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津縣衙仵作間,仵作正在給白骨做一次檢查,這時萬添璋和譚俊峰進來,仵作看到倆人進來,隨即準備說,但是,此時萬添璋和譚俊峰倆人看到白骨後,大為震驚,又相互對視,繼續看向白骨,“三個頭顱?”
“難道是三個人?”譚俊峰驚訝道。
仵作看了看白骨,又看著倆人表示,雖然已經成了白骨,但辛苦一下午,還是將白骨區分開,組成它們應有部位。
萬添璋看了看白骨,又看著仵作詢問,這要查出是什麽人,是不是很難?仵作表示,這的確很難,不過,還能區分男女的。
隨即指著白骨說道:“大人,這具骨頭,很小,又很輕,且關節處窄小,而盆骨較為寬闊,所以,這具是女性。因為女性要生育,所以,盆骨比男性要寬闊。”接著下一個,“這具骨頭和旁邊這具是一樣的,但和第一具不一樣,也就是說,死者為一女兩男。”
譚俊峰就問道:“你就憑這點,區別男女嗎?”
仵作回答道:“不單這點,還有它的骨密度,一般來說,男的骨密度高於女性,這是因為男性的體內雄激素影響,促進骨骼生長。另外,隨著年齡增長,女性進入更年期後,女性的骨密度較大下降,也就是,女性進入更年期之後,為何容易患上骨質疏松原因了。”
“那年紀是否推論出來?”萬添璋點點頭又想了想詢問道。
仵作看著白骨歎口氣答道:“現在都成了白骨,很難推論出年紀的。這是一種考驗啊,得需要時間去看看了。”
“好,辛苦你了!有什麽情況,隨時告訴我!”萬添璋拍了拍仵作肩膀說道,隨後離開仵作間,仵作又是歎氣,又仔細查看每塊骨頭。
這時萬添璋走向書房,瞅一眼旁邊的譚俊峰,問道:“怎麽樣?你有何看法?”譚俊峰想了想答道:“現在都是白骨,年紀也很難看出,只能看出男女,這不好辦啊。”
萬添璋停住腳步地看著譚俊峰表示,我有種感覺,那就是,可以在失蹤卷宗下功夫!
“你的意思,這三具骨頭和失蹤卷宗的人有關?”
萬添璋深呼一口氣,隨即想了想說:“我隱隱約約覺得,這就是一回事,但,我不敢打保票,就是一回事。”隨即咳嗽一下離去,譚俊峰跟上前。
很快,倆人來到書房外,范蓉蓉端著茶和飯菜過來了,萬添璋也看到旁邊王氏,隨即問道倆人怎麽在這?
王氏回答道:“譚兄弟不是說你咳嗽嘛,所以,我讓蓉蓉給你做吃的,還有換上新茶,冷茶喝著不好。”
萬添璋看一眼譚俊峰,又走進書房,來到案桌前坐下,看著范蓉蓉說道:“蓉蓉別做這些活了,我是收留你,而不是把你當下人使喚。”范蓉蓉低下頭,小聲說道:“萬大哥,這是我自願做的。”隨即一旁王氏催促萬添璋趕緊蹭熱吃,萬添璋想了想,就端著飯菜吃起來。
這時萬添璋剛想到,隨即對譚俊峰說道:“這麽的,你去尋找最好畫師,等仵作查出大概年紀後,讓畫師把白骨畫出一個大概模樣出來。記住,我要最好的畫師,不是一般畫師。”譚俊峰隨即出去,萬添璋接著說:“順便把趙縣丞叫來。”
“好嘞!”
此時黑白雙煞分別給知州和知府通報,知州和知府倆人的反應,差不多一致。
知州滕偉民聽後,先是震驚,隨後想了想說道:“嗐,還是讓他去吧,他運氣好嘍,遇上白骨案,如果成功了,那肯定會升遷。”而知府高領也是震驚,不過有些擔心,隨後叫黑白雙煞,時刻關注萬添璋他們動向。
此時萬添璋在趙學友那裡了解到,這些負責修造橋梁之人,都是來自四面八方,所以,談不上和誰聊的來,只是工作上的夥伴,工作後,都分道揚鑣了。
萬添璋本以為,可以在這些人尋找線索,但現在看來,相互都不是很熟悉。不過,萬添璋還是想在這些工人口中了解一下,看看誰對這個工友沈秋萍有啥印象。
此時萬添璋停下吃飯,隨即嘀咕:“沈秋萍,女性,年紀四十有三!之前仵作說的,一女兩男?”隨即詢問趙學友,當年離開不乾的兩人叫什麽?是男是女?
趙學友想了想說:“好像叫陳小二和程小二。”萬添璋挑一下眉毛,看著趙學友說:“兩個陳小二?重名了?”趙學友仰頭想了想,又看著萬添璋說:“不是重名,一個是帶東的陳,一個是程咬金的程。對,就是他們倆!當年還鬧過笑話,就是點名和發工錢時,滑稽的陳小二,老是愛作怪,大家記憶也深刻!”
“想必他倆是男的吧!”
趙學友驚訝看著萬條璋,“大人,您都沒見過他倆啊,您怎麽知道是男的?”萬添璋摸著腦門,歎口氣說道:“哪個女的會叫這個名字?行了,他倆年紀是多少?”
趙學友想了想,又表示,時間過得這麽久,誰在意年紀。然後想了想說:“大概在五十以內,畢竟修造橋梁是力氣活,一般都是規定在四十八為止,但也不排除有五十的,這不,張老四今年就五十。”
萬添璋想了想嘀咕道:“這又巧合了,一個失蹤,女性,兩個不乾,男性,而那些白骨,就是一女兩男。但是,三人怎麽會在同一個麻袋裡?等等,不是說,那兩個男的,和縣令吵架嗎?”隨即抬頭詢問當年的縣令叫什麽?趙學友想了想回答道:“當年的縣令叫,滕偉民!”
“滕偉民?”萬添璋吃驚看著趙學友,趙學友想了想點點頭,“沒錯,就是他。”萬添璋隨即思考,似乎對這個滕偉民熟悉。而後,眼前一亮,“滕偉民?崇沁州的知州滕偉民?”隨即給趙學友描述長相。趙學友大吃一驚看著萬添璋,“大人,您真神了,這您也知道啊。”隨即又問道:“那這個滕縣令是什麽樣的人?”
趙學友想了想說:“說他好吧,他前期還是兢兢業業,為百姓做好事,但是嘛,後來聽說他對橋梁之事,有參假,還有,對政事開始松懈,而後,不知什麽情況,被調走。”萬添璋詢問道:“你不是他的縣丞嗎?你怎麽不知道呢?”
“嗐,滕縣令這人,前期什麽事都親力親為,反而沒我什麽事。後來準備修橋時,才什麽事都交給我,我哪有功夫管他啊,而且他這人,什麽事都不說,我呢,我也沒好去問了,畢竟他喜怒無常。”趙學友說道,隨即嘀咕道:“聽說他調走,也不知道調在哪?”
“崇沁州!”
趙學友驚訝看著萬添璋,“大人,您的意思,現在的知州就是滕偉民?”萬添璋疑惑看著趙學友,“怎麽?我之前不是還有一個縣令嗎?你怎麽不知道當今知州是誰?”趙學友苦笑道:“嗐,上任縣令,他一上來就表示,知州只能是他聯系,我作為縣丞,就不能聯系,也不給我說知州是誰,我還以為是以前知州。”
萬添璋嘀咕:“還有這操作?對了,上任縣令資料,還沒看呢。”隨即拿起資料,這時譚俊峰進來了,隨即表示,經過自己仔細尋找,又出大價錢,依然沒合適畫師,仵作也進來了,隨即表示,可以根據每處骨頭塊,推算出大概年齡。萬添璋大喜過望,不過,畫師都沒找到?這如何是好?想了想後,還是聽仵作說的。而這時范蓉蓉進來表示,自己可以幫忙畫,萬添璋這時想到,之前橋梁圖紙,就是她的手筆。不過嘛,還是有些擔心,這次畢竟是人骨,不是橋梁。
一旁譚俊峰就說道:“大人,就讓范姑娘幫忙畫吧,咱們死馬當成活馬醫,畢竟找普通畫師,也需要酬勞啊。”
范蓉蓉來到萬添璋面前說:“萬大哥,我幫你們畫,就可以免除酬勞啊,不然你們又得出錢找畫師呢,你先看看我畫的如何?”萬添璋點點頭答應著,隨後讓范蓉蓉跟著仵作去看人骨和聽仵作說的結果。
此時萬添璋坐下來,繼續查看上任資料,上任資料顯示,曹健,男,萬歷十二年調遣到新津,任新津縣縣令,萬歷十五年,經過匿名舉報,後經多方查證,曹健的貪汙罪成立,於萬歷十六年初,由當地知府衙門進行逮捕審訊。
接下來就是曹健詳細信息和所謂證據,萬添璋仔仔細細看著每個字,然後又思考著。
隨後無意間看到一旁關於錢成殺衙役卷宗,然後又無意間拿起卷宗瞄一眼,又想著曹健事情。就在此時,萬添璋發現錢成描述殺人經過有異常,隨即抬頭思考著,“難道五名衙役,不是他殺的?”
此時范蓉蓉拿著畫像跑進來表示,自己已經畫完了。隨後遞給萬添璋看,萬添璋看到畫像,大吃一驚,隨即誇讚范蓉蓉畫功可以。不過,至於像不像本人,很難說清楚了,這時譚俊峰對一旁趙學友說道:“縣丞大人,你不是看到過當年三人樣貌嗎?現在是否還記得,你來看看唄。”
趙學友上前看了看畫像,又在思考著當年三人模樣,一旁范蓉蓉詢問像不像。趙學友指著一副畫像說:“這個地方不太像。”范蓉蓉隨即更改,這一更改,更加不像。趙學友納悶道:“難道我記錯了?”
此時萬添璋望著外邊,也聽到轟鳴打雷和閃電聲,隨即想了想。然後對趙學友說道:“人骨是不是在廢橋渣子下找到的?”趙學友點點頭,萬添璋就說,“那先把所有渣子,都運到縣衙,看看是否能找到蛛絲馬跡。”趙學友回應後,準備離開,萬添璋又說:“是大的渣子啊,別籬笆,碎渣子都運來。”
“大人,那現在怎麽辦?”譚俊峰詢問道。
萬添璋想了想,又起身來到門前,仰往閃電星空思考一陣。隨後轉身表示,我覺得蓉蓉畫的差不多,咱們先這樣,工人名單不是有地址嗎?咱們拿著畫像找認識他們的人,然後做個筆錄。如果有人認出,那三個人骨,就是這三位工人了,我再想想錢成的事。
在一個電閃雷鳴晚上,衙役們正運著廢橋渣子到縣衙。而另一邊是捕快們在捕頭方劍的帶領下,騎馬朝著工人名單上的地址去。
小莊村,雖然下著大雨,但家家戶戶還是亮著燈,一切都很平常。沒一會兒,便有急促馬蹄聲,而且聲音越來越近。
這些人不是捕快,而是帶著面具的黑衣人,一個個都是背著長劍,騎著馬匹朝著小莊村前進。沒多久,十名黑衣人來到小莊村外,隨即一同抽出劍,在電閃雷鳴之際,亮光照射在劍上。此時中間一名黑衣人舉起劍,“衝!一個不留!”而後,十名黑衣人一同衝向村莊。
隨後,十名黑衣人手持長劍地在電閃雷鳴之下,殺了小莊村一部分人員。而這些倒在長劍下的村民,就是當年三個工人親屬。
在一聲大雷響動時,隨即火光衝天,十名黑衣人收回長劍,騎馬揚長而去。
這時方劍和捕快們,正加緊往小莊村而去。沒一會兒,便和十名黑衣人偶遇,雙方對視一下後,十名黑衣人就直接快馬加鞭離開了。方劍轉身看著黑衣人嘀咕道:“這大晚上的,穿什麽黑衣服?”隨即安排三人和自己跟著黑衣人,剩下的,就繼續去小莊村。
“你們停下,我們是官府的,請接受檢查!”方劍喊道。然而黑衣人還是一股勁往前衝,方劍感覺情況不妙,隨即安排三人包抄黑衣人。
沒一會兒,方劍四人圍著十名黑衣人,隨即喊道:“這大晚上的,你們穿什麽黑衣服?我們是官府的,請接受我們的檢查!”黑衣人隨即一同拔出劍,又一同衝向方劍,隨後,雙方在小雨下打鬥。
“走水啦,走水啦,快來救火!”百姓們紛紛大喊,隨即開始對周圍失火房屋進行滅火。這時捕快看到火光衝天,趕緊下馬,參與救火。
在一條官道上,方劍四人,已經只剩下他一人了,而其他三名捕快,已被黑衣人所殺,而黑衣人還是十名,一點傷害都沒有。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受死吧!”中間的黑衣人,舉起長劍,閃電亮光射映在長劍上,隨即飛向方劍,方劍慌忙後退,隨後摔倒在地。而後,黑衣人舉起長劍,準備刺向方劍,就在這時,從遠處飛來一個石頭,將黑衣人手中的長劍所打掉,黑衣人吃驚看著出現的白胡子男子,並詢問男子是什麽人?
“江湖人。不妨告訴你們,我就是江湖中的殺手組織,九月門,的門主房貴!”而此人就是九月門門主房貴。
黑衣人冷笑道:“哼,我管你是九月門,還是八月門,那我倒要看看, www.uukanshu.net 你房貴不房貴。”隨即迅速拿起地上的長劍,然後下令,十名黑衣人一同殺向房貴。
“老人家,你要當心啊!他們武功還是很厲害的。”方劍緩慢起身說道。
房貴邊打邊答道:“老夫很久沒活動筋骨了,他們正好為老夫活動筋骨。”沒一會兒功夫,十名黑衣人,只剩下領頭的,這時方劍喊道:“老人家等等,留個活口,讓我知道他們是誰?”
房貴用黑衣人的長劍指著地上的黑衣人,又看著方劍,方劍就詢問黑衣人,但黑衣人閉口不言,隨即吐血而死。這時才發現,這些黑衣人口中有毒藥,而黑衣人剛剛咬毒藥中毒死了。
方劍起身思考著,隨後拱手對房貴答謝。房貴詢問方劍:“對了,不知捕頭是否認識一個叫張萬春的少年!”
“張萬春?”方劍想了想,又搖搖頭表示,這名字陌生,從沒見過此人。而後,房貴離開方劍,與此同時,去往小莊村的捕快回來了。方劍看到灰頭土臉的捕快們,疑惑問道是怎麽回事,捕快就回答剛剛情況。
“什麽?走水,那人也死了?”方劍大為震驚,隨後聯想到,應該就是這波黑衣人乾的,但是,十名黑衣人都死了,也沒發現黑衣人身上有什麽物什,隨後,還是把這些屍體抬回去,興許能有一絲線索。
本來要休息的萬添璋,聽到方劍的稟告後,大為震驚的沒睡意了,隨即來到停屍房,查看黑衣人。但一番下來,還是沒有任何線索,就在準備離開停屍房時,無意間發現長劍,隨後想了想,這把劍,似乎熟悉,但是想不起,是在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