地上,重新變回黃紙。

  將其打開,原來是一張“搬山符”。

  與道門通用、經典裡有根有據的符籙不同,這搬山符,其實是搬山一派的獨門秘術。

  傳聞搬山道人有搬山填海術、分山掘子甲,而搬山填海術其實是統稱,包括生克制化、尋藏掘墓等諸多法門,其中,自然有這搬山符。

  搬山,搬山,山就在那裡,怎麽去搬?

  其實搬運一法早已有之,較為出名的,便有《五鬼搬運法》。

  五鬼又稱五瘟、五瘟使者、五瘟使,分別是春瘟張元伯、夏瘟劉元達、秋瘟趙公明、冬瘟鍾士季、總管中瘟史文業。

  其訣曰:山龍廉貞有向,水龍巨門見水。淨心誠意,以靈符為引,延請五鬼,從而以無易有,以虛易實。

  簡單來說,就是借鬼神之力,將事物從某處挪移至另一處。

  搬山道人的搬字訣,與《五鬼搬運法》有些類似,但借的並不是五鬼之力,而是名為“誇娥氏”的上古大神。

  這尊大神如今已聲名不顯,卻有一個與之息息相關的神話典故,至今仍在流傳。

  相傳聞,上古時期,有愚公欲窮全族之力,將阻人出行的太行王屋二山挖平,天帝感其誠,便特命誇娥氏的二子各背負一山,分別放置朔東、雍南,自此冀南漢陰之地,再無橫斷大山。

  此故事出自《列子·湯問》。

  恐怕愚公不會想到,自己會因此而被後世的搬山道人奉為祖師,更借這典故發明了搬字訣,也即是搬山符。

  畫符,除卻需要一口靈氣外,還需要按照固定的格式,也即——符頭、神名、敕令、所請事項、符膽等等……

  搬山符請動的神靈,便是“誇娥氏”,而神靈之力則與其所受香火息息相關。

  “誇娥氏的香火怕是早沒了,別說民間祭祀,便是搬山道人也斷了對他的供奉,加上現在這世道,沒了神力也正常。”

  陳陽微微歎息。

  “僅用我的一口靈氣,欠缺神靈的輔助,做不成什麽事……難道就沒其他辦法了?”

  這不完全是個人恩怨,也是懲惡揚善,替天行道。

  等等。

  陳陽靈機一動,將目光落至右臂青龍刺青的位置,耳邊立即響起淡淡龍吟。

  “對呀,還有你啊。”

  搬山符請動的只是誇娥氏於冥冥之中的一點靈機感應,是為分神,而若是用袖中青龍將其替代,那動用的就是神靈真身。

  即便是三山真傳的授籙弟子,恐怕也沒人能請動神靈本尊。

  即便袖中青龍不算神,但其威能又何止是方才紙人的千百倍?

  “我以肉身借你憑依,以靈氣養你精神,你總不能光吃飯不做事,替我辦辦差事,就當交房租了,好不好?”

  青龍已與陳陽心靈相通,立時便應答。

  “好,你既已同意,我就來試試,不過倒需要給你起個神名,總不能直接叫青龍……”

  “我想想……能鎮邪伏魔,又是我搬山一派的神龍,名字斷不能馬虎了,叫這個,怎麽樣?”

  龍吟聲再度響起,聽起來有些愉悅。

  既已說定,筆走龍蛇,又一氣呵成畫出道靈符,在那雲頭鬼底的神名處,卻是“鎮嶽”兩個大字。

  靈符寫就的刹那,周邊忽然生起道道微風,正是天地之靈受感顯威。

  一道青光自陳陽袖中射出,直直灌入符中。

  原本呈杏黃色澤的靈符,隨即光芒大盛,變化為澄澈的青色。

  也不需陳陽命令,青龍的形體直接借助靈符而顯現,呼嘯著將那方硯台卷至半空之中,懸浮不定。

  鱗甲龍須清晰無比,雙眼炯炯有神,張牙舞爪,除卻體型有些虛幻外,與活物幾無區別。

  “停。”

  陳陽皺起眉頭,揮手將青龍散去,將硯台接住後放回原地。

  他望著那張化為灰燼的搬山符,“你顯靈現身好大的神威,消耗的卻是我的靈氣,以後若無必要,別搞那麽大陣仗。”

  沒有料到成功竟如此輕易,轉念一想,這也算是正常。

  畢竟龍是自己養的,符是自己畫的,這要還能出錯,才叫沒有天理。

  搬山符可用,謀劃也就可以實施了。

  ————

  “考慮清楚沒有?”

  清晨,陳陽翹著二郎腿, 緩緩喝下一杯熱茶。

  在他面前的徐弘遠,如今不再用那些加了料的食物,每日又以八段錦強身健體,再加上補氣湯的效用,面色已比從前紅潤得多,精神抖擻。

  “師父,我考慮清楚了。”

  徐弘遠望著陳陽,目光堅定。

  “大哥容不下我,父親也不喜歡我,與其強留在這生厭,不如去尋找自己的道路。”

  “好。”陳陽點點頭,“我本不想收你,只是咱們似乎確實有些緣分,但話又說在前頭,我這一派是遊方道士,注定浪跡天涯,旅途絕不算舒適,一年少說踏破十幾雙鞋,你能承受麽?”

  “能。”

  “公府錦衣玉食,又有仆役無數,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從此結束,你不依戀麽?”

  “不依戀……不過……”

  徐弘遠面露難色,欲言又止。

  見狀,陳陽好奇道:“不過什麽?”

  “回師父的話,自從那場大病、一車古玩盡數化為烏有後,我已有看淡紅塵的感覺,闔府上下也幾無依戀之人,唯獨……”

  “綠蘿與我一起長大,相互依靠,名雖主仆,情同姐弟,不知師父能否捎帶上她?”

  見陳陽皺起眉頭,徐弘遠趕忙解釋。

  “我私底下問過了她,她也願意離開公府……師父,你也知道這裡的凶險,我若走了,她恐怕……”

  “你說得倒也對,不過我卻沒精力再照料個閑人,你若放心不下,便先帶她一起走,另尋一處做安置就是。”

  徐弘遠松了口氣,“既如此,弟子再無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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