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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江湖錄》第180章 巧設疑雲
  路上的人馬疑神疑鬼,榷場中自從亞博罕帶人出來,徐永年和屈突明豪也早就立在帳篷上遠遠眺望。眼見著孔明燈自榷場前升了起來,徐三爺也是歎了口氣,側首道:“下去吧,他們馬上就回來了。”說著當先躍了下去。

  屈突明豪打量了打量外面,又看了徐永年的背影一眼,也是歎息一聲跟著走進帳中。

  帳中兩人對著燈火,都沒有言語,就等亞博罕幾人回來了。可就在此時,忽然聽遠處隱約傳來喧嘩之聲,二人正自奇怪,猛得帳簾一掀,石掌櫃的闖了進來道:“三爺,四爺,不好了,咱們的另兩處馬市起火了!”

  “什麽!”座上的二人一驚,齊齊闖出帳外,就見不遠處火光衝天,人喊馬嘶聲不絕於耳。

  徐永年一拍巴掌,剛喊了一聲“不好!中計矣!”

  屈突明豪就看見身旁營帳間暗影裡火光一閃,緊接著一道人影閃過,自己營中竟也有幾處火頭冒起。這下屈突四爺大怒,暴喝一聲:“住手!什麽人!”一躍追了過去。

  徐永年回首看去,才叫了聲:“四師弟,莫追!”話音未落已不見了人影。

  “嘿!”徐三爺氣得一跺腳,口裡說了聲,“莽撞!”抬手招來石掌櫃的吩咐道,“趁著混亂,速速把此處從關外潛進之人送出榷場,去通知另兩處馬市也是如此。特別是兵器和受傷者,萬勿露了行跡。另外派人去迎上二爺一行,讓他們尋地藏身,萬萬不要回來!”

  “是!”石掌櫃趕緊應下,一面派人救火,一面遣人去做了。

  這邊剛吩咐完,那邊屈突明豪也黑著臉從帳後轉了回來。

  “回來了,如何?”見人回來了,徐永年才算松了口氣,看著他問道。

  “哼。”屈突四爺冷哼一聲,說了句,“身手不弱,倒是滑溜得緊,讓他遛了。”說著打開手掌,裡面攥著一角黑布。

  “這是什麽?”徐永年眉頭一皺,看著說道。

  “從他衣襟上撕下來的。”說著展平開來,上面赫然繡著一個血色八卦。

  “陰陽宗?”徐三爺這下眉頭大皺,兩個指頭捏起來看了看,抬頭對著屈突明豪道。

  “應該是。”

  徐永年搖搖頭未置可否,伸手把它揣入懷中,轉身道:“巡查的兵丁很快就到了,其余人等我都已讓石掌櫃的送出去了,你我也未有登記在冊,還是躲躲吧。等這波人過去再想辦法出去。”話說著往帳中轉去,最後又傳來一聲輕笑,“養足精神,等天亮了還有朋友要會。”

  這一鬧騰足足一個多更次,等到天色微明火勢才算熄了。出了這般事情,讓人連節都沒過安穩,不說值守的將官一肚子氣,榷場中的兵丁都直罵娘,三處馬市掌櫃的更是不敢多說什麽,隻言道夥計喝酒誤事,失手打翻了燈火所至,挨了一通訓斥黑著臉回來了。

  榷場中的善後暫且不提,再看這一夜之中,金槍營中是歡聲笑語,一掃前日的頹唐之氣,中軍帳裡諸人更是開懷暢飲。只有坐在主位的王宗亮心中忐忑難安,下面王威早就看出來了,直到這喧囂漸漸低了,才舉起杯來呷了一口道:“門主隻管放心,這幾日弦繃的太緊了,今夜且讓兄弟們醉上一場稍稍放松幾分,管叫他徐永年不敢前來。”

  “這……”王宗亮手端酒盞看著他道,“賢弟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麽藥?”

  “好藥,好藥……”王威擺著手哈哈大笑。

  話正說著呢,忽有傳令兵進來報道:“稟門主、王大俠,營外孔明燈升起來了。”

  “怎麽回事?”王宗亮滿腦子疑問,看著來人道。

  反是王威捋須而笑,執酒起身道:“門主,大師兄,諸位且隨我出帳一看便知。”

  幾人隨他來到帳外,就見自營門兩三裡之外起,一串孔明燈飄飄而起,一直延伸向遠處,看那方向正是直指榷場之地。王宗亮看著還是有幾分迷糊,不由得轉頭問道:“賢弟這是何意?”

  “哈哈,這是說徐永年已經派人來偷襲咱們營寨了。”

  “啊!”王宗亮驚出來一身冷汗,看看營中都喝的醉醺醺的兵士,跺跺腳道,“這可如何是好!賢弟,你誤我啊!”說著回頭就要去尋披掛。

  “哎,門主莫慌。”王威仍然笑著,一把攥住他的臂膀,胸有成竹的道,“今夜若無此燈,那徐永年或許來襲,可見了此燈,他就算帶著人馬出來榷場,也必得回轉。”

  “這是為何?”這一下不但是王宗亮聽不明白,余人更是大為好奇。

  “走走走,回帳聽我細說。”王威還是笑著,帶人重回帳中。

  待眾人重新坐定,王威手撚短髯,微微一笑道:“這次徐永年將大隊人馬由關外調入關內,隱入榷場之中,看似步步緊逼,大佔上風,其實也正是他的無奈之舉。近來我揣度其意,他原就是想將門主一行釣在西北,以減少嶽長海南下行事的阻礙。本來他這先設計截斷此處消息也罷,後圍大師兄於葫蘆谷也罷,總將大營設於關外,如此進退攻守之間盡在其手,門主關內關外一人難以兼顧,只能是任之施為。”

  說到這兒再舉酒潤了潤嗓子,環視眾人笑道:“可寧兒此來打破了他的奸謀!以門主一人之力,攻守兩處或不能兼顧,可有寧兒的武藝在,他營中人手不免捉襟見肘了,若寧兒與門主一攻一守,出關破他營寨不過頃刻之間,這才逼他放棄關外大營,潛進關來尋榷場相護,更對我等再施壓迫。”

  “可他此次入關,雖有官府庇護讓我們多有顧忌,自己卻也似蒼鷹入網,蛟龍困灘,任那天高海闊再也與之無關了。先是自己斷了後援,再想增加人手實屬困難,再加之關內不比關外,進來容易出去難,此地他又不敢縱橫馳騁,已失了進退自主之利。所以如今這威脅是有,卻是咱們與他們都不敢輕動了啊。”

  “可三師弟,你說了這些與今夜他不敢來襲,還有這燈有什麽關系?”駱義還是不解的問道。

  “呵呵,”王威撚須一笑,看看自己的師兄道,“大師兄,你想那區區三個馬市又能藏多少人?若是人夠多,他又何需設計將丐幫之人調走。今日以他手上的人馬,沒有十全的把握,他是定然不敢輕動的,要不然再輸一陣很可能就是滿盤皆輸了,所以此來其所想的,必然是維系這一份平衡,只要能將金槍門上下一乾人等絆在西北就已經隨了他的心願。今日我早料到他會出兵,但絕對帶著三分猶疑,路上稍有風吹草動就能使他龜縮回去。”

  “原來如此!”聽到這裡王宗亮撚髯而笑,余人更時面露喜色,“怪不得賢弟敢讓兒郎們如此暢飲,原來心中早有計較,如此今夜當高枕無憂矣。”

  “唉,”王威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門主先別高興,徐永年今夜雖不敢來,可只要他在這榷場中呆一天,我們就被他絆在此處一天。此時還不知嶽長海入中原所為何事,呆在這裡終不是長久之計啊。”

  “不是說那老魔是為得‘四聖秘藏圖’之事而去嗎?”南慶山在旁邊忽然插了一句問道。

  “哼,”王威冷笑一聲,“南師兄就那麽信他嗎?江湖傳言本不可信,更何況連這假圖都出來了,這越是讓你知道的,越可能是拿出來作樣子的。”

  “那師弟何不想想轍把他逼出來。”駱義又道。

  “難!”王威此時是雙眉緊鎖,思量許久之後還是搖了搖頭。

  “不想了,不想了。”眼看著氣氛又沉悶下去,王宗亮在主位上端起杯來擺擺手,笑呵呵的道,“今夜且讓咱們安安穩穩過了這個中秋佳節,那破敵之策呀,讓賢弟明日再去想它。”眾人皆是哈哈大笑,又是一齊舉杯暢飲。

  這一夜直喝到三更過半,大家才各自散去。當夜裡四更剛過,天色尚未大亮,忽然有人來到後帳前報道:“稟門主,昨夜王大俠安排到榷場的探子回來了,說有要事稟告。”

  一聽這話王宗亮趕緊起身,一面收拾衣服,一面對著帳外說道:“知道了,讓他去中軍暫候,速去請駱門主王大俠一起到中軍帳來。”

  “是!”外面人應一聲轉身去了。

  不大時候眾人又集齊帳中,才睡了大半個時辰,人人都還打著呵欠,王宗亮此時在主位上道:“賢弟,你昨夜派出的探子說有緊急之事稟告,所以叫大家夥兒都來聽聽。”

  “噢?何事?”王威端起桌上的涼茶喝了一口,略提了提神,瞥了中間立著的人一眼道。

  “稟門主,王大俠,小的們昨夜在榷場外發現裡邊走了水,特來稟報。”那人拱手道。

  “走了水?是哪家走的水知道嗎?”王威茶也不喝了,放下碗急急的問道。

  “剛剛探明,就是那三家馬市走的水。”

  “什麽!”座中之人面面相覷,繼而紛紛大喜,王宗亮更是一拍大腿道:“好!讓他們藏,看他們怎麽藏得住!賢弟,這還是你安排的吧,好計,好計啊!”

  此時只有王威是緊皺眉頭,搖了搖頭道:“門主錯了,這一切並非小弟安排,此時火燒榷場,還燒的是契丹人的馬市,是很容易落下口實,遺人話柄的。對金槍門和天波府甚是不利,在下還不敢行此等之事。”

  “那……”這下座中的人都回過味來了,一個個互相望望,都不知道怎麽說好了。

  還是王威最終歎了口氣,說道:“看樣我先前的猜測沒錯了,這西北之地絕對還隱藏了第三方的勢力。如今這幫人已經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大手筆,逼我們兩方以死相拚的大手筆!”說著苦笑一聲看了眾人一眼。

  “那賢弟準備怎麽處理這幫人?”王宗亮想了良久,最終還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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