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姑奶奶,那人抓到了嗎?”
“恩,被官府的人帶走了。”
顧文彬驚訝不已,“官府的人,太姑奶奶什麽時候報的官?”
顧朦音簡單道:“那人不僅挖了我們祖墳還犯了別的事,正好碰上官府的人來抓他。”
顧文彬懂了。
“那人可真是該死,他最好不要活著從大牢出來,不然我錘爆他的狗頭。”
兩人回到墳地上。
顧建成跟顧明德迎了過來。
兩人都是體弱的中老年,他們深知自己沒有什麽戰鬥力,在剛才就老實的縮在墓室裡不給顧朦音添亂。
“姑姑,您沒事吧?”
顧朦音搖搖頭,“沒事。”
“太姑奶奶,那個什麽蟾為什麽要放在祖爺爺的墓穴裡?”
顧朦音把黑陰蟾從布包裡拿出來,用黃色的符紙將其完全包裹住才又收回到布袋裡。
“這個墓穴陰槐為陣,困住墳地的陰氣,天地的靈氣經過陣法的運化後又會轉變成強大的陰氣繚繞在墳地上空,黑陰蟾的作用就是吸收那些陰氣,假以時日,它就能破棺而出,徹底壞了墳地的風水格局,讓這裡變成一個極佳的養屍地。”
顧文彬眨眨眼,解釋得好詳細,就是聽不懂!
“那姑姑將這隻,這個害了顧家氣運的東西弄出來後,我們是不是就沒事了?”
顧朦音搖搖頭,“氣運已被破壞,這裡的風水格局也受到了影響,需重新擇一風水寶地安葬先人,之後再多行善事,為顧家行善積德,才能慢慢的恢復自己的運道。”
“你們去把墓室規整規整,我到周圍去看看。”
“太姑奶奶我跟你去,我保護你。”
顧朦音沒有拒絕,從身上拿出羅盤朝林子走去。
“太姑奶奶,你這是要看什麽?”
“看風水格局。”
雖然前頭墓地的格局被破壞了,但她覺得這座山中祖墳所在的地上不像是最佳的風水寶地。
難道老頭兒當年指地時真看走了眼?
顧朦音隨著羅盤穿進了一個小林子裡。
“太姑奶奶,前頭就是太伯爺的墳地了。”
顧朦音腳步一頓,“太伯爺?他怎麽葬在這裡?”
顧文彬揉了揉鼻子道:“本來那塊墳地是給我們太爺準備的,但太伯爺走在了前頭,堂祖父就跟咱祖父說想先將太伯爺葬在那裡,祖父本來不太樂意的,但堂祖父不知跟咱祖父說了什麽最後就答應了,還有太叔公也是葬在這附近。”
同宗同源葬在附近這沒什麽稀奇的,顧朦音總覺得有些古怪,讓顧文彬在前頭帶路到了顧文信這一脈的墳地前。
“太姑奶奶就是這裡。”
顧朦音看著眼前的墳地就瞬間明白了。
她就說看塊墳地而已,老頭不可能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原來老頭給看的墳地被人搶了,如今他們葬的地方才是老頭指出的風水寶地。
“到另一個墳地去看看。”
“好,在這邊。”
顧文彬又帶著顧朦音穿過一個小樹林後,眼前豁然開朗。
這塊地也極佳,雖然比不得剛才的,但跟他們的比不知好了多少。
“當初是誰讓你們選現在那塊地的?”
“堂祖父他們說,那裡最好了。”
“所以你祖父就答應用那裡了?”
顧文彬點點頭,看顧朦音的神色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太姑奶奶,我們那裡是不是不太好?”
“給人做了擋災石,你覺得能好嗎?”難怪那個男人說那塊墳地陰氣重,從三塊地的位置來看,就是二陽夾陰,他們的地被兩邊以幾位刁鑽的位置夾在中間,將其他兩房的晦氣都吸納過來,久而久之沒有陰氣凝聚才怪了。
“擋災?堂祖父他們也太過分了,虧得祖父還把他們當做一家人,他們居然這麽害我們。”
顧文彬說著就氣哼哼的往墳墓走去。
“你幹什麽?”
“我這就把他們的墓地給拆了。”
顧朦音眼角抽了抽,“不用,只要我們的墳遷走了,這個風水局就會破了,他們自然也就吸不到我們的運道了。”
“那也不能這麽輕易的放過他們。”
顧朦音呲了呲牙,當然不能輕易放過他們。
但她的報復絕不是幼稚的去踹石碑。
“行了,先回去再說。”
顧文彬還是不解氣的呸了一口才跟顧朦音回到了顧建成他們跟前。
兩個中老年後輩哼哧哼哧的把墓地重新修整了一番。
“墓室封好就行,這塊地已經廢了,我會重新找一塊地遷墳。”
“廢了?”
顧建成沒想到事情這麽嚴重,遷墳可不是小事。 www.uukanshu.net
“祖父,咱這塊墳地不好,之前的那塊好地給堂祖父他們算計去了,太姑奶奶說了,等回去後會重新找一個風水寶地將墳遷過去。”
顧建成聽得一臉震驚,明明他堂哥之前跟他說原來那塊地有點問題的,需要兄長去壓,現在怎麽成了這塊地有問題了?
顧朦音瞥了眼那老兒懵懂的樣子揉揉眉心,“太陽快下山了,夜裡山上陰氣重怕你們這些老弱病殘受不了,先下山去。”
“好嘞。”
顧朦音他們回到城裡時,晏臨淵他們已經將那個男人帶回到審訊室裡。
審訊室內。
男人被綁在一根十字的柱子上。
林凡揚起手中的長鞭狠狠的抽打在他身上,“說,那些孩子被你們藏到什麽地方去了?”
男人痛得哀嚎一聲,“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我,我就是一個開墓盜財的……”
“到了現在還嘴硬。”
鞭子一次次的落下,不過瞬間男人就被打得皮開肉綻。
男人痛得幾乎暈厥過去。
“是誰指使你們這麽乾的?”
男人吃力的撐開眼睛,虛弱的開口,“我,我說……是,是黑市,在黑市有人出,出高價,出高價買那些孩子……”
“收的人,是誰?”
“是,是……啊!”男人話還沒說完就一臉瞳孔的瞪圓了雙眼,無數隻黑色的蟲子從他嘴裡竄了出來。
林凡見狀快速的後退。
不過片刻,審訊室內是剩下一灘血水。
坐在一旁的晏臨淵看著這一幕瞳孔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