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添璋經過一番心裡思索後,斬釘截鐵拱手回答道:“回稟郡主,下官就是新津縣縣令萬添璋!”朱悠悠點點頭地看了看萬添璋,但沒注意到萬添璋舉動和額頭上的汗珠。而萬添璋趁人不備,迅速擦了擦汗水。畢竟真萬添璋說的是知州大人,沒提到遂寧郡主,所以,這個萬添璋就不知遂寧郡主為人,又不知她為何而來,心裡還是很害怕和擔心。
這時朱悠悠讓所有人下去,隻留萬添璋一人。朱悠悠看了看萬添璋,又慢慢往前走,萬添璋緊跟其後,然後詢問朱悠悠來的目的。
朱悠悠此時看到萬添璋在流汗,便說道:“怎麽?你居然這麽慫了?這可不像在前幾天我們倆見面時候樣子啊!”
“那時下官不知道郡主身份,所以,下官有失察察了,還請郡主見諒!”
朱悠悠仰望天空思索片刻,然後轉身看著萬添璋說道:“不妨實話告訴你,如果我知道是你,我還不如讓我父王找別人過來。還有,我是受我父王委托,來看看你是什麽樣的人?如果是好官,那就是大明之福,百姓之福。現在我已看到你,所以我就回去了。”隨即離開,在離開之前,又悄悄對萬添璋說:“我從小沒人敢和我吵,今日看到縣令是你,哼,那你就小心嘍,我還會來的,只不過這裡人多嘈雜,不然我要折磨你,哈哈!”萬添璋驚訝望著朱悠悠離去,“啊!”
錢府,新津縣最有錢有勢的錢老大府邸,那裝飾,簡直豪華,面積還挺大。這時錢老大的兒子錢狂,在大廳裡走來走去,時不時看向一旁坐著喝茶的錢老大。而錢老大,頭戴豪華帽子,一臉的大胡子,又一身豪華衣服和一枚大戒指。
這時錢狂就說道:“這個萬添璋,真不識好歹,居然還沒來拜訪我們。”隨即看向錢老大說:“爹,要不咱們給他顏色看看,讓他知道我們錢府厲害!”
錢老大放下茶碗,又摸了摸胡子想了想說:“不可不可,我想縣衙有人給他說我們的事。但現在都沒來,我想這個新任縣令,不是泛泛之輩!”隨即起身看著天空思考片刻,“他不來,那我們去!”一旁錢狂大驚,“什麽?爹,我們去?您睡糊塗了吧!”
“狂兒,我們去,這就表明我們是多麽真誠。我們表面是祝福新縣令,實際看看他是什麽樣的人?我們好做下一步打算啦。”隨即吩咐管家做準備,待會兒去往縣衙看看情況。
此時萬添璋在趙學友等人那裡初步了解新津縣,隨後查看每個卷宗和各樣文件。在這個假萬添璋看來,雖然自己是臨時代替,但是每天都要認真處理好每日事物,不是有句俗話嗎?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既然答應來了,那就要好好做,所以,假萬添璋,也就是張萬春,也就是這麽想的。
這時萬添璋認真看一個卷宗,但發現後面沒有了,心裡有些疑惑。隨後趙學友進來說道:“大人,錢老大來了!”
萬添璋看了看手上卷宗,又瞅一眼趙學友,心裡嘀咕:“錢老大?他居然來了,也好,我倒要看看這個錢老大是何許人也!”隨即起身走去,但這時拿著卷宗詢問趙學友,趙學友就表示,去年時候,放卷宗的房子,經常有老鼠出沒,所以這後面的,估計就是老鼠咬掉的。萬添璋半疑半信思考一會兒,隨後去看看這個錢老大是何許人也。
縣衙大堂,錢狂氣惱走來走去,隨即看了看外邊,又看了看錢老大,“爹,這個萬添璋真不拿我們當回事啊。我們來,是給他面子,他倒好,他居然讓我們等,真是氣煞我也!”隨即對衙役吼道:“萬添璋呢?趕緊讓他滾過來,快去!”衙役低著頭,心裡很害怕,一直吞吞吐吐,這時萬添璋吼道:“住口,公堂之上,豈能讓你耍刁!”萬添璋和錢狂倆人,相互打量彼此一身。
“你就是萬添璋?”
萬添璋坐下來看著父子倆,“不錯,正是本官。”隨即指著錢狂說道:“你個小小市井百姓,居然在公堂之上耍刁,就不怕國法森嚴嗎?”錢狂哈哈大笑,隨即準備說時,被一旁錢老大呵斥住,然後拱手看著萬添璋說:“萬大人別見怪,犬子一向這樣,老夫真是愛莫能助啊!”隨即打量萬添璋一身,說:“萬大人年紀輕輕,就是地方父母官,真是咱們新津縣的百姓之福啊,萬大人年紀輕輕,就有很濃的官架子,了不起,了不起啊!”隨即豎起大拇指。
萬添璋看著錢老大說道:“本官這個不是官架子,而是朝廷威嚴。”錢老大拱手說道:“大人說的是,大人說的是。”隨後,萬添璋詢問錢老大,今日過來有什麽事?錢老大整理自己衣服表示,想必大人聽到縣丞對您的稟告,大人知道我們錢府地位了吧!從古至今,每個新任縣令都會帶著禮物來我們這裡拜訪,說白了,就是相互認識而已。不過,既然大人這麽有威嚴,那禮物就不要了,我們也不缺呢。
萬添璋冷笑看著錢老大,“喲呵,不知錢老大對新津做過什麽貢獻啊?還是朝廷有人呢?就算朝廷有人,您也不至於有這樣規定吧。別忘了,這兒,是大明管轄治下地方,不是你們錢府所作所為地方,你們有什麽權利,讓縣令拜訪?你們有什麽臉面開口?”
“萬添璋!”錢狂大吼道。
錢老大還是笑臉盈盈,又帶點陰笑說道:“萬大人,您這話說錯了吧,就算我聽錯,沒聽到您剛剛說的!”萬添璋繼續對錢家父子倆,義正言辭,又鏗鏘有力說了一番話。父子倆這下憤怒,“萬添璋,你要搞清楚,這兒是新津縣,小心你的烏紗帽!”萬添璋看了看父子倆,心裡思索片刻後,喊道:“來人,送客!”錢家父子倆十分生氣,都指著萬添璋,“姓萬的,你會求我的!”
此時趙學友急忙上前說:“大人,大人幹嘛讓他們下不了台呢?大人不是想重新修橋嗎?那還得看他們啊!”萬添璋吼道:“放肆,你堂堂一個縣丞,豈能這樣說話!縣衙不是有朝廷官銀嗎?”趙學友低下頭說:“銀庫,沒沒有銀倆了!”
“什麽?你說什麽?”萬添璋十分震驚,隨即看向趙學友。然後詢問銀庫的銀子去哪?趙學友吞吞吐吐表示,銀庫的銀子,都被上一任貪了!
“上一任?上一任的胃口有這麽大?”萬添璋嘀咕道。
錢府大堂,錢狂還是很氣憤,隨即看著錢老大說:“爹,您剛剛幹嘛攔著我?您不攔著我,我就收拾那個萬添璋了!”停頓後,又說:“爹,要不,您給您上面說,讓他們換掉一個聽話的,或者,我們只有悄悄做了他!”
錢老大瞬間把手上茶碗,重重往桌上一放,然後看著錢狂說道:“胡鬧!狂兒,你真的很狂啊。咱們做事得動動腦子,別有事沒事,請教上面,萬一走漏了風聲呢?還有,這個萬添璋和我們簡單了解一樣,人稱小海瑞!所以我們不能硬碰硬,更不能驚動上面,明白嗎?”錢狂低下頭小聲答應。
某地王府,朱悠悠帶著人回來了,隨即給王爺說了經過。王爺雖說滿意,不過又想了想,心中有個疑惑,隨即就說:“剛剛聽到悠悠說的,那個新任縣令是三十歲以內,不是三十歲以上?那這有點不對啊,本王聽聞戶部,說這個萬添璋是三十歲以上,那這有點不對啊!”
“會不會是父王記錯了?或者是,戶部說錯了!”朱悠悠看著王爺說道。
王爺想了想,然後表示,只要新任縣令是好的就行,這個年紀嘛,就不要管它了,這也不重要。隨後給丫鬟小翠說:“從今以後,你就好好服侍郡主,不能讓郡主離開王府半步,不然,小心你的腦袋!”
小翠嚇得一激靈,朱悠悠拉著王爺,又說著好話。但王爺不吃這一套,隨即就表示,悠悠你是女子,你要嫁人,何況是郡主,不能再隨意拋頭露面了,所以,從今以後,你就乖乖在王府待著。一旁小翠表示,自己只是奴婢,看管不了郡主。
王爺看到委屈丫鬟小翠,隨即喊著王府管家來福,並擲地有聲表示,從今以後,不管王府是誰,只要攔住郡主離開王府,都有賞,否則,你們腦袋就不保。
在某一處,一名侍衛迅速跑向大殿,隨即將紙條遞給一名玩著核桃男子,男子打開紙條一看,用力拍打桌子,“把黑白雙煞叫來!”沒一會兒,黑白雙煞來了,隨後拱手對男子行禮,“屬下見過”
“罷了,你們看看上面內容!”男子左手一揮說道。
黑白雙煞接過紙條一看,上寫“新任縣令萬添璋已上任!”
“什麽?萬添璋沒死?”黑白雙煞相互對視。然後,背靠黑白雙煞的男子就說:“虧我相信你們能力,你們居然沒讓他死,萬一讓他發現新津秘密,你們該當何罪?”
黑白雙煞立即跪下不停道歉,男子一邊玩著核桃,一邊思考著,本來想大怒的,但後來還是忍住,畢竟自己覺得黑白雙煞只是一時大意,隨即對黑白雙煞表示,那你們就將功折罪,重新去新津縣打探消息。
黑白雙煞道謝後,起身準備離去,但被男子叫住,隨即又說:“你們還是不去了,不然,我可能會暴露。我準備讓新津縣的人盯著縣衙一舉一動!”
這時王府侍衛抓住譚俊峰,並帶到王府大殿上,王爺看到有些疑惑,而一旁朱悠悠看到譚俊峰,有些眼熟。
“於楓,你這是?”王爺看著王府將軍於楓問道。
於楓表示,此人已經注意到他很久了,看他鬼鬼祟祟的,肯定是那幫人探子!譚俊峰看向王爺,又看向一旁朱悠悠,心裡就明白,此人還真是郡主。
隨後,王爺就詢問譚俊峰,譚俊峰就表示自己不是探子,也沒有惡意。只不過看到郡主和縣令倆人在一起說話,就有些疑惑。
朱悠悠大驚,“什麽?你在縣衙附近偷窺?你偷窺,難道沒有惡意?”譚俊峰看著是王爺,所以直說了,“王爺,郡主,其實,你們看到的那個縣令,不是真正縣令,他是冒牌貨!”王爺和朱悠悠大為震驚,“你說什麽?縣令是假的?”
“你憑什麽說,縣令是假的?”朱悠悠問道。
譚俊峰就表示,自己是受吏部侍郎大人的委托,保護真正萬添璋大人,去往新津縣上任。但路上遇到一群紫袍人,所以,真正的萬大人和書童也就消失和死了。而現在的縣令,就是冒牌貨。我原本以為,他是凶手,但是後來看到郡主來到縣衙,這讓我感到奇怪,所以,我就悄悄跟著郡主,看看是不是真的是郡主,最後這才被你們抓的!
王爺看向朱悠悠問道:“悠悠,難道你們見過?”朱悠悠表示,自己和他曾經見過,只是吵架而已,並沒有做啥?王爺又詢問在哪見到過?朱悠悠想了想說:“離我們這的三十裡地,我也不知道具體名字。”隨即想了想表示,我看這人不像是壞人啊!
“壞人臉上又不寫字,他八成就是凶手!”王爺想了想,又瞅一眼朱悠悠說道,隨即又嘀咕,“難道他是那幫人的心腹?”
這時譚俊峰也表示自己看法,經過幾天窺視,發現此人並不是什麽壞人,所以,這裡面肯定有文章!
“等等。”王爺想起來,隨即看向譚俊峰問道:“你說你是受吏部侍郎的,那你可有證據!”譚俊峰隨即拿出一塊令牌,王爺一看,果真是朝廷令牌。至此,王爺就相信譚俊峰說的話,而後,讓譚俊峰去新津縣盯著,看看能發現什麽蛛絲馬跡!
此時萬添璋對衙役的表現並不滿意,隨即對所有人做了思想工作,又說了一番大道理。縣衙的衙役和捕快他們,www.uukanshu.net 這才有了自信心和膽量與認真,又遵守萬添璋命令。
縣衙外,一名三十多歲的女子來到衙門口,此人就是真正萬添璋夫人王氏。
衙役看到王氏過來,就詢問有什麽事?王氏就表示,自己是來找夫君萬添璋的。衙役大吃一驚,又打量王氏一身,隨即想了想,如今萬大人三十不到,怎麽夫人這麽老?隨即又仔細確認一下,王氏有些納悶,但還是如實回答。衙役聽後,這才進入縣衙,對萬添璋稟告。
萬添璋這時聽到衙役說的“夫人”一臉疑惑,心裡嘀咕:“我夫人?我還沒結婚啊,我哪來的夫人?”眼珠子一轉,“哦對了,是真正萬大人的夫人,我只是代替他。”隨即拍打額頭說:“嗐,我把這茬忘了,我工作,連夫人都忘記接過來了。”隨即看著衙役說:“你帶領夫人到花園,我隨後就到!”衙役離開後,萬添璋起身想走時,又停住腳步,心裡嘀咕道:“等等,真正的萬大人沒說他夫人啊,那今日嫂子過來是做啥?”隨即抓耳撓腮,原地轉圈圈,“完咯完咯,要穿幫咯,這前有郡主,後有嫂子,知州大人就是不來。這可如何是好嘍!”就在這時,主簿孟憲倉進來看到抓耳撓腮的萬添璋,便問道是怎麽了?
萬添璋這時反應過來,隨即謊稱自己因為工作,忘記出發前,夫人交給自己的事而發愁。隨後詢問孟憲倉有何事?孟憲倉表示沒事,自己路過而已,隨即又叮囑,“大人,夫人來了,在等您呢,您快去吧!”萬添璋假裝整理案桌上文件,並答應馬上去,孟憲倉信以為真,搖搖頭又笑了笑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